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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在这时,有小太监来禀:“皇上,曌国夫人备了晚膳,着人过来请皇上去往翠微宫一道用膳……”
郁三少“嗯”了一声,一句话也不说,也不再看身旁的两个女人,冷冷抽袖便走了出去……
灵婉微微蹙眉,望着他的背影,莫名的,心里隐隐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令她暗暗生惊……
但很快,她便掩饰住了神色,微笑如常地向雪儿道,“皇兄这是怎么了?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又冷得像块冰!”
雪儿却不以为意,仿佛早已经习惯了天子的恩威莫测,喜怒无常,仍旧波澜不惊地,自顾自地弹拨着琴弦……
另一边的甘露寺,洛宛如扔未醒来,太医只道,是由于过多服用烈性媚药才致元气不足,内里虚损,昏睡不起。是以,开了此温补的方子,让小尼试着看能否喂进口中……
而苏嬷嬷唯恐小尼不够耐心仔细,便一直是自己亲自拿着小勺给昏睡的洛宪如喂药……
这会儿刚刚喂完,便有小尼将南宫蝶引进了禅房,她搁下药盏,皱眉问了一声,“娘娘这会儿过来有事吗?”
南宫蝶望了一眼榻上的洛宛如,嘴角掠过一丝冷意,随即便微微笑着向她道,“嬷嬷不知,姑母虽气恼皇后娘娘此番的荒唐之举,但心里也还是桂念着皇后娘娘的身子,特意命我至宫里挑了些燕窝人参送了过来……”
苏嬷嬷将榻前帐子放下,一边缓步朝外间走去,一边叹道,“她也真是!这点小亭打发个奴才过来便是了,怎可叫娘娘跑来跑去的,若路上有个闪失,看她要如何去跟皇帝交待!”
南宫蝶随她走了出来,自嘲地轻笑,眼下,她在皇帝心里什么都不是,不过是皇城里可有可无的摆设,即便她真出了事,皇帝也不会为了她去质问箫媚娘!
她按捺住情绪,淡淡道,“嬷嬷误会姑母了,今天这一趟,是我主动应下的差亭,与姑母无关!”
她顿了顿,目光幽幽落在苏嬷嬷身上,犹豫道,“是我有些事,一直想找机会,亲口问问嬷嬷……”
苏嬷嬷见她神色紧张,面上血色渐淡,便温和道:“没关系,娘娘有事尽管问就是了,但凡老奴知道的,便一定不会隐瞒……”
南宫蝶走到长案前,背对着她,暗暗握紧了双拳,心口微微发痛,轻轻道,“我听人说,当年天塞国破宫倾之日,原本太后答应,要放下一切,与我父亲一同远走高飞。但谁知,事情败露,太后为自保,竟要当着暴君夏侯烈的面,杀了我父亲……
也是父亲命大,躲开了致命的一剑,并将夏侯烈制服住了。太后见情势大转,便又亲自结果了夏侯烈,乞求得到父亲的原谅……可那时,父亲已然对太后心灰意冷,所以才决然与太后恩断情绝,带着我母亲隐居世外……”
苏嬷嬷听了这番颠倒黑白的话,不由瞪目结舌……是什么人,竟在南宫蝶面前编造出了这样的弥天大谎!又究竟有着怎样险恶的目的?!
她不由连连摇头,刚要开口,却有小尼慌里慌张闯了进来,急声禀道,“嬷嬷,寺里出了事,主持师傅让您去宝殿一趟!”
苏嬷嬷见她满头大汗,惊得面如土色,便问道:“到底何事?
怎么吓成这样!”
那小妮偷偷望了眼南宫蝶,神色越发难堪,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似有些难以启齿……
苏嬷嬷只正色道,“这是皇家寺院,自燃没有什么事要瞒贵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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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卷 当年宫倾,德妃怎么可能逃得出来?!
那小尼这才如实道来……
原来,寺里近采新进了此姑子,其中一人法号静尘,平日老老实实,也不爱说话,谁知方才竟被到厨房取水的小尼撞见,她正与一狂徒躲在里面私会偷情!
两人身上赤条条的不着寸缕,丑陋之态当即便将撞破好事的小尼吓得失声尖叫,晕厥在地!
随后闻声而来的姑子小尼立时将两人捆绑到了宝殿,让住持师傅做主!
具因着甘露寺是皇家寺院,比丘尼在修行期间犯了奸淫罪,损及的也将是皇家的声誉,故绝不可轻饶!
照例,最终要交由“佛”来决定!头一夜,住持师傅于佛前燃灯,到了天亮,若灯未灭,两人便只是被终身囚禁,不见天日!若灯灭,两人则就死罪难逃了!
静尘心知,那细细的一盏灯,能熬到后半夜便不错了,根本不可能支撑得到天亮!
于是,在走投无路之下,她索性豁出去了,竞说自己与苏嬷嬷是旧识,无论如何要见一见苏嬷嬷,才肯伏罪!
宝殿里,金身佛像光芒普照,宝相庄严……
静尘被捆绑住跪在佛前,低低地啜泣,她看上去也颇有些年纪,只是生得肤白纤瘦,倒也确有几分姿色……
其余人都已被住持师傅遣了出去,那与静尘私会的男子,也被关到了柴房……
偌大的宝殿,只有住持师傅一人守着静尘,候着苏嬷嬷……
许久,苏嬷嬷与南宫蝶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住持师傅双手合十,行了一礼,只道,“嬷嬷看看,可认识静尘吗?”
苏嬷嬷近到静尘跟前,一手抬起她的脸,皇眉仔细看了又看,却终究毫无印象,只得叹息摇头……
静尘见她竟忘了自己,不觉落下了泪来,声如蚊娱地哀哀道,“姑姑,你忘了吗?我是当年德妃娘娘身边的莲儿啊……
她这样一说,苏嬷嬷才比然想了起来……
当年,德妃宫里确有个唤莲儿的小宫女,也不知何事得罪了掌事的大宫女,被罚到训诫司受刑。
一路上哭得死去活来,恰巧被她瞧见了,一时怜悯心起,便给了那大宫女不少银子,替莲儿说了个情……
那大宫女是混在宫闱的老油子,心知当时受宠的是皇后,而不是德妃,所以便也乐得卖了个人情给她,以为他日留条后路。就这样,她便将莲儿救了下来……
净尘见她久久不语,不免心头焦急,颤抖仰望着她,“嬷嬷,您可想起来了吗?”
苏嬷嬷凝视她片刻,缓缓道,“想起来又如何?你如今一人不检点,却累及了整座皇家寺院,罪孽太大!这一回,已非我能救了!”
静尘满头满脑的冷汗,软倒在地上,被惊惶绝望迫得几乎晕厥过去……
但瞬间,一念惊闪,她猛地扑跪在苏嬷嬷脚下,带着最后的一丝希望狂呼着,“嬷嬷若救我,我便告诉嬷嬷德妃的秘密!德妃……
她还活在人世,安然无恙地待在贤王身边!”
“德妃?!”
苏嬷嬷着实惊了一惊,直定定地瞧着她,“你到底在说什么?当年宫倾,整座皇宫都毁亍一旦,大火焚烧了几个日夜!德妃怎么可能逃得出来?!”
“我说的句句属实!嬷嬷,你要相信我啊……”
静尘瑟瑟发抖,但眼神却异常的坚定,绝不似在信口雌黄!
可是,若德妃真还活着,又潜伏在贤王轩辕穆身边,那事情便严重了!
苏嬷嬷神色渐渐凝重,转身向住持吩咐道,“我有此话要问静尘,还请住持师傅行个方便……”
住持师傅双手合十,温言和蔼道,“嬷嬷请自便,贫尼这便吩咐下去,不让人打扰就是了。”
她说着便走出了宝殿,至外面将殿门关好……
一旁的南宫蝶悠闲的把玩着殿中的木鱼,似笑非笑地问了一声,“嬷嬷也要我回避吗?”
“不用!”
苏嬷嬷望向她,深吁一口气,静静道,“你是南宫将军的后人,如今又是太后的儿媳,老奴绝不能让你被别有居心之人所欺,而对太后产生丝毫的误会!正好,这会儿又多了个知情人,咱们索性便挑开天窗,将宫倾当日的真相全盘托出!”
她说着,目光又转向静尘,只道,“你且等等,待我说完,你再说!这期间,你仔细想想要说的话,若有半句虚言,便同样是死!”
静尘将头一叩到底,呜咽道,“嬷嬷放心,我不敢撒谎!倘若有半句是胡编乱造的,死后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
苏嬷嬷冷冷听她说完,这才缓步走到南宫蝶身旁,神色有些恍惚,语声却平静,“天曌国破之前,夏侯烈匆促迎战,作拼死一搏。当时,太后趁着他离开去往东宫看望被囚禁的小皇子,也就是当今皇上。许是母子被强行分隔太久,太后一时情绪失控,过于大悲大喜,心疾复发,晕厥在了东宫。醒来时,夏侯烈已汪身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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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卷 太后若有胆子杀夏侯烈,早就动手了!
洛云卿望着被强行按跪在地上,浑身是血,半昏半醒的南宫靖,心中顿时揪紧,迎着夏侯烈杀气凛然的目光,脱口怒问:“你竟然对他用刑?”
夏侯烈冷冷看她,眼中讥诮如芒:“怎么,这就心疼了?那接下来,便还有你心疼的时候!”
他用力握住洛芸卿的手,冲着侍卫缓缓开。”将人拉出去五马分尸!”
“谁敢!”
具洛芸卿奋力挣开他的手,竟厉声喝住了侍卫!
夏侯烈一把捏住她的下颌:“我已经不逼你动手了,你还想如何?”
她不觉落下了泪来,手触碰到他搁在榻边的佩剑,毫不犹豫便拔剑出鞘!
炯瞬间,刃上寒共映得两人眉目凝霜!
他骤然惊住,定定望着她,手上力道尽失……
她站起身,怒视着他,声音颤抖得连她自己都觉得陌生:“不劳万岁开恩,芸儿绝不会让他死在别人手里!”
窗外雨声渐急,一道闪电劈开阴沉的天空,雷声轰隆隆滚过,如恶鬼索命的戾啸……
南宫靖俯跪在地上,额上的汗水雨水不断淌下,湿了眉睫鬓发,身上流出的血在宫砖上蜿蜒成溪……
他艰难地抬眸看着洛芸卿,喉间微微滚动,似有什么话说,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只有猩红的血从他嘴里如水般涌出……
那样多的血,让洛芸卿恍然想起,当初死在她怀里的斐然,他握住她的手,将剑猛地刺进自已的身体,整个人瞬间软倒在她身上……
他的血浸透了她的衣襟,带着残余的温度,一直淌下去,她听见他说“能死在你怀里,我很高兴…芸卿,这一生,我不后悔……”
斐然,他就是这样,用他的生命,最后保护了她一次!
从那一天起,她立誓,不会再让爱她的人因她而受到伤害!
她若不死,就定然会不惜一切保护他们!
所以今天,她绝不会再看着南宫靖死在她面前!
电光石火间,剑光暴起,猩红喷溅!
夏侯烈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但那两个侍卫却已分明倒在了地上,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或许,他们从未想过,他们美丽的皇后也会有妖魔的一面,直到剑刺进他们的身体,他们仍不相信……
夏侯烈从震惊中猛然回过神来,嘶声吼道:“芸儿,你疯了吗?”
洛芸卿恍若未闻,有些失神地看着地上两具已经僵冷的尸体,哭得几乎晕厥……
南宫靖吃力地站起,向她伸出手,微笑着,哀哀乞求:“芸卿……听话……把剑给我……”
“我不给!我知道,你跟斐然都想让我一辈子欠你们的情!但我累了,我欠不起”
她全身都在颤扛,却愈发握紧了手中的剑,大声吼着,“一个萧斐然已经够了,真的够了!我宁愿死的是我,你们都好好的活着!”
夏侯烈骤然至身后环住她,扣住她的手腕,似要夺过她手中滴血的长剑!
她痛哭失声,被满心的绝望迫得近乎疯癫,挣扎着回身,刹那猛刺,凄厉嘶喊着抽剑、疾退!
直到妖艳的猩红激溅了她一身,直到夏侯烈轰然倒在了她脚下,我才相信,这一切不是梦!
“芸儿……”
夏侯烈的面孔因痛楚而扭曲,一遍又一遍,喃喃地唤着她……
她笑了,身子发软,蓦然跌坐在了地上,却是第一次真真正正不再惧怕他的暴戾嗜杀,他的血腥多疑,他的喜怒无常……
她喘息地语声温纯如水:“芸儿在,万岁有何遗旨,吩咐便走了……”
夏侯烈伸出手,xiong口剧烈地起伏,这一生,唯一一次软弱的哀求:“我不怪你……你让我再抱抱你,最后一次抱抱你……好吗?”
她轻轻摇头,往后挪了挪身子,泪水晶莹的眼中,怨恨不加掩饰,幽幽地笑着:“万岁究竟明不明白,你的皇后早已经死了,死在你的凌虐欺辱之下……现在你面前的洛芸卿,不过是行尸走rou,跟死人没有分别,你还要抱吗?”
“你就这么恨我吗?”
夏侯烈样尽最后的力气,徒然暴起,抓住她的手腕,咬牙切齿道:“当初是轩婊子焕将你弃若敝履!你为什么不恨他?”
一语尽,他双目凸起,力竭倒地,立时气绝!
她呆呆地看着,手腕上的翡翠南珠常脱坠落地,跌得粉碎,却赫然现出薄薄的一片黄绢……
她指尖颤颤地拾起,上面以血为墨,清清楚楚写着”皇后洛氏,克娴内则,淑行坤德,与朕情深爱笃。他日若朕有不测,皇后腹中之子,无论是皇子或帝姬,皆可承继祖宗基业,登基即位!”
她眼中蓦然有了泪,对着清寂空洞的殿阁笑了一笑……
夫妻一场,她时时刻刻都记得他对她的伤害,恨入骨髓*边如但到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