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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颖点点头:“谢谢风哥哥。”
“你想要扳倒的人,权势太大,不仅如此,柳国的大部分财富也掌握在他手里。风哥哥的逍遥阁之所以能在柳国占有一席之地,还得利于他和太子殿下相争,无暇顾及我。而我逍遥阁的势力,还弱得很。”风的脸色变得凝重了。
这些高层的秘密,石铁不知道,骆颖也无处打听。
“据秘闻,在十几年前,司金三主事发现了一个大宝藏,拥有宝藏就拥有了天下。颖儿,现在两方为了寻宝藏的事暂时相安无事。你现在羽翼未丰,贸然杀芜城城主,恐怕上面那人会震怒,你还是小心些,别锋芒毕露以致招来灾祸。”
骆颖再一次点点头。这些事,她还真没有考虑到。官场的事很微妙,若非身处其中,真的难以从蛛丝马迹里寻找到线索。
现在杀杨威一个爪牙,他还可以再补上一个,动摇不了根本。只有切断他的经济脉搏,他才会失去依仗。
“蚕儿虽小,却能吃掉一片片数倍于它的桑叶。风哥哥,就当我们是两只小蚕儿吧。不管他有多少桑叶,我们一片片地吃掉。”骆颖笑道,伸出自己的右手,“各凭本事,看谁吃得多!”
“一言为定!”风笑着也伸出自己的右手,第一次,两人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如两个久经沙场的将军,在谈笑间便决定了战争的走向。
两人相视而笑。
这一次,风来了,没有马上离开,而是陪着骆颖游山玩水。两人甚至还乔装打扮去听评书。来到这一世,骆颖还从没有如此轻松过。
两人泛舟湖上,湖上吹着微微的凉风,火热的太阳倒映在湖里,如一团火球。
骆颖把银耳莲子羹装入罐子,用绳子系好,沉入湖里,又把绳子系在船沿上。
两人仰躺在舟里,看着头顶的一方船蓬,骆颖问:“风哥哥,你家在哪儿啦?”
“很远的地方。”
“家里有姐妹吗?一定很漂亮。”
“没有。就我一个。我的母亲很贤惠,整日呆在家里,哪也不去;我的父亲很忙碌,总是要打理他的生意,很少理我。”风闭了眼,似在说着别人的故事。
“你武功那么高,你父亲一定更厉害。”骆颖侧身,一脸羡慕。
风嗤笑一声,道:“我的父母亲都不会武功。我的武功是我母亲的奶妈伍婆婆偷偷背着他们教的。但不知道是伍婆婆年龄大了记性不好,还是功法不全,我从十三岁后,内力增长缓慢,轻功竟也几乎没有进步。”
骆颖心中一动。伸手似是无意中搭上了风的手腕,任督二脉早通了。自己的轻功入门和内功心法是风所教,与裘家功法极为相似。
“风哥哥,你试着运气过任督二脉后,气往上走,经过百会穴,再到神庭穴、太阳穴、晴明穴后再回到百会穴经任督二脉后下行;注意,不要回丹田,气走足三里穴、三阴交穴、涌泉穴,再往上经由任督二脉,又如此循环一周后,气沉丹田。看有没有什么变化?”
“全走死穴?”风坐起身,甚是疑惑。
骆颖点点头。
风犹豫片刻,还是依言打坐。
一柱香后,风睁开了眼睛,站起身,闭上眼默默地感受着内力在体内的运行。
“颖儿这方法果然有用,经脉似乎变得异常滑动,内力运行中,阻滞的感觉稍有减轻。不知颖儿从何处得来如此奇妙的运气方式?”风高兴得眉开眼笑。
骆颖却没有忽视这人精眼里闪过的疑惑,不以为然地笑道:“自那日在山上你替我打通了任督二脉后,我就觉得练习内功时时有阻滞,便引导内力经由死穴后,发现内力运行顺畅多了。”
骆颖向船舷靠近:“咦,这么久了,那罐银耳莲子羹该冰了吧?”说着就收了陶罐,风忙拿了碗就着湖水洗了。
吃了两碗冰镇莲子羹,果然很消暑。
骆颖拿碗去洗,被风止住了:“你人小,当心掉湖里去,别让我再抓你上来!”
骆颖的心暖暖的,由衷赞道:“风哥哥人真好,以后嫂子可有福气了!”
风洗碗的手一顿,笑道:“嗯,风哥哥要找一个和颖儿一样聪慧的女孩儿给你当嫂子。”
有微微的失落在骆颖心头泛起,美好如风,终究会成为别人的丈夫。
转念一想,世间的美好太多,也未必能全部收入囊中,作如此想,骆颖又开心了。
骆颖又央风多留下一天,替馨儿、影儿打通了任督二脉。自己人,总得要照顾着点。
第二卷 069住进悦悦酒楼
风离开了靳城,骆颖把他送出城外,心里有些不舍。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信赖,不是所有的人都可做推心置腹的朋友。虽然与风尚不能推心置腹,但是也并不影响两人间的默契。
骆颖在苦练武功之余,反思了自己的人生,觉得太过沉闷无趣。既然好不容易有了千载万载难逢的重生机会,为什么不让自己过得快乐些呢?
打开了心结,骆颖快乐得像只鸟儿。偶尔抚抚琴,教两个丫鬟读读书,吟诗作对,倒也悠闲。
这天,三人在屋内闷了,影儿道:“小姐,你是不是忘记报仇了?”
骆颖转首看着馨儿,馨儿也点点头。
骆颖站起身,笑道:“看来你们呆在这小地方是有点腻了。打点行装,咱们出门度假看好戏去。”
“去哪儿?”馨儿把头凑近骆颖。
“咱们做回有钱人。”骆颖看看馨儿又看看影儿,“我看,我们三人,影儿适合当少爷,我和馨儿当你的跟班吧。”
影儿垮了脸:“小姐,我就是个丫鬟的命,怎么扮也不像的。还是你扮公子,有气质,人家一看就知道必定出生在富贵人家。我这样子,扮个公子,也就像个破落户。”
馨儿笑得直不起腰。
骆颖也乐了:“破落户,好啊,就是要有破落户的效果。就这么说定了。”
“让馨儿扮公子吧。”影儿咕哝着。
“馨儿这未语先笑的性子只适合当跟班。”骆颖笑眯眯地看着馨儿。
馨儿嘟了嘴埋怨道:“小姐就喜欢埋汰馨儿。”
骆颖瞪眼笑道:“要不,你扮公子?”
馨儿吓得连连摆手后退:“不,不,影儿最适合。嘿嘿,影儿最适合。”说完,转身就跑了。
影儿也不禁抿嘴笑了,看了眼说一不二的小姐,只得磨磨蹭蹭地穿上一件玫红滚边淡紫色外袍。在太子府中呆过几年的影儿果然有几分锦衣玉食的公子哥儿派头。只不过,两个寒酸的奴仆降低了她公子哥儿的身份。
骆颖右眼角上依然点了块黑斑,脸也用药物染黑了,瘦瘦小小的,一身青衣,如营养不良的小奴仆。同样一身青衣的馨儿倒是自在得很。两人跟在影儿身后从“好实惠”小酒楼大模大样地下来。
小二见三人从楼上雅间下来,一愣,随即低头笑了。
骆颖朝着柜台后的小二眯了一只眼扮了个鬼脸,小二乐了,高声叫道:“公子慢走,几位客官慢走。”
原来,这小酒楼的小二是从虎山带来的。骆颖的打扮,他们在虎山见过。他们心中膜拜的小主子居然跟他扮鬼脸,这小二乐得笑了几天。
馨儿一直羡慕地看着前面慢慢悠悠气派十足的影儿,摇着羽扇,无比悠闲。偶尔还停下来在街边小摊上挑挑拣拣,遇到好看的小玩意儿,就买下来。不一会儿的功夫,背上背着大包袱的馨儿手上也提满了各种吃的玩的。
手上拿了几本书的骆颖慢慢吞吞地走在最后,肚子都笑疼了。
不过,神气的富家公子打扮的影儿也有吃瘪的时候。
三人来到靳城最大的酒楼,“悦悦酒楼”,据说,这样的大酒楼柳国很多,每座城池都有。当然,这样的规模,是杨威的手笔。
当热情的小二看到影儿身后两个灰不溜丢的奴仆时,张开的嘴猛地闭上,那笑还来不及敛去,漫不经心又在嘴角蔓延:“公子几位,是打尖呢还是住宿?”
影儿备受冷落,冷了脸站立一旁没有吱声。汗流浃背的馨儿腾不出功夫应付。
骆颖满面笑容地凑了上去:“小二哥,我家公子住宿。”说着,递过去五钱银子。
“嘁,五钱银子干嘛使?住宿丁字房一两银子一晚,吃饭再加一两。”小二两眼一翻,很不耐烦,欲走开招呼新进来的客人。
“唉,小二哥,那咱就要一间丙字房吧,多少钱一晚?”骆颖看一眼影儿,影儿装模作样地点点头。
骆颖又道:“我们打算住一个月,我家公子怕黑,我们三人住一间房。”
小二停了脚步,手指噼里啪啦地拨拉着算盘,头也不抬:“丙字房,二两银子一晚,吃饭一两。一天三两,一个月九十两。”
小二看着影儿,面上带着招牌似的笑容,那笑容落在骆颖眼里,总觉得里面藏着些微的嘲讽。
影儿不理小二,朝骆颖抬了抬下巴。
骆颖脸上又堆上了笑容:“小二哥,给打个折吧,我们这一住就是一个月呢。要不是我家公子半路遭了强人,甲字房住个半年也没有什么问题。”
“这样啊,”小二干巴巴地笑道,“按酒楼的规矩,住半年可以打八折,你住一个月,那就打九折吧,九九八十一,可不能少了半分的。”
影儿从身上拿出一个瘪了半截儿的钱鞑子,从里面摸出一锭十两纹银,“啪”的一声重重地放在柜台上。
小二见面前的公子生气了,忙笑道:“公子给的定金还真足,我这就给你开门去。”小二收了定金,忙引了骆颖三人进客房。
这家酒楼修建布局很合理,底楼大厅是饭厅,饭厅后一道楼梯上二楼;而饭厅后面却还有一排排房间,这就是丙字房;丁字房在丙子房下,这样,这酒楼就相当于两楼一底共三层了。
这种修建还真少见。
小二给骆颖三人开了间门开在过道的房间:“公子,你们是三人同处一室,这间拐角处的房间最大。”
骆颖暗道,真是好房间!只要进出酒店,无论楼上楼下,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漫不经心摇着扇子的影儿道:“小黑,看赏!”
馨儿忍不住“噗”的一声,忙又装咳嗽转了头。
骆颖一边掏银子一边笑着对小二说:“小二哥,我家公子最怕蚊虫咬,帮我们带点熏香过来;再帮我们多拿一床席子,虽说是夏天,老是睡地板也还是会睡出毛病的,若有棉被更好。出门在外,有劳小二哥了。”
骆颖递给小二一两银子,小二手指捏着银子,第一次看着丑丑的骆颖笑呵呵地说:“都说‘出的门多,遭的孽多’,出门在外,都不容易。我呆会再给你们铺上一架床,包你不感冒。”说着还重重地拍了拍骆颖的肩。
骆颖把小二送出了房间,跟在小二身后谢了又谢。
影儿忙替馨儿接过背上、手上的东西。
“小姐,我们为什么要到这里来住一个月?”馨儿忍不住,率先问道。
“看戏。”骆颖嘿嘿一笑,几丝狡黠在那张黑色小脸上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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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070朱超
“看什么戏?还得跑到别人的酒店来?”影儿忙着清点她在街上买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儿,“馨儿,过来帮忙。”
“嘁,”馨儿学了小二的口吻,“你当公子还当上瘾了不是?把我真当牛了,见什么买什么,全往我身上堆……”馨儿说着就与影儿闹在了一块。
“唉,唉,快问问小姐,看什么戏呐?”影儿忙转移话题。
两人齐齐看向骆颖。
骆颖笑道:“好戏当然在后头,说了就不好看了。”
骆颖不说,两个丫头自然也不好再问。
几人把房间重新收拾了一遍,住一个月,就要像住在家里一样的舒服自在。
吃饭,睡觉,出门溜达。日子过得甚是惬意又极无聊。一连几天都是如此,只是骆颖一天会出去一两趟。
这天午后,天气甚是闷热。酒店的客人聚在大厅里小声地交谈,或安静地坐在那里眯眼假寐。
“相公,我要住楼上的大房间……”一道细声嗲气的女声传遍了整个酒楼。
“不要,爬楼好累呀,相公,住楼下嘛。”又一道腻死人不偿命的声音传来。
酒楼一下子变得更嘈杂了。
“好啦,姐妹们,看看相公怎么安排吧。相公,我们先看看房间如何?”一道沉稳的女声止住了乱哄哄的吵闹声。
骆颖笑了:“馨儿、影儿,外面好热闹,你们不出去看看?好像来了个了不得的人物呢。”
沉闷了这么多天,针眼大的事儿都感兴趣了。馨儿推搡着影儿两人就要出去,骆颖喊道:“注意身份,注意身份!”
影儿忙端了她公子爷的身份,馨儿开了房门,在门外垂手而立,影儿慢悠悠地踱出房间。骆颖紧跟其后。
酒楼里来了一大群人。
一大群女人。
被一大群女人围着的是一个白白胖胖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