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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颖站起身,摇晃着王幽兰的手:“兰姨,影儿在那边呢,我是诗诗!”说着向王幽兰眨眨眼,“我一回来,你就絮絮叨叨的,嘴里喊的也是别人。兰姨心里哪有诗诗啊!”骆颖嘟着嘴,嘴边却是忍也忍不住的笑意。
隔着面纱捏捏骆颖鼓起的腮帮,王幽兰宠溺道:“好,兰姨不对,把我的诗诗叫错了。”几个没事干的小子看着骆颖向王幽兰撒娇,也忍不住笑起来。
骆颖吊着王幽兰的胳膊,两人亲热地向里走。忙完明日出镖事宜的石铁也走了出来。
“兰儿,诗诗,今晚我们同大伙儿一起好好吃顿团圆饭!”石铁高兴地大声道。石铁谨慎地叫着骆颖曾在陶然居向大伙儿自我介绍时的名字。
饭菜已做好,是那姑娘们做的。男女分成两桌,不分主仆。
小子们难得有酒喝,平日里要押镖,年纪又小,石铁不许他们喝。今日有了机会,哪管那酒辣不辣,端起碗,猜拳行令,好不热闹。反观骆颖这桌,姑娘们念着同桌而坐的是她们的主子,都拿耳朵用心捕捉骆颖的声息,低头吃饭,不敢说话。
王幽兰见此,要拉骆颖去里间吃,被骆颖拒绝。
骆颖站起身,从茶壶里倒出一杯茶水,大声道:“义父,兰姨,各位兄弟姐妹们,诗诗以茶代酒敬各位一杯!”
又倒一杯,走到石铁跟前:“这杯敬义父,义父仁慈善良,救这么多兄弟姐妹于水火之中,义父放心,诗诗可以带领他们走上幸福的生活!”
一众小子姑娘们念及往事及跟随石铁后的天差地别的生活,尽皆感动,甚至有人差点落下泪来。想着,吃团圆饭,图的就是个吉利,忙又把到眼角的泪生生逼回去。
他们看向骆颖的目光中,除了敬畏,又多了份期待。
骆颖倒了第三杯茶,递给王幽兰:“兰姨,这杯,是感谢兰姨对诗诗的教导之恩,相护之情。”
王幽兰听着这句话,心里多少有些惭愧,庆幸在惠城告诉杨威骆颖去宛城之事没有让骆颖知道。心里也祈祷,骆颖永远也不要知道。
三杯酒敬完,骆颖落座。
姑娘们学得很快,纷纷效仿骆颖,相互之间敬酒。很快,里间也热闹起来。
骆颖因戴着面纱,吃得不多,暗暗打量着众人。心里默记,哪些人是豪放的,哪些人是内敛的;哪些人,反应较快;哪些人是憨厚的;哪些人比较狡诈。在心里把他们一一归类。
吃过饭,石铁陪着王幽兰去散步。
将身后跟着的青竹打发走,石铁伸手想去牵王幽兰的手,被王幽兰不着痕迹地避开。
石铁失望地苦笑:“兰儿,你现在也不能回去了。我们……”
“阿铁,你别说了,我知道你的意思。只是这么多年过去,我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我了。这些,你还是放下吧。”王幽兰看着漆黑的夜,手冰凉。更凉的是已经没有活力的心。
这片空间变得很安静,静得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
石铁怅惘地笑着说:“没关系,兰儿。我这么多年都等过来了,也不差这一时半刻。”
王幽兰的心酸酸的,想起自己的亲人,自己的感情,自己的婚姻,不禁泪如雨下。石铁无言地递过手绢。
等王幽兰情绪稍微平静些,石铁状似随意地说:“颖儿这次回宛城,差点被人打死,你可听说?”
“颖儿已经告诉我了。”
“那丫头,那么机灵的一个人,干什么要去拿他父亲给她留下的几个金元宝、银元宝呢!我们不是不缺钱嘛!”石铁轻轻埋怨道。
抬起眼,王幽兰也很迷惑:“也不全是为了拿元宝。还有藏宝图。”
石铁心里一喜:“什么藏宝图?”
“你还不知道。我们三家主事人当年发现了一处宝藏,将藏宝地绘在了一张图上,分成三份,每家一份。骆家的一份,在颖儿去拿元宝那日已经被相爷抢去。”王幽兰拧了眉。
黑暗中,石铁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我石家也有一份,我怎么不知道?”石铁的手,握成了拳。
王幽兰的声音叹息中带着悲戚:“石王两家的图纸在我爷爷手里。爷爷去的时候,给了我。”
寒冷的雪风如刀般吹过王幽兰的脸颊,心里悲苦无比。
“现在在兰儿手里?”石铁轻轻地问,声音有些颤抖。
王幽兰伸手从头上取下一只雕刻精美的金簪,递给石铁:“图纸全在簪子里。你收好,放在我手里也不安全,万一哪天遇到有人来劫,我的命没了事小,连图纸也没了,却失去了三家人的厚望。”
石铁接过金簪,紧紧地握住,又松开。半响,才道:“也好。”
寒气,从王幽兰冰冷的双脚往上冲,直达脑门。
“好冷,我们回去吧。颖儿还等着我呢。”王幽兰转身离去。
漆黑的夜空中,空余石铁欲挽留的手。
王幽兰回去,果然看到骆颖等着她。一天没见,这小妮子黏乎得紧,王幽兰笑了。
王幽兰搂着骆颖躺上床,这间房很大。镖局人多,房间有限,馨儿、影儿、青竹三人在外间临时铺了一架大床,三人一起睡下。看着馨儿,影儿的亲密无间,青竹一阵黯然,几年前,她和白荷又何尝不是如此?
三个女孩不一会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骆颖知道她们已经睡熟。凑近还没有睡的王幽兰耳边:“兰姨,图纸你给义父保管了吗?”
王幽兰点点头。
骆颖暗暗摇头:“兰姨,睡吧。不用担心义父,他功夫可高着呢。”
王幽兰再次点点头,没有说话。
大年三十,骆颖起来得很早,大家都起来得很早。镖局的人,全部护镖去了。除了骆颖王幽兰和三个丫鬟外,别无他人。石铁原想留下两人给她们煮饭洗衣的,被骆颖拒绝了。
将镖局众人送走以后,骆颖看着石铁那昂藏的背影,不知道这天下闻名的侠客怎么保管那让人眼红的宝藏?
大街上,当行人目送石铁一家走后,有几人探头探脑地看向镖局。骆颖一愣,难不成那天街上遇到的地头蛇姓吴的小子还想来个突然袭击吗?
骆颖让稳重的影儿出去打听。
带回来的消息让骆颖很不安:吴家昨夜失窃,吴大霸和他的儿子在昨夜被贼人杀死了!
骆颖知道,定是逍遥阁所为。他们这是为自己除去后患,自己那天考虑不周,不戴面纱,又直说去投奔镖局,这不是明的让人给自己找麻烦嘛!
那所谓探头探脑之人不过是好奇之人随意看看镖局而已!骆颖不禁为自己的过分小心哑然失笑。
看着灰蒙蒙的天空,虽然没有下雪了,但骆颖知道,一场火热的争斗即将开始!自己只需坐等消息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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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57消息
雪后初晴。
天空很明朗,瓦蓝瓦蓝的,还有几朵白云在闲逛。阳光和煦地抚摸大地,但风依然是冷冷的,吹过脸庞,带起一阵凉意。
石铁离开快有十天了,此地距柳都甚远,往返一次少说也得半月。押镖又是个胆大心细的小心活儿,得全神戒备。
青竹每日陪着王幽兰逛街散心。
骆颖给了馨儿、影儿几两碎银作零花,让她们自己上街看热闹,买小东西。两丫鬟总会给骆颖带回一些小吃,偶尔也有玩的小玩意。
清静的骆颖每日里都呆在镖局里打坐,让自己的内力融会贯通。通神果的药力并没有完全化为己用,所以那晚来镖局,不敢真正地与石铁硬碰硬。
近十天的摸索修炼,骆颖觉得自己的内力一日比一日雄浑,初时如娟娟溪流,慢慢有如小河。
经脉的通畅使得内力运行毫无阻碍,终于消去了骆颖在惠城和幽谷时感受到的阻滞。只需勤加练习,日积月累,骆颖相信,最多不过五年,自己的内力,不会比石铁差!与此同时,骆颖的轻功在内力的支撑下,已隐隐摸到了一苇渡江的门槛。骆颖很兴奋,这就意味着自己的轻功将会与风不相上下。
这天,骆颖闲来无事,镖局别无他人,便将那小油漆木盒又拿出来把玩。
解开捆着盒子的丝绸带子,盒盖与盒身分开。用手指弹弹,盒子发出居然发出“当当”之声,如在敲金属。
用匕首刮掉角落的一点红漆,细看,有木纹,这的确是木头做的。但木纹细腻,木质硬实又有弹性。难怪,那日受杨凡一掌居然没有破碎!
翻来覆去地再也看不出所以然,便不再去深究。
把自己的贵重东西诸如银票、秘籍全放进盒子的暗格里。百无聊赖,骆颖想着去街上打听古代城市的商业状况,也好为日后做准备。
出门时,馨儿、影儿两人买了骆颖喜欢吃的糕点回来,见骆颖要出去,两人又跟了上来。
“你们两个,就不要去了。回头,兰姨要寻人了,我出去走走就回来。”骆颖阻止两个丫鬟随行。那日,三人在街上出了回风头,如今再要一起出去,难免不会被人认出来。一个人的目标小,谁去注意一个十岁大的孩子?
所以骆颖没戴面纱就这么出了门。
闲聊的好地方莫过于茶楼,无事往那里一站,东家长李家短就会飞入耳朵里。
骆颖也进了正街的一个小茶楼。大茶楼有档次,去的人也有身份,有些话,是听不到的。
在茶馆老板娘手里买下几个小糕点,骆颖自来熟地端了条小板凳坐在店门边看着外面的大街。老板娘看她一眼,没有吱声。
这茶馆里人们喝着茶,话家常。春节,大伙儿都放下手里的活计,轻松轻松。
“唉,老吴,你知道那吴大霸家是怎么回事?”
“大伙儿不都在传?被人抢了。”有个声音闷闷地答。
“事情怕没有那么简单?”又一道声音漫不经心地追问。
“听说,小吴在头一天被一个小姑娘在大街上给打了。据说,那小姑娘是陶然镖局的。这镖局的人,他也敢惹?!”
“那还有没有王法?城主不管?”
老板娘插话了:“陶公是什么人,你们难道还不知道吗?这两年来,他对谁大声说过话?你们不要乱说。”
“那倒也是。”几人同声附和。
“陶公带人送镖走了。”老板娘又补充道。
话题很快转到别处去了。
骆颖坐得久了,老板娘走过来,热心地给她倒上一碗刚烧沸的白开水:“姑娘,我瞧你面生,是哪家的?”
骆颖笑着谢过,热乎乎的碗正好暖手:“大娘,我的家在西街街后。我爹娘去那边了,过会儿来接我。”骆颖伸出手,随意地朝一个方向指去。
我都还没有问你,你倒盘问起我来了?骆颖忽觉好笑。
“大娘,我瞧着那边的高楼好漂亮啊,谁家的?”骆颖见老板娘主动凑过来,拉了她出门指给她看。
“那个你都不晓得?那是宛城有名的酒楼,喏,那旁边的客栈、米店、盐店,那一溜全是京城相爷家的。”说完,老板娘不耐烦地离去。
杨威的实力真是恐怖!这么偏远的宛城,他都没有放过。将各行业最热门的商业全抓在手里,将柳国的经济命脉抓在手里。一权在握,连本属朝廷掌控的米盐都敢纳为私有!
难怪,太子对他如此忌惮,柳皇也是因此不能轻易动他吧!
那么,就让我来动你吧!骆颖一笑,离开茶馆。
骆颖不免有些遗憾,这样打听,有用的信息太少!
这天晚上,一片树叶飘飞在骆颖的枕边。骆颖听到有轻微的脚步声在院中响起,忙披了衣服,右手持剑,左手扣铁蒺藜追了出来。
一个身影立在夜里,有些娇小。
“电?”骆颖试探着出声。
“骆小姐,是属下。”电语气恭谨,“是阁主让我去柳都,宛城应该没有什么危险了。”
“哦!电恐怕不单是来跟我告别的吧?”骆颖轻笑。
电笑着说:“骆小姐聪慧,难怪阁主看重。阁主让我转告:京城太子殿下和相爷在争夺什么,双方已经交手几次,问你有没有兴趣去柳都看看?”
“哦?一个是我未来的夫君,一个是我的义父,我怎么好插手呢?再说,我年纪小,这些是非,能避就避吧。”骆颖笑道。
电一笑,抱拳:“如此,那电就告辞了!”跃空而去。
骆颖站在院里,看向东方,那里,恐怕不仅仅是两拨人马在争了。风让电来告知消息并顺便探口风,想知道藏宝图的真假,那怎么行!黑夜中,骆颖看着电离去的方向冷笑。
想起那么多人在争夺藏宝图,骆颖有些心寒。石铁将藏宝图交给谁了?
“颖儿,快进屋来睡觉。”王幽兰站在门口,到底是年龄大些,察觉骆颖不在身边,起来了。
除了不会武功的青竹外,馨儿、影儿都被惊醒了。
刚才的对话,想来她们也都听到了。
“既然都起来了,把青竹也叫醒吧。”骆颖冷着脸。
三个丫鬟狐疑地看着骆颖,王幽兰沉默地低头看向地面,她的双眼早已蓄满了泪水。
“兰姨,你把衣服穿厚点儿,出去透透气吧!”骆颖看着忧伤的王幽兰,给她披上一件厚袍子。
屋里只剩下三个丫鬟了。
骆颖把剑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