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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媚娘听了,心里更是忐忑,将那人打发走后,犹豫再三,终是将郁三少唤了进来……
这段日子,她一来因为心烦意乱,二来因为服了落胎的汤药要调理身子,所以便一直避着郁三少。
而郁三少则因为在查询云湖失踪的事,也无心去应酬她,她避着反倒正合了他的意!
襟没过多久,郁三少进到了殿里,弯身向她行礼,垂眸间,掩去了脸上的黯然疲惫,微笑如常道,“许久不见夫人,还以为夫人早将我给忘了呢!”
箫媚娘勉强笑了笑,示意他坐到自己跟前,第一次那么仔细地瞧着他,在他清俊朗然的容光里似看到了昔日与她共誓白首的男子,心蓦然一痛,眼泪随之落了下来……
郁三少抬手抚去她的眼泪,笑问道,“夫人怎么了?可是想我想得紧了?”
酉箫媚娘摇头,至袖中取出一张十万两的银票,递给他,缓缓道,“这是你上回说要的,若不够,只管跟我开口……”
郁三少不客气地便将银票收了起来,如今,他的人正跟夏侯忆然作战,银子自然是越多越好……
箫媚娘沉吟着,含泪望他,又道,“你跟了我这么久,还未听你说过家里的事,你今日便说给我听听,我很想知道……”
郁三少平日在她跟前是一句真话也没有,今天倒真是实话实说,“夫人不知,我没有家,很小的时候父亲便去世了,族里其他亲友都不愿管我,我靠着在街边行乞,才活了下来……”
箫媚娘的心愈发悬了起来,近乎颤抖地问,“那你家乡是在什么地方?”
郁三少随口道,“益州城。”
刹那间,如被响雷当头劈中!
箫媚娘本已惨淡的脸色更添绝望,真-相如此残忍而可怕,令人心口猝不及防地溅开血花,痛不可当……
郁三少取了丝帕擦拭着她额上的冷汗,语声一如既往的温柔魅惑,“夫人身子怎么还未大安,总这样憔悴,看着叫人心疼……”
箫媚娘已是冷汗涔涔透衣,对他的话恍若未闻,只一咬牙又问道,“那你母亲呢?她也去世了吗?”
郁三少皱了皱眉,语声里难掩厌恶,“我没有母亲!父亲说,母亲贪慕虚荣,不安于室,早跟别的男人跑了!”
箫媚娘闭目落泪,起身站到窗前,望着满庭盛放的相思草,不禁想起,年轻时的那年夏天,有个侍卫站在绚烂的相思花丛中,久久凝视着她,仿佛有话要对她说,却总是吞吞吐吐地说不出来,待她急了,他才终于开口……
她以为,那木头人总算要对她表明心迹了,不想,他说的却是相思草的传说……
他说,从前有个不爱说话的傻子爱上了邻家的小姐,却又不敢向小姐道明相思,久而久之,相思成病,伤心落泪,泪水落地之处长出一颗草,叶子正绿反红,花开得娇媚动人,极像是邻家小姐的笑靥,一时倒解了他的相思,于是世人便管这草叫“相思草”……
她听了,却不由恼怒,恨他东扯西拉连表白的勇气都没有,于是转身就要离开……
那一刻,他蓦然将她拉回,单膝跪在花丛中,大声向她表明了心迹,许诺要照顾她一生一世……
那是她第一次被一个男人深深的感动……
那时,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可惜,却再也回不去了……
郁三少走到她身后,淡淡地问,“夫人在想什么?”
箫媚娘擦去脸上的泪痕,下了决心,今天一定要把所有的话挑明……
她回身,抬眼望着他,心神彷徨,轻声问,“如果还能再见到你母亲,你可会原谅她吗?”
“不会!这一生,我都不会原谅她!父亲是因为她才郁结于心,壮年早逝!”
郁三少愤愤开口,随即便控制住了情绪,尽量温柔道,“夫人今日是怎么了,为何关心起我的父母?”
箫媚娘摇头不语,心里慌乱地想着要如何开口,默了许久,犹豫道,“你可曾听过‘莲华色女’的典故……”
郁三少点头。莲华色女是佛陀座下的比丘尼,但出家前却曾与母亲共侍一夫,又和女儿合争一个丈夫,更与儿子成婚,生养悖逆乱伦之子,最后离家出走,做了卖-笑的青楼女子。那样风-流荒诞的一生,的确是惊世骇俗……
箫媚娘咬了咬唇,极认真地在想如何措辞,“很多人都说,莲华色女的经历跟我很像……”
郁三少失笑,“夫人在开玩笑吧?你并无子女,经历怎会与莲华色女一样?”
“不……”
箫媚娘深深看他,苦笑道,“我有一个孩子,他出生在红枫季节,他的父亲为他取名为‘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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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卷:师傅为何要让我去取悦那些讨厌的女人?!
“不……”箫媚娘深深看他,苦笑道,“我有一个孩子,他出生在红枫季节,他的父亲为他取名为‘枫’……”
郁三少睁大眼睛,定定地望着她,疑似自己一时听错,“夫人说,你的孩子叫什么?”
“郁枫……”箫媚娘泪水涟涟,幽幽吐出一句,“我的孩子名唤‘郁枫’……”
郁三少被狠狠震了一震,这石破天惊的丑陋真相,令他全身血脉齐涌到了头上,惊得手都在打战……
上天在开什么残忍的玩笑?
眼前这女人竟然是他的母亲!
他竟然做了自己母亲的男宠!
他骤然暴出破碎难堪的大笑,一步步后退着,前半生所追求的一切都似在瞬间崩塌湮灭,不复存在……
箫媚娘上前拉住他,急声喘道,“枫儿,你别这样,你相信我,当初我也有我的苦衷……”
“夫人错了!”郁三少第一次在她跟前失仪,狠狠拂开她的手,“我不过是街边的乞儿,绝非是夫人口中的‘枫儿’,还请夫人今后不要开这样的玩笑!”
他说完便径自转身,脚步几乎踉跄地冲了出去,直接便去了承泰殿……
恰巧轩辕穆出宫去了宰相府与薛文进商议要事,夏侯灵婉正在跟鬼嬷嬷叙话,他突然便冲了进来,脸色凄厉可怕,不等鬼嬷嬷斥责他行事鲁莽,他便愤然脱口,“师傅当初为何要让我去取悦那些讨厌的女人?为何一定要从女人身上弄钱?”
鬼嬷嬷蹙眉,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灵婉忙挽住郁三少手臂,低声道,“师兄今天别是喝多了吧?怎么这样对师傅说话……”
郁三少深深吸了一口气,想起自己一生孤苦,到底是师傅照顾了自己,若不然,他恐怕也活不到今天……
于是,他抑住了恨意,直直跪了下去,“枫儿说了混话,师傅千万别放在心上……”
鬼嬷嬷知道他近来心情不好,也无意同他多作计较,只缓缓道,“你师妹正有话要同你说,我先休息了。”说完她便走了出去,将地方让给那兄妹两人。
见她离开,郁三少才疲惫起身,见桌案上搁着一壶酒,随手便拿了起来,仰头张口,猛地浇了下去,洒了自己一脸一身,呛得咳喘连连!
灵婉伸手夺过了酒壶,皱眉道,“师兄到底是怎么了?若有事,你便说出来就是了!”
郁三少却不欲多说,拿开她的手,昏昏沉沉地往外走去……
灵婉忍无可忍,紧拉住他的衣袖,急声问,“你要去哪儿,我有话要跟你说!”
郁三少停下脚步,勉强让自己冷静了下来,回身坐到靠椅里,淡淡地道,“说吧,我听着呢!”
灵婉脸上浮出笑容,满心说不出的喜悦,坐到他膝上,贴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师兄,我有了孩子……”
“哦?”郁三少唇角弯着浅浅的弧度,分明是笑着,却更像是讥笑。
偏偏,灵婉却看不出来,仍是在高兴地继续道,“原早该告诉师兄的,但师傅说,孩子月份小,待稳定再说也不迟,便就拖到了现在……”
“为何一定要告诉我?”郁三少冷冷打断了她,浓眉轩起,笑了笑,“这样的好消息,师妹当与薛文进那老匹夫分享才是!”
灵婉脸色剧变,盯住他,挥手便要一掌打下!
郁三少似早有所料,伸手轻易钳住她的手腕,语声微嘲,“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宰相府里那点风流破事,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灵婉脸上涨红,怒视着他,硬声道,“不错,为了你我的将来,我的确是迷住了薛文进,但这孩子却的的确确是你的!”
郁三少只是冷笑,伸手将她抱开,一言不发便要离开……
灵婉冲上前,张臂拦住他,咬牙怒道,“你不把话说清楚就想走吗?”
郁三少眉头纠起,静了一静,低声道,“这里不是你的未央宫,轩辕穆随时都会回来,你想坏了师傅的大事吗?”
“好,那你跟我回未央宫!总之,今天一定要把事情说清楚!”灵婉倔强地瞪着他,恨得牙痒,“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让皇后帮你去查,未央宫哪个奴才将一个宫女送出了宫去,查出后,你以严刑逼问那奴才,让他说出云湖的下落!只可惜,那奴才到死也给不了你答案!因为他的确什么也不知,他只负责将人送出去而已,在宫外另有人接受云湖!”
这回,郁三少是真的怒了,扬手一掌将她掴倒在地,声音极尽凉薄,“夏侯灵婉,就你这歹毒的心肠,即便没有云湖,你我的缘分也早晚走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灵婉撑起身子,抹去嘴角的血痕,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下一刻,居然狰狞地笑了起来,“你想跟我恩断情绝?你可有想过后果?你若不要我,师傅便不会让你有坐享江山的机会!到时,你一无所有,别说是云湖,就连乡野村妇也未必看得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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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卷:暖情香终于彻底攻占了他所有的理智!
灵婉撑起身子,抹去嘴角的血痕,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下一刻,居然狰狞地笑了起来,“你想跟我恩断情绝?你可有想过后果?你若不要我,师傅便不会让你有坐享江山的机会!到时,你一无所有,别说是云湖,就连乡野村妇也未必看得上你!”
“一无所有便一无所有!也好过现在这样活得人不人鬼不鬼!”郁三少头也不回,也不再听她废话下去,径直走了出去!
出了承泰殿,他才惊觉,他是真的无处可去,茫然地往前走,却不知自己究竟想去哪儿……
满宫的侍卫太监都知道,他是箫媚娘身边的红人,也不敢去拦他,任由他如游魂般荡来荡去……
突然的,一场大雨不期而至,惊雷乍响,震动了整座皇宫……
他恍恍惚惚地走进了最近的宫室,见四下无人,便随意推开了一扇殿门……
奇怪的是,这殿里竟满是血腥之气,而这血腥气更是特别……
是狐狸血!
他立时便闻了出来!
他从小便心气不足,常服狐狸血养心,所以对这气味是再熟悉不过的!
可是,这里怎么会有狐狸血?
他一脸疑惑地往里走去,踏入内寝,竟见宸妃躺在榻上,紧闭着双眼,脸上没有一丝的血色,额上布满冷汗,紧咬的唇间,不断地溢出呻吟般的梦呓……
他走近到榻边,仔细地听,好容易才听得清楚,她在梦里唤的是她的祖婆婆,声音带着心碎的哭音……“雪儿错了,若听祖婆婆的话,便不会有今天……好冷,这里好冷,祖婆婆,雪儿想走,真的想走……”
刹那间,她像是在梦里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吓得魂飞魄散地惊醒过来,徒然坐起,凄厉地惨叫出声!
郁三少下意识地便将她拥进了怀里,柔声劝慰,“别怕,只是梦而已……”
雪儿喘息着,脑子里仍是浑浑噩噩的,也未看清眼前之人,只语声细弱地喃喃道,“狸奴……这宫里到处都是狸奴……还可怕!”
“狸奴?”郁三少皱了皱眉,随即笑了,“狸奴不过是主子们养着玩的猫儿,娘娘高兴便赏它两根鱼骨一只鸟儿,不高兴只管杀了就是了,没什么好怕的!”
他说完这番话,雪儿也渐渐清明了,抬眼一见是他,瞬间便声嘶力竭地哭了起来,拖着伤痛的身子赤脚下榻,刚走两步,下身的剧痛却迫得她软倒在了地上!
郁三少紧张地弯身去扶她,她却拼命挪动身子,缩到了角落里,惶恐到了无以复加,嘴唇剧颤着,“郁三少,你还想要做什么?我已经生不如死了,为什么你还不放过我……”
她这话令郁三少瞬间僵住,仿佛有许多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事,终于明朗清晰了!
但未容他多想,一股妖异甜魅的烟气便穿过殿门的缝隙,飘散了进来……
这气息异常的诡谲迷离……
郁三少徒然打了一个寒颤!
若他猜得不错,这应该是师傅的暖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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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卷:她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与人私会,行鱼水之欢
他的手控制不住地解开了她的衣襟,唇吻在她柔美的颈项,只见欲念铺天盖地的汹涌袭来……
正当他将手探向更深处时,殿门骤然大开!
南宫蝶搀扶着箫媚娘领着一干内侍赫然站在殿外!
这一刻,郁三少却仍是不能自拔,清醒不过来,满头大汗,双手还是将雪儿紧紧抱在怀里……
箫媚娘已是大怒,身子簌簌,语声沙哑无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