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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样轻的声音依然惊醒了伏在榻边睡得极不安稳的郁三少……
“雪儿……”
他轻柔地唤着她,静静地上榻,搂住她,渐渐收紧双臂,微喘着深嗅她青丝里的清幽浅香,声音里带着痉-挛般的痛楚,“雪儿,你为什么不吃药……若你听话吃下了药丸,便不会发生那样的事……你流了一地的血,朕看着,心真的好痛!”
若她乖乖服了药丸便会没事了吗?
雪儿恍惚间似又明白了一些,忍着腕痛,深吸了口气,缓缓开口,“皇上,那药丸会让臣妾变得无知无觉,麻木痴怔,除了服从,便是服从……是不是?”
郁三少望着她,眼中隐隐有着心痛和悔疚……
但想到她当殿割腕的惨烈一幕,心便猝然狠了下来!
他轻轻抚着她清寒映雪的脸颊,冷冷一笑,“是与不是,你心中早有答案,又何必再来问朕!这会儿,朕只想告诉你,侍候你服药的宫女,因失职已被剁成了rou泥!雪儿,你一向悲天悯人,究竟还想要看到多少人因你而死!”
接下来,他且等着看她发怒发狂的样子!
没关系,这些都没关系,重要的是,他总会赢到最后,迫她不得不妥协!
第二百七十四卷 原来,她的主动,只是因为有求于他!!
接下来,他且等着看她发怒发狂的样子!
没关系,这些都没关系,重要的是,他总会赢到最后,迫她不得不妥协!
善良跟心软永远都是凌雪儿最大的弱点!!
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这一回,雪儿出奇的冷静……
均她抬起那缠裹着一圈圈纱布的手腕,眼里泛着泪光,微露倦色,竟握了他的手,轻轻按在自己心口上,只道,“臣妾发誓,无须药丸,从今往后,皇上想要的一切,臣妾都会给,无论什么,都给……
臣妾只希望,皇上不要让臣妾的心太凉……那感觉好难受,一睡着,臣妾就梦见自己的心落出了xiong口,一直往下坠,坠进了无底的寒潭,那样害怕,却喊不出来……“
她瘦怯柔弱的身躯在他身下微微发抖,那眸中殷切哀求的泪光,几乎令他不能拒绝……
耒他蓦然闭上了眼睛,清晰地告诉自己,他不能赌,他输不起!
一旦雪儿神志清醒,便必然会离开他!
就让他残忍到底好了!
再睁开眼时,他已经狠下了心肠,硬压下了矛盾的心绪……
他噙一缕冷笑,一手伸进了袖中,取出了两粒“极乐丹”……
但他没想到,前一刻还虚弱楚楚的雪儿,这一刻,突然地变得无比的坚韧倔强,竟一挥手打落了他手中的药丸!
他惊了一惊,眼中随即燃起了危险的怒焰,正要重取药丸强迫她吃下,却更令他想不到的是,雪儿居然伸出双手环住了他的脖颈,拼尽了所有力气,一个翻身,将他反压在了身下!
不等他震惊出声,雪儿苍凉的菱唇已覆上了他的唇,手指急剧颤抖地解开他的衣衫,略显生涩地抚-摸着他的身体,仿佛是不顾一切想要让他相信,相信真的不用服药,她也可以让他满意,可以卑微地满足他的yu望……
可是,谁来告诉她,这快要将她逼疯的男人,真的是她爱的夏侯忆然吗?
而郁三少则是第一次在欢爱时处于这样被动的状态,这会儿,他整个人都懵了……
当雪儿和着泪水的唇落在他的身体上时,他只觉脑中万马奔腾,血脉汹涌澎湃……
这么多年来,他游戏于衣香鬓影的花丛之中,沉迷于温香软玉的无限诱-惑,鱼水之欢的缠-绵早已失去了最初的刺-激,一切的贪恋只是为了满足原始的yu望……
但每回与雪儿在一起时,他都有被电流瞬间击穿身子的刺-激感,简直是致命的亢-奋!
不过一会儿,他便已经把持不住,一手扯下了鲛绡宝帐,遮挡住至轩窗透过来的晨光暖阳……
**过后,雪儿已是被折腾得累极了,脸色愈发苍白如素……
郁三少却觉无比的酣畅与快意,抱了她一同在兰汤池里浸浴……
只是,他忘了,她手腕那血淋淋的伤口根本不能浸水,这会儿在水里一泡,血水便不断地渗出……
雪儿咬唇忍住没有痛呼出声,缓缓移至池边,抬起受伤的手腕,倒抽了一口凉气……
郁三少至她身后搂住她,将脸埋在她湿漉漉的青丝里,或许是方才太过刺-激的情yu令他深深沉醉,以至于这会儿还溺在其中,不能自拔,也根本没注意到雪儿的伤痛,只自顾自地慵然笑道,“雪儿,往后你都会这样待朕吗?”
怎样?
不分白天黑夜的强颜欢笑承欢在他身下吗?
若那样能救苏嬷嬷,能救更多的人,她想,她会的,真的会……
她低了头,飘忽地笑了,生平第一次,学会了以美色从男人那儿得到自己想要的……
她转过身,重又将手腕浸到了水里,忘却了疼痛,忘却了尊严,只主动握住了他的手,将脸靠在他的xiong膛,婉转轻柔道,“皇上想要什么,臣妾真的会满足,绝不会让皇上不高兴……只是,皇上若疼臣妾,便也应了臣妾一件事……好吗?”
显然,她是在跟他讲条件!
郁三少的脸色微微冷了下来,原来,她的主动,只是因为有求于他!
不过,他突然觉得好笑,他为什么要在乎这些?
凌雪儿对夏侯忆然越失望,越淡薄,他不是应该越高兴吗?
他所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让凌雪儿更加的痛恨夏侯忆然吗?
他唇角自嘲地牵了牵,想想方才,他竟然真的当自己就是夏侯忆然了!
竟问什么,往后你都这样待朕吗?
即便凌雪儿答应了又怎样?
即便凌雪儿是真心承欢在他身下又怎样?
他如今披着夏侯忆然的皮囊,在凌雪儿眼里,此刻,他便不可能是郁枫!
他眼中忽然有戾气闪过,将雪儿身子抵在池边,把玩着她的湿发……
那目光,仿如在看着自己爪下的猎物,全然忘了,在乾元殿里,当雪儿举刃剜心时,他是怎样痛彻心扉地说出“朕错了”三个字!
雪儿下意识地有些惊惧,但却不敢表露分毫,望着他,眼似秋水含烟,朦胧有泪……
郁三少笑了,“怎么了,是怕朕吗?”
第二百七十五卷 欢情——-朕如今是一刻也离不开你了!!
雪儿下意识地有些惊惧,但却不敢表露分毫,望着他,眼似秋水含烟,朦胧有泪……
郁三少笑了,“怎么了,是怕朕吗?”
雪儿摇头,迎视着他:“臣妾只是在等皇上的一句话,皇上究竟答不答应臣妾?”
郁三少笑得愈发莫测,手蓦然欺上她xiong前的酥软,发狠劲揉了下去!
均雪儿痛得拧眉,死死咬住唇,抑制住迫在喉头的呻-吟,紧紧闭目……
郁三少吻在她的脸颊,残忍低语,“雪儿,你在求朕,总要让朕看见你的诚意是不是?比如说方才,你的确是少有的热情,但朕不喜欢隐忍的女人……你若真的快活,便叫给朕听,让朕知道,你不是在敷衍朕……”
那些鱼水之欢时叫-床的花样,向来都是花街柳巷里chang妇的本事,他堂堂一国之君,竟然逼自己女人去学,简直是荒诞下-流到了极点……
耒为什么会这样?
那个在齐桓山上微笑望她的翩翩君王,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
雪儿心中寒凉,脸上却浮出讨好的笑容,极是顺从地搂住他的脖颈,惨淡的唇间溢出他想听到的呻-吟,想要多大声,便有多大声,想要多放dang,便有多放dang……
只是,她仍是不忘,重复又重复地问,“皇上究竟答不答应臣妾?”
郁三少听着她销-魂诱人的呻-吟,抚-弄着她娇小玲珑的身子,情yu几乎瞬间高涨……
但他清楚,从昨夜到今晨,他真的已经折腾得雪儿只剩下了半条命……
她是真的再也承受不起他的索欢了……
他连喘了几口大气,逼自己忍下了心里对她没完没了的渴求,眼中露出戏谑的光芒,冷笑轻语,“你若听话,朕自然也好说话,你想要什么,朕全应了就是了……”
雪儿微微抬眸,仰望着他,“臣妾希望皇上收回成命,不再追封白墨尘……也希望皇上允许,让臣妾白天去未央宫侍奉苏嬷嬷……可以吗?”
她最后那“可以吗?”三个字,说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卑微到令人心痛……
郁三少笑了笑,声音突然变得暧昧低绮,“不再追封白墨尘的事……在你醒之前,朕已经下了旨!至于让你去未央宫陪侍苏晨,却是不行……雪儿,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朕如今是一刻也离不开你了!”
雪儿在他怀里流下了泪来……
这样已经很好,总算他是收回了成命,不再追封白墨尘……
苏嬷嬷若知道,也该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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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末刻,刑部突然又上了紧急折子,言此番御驾亲征带回的战俘,竟齐齐在狱中离奇暴毙!此外,贤王一案中,一名重要的家奴不知何时,居然被人撬开牢门,救了出去!
而此时,另一边的甘露寺里,洛宛如却是刚刚醒了过来……
守在榻边的小尼见状,忙将汤药端了过来,只道,“夫人总算醒了,这些日子,苏嬷嬷不知有多担心呢?”
夫人?
那小尼竟叫她夫人!
洛宛如头痛恍惚地听着,但想想也对,在她昏睡的这段时间里,夏侯忆然应该是下了废后的诏书……
从此,她再不是什么皇后娘娘,而只是被废弃在宫外的残花败柳……
她眼中浮上薄薄的水雾,接过药盏,那么苦的药,也一口口咽了下去……
她将空盏递回去时,轻轻问了一句,“宫里的废后诏书是下到了甘露寺来吗?”
那小尼见她并无激越情绪,方才点头道,“是有公公来传了皇上旨意……”
她说着便至一旁案上的明黄绫盒里,取出诏书,交给了洛宛如……
洛宛如接过那薄薄的黄绢,上面仅两行墨字,还是由秉笔太监奉旨代书,而并非御笔————-“皇后洛氏,骄纵成性,惑于享乐,华而不实,不可以承天命,其上玺绶,罢退冷宫!”
夏侯忆然最后留给她的,就这三十个字,仅仅三十个字而已!
从少年夫妻到如今,多少个日日夜夜的无尽企盼,便只换来了这三十个字!
此时此刻,她知道,她应该哭,哭自己,也哭那些白白流逝的大好年华……
但她却笑了,口中一径说着,“大婚时,喜娘不停地唱着: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所有人都说,皇上与皇后会永结同心,永不分离……”
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她自顾自喃喃而语,倒把那小尼吓住了,小心翼翼地问,“夫人,你没事吧?”
洛宛如摇头,神色平静得可怕,“我没事,许是睡得太久,这会儿一清醒便觉得饿……”
那小尼闻言忙道,“贫尼虽不懂得医术,但也听人说,病里若知道饿了,便是大安了!恭喜夫人,夫人身子想来已无大碍了!贫尼这便去给夫人准备落胃的素食!”她说完便退了出去。
洛宛如这时才缓缓起身,恍恍惚惚忆起那日所发生的事……
第二百七十六卷 绿云盖顶,天下没有哪个男子能受得了!
洛宛如这时才缓缓起身,恍恍惚惚忆起那日所发生的事……
起初,与往常一样,南宫蝶的人强行迫她吃下了最烈的媚药,将她身上的衣裳脱掉,捆住了她的手脚,再极尽所能地折磨玩-弄她的身体,令她被yu火焚烧得彻底崩溃,连神志也渐渐丧失……
朦朦胧胧的,她仿佛看见了南宫蝶,也不知她同那些人说了什么,在她走后,那些人便松开了她身上的麻绳,替她穿回了衣裳……
她以为是折磨结束了,便放下了最后一丝戒备,沉沉地睡了过去……
均再醒来时,便换了一个地方……
她虽然因着药力而处于昏睡状态,无论如何也睁不开眼睛,但她的脑子却不是完全不清醒,至少她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南宫蝶也不知从哪儿知道了,夏侯忆然夜间会去寻花问柳……
耒便故意将她送出宫,也不知花了多少银子收买了青楼的老鸨子,竟不管她神志清不清醒,是否不省人事,便让她接了客……
然后,再很巧合的,夏侯忆然在她接客时,闯了进来,看见了一切……
若这丑事,只有帝后二人知道,而夏侯忆然一向仁厚心软,为了皇家颜面,为了维护太后娘家的声誉,或许不会将她废黜……
偏偏南宫蝶却故意将事情闹大了,暗中泄露了夏侯忆然的行踪,惹得满都城的官差仓皇奔来芙蓉河接驾……
无可避免的,自然有人能看出其中的隐晦!
这样一来,关于皇后不安于室的流言蜚语很快便会传遍天下……
绿云盖顶,天下没有哪个男子能受得了!
于是,她的命运便可想而知了……
她冷冷笑了笑,抬手拭去漫出眼眶的泪水,下榻走到妆台前坐下,对镜自照,毫无意外地看到了一张憔悴颓败一如枯死之花的残破容颜……
她向来珍爱自己的容貌,宁可终身不孕也要用香肌丸长保青春……
只是没想到,费心保养了这么久,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