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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笑傲行-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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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姨娘离开,任盈盈道:“当初在圣教,常听人说要开大户,今天才知,他们开的,又算个什么大户?比起你这来,差的远了。”
“那是你没见过扬州的盐商。这方面,你得向芙蓉多请教,她是在江南混过的,可知道那些大户人家的宅院是何等奢华。比起我这,可要奢侈的多了。等过了年啊,咱到了南方,你再慢慢开眼。”
任盈盈也知,郑国宝大婚这事,怎么也要忙过了年,之前是分不开身的。可是自己的四宝被他拿了,还要等这么长时间,心里自然难免有些别扭。嗔道:“人在矮檐下,怎敢不低头?反正如今是到了你的地盘,还有我们说不字的份么?”
郑国宝笑道:“你这说的什么话?你看看,我这还急着去申府呢,不也先过来看看你,有什么不习惯的地方么?下人们,谁要是对你不够好,你就说,回头直接打断腿。吃喝用度有什么不满意的,你也只管讲,只是不要外出。京师里不但是锦衣卫的地盘,也是东厂的地盘。万一谁一不留神被东厂拿了,就算我单人独骑闯东厂,把人捞出来。可若是碰坏了一点油皮,我心也疼啊。”
被他这几句甜言蜜语一哄,王家姐妹都羞的红了脸,张芙蓉勉强一笑“老爷放心,芙蓉不敢走出这院子半步。”
任盈盈明知对方这话实在不能相信,可心里依旧觉得甜的如同喝了蜜。道:“既然如此。就饶了你吧。不过要去申家之前,你得给我演段参军戏再走。”
郑国宝前世听的那些相声,在这个时代基本都没出现过。因此单口相声,被看做了是参军戏的新形式,拿来赚大钱是做不到,拿来逗美人一笑,倒是不难。尤其看他一个国舅,耍宝露丑,手舞足蹈,任盈盈每次都笑的前仰后合。倒是迷上了这门形式。
等郑国宝问起江陵党事。任盈盈道:“既然左右都对你有利有弊,那就还是按你的想法去做就是。让申阁老自己拿主意,他若是能压的住江陵旧部,自然就要引他们进来。利用他们斗清流。让自己的日子好过一些。若是他压不住江陵党。这开门揖盗的办法,就不大妥当。将来很可能形成诸侯混战,于申阁和你。好处都不大。不过立储之事,倒不急于当下,京师里你不说,还有个藩王么?立储是大事,这藩王不就藩又这么算?先把他轰走,才是正经。那藩王不是说封地是卫辉么?你在卫辉给他留了不少礼物,怎么能不让他去收?”
郑国宝点头称善,离家前往申时行的府邸。当年张居正为相时,游七、姚八两位总管威风八面,边关一品大帅戚继光,也与他们换帖做兄弟。张四维为首辅时,手下门子则是出了名的话难说、脸难看、事难办。即使送了门包,也不一定能换来个好脸。
可是申时行的作风与前任大不相同,他为人圆滑,一副好好先生模样。手下的门子管事,也是秉承自家老爷的作风,待人和气,一点也看不出宰相门前七品官的官威。申时行又称为今世孟尝,经常设宴款待同僚,这种宴会谁不愿意去?只见申家,门口车马盈门,轿子排出一大溜,郑国宝带着几个家丁抬了礼物送到门上,家人看了名刺,脸色有些古怪,不过还是客气道:“原来是姑爷来了,您老人家请稍待,我进去通禀一声。”
郑国宝道:“诶?这是什么话。我来我岳父家,还通禀什么。你且把礼物收好,我自去拜见老泰山便是。”
说罢大摇大摆,一路来到申家的待客大厅。此时天近傍晚,各处点起灯火,见那美貌俏婢川流不息,给众位朝臣端酒上菜。有些年轻官吏,趁人不注意,就拉着一个俏婢调笑几句,那奴婢也不见慌乱,反倒笑脸相迎,显然主人家绝不会为此事怪罪宾客和奴婢。
申时行一身普通员外巾服,到各桌上敬酒说笑,也看不出这便是朝中宰辅重臣。这时,一位身上戴孝的青年官吏,一拉申时行道:“元翁,立储之事,一拖再拖,您还要拖到什么时候?如今大位不定,人心不安,这奸佞就除不了。难道辱女之恨,您老人家忘怀了不成?”
申时行丝毫不见不悦之色,反到满面春风“泾阳相公,你何必如此焦急?宫里二位殿下,都还年幼,急什么?你丧弟之痛,老夫感同身受,但是遇事么,还是要三思而后行,多考虑考虑,多琢磨琢磨,多研究研究,不能操之过急。”
那青年官吏正是户部主事顾宪成,他兄弟顾允成在南阳被守军献出,乱刀分尸。等到战乱平息后,那些参与的官兵并没有受到惩罚,南阳的知府以及镇守千户,反倒因为守城有功,保全了唐王的财产家眷,而被郑国宝请旨嘉奖。
乃至那些杀了自己兄弟的匪贼,也不知道是否都被砍头。比如那个蔡公冲,听说是导致自己兄弟被杀的元凶之一,结果非但没死,还当了捕快,加上申寡妇婚姻之事,更让他把郑国宝恨之入骨。
他心里有数,郑国宝无非一外戚,所倚仗的是郑娘娘的势力。而郑娘娘如果成为郑皇后,则郑国宝就稳如泰山,任谁也无法动摇。因此要想报仇,就得搞垮郑娘娘,为了这个目标,他甚至不惜与张鲸形成暂时的联盟。约定内外联合,共诛国贼。
可是外朝对于内宫的影响终究有限,最好的办法,还是争大统。只要奠定了朱长洛的太子地位,再由自己志同道合的人去教授朱长洛读书识字,让他明白,文官才是最好的,佞幸都是坏人。将来早晚有一天,总能把郑国宝连根拔起。
可是申时行的态度始终是,可以,不错,就这么办。但是就看不到他有任何实际举措,活活急死个人。
见申时行还是个拖字决,顾宪成急道:“元翁此言差以。“祖宗朝立皇太子,英宗以二岁,孝宗以六岁,武宗以一岁,成宪具在,何以言殿下年幼?”
“哦……这样啊。顾君说的也有道理,不过今日是家宴,咱们还是只谈些诗词歌赋,不谈国事为好。这立储之事,不是小事,还是等将来慢慢商议。来人啊,给顾相公斟酒。”
申时行这边刚要到另一桌去敬酒,忽然见从外面走进来一个锦衣华服的俊美公子,来到面前堆金山,倒玉柱纳头便拜“小婿郑国宝,刚刚在河南剿匪归来。交还圣旨之后,便来向老泰山问安请罪。”
虽然没说问安请罪的内容,在坐的文武彼此对视,脸上都露出“你懂得”的笑容。堂堂首辅的姑娘被人强上,这也算是难得的奇闻了。这些人又偷眼去看顾宪成,心说你不是说这申家女,你们顾家娶定了么?结果这中途拦腰劫和的正主就在面前,看你顾相公,又当如何?
顾宪成见郑国宝出现在面前,也大出意料,旋即勃然。自己恨不得食肉寝皮的大仇人,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他几乎想要高喊一声“国朝养士二百年,仗义死节,就在今日”然后号召一干清流文官,把这狗贼打死在申家。想当年马顺被殴死在金殿,今天把外戚打死在首辅席前,也算是一段佳话。
就在他举起酒杯,准备摔杯为号,号召同僚时,忽然心头一动,举起的酒杯,又放了回去。这时候的环境不是土木之变,也不是大礼议之争,打死人不偿命的难度略大。按着宫里郑娘娘的为人,自己打死郑国宝,多半也要赔上性命,这值得么?砍头这种事,很疼的。

第二百三十一章完税

既然这是在申家,还是让申阁自己处理比较好。反正不管他怎么处理,自己都有办法喷他,然后继续在仕林捞取声望,这可比动手打人,以命换命的笨办法强多了。自己是读书人,是国朝良心,是百姓的代言人,家里还有条蓝色的大v绶带呢,怎么能去和个纨绔换命?
申时行本来是一张笑脸,见郑国宝跪在面前请罪,脸色变的难看起来,面沉似水。袍袖一拂“我家门不幸,遇到你这恶人。我女儿嫁你这事不假,可是老夫的门庭,你还是少来为妙,给我滚了出去。”
申时行一贯给人以老好人的印象,轻易看不到他发怒。今日见他居然破口大骂,足见是动了真气。不少人暗自称赞:都说申时行,骨头软,没节操,今天一见,不是如此啊。当面斥责权宦外戚,这也是高风亮节,铮铮铁骨的主啊。
顾宪成见了这情形,也觉得申时行今天的表现,确实不大好黑。又一想,你既是如此的有骨气,有节操,就该让你闺女自尽啊。这样不就不用嫁给郑国宝了么?你不能令女自尽,反倒与权贵违心结亲,一样是小人,一样是个媚上的老贼。
郑国宝也自乖觉,老首辅一骂,也不敢还言,立刻乖乖的滚出大厅。不过却没滚到门外,打马回家,而是一路滚到内宅方向去了。本来申家门禁森严,内宅自有看守。可是他既是姑爷,又是皇亲国戚。京师里一家有名难缠的狠角色,谁敢拦他?
绣楼之中,申婉盈正恨恨的绣着荷包,骂道:“没良心的东西。听说白天就进京了,这时候怎么也不见来看我?听说这回,他还带着不少妖精,看我将来怎么收拾她们,好叫她们知道,在这个家里,到底是谁说了算。”
玉竹在旁劝解道:“小姐。也许是姑爷有什么事缠住了也说不定啊。再说了。也许姑爷这时候就在前院陪老爷吃酒呢。”
“我爹?我爹那老狐狸,才不会留他喝酒呢。那不是明摆着告诉所有人,自己是国舅那头的?他可没那么笨,现在他要的是居中而坐。待价而沽。那没良心的。准是被家里几个小妖精缠住。胡天胡地,全忘了有我这么个大妇了。”
话音未落,就听门外有人道:“小娘子。遮莫是想相公了?”
听这声音是个男子之声,玉竹大惊,申婉盈伸手抄了一旁的剪子,利声断喝道:“何人大胆,敢来相府撒野?”
“小姐莫要高声,我乃是大兴一生员,从河南回来,就想着小姐容颜,特来相见。若是叫喊起来,被申阁抓到,到时候怕是双腿难保。”
见郑国宝笑兮兮的从外面进来,申婉盈这才放下剪刀,把脸一板“好大胆的贼人,竟然敢闯到我的闺房之中。玉竹,去叫咱的护院来,把这贼人捆了,打上五十背花,明天再押到五城兵马司,问个盗罪。”
两人久别重逢,又已有了夫妻之实,此时哪还把持的住?不过调笑几句,郑国宝就一把将申婉盈扑倒,笑道:“申小姐,如今你已落入我手,还是乖乖从了我吧。”
申婉盈面红耳赤,只是吩咐玉竹“别傻站着,快去关门。”
等到二人进行了一番深入的交流,郑国宝初试那秘籍上的神功,果然大有奇效。这边申婉盈已是倒在他怀中,瘫软如泥。
“你这恶人,多日不见,就多了这么多花样,跟在兰封渡那次,可不一样。说,是哪个狐狸精教你的。”
申大小姐这手拧耳朵的功夫无师自通,郑国宝当即不住讨饶。申婉盈这才松了手。“哼,你们男人三妻四妾,我是知道的。也没想做个妒妇,不许你娶小。其实我都想好了,等我过门之后,就把恒山念佛的刘家妹子接回来,不过就冲你这不老实的态度,这事,暂停!除非你告诉我,你在外面到底有多少女人!”
郑国宝先是与她说了阵情话,哄的申婉盈怒气消了。才把几个女人一一说了,宁中则那事,自然是不能提。申婉盈气的在他身上连拧几把,掩面抽泣道:“你……你欺负人。先是用强坏了人家身子,又在外面拈花惹草,招惹了这么多的妖精,我不要活了。你还是让我死了算了。”
等到郑国宝又哀告了半天,申婉盈才板着脸道:“要我饶你也行,今后你给我记住。不许再随便招惹女妖精,你自己养在外面玩,或是偷吃,我全当没看见,也不理你。要想纳回来的,必须先问过我, 我不点头就不行。还有,咱们郑家的第一个儿子,必须是我生,免得将来嫡子长子,折腾个没完,知道么?那些女人,也得听我管教。不管是什么圣姑,还是什么副总镇的千金,都得听我的,知道了么?最后,这公粮,你必须交足。我得先吃够了,才轮的到她们,不许只在她们身上出力,到我这就胡乱应付。”
郑国宝一概点头道:“全听夫人的就是。说来咱们分别这许多时日,夏粮秋税,积欠无数。我还是再补缴一些税款为好。”
他正待再续前缘,把欠税补上,最好连玉竹一起拉下水来。哪知玉竹匆忙跑进来道:“你们赶快穿衣服,老爷奔这边过来了。”
申时行确实是个聪明人,比如从前厅到女儿绣楼前这几步路,算的时间就十分精确,足够国舅穿戴整齐,正襟危坐。若是不仔细看,绝对看不出,方才他是在申小姐窗上完税,只当是跟申小姐在谈论道德文章呢。
申时行此时脸上倒没了那副愠怒模样,看着自己女儿眉眼含春,羞答答过来见礼,哼了一声“不知羞耻的丫头。还不上楼去,我和郑公子,有几句话说。郑公子,请随我来。”
等来到书房,申时行面带笑容“贤婿不愧是国朝少年英雄,河南平叛,摧阵破敌,弹笑用兵,文武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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