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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烈的刺激疼的张飞撕心裂肺,他破口大骂,“你们最好弄死我,要不然我一定弄死你们全家,弄死你们全家呀!”
“弄死我全家?给老子扒了他的裤子,抹小鸟……”
“住手!”那几个抹的不亦乐乎的汉子正准备把张飞的裤子也扒了,一声巨喝传来,然后一脸黑青的简珏走了进来。
“把头上的东西都给我扒了,他都看不见,你们还挡个*?”简珏抬起脚踹在一个胖乎乎的家伙屁股上,那家伙把头上的丝袜拔下来,豁然是胖子王超。
胖子王超嘿嘿笑着,道:“嘿嘿,这不是防患于未然嘛,万一这清了我们的脸咧。”
简珏骂道:“猪脑子,既然再让你下手,难道还怕他认出来?”
见张飞上半身被辣椒水叮噬的红肿一片,简珏挥手道:“还不赶紧弄水给人洗了?”
王超连忙招呼两个手下端来清水,不一会儿功夫就把张飞身上的辣椒水给清洗干净了。饶是如此,张飞依旧疼的死去活来,骂声不断。
“弄点淡盐水来给他洗洗眼睛,别给人把招子废了。”简珏在此,倒再没人理会张飞的叫骂,见张飞眼睛红肿的厉害,简珏心有不忍地皱了皱眉。
“,你莫在这里假仁假义,等老子认清了你,第一个就杀你!”张飞到现在都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也懒得去弄清楚了,心里腾腾地燃着火焰,恨不得把这周边的人全都抽筋扒皮。
简珏摆手让给张飞清洗眼睛的两个人离开,道:“辣椒水进眼睛,你暂时还看不见啥,多眨眨,流些泪就好了。”
“,老子要杀了你……”
“杀吧,杀”简珏恶狠狠地瞪一眼在一旁窃笑的王超,“兄弟,把你请来没别的意思,就想问你点事。你先前去见了谁?是不是肖龙翔的保镖,他是什么来头?”
“呸,老子见了谁也不告诉你!”身上用清水洗了一遍,张飞稍稍好受了一些,他啐出一口唾沫星子骂道。
这是一间封闭的屋子,空调将屋里的温度调节的刚好合适,是以张飞虽然裸着上身,还沾着水渍,却也不觉得冷。
简珏望着那一片片红肿的肌肉,叹一声,“唉,何苦呢?”
王超听到这句话顿时坏笑起来,扑扑地扇着衣襟,吼道:“,屋里这么热,还把空调的温度整这么高,想把老暑吗?调,给老子调低点。”
“嘟嘟嘟嘟——”
一个家伙拿着空调遥控板连按几下,坏笑道:“头儿,二,合适了不?”
“热,再给老子低点。”
“嘟嘟嘟嘟——”
“头儿,二十二度?”
“太高了,十二度。”
“嘟嘟嘟嘟——”
那摁遥控板的家伙哭着一张脸叫道:“头儿,只能低到。”
“日,将就吧。”王超在空调器站了站,被刮出来的冷风冻的打了个激灵。
空调的百叶扇正对着张飞,呼呼的冷风刀子一般刮来,不多时间就冻的张飞咯咯直打哆嗦。
“兄弟,谈谈?”
简珏紧了紧厚厚的羽绒服,叫道。
“谈你妈呀,有本事再整盆冰碴子来,,你们这点东西还不够看。”
冷风刮过来,冰冷的凉意却是刚好抵消了张飞身上因为辣椒水刺激而来的疼痛,他冷笑着骂道。
“,老子就再给你整盆冰块来。”王超见张飞的嘴依旧硬着,骂了一声转身就走。
“给人把衣服穿上。”他刚到门口,吴谱的身影却出现了。
“小老板——”
里面的人齐刷刷叫了一声。吴谱轻轻一点头算是应了。
“给他拿套干净衣服来,空调也给调回去。”吴谱沉声吩咐着,走到张飞面前,道:“张飞,我是吴谱。”
“谁?”
“吴谱。”
“,是你啊——”张飞像是突然着了魔一般,带着绑在身上的椅子扑了过来。
“嘭!”
简珏眼疾手快,一步窜出去将他重重地摔了出去。
“,,你居然绑架老子。吴谱,你这个杂种,你恩将仇报,过河拆桥,你不得好死……你居然绑架我,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吴谱,你这个杂种,你死定了,死定了,你绑架一个军人,头儿会杀了你的……”
“蠢货!”吴谱嘟囔着骂一声,心道:若不是裴俊出主意,老子还想不出绑架这一招呢。
“别嚎了,跟你做个交易。”吴谱风轻云淡地道:“听说你订了婚的女朋友要跟你悔婚,有没有这事?”
“,你想干啥?”倒在地上的张飞听到女朋友的字眼,比刚才还要激动,挣扎着又要爬起来,奈何简珏死死地踩着椅子,他只能张牙舞爪地挣扎。
“别那么激动,不干啥。听说你女朋友挺爱你的,但是他父亲得了病需要很大一笔钱,所以才想跟别人结婚,是不是?”
张飞骤然停止了挣扎,像是突然间呆滞了一般,整个人被落寞笼罩着。
“我出钱给你女朋友的父亲治病,你告诉我……咦……”
吴谱蹲到张飞身边,突然间看到张飞后肩上一片暗淡的红色印记,诧异的惊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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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217章 点刺擎天吾独有】
【217章点刺擎天吾独有】
“我出钱给你女朋友的父亲治病,让你保住这一份来之不易的感情,怎么样?”
吴谱蹲到张飞身边,原意是蹲的近些交流方便。他却是被张飞后肩上一片隐约的红色印记给惊住了。
“这是什么?”擦掉那一片红色印记周围的水渍,一支淡淡的三叉戟轮廓露了出来。
吴谱的神色突然变得凝重起来,摁着张飞后肩的印记,沉声问道:“你后肩这印记是怎么来的?”
张飞骂道:“你管老子的!”
吴谱眉头一皱,将张飞的头掰过来,凑到他的嘴边一闻,有淡淡地酒气溢出来。
“拿一瓶酒来,白酒。”
“啥?”屋子里的人同时愣住了,对小老板突如其来的吩咐感到有些摸不着头脑。
“老子让你去拿瓶酒来,没听见吗?”吴谱站起来对着一脸讶然的王超吼道。
“哦!”王超几乎没见过小老板发如此大的火,就是一年前倒掉张青山康佳俊,也是不动声色不温不火就把事情办了,像如今这样喜怒形于色的情形还真是头一次见到。不止王超,就连一向与吴谱亲近的简珏也是吓了个激灵。
王超转身跑了出去,不多时就拿了瓶精装五粮液进来。他小心翼翼地将酒拿到吴谱面前,道:“小老板,酒来了。”
吴谱指着张飞,道:“喂他喝下去。”
“啊?”王超又是一愣,竟有些不知所措。
“啊什么啊,把酒倒进这嘴里!”简珏跟在吴谱身边的时间比较久,对这位小老板的脾性有较深的了解。见小老板始终盯住张飞后肩那一片貌似纹身的东西,虽然不知道那片印记代表着什么,但他知道一定很重要。当即抢过王超手里的酒瓶,不管不顾地给张飞灌了几大口。
“够了!”吴谱眼睛一眨不眨地盯住张飞后肩的三叉戟印记,不出几分钟时间,那印记慢慢变得鲜明起来,一股子狂喜突然浮上了他的心头。
“给他松开绳子……你们都出去。”
吴谱心中其实并没有什么怒火,他只是惊住了,表现的有些过激而已。见到张飞后肩的三叉戟印记在酒精的催发下越发明显,他几近抑制不住心里的喜悦,待简珏王超将绑着张飞的绳子松开之后,他把人全都轰了出去。
“你的衣服。”吴谱亲自拿过一套衣服塞到张飞怀里,也不管张飞怨毒的目光,沉声道:“东篱不止是吾乡,不觉秋来格外凉;独放墙隅犹自赏,但求枯枝有奇香。”
正在穿衣的张飞犹自一愣,脱口便道:“霜风纵锁千山绿,难掩清秋一瓢黄;山岗荒陌遍地枯,淡缕奇香点中杀。”
一组平仄并不严密的诗词出口,两人同时楞住了。吴谱眼中喜意迸发,张飞心头却是阵阵惊讶。
“菊开遍地我独幽,绿叶黄花一滴红,莽苍君陌嘹歌起,点刺擎天吾独有。”
随着又四句不通格律的诗句从吴谱的嘴中轻轻唱出,张飞整个人凝滞了,指着吴谱的手指急剧颤抖,不可置信地喊道:“你,你,你头羊?”
话已说出口,张飞呆滞的神情却丝毫不见松懈,反倒是更加讶然。那一句颤抖的说辞完能使然说出口的。
“先把衣服穿好,坐吧!”
吴谱却很快抑制住内心里的澎湃,坐下来,道:“谍,暗,你属于黄菊丛中哪一根刺?”
吴谱虽是没有正面回答是否是头羊的问题,可那一支烂熟于心的切口却是真真切切。“菊开遍地我独幽,绿叶黄花一滴红,莽苍君陌嘹歌起,点刺擎天吾独有。”暗刺握有第一句和第三句,谍刺掌握第二句和第四句。能够完全被人唱出来的,就只有头羊。
这切口是在张飞进入“老k”那一年,老父亲告诉他的,他后肩上的三叉戟刺青也是那时候纹下的。这是张飞父子之间的秘密,哪怕是身在“老k”也不能对人言的秘密。
此时骤然听到完整的四句切口,张飞的心骤然不能平静了,就像是游荡多年的浪子突然找到了家。他恨不得立马飞到远在千里之外的乡下老家,将这个消息说给父亲听。
根据父亲的话说,他已经潜藏了十五年。老人家一度以为这一生再也不可能被组织记起,却不想在行将朽木的年岁里,头羊竟然出现了。而且,头羊是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年轻人,这意味着什么?
十五年前张飞的父亲与战友突然接到潜藏的命令,老人家和几个要好的战友即有猜测,老头羊遇到了意外。
张飞在继承老子的衣钵时,一并将这一秘闻继承了过来。此时面对吴谱,他颤声问道:“老头羊……真的不在了?”
“嗯,不在了。”吴谱看出张飞眼目中闪烁着虔诚略带悲戚的光芒。他骤然触动,得付出多大的努力,才能将一个人的脑子洗的这样纯白。他第一次对第一代头羊生出了敬仰,这逝去的老人绝对是一个非常懂得识人的伯乐,也是一个很会把握人心的高手。
时过境迁,几十年过去了,如张飞这样年轻的血液,谈起刺眼神竟也是那般清明。这得多么虔诚的信仰?
吴谱很清楚,这或许就只是个例。不然,上一代头羊也不可能生出不测,惨遭横祸。但这已经值得骄傲了。一个人将信仰根植进几代人的心中,这世上又有几人能做到?
“你上一代的代号是什么,是否还健在?”
张飞已经穿好衣服,听到问话,骤然站的笔直,道:“我爹代号苍鹰,他老人家还在,多谢头羊挂念。”
吴谱道:“嗯,抽时间我会去见见老人家。”
张飞依旧站的笔直,就差行礼了,他激动地道:“谢谢头羊。我爹若是知道头羊再现,一定老怀欣慰,他盼这一天盼了十五年。”
吴谱微笑地望着张飞,张飞似是抑制不住内心里的激动,眼眶里都闪烁出了泪花儿。
“好了,刺不是部队系统,所以不需要这一套。你坐下,我们说说话。”
张飞这才依言坐下,伸手抹一把眼泪,也不知是不是眼眶中辣椒水的刺激犹自未消,一抹之下泪珠子却更多了。
“刚刚受了辣椒水的刺激,别拿手使劲擦,小心把招子废了。”吴谱看的哭笑不得,道:“先前不知道你的身份,做的有些过,你别往心里去。”
“我这条命都是刺的!”张飞“噌”地一声站起来,一副视死如归犹觉荣耀的模样。
“快坐下,都说了不需要这样!”
张飞似是受了莫大屈辱,高声道:“这是刺魂,不能丢!”
这一声呼喝却是再一次震动了吴谱,他不自主地站起来,使劲地拍了拍张飞的肩膀,张口欲言,却是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如今这年月竟还真有这样的忠诚,怎不叫人感动?张飞说的并不是国魂,而是刺魂。也便是说,他压根儿没想刺忠于的是谁,他只知道要忠于刺。
吴谱对第一代头羊的敬仰无形中攀登了一个层次,与此同时,他对张飞的父亲却产生了浓厚的好奇。得是怎样的父亲才能拥有这般宽宏的胸怀,连儿子的性命都能豁得出去。
“坐吧!”一阵欲言又止,却终是只说出了这样两个字。
张飞再次坐下来,表情严肃虔诚,丝毫不见先前的怨气,虔诚如一生都在朝拜圣山的信徒,眸光明净。
吴谱这时候突然有些不忍。他知道这时候要再问张飞什么话,这家伙担保会将祖上八代是做什么的都会交代出来。他突然间犹豫了,这时候的张飞无疑纯洁的像是初生的婴儿,以一个婴儿对世间的洁净认知为挟问话,是否太过残忍了?
犹豫到底只是片刻,张飞的这种虔诚值得呵护,他可以加倍去保护这一根刺,但是做不到不利用这根刺做些什么。张飞父子一生坚贞地守护着刺这个信仰,等的不就是为刺奉献,为祖国奉献吗?
如是想想,吴谱心中的犹豫顿去。
“之前,你见了谁?”
“我父亲的老朋友,唐叔。”
“他是肖龙翔的保镖?”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