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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恍惚睁眼,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之人,“玉姑姑……”
局“是奴婢,托娘娘的福,奴婢才能重见天日……”玉姑姑唇角微弱一扬,“娘娘身子受了重创,太医说,需得有人贴身照料才行。曌国夫人恐别处调来的人不熟悉娘娘饮食起居,便将奴婢暂且放了出来……”
雪儿神思不属地“哦”了一声,目光落魄悲伤,脸上泪痕分明,就这么痴痴怔怔地拥衾坐在榻上……
玉姑姑去将汤药端了上来,吹凉了,舀了一勺,喂到她唇边……
但她却轻轻推开了,绽开了恍惚的笑,喃喃道,“刚知道自己有身孕时,我便常常梦见她,不是皇子,是帝姬……她不像我这般粗笨,而是同她父皇一样聪慧过人,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不精。满京城的才子俊彦都为她的风采倾倒,她一定是世上最美的帝姬……”
玉姑姑叹了一口气,轻声劝道,“娘娘别太伤心,要保重身子,你跟皇上还年轻,还会再有孩子……”
“姑姑以为还可以吗?”
雪儿怔怔的,像是在问人,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我那样求他,让他为了孩子带我一起走,可他根本无动于衷……或许,他也在怀疑,这孩子是不是他的……现在好了,孩子没了,所有人都该高兴了吧?”
玉姑姑震了震,随即便恢复了平静神色,低低地开口,“娘娘……心里恨皇上,对吗?”
“不……我只恨自己。”
雪儿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声若游丝,“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是我错了……”
玉姑姑低头搅着汤药,从容冷静道,“上回娘娘出事,不是奴婢出卖娘娘,奴婢虽来自中宫,是紫姑姑亲自挑选的人,但奴婢绝对没有对不起娘娘。
奴婢知道冬儿不简单,也一再从旁提醒过娘娘,只是娘娘不信奴婢的话……如今,若娘娘肯信奴婢一回,奴婢愿设法带娘娘离开,远离这虎狼窝,阴谋地……”
雪儿骤然望着她,每每被身边人出卖,照理应该生出了敏感的警觉心,不再相信任何人,甚至拒人于千里之外!
但雪儿在沉默过后,却对她露出了虚弱的笑容,“我相信姑姑,也不想再留在这里……”
那边厢,宰相府里的灵婉,到这会儿才听从宫里出来的奴才提起关雎宫所发生的事……
她整个人顿时便气疯了,立刻便吩咐准备车驾,她要当面去质问郁三少!
不想,偏偏在这时,早搬到客房去睡的薛若水推门进来,挡住了她的去路,极认真地对她道,“公主若有时间,我想跟公主好好谈谈!”
灵婉将他推开,冷声厌恶道,“你没看见我要赶着回宫吗?这时候来添什么乱!”
薛若水今天并不打算同她争吵,于是只心平气和又道,“其实也不过是几句话而已,耽误不了公主多少时间。”
灵婉冷哼一声,根本便懒得理他,甚至看也不看他一眼,便径直出了房门……
只是,她今天仿佛注定不顺!
还没走到府门口,便又被薛老夫人堵住了!
而今天的薛老夫人更是异常诡异,衰老残败的面容上浮着狰狞的得意,竟自作主张的支退了所有的下人奴才,仿佛是命令似的对灵婉道,“公主晚些回宫也不迟,这会儿先到我房里来一趟,我有要紧的话要同公主说!”
她这般嚣张霸道,反倒是让灵婉来了兴趣,不觉冷笑,“什么要紧的事竟让婆婆兴奋成这样!莫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若不然,为何不能在明处说,还非要躲到你屋里去!”
若在平时,薛老夫人定是被她呛得气怒攻心,但今天却只生出“哧哧”地讥笑,凑近她,在她耳边阴冷道,“桑柔,你这小蹄子!难道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在假扮公主,李代桃僵,兴风作浪吗?”
一语出,立时令得灵婉惊骇欲死,素日里目空一切的傲然神色瞬间退去,只惶惶摇头道,“不可能的……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想知道吗?”
薛老夫人得意而笑,“那是想在这儿听,还是随我回房去?”
灵婉双手颤抖握拳,咬牙切齿,强逼自己露出一抹恭顺的微笑,扶住她,和婉道,“这会日头烈,还是媳妇扶您回去的好……”
到了薛老夫人屋里,灵婉命人奉上了她从宫里带出来的水晶果,亲手执刀将皮削去,切成小片搁在琉璃盏里,呈到薛老夫人跟前,笑眉弯弯地媚声道,“这果子是外藩进贡的,香甜多汁,入口清凉,夏日吃是最好的,婆婆尝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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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卷 她沐浴时竟从脸上撕下了一片人皮面具!
到了薛老夫人屋里,灵婉命人奉上了她从宫里带出来的水晶果,亲手执刀将皮削去,切成小片搁在琉璃盏里,呈到薛老夫人跟前,笑眉弯弯地媚声道,“这果子是外藩进贡的,香甜多汁,入口清凉,夏日吃是最好的,婆婆尝尝吧!”
她难得孝敬一回,薛老夫人却冷脸以对,微微眯眼,阴阳怪气道,“还是算了吧!常言道:高飞之鸟,死于美食,深泉之鱼,死于芳饵!若想长命百岁,我还是少贪嘴上之欢的好!”
灵婉听了也不在意,重又将琉璃盏搁回桌上,悠悠然坐了下来,手握冷光流转的匕首,用那锋锐的刀尖挑起一块水晶果,送到自己嘴里,轻轻咀嚼,便觉凉爽沁甜,满口果香……
薛老夫人见她这般不慌不乱,心里倒有些底气不足了,但想到自己毕竟是有证据的,便又恢复了狠色,微微冷笑道,“真正的公主,大婚没多久,我曾送给她一副金镶玉的镯子,那镯子上的死扣,这世上除了我跟打造镯子的银匠外,没人能打得开……”
局灵婉听着听着,目光不觉有些心虚的闪烁,手上却仍是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匕首……
薛老夫人站到她身后,阴险地笑着,低声问,“你若是公主,怎么腕上却不见我送的镯子?”
灵婉自不是省油的灯,岂会被她一句话给吓住!
陔就见她面不改色地便回道,“那镯子我本就不喜欢,回宫后便命内务府的匠人设法取了下来!莫非婆婆以为,皇家的匠人还不如民间的三流银匠吗?”
薛老夫人露出一诡诈,“我也知道,光凭一副镯子,定然不能证明什么……那么,你脸上的人皮面具呢?你可敢让人来查验查验?”
这番话总算是戳中了灵婉的死穴,顿时便令她面色苍白,手微颤地紧握着匕首,猛地狠插在桌面上!
薛老夫人只当看不见,冷笑又道,“你这次回府,脾气变了不说,就连腕上也没了镯子,我怎么可能不去怀疑你?于是便让身边的珠儿去暗中监视你的一举一动,果然,让她发现,你沐浴时竟从脸上撕下了一片人皮面具……”
灵婉失笑摇头,眼眸深处却有一分令人发怵的戾气,“婆婆果然高明,媳妇是心服口服了!只是话说到了这份上,婆婆不妨挑明,你究竟想怎样?”
薛老夫人知道她是聪明人,也无意再浪费时间,直接道,“你也别想什么杀人灭口之类的毒计!我已将珠儿安排出府,妥善安置!一旦我有事,她必然会设法去将真相大白于天下!如今,你唯一能做的,便是听命于我!”
灵婉已平静如常,缓缓道,“这会儿已然胜负分明,我还能玩什么花样,一切听凭婆婆做主!”
薛老夫人嘴角泛着扭曲恶毒的笑意,低语道,“你跟老爷的事,我心知肚明,也阻止不了。老爷就是这样一个人,他喜欢年轻女子饱满的身体和青春的容貌。可惜,这些我没有。不过没关系,我能让别人替我留住他,以前是珠儿,往后便是你,桑柔!”
这愚蠢可恶的老太婆!!
灵婉在心里狠狠斥了一声,嘴上绽出微笑,“婆婆怎样说,媳妇怎样做就是了!”
“那好,你至今日起便搬到珠儿的屋子去住!”
薛老夫人立刻道,“反正你早与若水分房而睡,他也不会计较你夜间睡在哪儿!”
“为什么要住在珠儿的房里?”灵婉觉得她的话实在是古怪,忍不住转眸问她。
薛老夫人笑了笑,冷冷道,“你随我来看看便知道了!”
她说完便往里屋走去,灵婉搁下匕首,随她走了进去……
到了里屋,她将墙上的一卷“洛神图”取了下来,示意灵婉凑近来看……
灵婉满腹狐疑地近前去,竟见那光滑的墙壁上赫然有一条隙缝,透过隙缝便可清晰瞧见珠儿的屋子!
此刻,薛文进已经回府,只是,他没去自己正房夫人的屋子,反倒进了夫人贴身侍女的住处!
不过,这府里上下都知道,珠儿其实等同于他的侍妾,是以倒也见怪不怪了!
侍女为他奉上了香茶,他懒懒地问了一句,“公主回宫了吗?”
那侍女垂眸回道,“公主方才是唤人备了车驾,说要回宫。”
薛文进端着茶盏,缓缓吹开茶汤浮沫,浅饮了一口,又问,“那珠儿呢?怎么也不见她?”
那侍女摇头道,“这奴婢便不知道了,珠儿一向是跟在老夫人身边侍候,不如奴婢去老夫人房里问问,再给老爷回话!”
“算了!”
一提到薛老夫人,薛文进似乎很不高兴,重重将茶盏掷在了桌上!
那侍女忙跪了下去,眼中立时有了泪意,“是奴婢该死,说错了话,惹老爷生气了……”
薛文进却只是笑了笑,一手勾起她的下颌,闲闲地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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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卷 你当知道,假冒公主是凌迟死罪!
局薛文进显然是听成了“洛芸卿”的“卿”,于是整个人都精神焕发了起来,猛地一把将那侍女拉起抱到了膝上,诱惑道,“往后你可愿与珠儿一同侍候我?若愿意,你想要什么,我都会赏你……”
那侍女的脸颊红得像是盛放的海棠花一般,咬着唇,羞怯不语……
薛文进则已迫不及待地扯开她的衣衫,手掌滑入小衣,直欺上柔软的双峰……
那侍女微微吃痛,忍不住娇吟出声,却惹来薛文进更加狂热的情欲,瞬间粉碎了她身上剩余的遮羞物,将她抱到了榻上,下身如火如炽的欲望直袭入她的身体……
她显然还是处子之身,根本经受不住薛文进肆虐般的摧残,双手紧紧拽着被单,痛得哭喊起来……
一墙之隔的灵婉看着便觉恶心,转身走回了外间,看向身后的薛老夫人,惊问道,“你每天都躲在自己房里看他同别的女人欢好?”
薛老夫人不以为意,悠悠一哂,“这么多年夫妻,我知道,他心里没我,也知道,满天下像飞上高枝的狐媚子都想取代我,所以我不得不多个心眼!
更何况,他在欢好后心肠最软,若哪个狐媚子趁机说出什么非分之想来,他也未必不允!我可不想被蒙在鼓里,做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
灵婉简直不敢相信,讥诮道,“即便你在家里弄这些鬼伎俩又有何用,一旦他在外面风流,你不是照样被蒙在鼓里!”
“你以为外面我就没有办法吗?”
薛老夫人冷笑,“他常去的青楼,我一样花重金设下了暗室偷看!他同那些小贱人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听得清清楚楚!”
“那书斋呢?这府里的书斋,你也做了手脚吗?”
灵婉禁不住冲口而出,虽然她也曾为了气薛若水,而故意当着薛若水的面与韩青欢好!
但那是在她主导并心甘情愿的情况下,相反的,她刻意勾引委身于薛文进那老匹夫的事,若一直是在薛老夫人的监视下,那当真是比吞下了苍蝇还恶心!
“书斋?”
薛老夫人听她问起书斋,不免起了疑心,但转瞬便明白了过来,狰狞着脸,大笑着,“原来,你跟他是在书斋里偷欢,当真是有诗情画意啊!”
灵婉听着这笑声和讥嘲的语言,心里极不舒服,也不想同她发生冲突,便索性不去理她,径直往外走去……
薛老夫人却拉住他,得意道,“你别忘了我的话,立刻收拾东西搬到珠儿的屋子!”
灵婉这时已是忍无可忍,愤然甩开了她的手,字字清晰道,“随你怎样都好,我绝对不会搬过去!你想看我同他欢好,便只管正大光明来我房里看!”
薛老夫人低低冷笑,幽然轻语道,“真真想不到,你竟还是个犟脾气!只是你当知道,假冒公主是凌迟死罪!你若想尝尝身上的肉被一块块割去的滋味,便只管去装清高扮烈女!不过,依我说,你既早做了婊子,又何苦再立座牌坊,徒惹人笑话!”
灵婉深吸一口气,走到桌前,端起茶盏,仰头将一盏茶喝尽,总算是浇灭了至心头腾起的怒火,随即冷冷一笑,细声细气道,“看来,我与婆婆是冰炭不能同炉了,只能有一个人活下来……”
“你说什么?”
她说得实在是太小声,薛老夫人没听清楚,忙近到她身后,以为她是作出妥协了,不由露出了畅快的笑意,刚要开口催促她快些回房整理衣物,却突觉心口一凉,那把用来削果子皮的匕首,已刺进了她的身体,利刃破开血肉之躯的闷声,异常地清晰!
她圆瞪着眼,张着剧颤的嘴唇,只是,还未及惨呼一声,灵婉已狠狠拔刃,猛然再刺!疯狂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