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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笑着点头称是。
“那把你们的想法说来听听。”骆颖鼓励地朝大家抬了抬下巴。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嘻嘻一笑,却无人开口。
四十几人,又有骆颖在场,平日里那些胆儿大些的都眼光闪烁,面部肌肉也有些紧张,竟迟疑起来。
骆颖笑着看向李海川和王江波两个。
这两人对视一眼,老成稳重的王江波率先从座位上站起来,对众人一抱拳:“在座的老少爷们……”
话还没有说完,“哄”的一声,众人大笑。骆颖不明就里,觉得莫名其妙的,但随即她就明白了。
这里的四十人,全是从虎山来的,他们躲入虎山前,世代毗邻而居,绕过去绕过来,大家都有了亲戚关系。所以,有是叔公的,有是表舅的,还有是兄弟、侄子的,甚至还有人辈分低了三四辈的。辈分乱了,年龄差不多的,就干脆全喊名字了。
故而王江波这么含混地一说,大家心领神会,不带任何含意地哄堂大笑。
骆颖伸出右手,在空中停留几秒钟,然后手掌向下缓缓压下几公分,笑声停了。
王江波继续说道:“我们这几个讨论了一番,认为‘王婆卖瓜’,她的瓜不好,才会‘自夸’。”说完,他坐下了。
众人闻言,嘁嘁低笑。
李海川站起来,对大伙一抱拳:“不对。王婆的瓜好,她才会‘自夸’。王婆,应该是瓜农,她到集市上卖瓜,没有几人认识她,她只有大声喊:‘我是会种瓜的王婆哟……我的瓜香而又甜,甜而又脆……’”显出几分痞气的李海川模仿着女声叫卖起来。
众人憋不住了,哈哈大笑,李海川也大笑着坐下。
气氛再一次活跃起来。
又有人站起来:“好东西也需要夸。”
有人又接着补充:“王婆的瓜好,肯定买的人不少,但她还要自夸,这个就说明,只要是卖东西就要招徕客人。”
“那如果王婆的瓜不好呢?她把客人招徕来,又有什么用?”
有人附和:“也是哦。”
大厅再一次静下来,又看向骆颖。
骆颖笑问:“王婆的瓜不好,却把顾客招徕来了,把东西卖给了别人,那就属于欺骗。别人上了一回当,就不会上两回当。”
“诗诗小姐,这个世界上人这么多,她骗一个是一个,然后无限制地骗下去,她也可以卖很多瓜了。”有人反驳着骆颖。
有人在点头,有人在疑惑,有人在摇头。
骆颖点了田七的名,他就是那摇头的一个。
田七说:“属下认为,世人被骗一次可能是无知;若是被骗两次,那就是蠢;如果看到别人被骗了,还去上当受骗,那就是蠢得无药可救——但这种人毕竟不多。”
“这话说得好!”骆颖高兴地站起身,笑着说:“诸位,这说明了诚信是为商的立足之本!卖的东西要好,信誉也要好,口碑才会好,生意也才会兴隆。有了稳定的客源,然后一传十,十传百,客人就会越来越多的。”
大家点头,一时又无话,大厅安静下来了。
骆颖又缓缓坐回椅上,神色变得严肃了,声音也不如先前的轻松活泼,语速缓慢,声调抬高了几分:“各位,今晚让大家来此,我有话要说。”
安静的大厅里,只能听到呼吸声,大家都静静地看着骆颖,他们知道,骆颖肯定有大的决定要宣布。
骆颖郑重地说:“几个月来,经过大家的努力,酒楼和珠宝店已经获得了一些利润。两家店里新招的人也熟悉了店里的事务,所以,在座的诸位,我们要出击了!先拿下靳城珠宝店和酒楼这两个行业。给你们三天的时间去调查选地址,原则上,一条街上不能有两店。若某条街繁华人口又多的话,可以有两家店,但相距必须超过一里远。”
“可是,诗诗小姐,我们怎么去发展我们的店呢?我们这两家店铺……”有人疑惑,言下之意,靳城大酒楼和神龙珠宝店,这是先骗后买的,他们总不能都去骗吧?
骆颖笑了,问:“这两家店是谁的?”
“奸相杨威的!”众人答。
“那就对了,”骆颖站了起来,挥着拳头,“我们的目的,就是要把杨威手里的店铺全抢过来!所以,你们只要能把他的店拿过来,无论你们想出什么办法,都是可以的。但如果对方是普通百姓,就一定要光明正大地去拿。我们现在的目标只是杨威名下的产业,行事要小心,别让人抓住了把柄。”
“怎样做才能不留下把柄?”有人问。
“是啊,是啊。”又有人附和。
将一群没见过大世面的土匪要训练成一个个商场精英,还真不是一般的高难度。
骆颖只得将她前世经商的一些经验拿来当教程:“我给大家说一个故事:
有一个马姓老板刚盘下一间铺子,可是他的生意很不好。而他旁边的店铺生意却非常好,他冥思苦想,仔细观察,始终不得要领。
有一天,他看到这家店老板跟街对面的老板吵了起来,原来这两家店铺卖的都是同一种货,两家一直在暗中竞争。那天是街对面的店老板看到这边店里打出了‘降价’的招牌后,心生不满,两家老板就吵了起来。
而吵后的结果是,所有的顾客都知道了街这边的店卖的货便宜,大家都蜂拥而至。一天功夫,店里的货品卖了大半。
正在马姓老板感慨之时,傍晚时分,他看到街对面的老板过来给这边的老板请安,才恍然大悟。你们说,他明白了什么?”
“两家店都是一个老板开的。”众人笑了。
“这就是手段!还有人把店里的货品及图样,画好后,一张一张地送给来往的路人,以此来提高自己店铺的声誉。方法,都是人想出来的。也希望你们能想出更多更好的办法。
我们已经有的成功经验是可以借鉴的,大家都是从这两家店里出来的,应该明白其中的经营之道。另外,珠宝店的货由总店神龙珠宝店提供。
大家请记住:商品好是基础,诚信是根本。
还需要注意,不要为了利益丢弃做人的基本原则。可以请求,决不乞求,更不许死皮赖脸;不踩低拜高,不歧视任何人,进店都是客人。‘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谁也不知道这些人以后会怎样。”
众人纷纷点头,慢慢地琢磨着骆颖的话。
大家又商议,酒楼先开十家,珠宝店先开五家,三人一组,自由组合,稳重的王江波全盘掌握他们每一天的进展情况和遇到难事的指导。李海川则留下来负责珠宝店和酒楼的事务。
直到骆颖离开后,他们的大脑还处于一种高度的兴奋中。他们的诗诗小姐,讲的这些话、这些事,都是他们以前未曾听过的。
每个人都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地做,把事情做好,不能让自己落后于别人,也不不能让骆颖失望,让在虎山等着改变命运的亲人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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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090运筹帷幄
一道单薄瘦小的身影立于窗前,一轮跳跃的朝阳冲破重重的雾霭高挂九天,淡红色的阳光照在骆颖那张小脸上,小脸红扑扑的。带着微微凉意的秋风轻轻吹拂着几根散落的发丝,带起一片粉红的衣袖在空中微微摆动。
骆颖手里拿着一封信,是逍遥阁前几天送来的。信上罗列了杨威在靳城所有的产业和店铺所在地。
三天前,就把这份名单抄了一份派人交给王江波,让他告诉众人选准对象。
有敲门声轻轻响起,骆颖快速地将护腕戴好遮住手腕上的那道伤疤,又将面纱戴好。谨慎,让她随时做好任何准备,尽管,此处是她的居室,只有馨儿和影儿知道怎么进来。
骆颖打开门,门外是馨儿,手里端着洗漱用的温水。
馨儿走进屋内,把小木盆放在木架上,拧了毛巾递给骆颖洗脸。待骆颖梳妆完毕,馨儿方道:“小姐,王主事来了。”
“带他去雅间等着。”骆颖说完从梳妆台前站起身,拿了油漆小木盒。
馨儿一边往外走,一边回头看着骆颖,眼里闪过疑惑。这小姐老是像个小大人似的,很少见到她像个孩子般嬉笑。
王江波把众人选好的开店地址及将要展开的策略都一一细细地讲诉给骆颖听。骆颖点点头,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且随他们的性子去做,只有不断去尝试,才会慢慢积累经验。
当谈及资金问题时,王江波道:“诗诗小姐,酒楼的成本低一些,就是厨师不好请。关于酒楼的用费,若是平常小酒楼,二百两银子就够了;稍大一点,请师傅连带伙计需要五百两;要能比得过杨威的中等档次的酒楼,少不了要花两千两垫底。”
骆颖沉默片刻,问:“靳城大酒楼营业三个月,有多少进项?”
“刨除各项开支,净挣了八千两。”
骆颖点点头:“珠宝店的利润比酒楼要高,有四万多两。我们开的酒楼和珠宝店是要跟杨威的店竞争的,规模只能比人家大,这样才有竞争力。你算算看,开酒楼和珠宝店,共需多少银两?”
“比着高处算,一家酒楼要两千两,十家酒楼,就是两万两;珠宝店的投入要大些,一家店需要三万左右,五家,就是十五万了。各家店还需要有一些流动资金,酒楼一家三百两;珠宝店,货都是从总店拿的,流动资金也不能少,五百两应该够了。这样算来,就需要差不多二十万两了。”王江波一边报账一边算,清清楚楚的。
二十万两,对于普通百姓来讲,那是天文数字,可对于骆颖,虽不是九牛一毛,但也能轻松地拿得出来。骆怀谦可给她留下了一百万两银票;前阵子,杨威精挑细选的店老板还送了她几十万两呢。
“靳城大酒楼和神龙珠宝店里的钱,放店里周转。特别是珠宝店,眼看着需要大量珠宝供应五家小店,需要大量的资金,赚的钱怕还不够用。还得拿钱去做本钱。”骆颖分析着,拿出一叠银票。
把银票递给王江波,骆颖说:“希望大伙儿郑重些,在正式开店前,一定要从方方面面把事情考虑周到。还要假想,遇到问题怎么处理,都有些什么方法。”
王江波点头接过银票,数一数,刚好二十五万。他心里不禁诧异,问道:“小姐要再往神龙珠宝店投入五万两?”
“正是。”骆颖微微一笑,接过馨儿递过来的点心,轻咬一口,慢慢咽下。
王江波心里却翻起了惊涛骇浪,这么小的小姐足不出户,却把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算得明明白白的。佩服,又加深两分。
到了大家约定开业的日子,骆颖到底不放心,与馨儿两人乔装成普通人家子弟。出门前,影儿有些不满地看着骆颖:“小姐,我也想去看看热闹。”
骆颖指指她的胸前,笑道:“你怀揣了两个波涛汹涌,怎么也扮不成男子。所以你就在家呆着吧!”
馨儿听了骆颖的打趣,咯咯笑个不停。随着年龄的增长,影儿发育得比较好,装扮男子已经不像了。
影儿红了脸,道:“小姐越大越没个正经了。”
“怎么不正经了?”骆颖心情很好,逗着影儿,“我看,这天气,冷得很,别下雨啊,要不然,我家影儿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卷走。”
“小姐,你怎么……”影儿一听骆颖这话,臊得大窘,脸越发红了。
馨儿笑得更厉害,捧着肚子蹲在地上,兀自咯咯笑得停不下来了。
逍遥阁的雨对影儿有些意思,几人都心知肚明,只是从没有人提出来。今日被骆颖说破了,影儿又羞又窘又气恼,模样十分娇俏。
骆颖拉了蹲在地上笑个不停的馨儿,两人闪身出了“好实惠”小酒楼。
影儿看着远去的两人,暗恼,狠狠地跺脚,然后快速地装扮,片刻后,一个肤色微暗、面容平庸的村姑出现在了好实惠小酒楼外。那年青女子望着骆颖和馨儿离去的方向,笑了,接着,快步跟上去了。
骆颖和馨儿没有走出多远,就被影儿追上了。
影儿笑喊道:“两位小公子,请等一等,奴婢给你们雇马车了。”
两人一愣,仔细看去,才发现赶马车的竟是乔装后的影儿。
骆颖笑着对馨儿说:“影儿就是心细,我还正想着怎么疏忽了雇轿呢,靳城这么大,如何能在短短的时间里看完开在东西南北的店?”
“怪奴婢疏忽了。”馨儿从善如流,“奴婢要向影儿学习,以后事事考虑周到些。”
不等骆颖再说话,影儿已经赶了马车追上来了。
“影儿,为何没有车夫?”馨儿问。
“我们自己驾车方便些,多给了车夫五钱银子,又押了十两银子,才赶了车来追你们。”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