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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家,便再也没有人可以依靠了。
“太好了!你真是我的好妹妹。”
姐妹俩拥在一起,却神色各异。
“爹,大娘,你们找我?”习玉芃戒慎地瞅着座上的两人。
习有财一见她身上的男装,眉头又皱了起来,嫌恶地骂道:“你就不能正正经经地穿衣服吗?老是打扮得不男不女的,像什么话,是不是受到的教训还不够?”
她翻了个白眼,强迫自己不要顶嘴。
“你那是什么表情,我才念你几句就摆脸色给我看,我养了你十几年,可不是要你来忤逆我。从今天起,没有我的同意,不许踏出大门一步,你给我丢的脸还不够吗?外边的人说得有多难听,你知道吗?你是想气死我才甘心是不是?”习有财指着她的鼻子,叨叨絮絮地念个没完。
习玉芃直挺挺地站着,忍气吞声地任他骂个痛快,她并不在乎别人的想法,只要自认没有错就好。
钱氏不耐地打断习有财的碎碎念,摆出慈母的脸孔。
“好了。老爷,你就别再念了,王力又不是存心的,还是谈正事要紧。玉芃,我听玉琤说,你早就认识滕二少爷了是不是?你跟他熟到什么程度?”
“大娘,您错了,我跟他一点都不熟。”她赶紧划清界线。
习有财抖着下巴的多层赘肉,横眉竖目,“你还敢否认?!一个姑娘家随便跑到男人的府上,成何体统?要是传出去,你不想做人没关系,可别连累了你姐姐,人家还以为她跟你一样不知羞耻!”
“爹,我承认曾去过滕园几次,可是,我们只是单纯地交朋友而已,没有人知道我是女的。”她痛心地说道。
“现在人家知道了,心里会怎么想?会说我们习家没有家教,让女儿扮成男人在外面鬼混;本来我还希望滕二少爷对你姐姐会有个好印象,这下,全被你破坏了,这门婚事大概也结不成了。”
钱氏的眸底藏着一丝厌憎,采用哀兵政策,道:“唉,天下父母心,谁不希望自己的女儿能有个好归宿?玉芃,你也知道滕家在芃琤北方很有势力,要是玉琤能嫁过去,将来锦衣玉食都不用愁,我这做娘的也就放心了,看在玉琤这些年疼爱你的分上,难得有这么好的对象,也该轮到你回报的时候了,你就帮帮你姐姐吧!”
习玉芃愁肠百转,眼眶灼热地道:“大娘,姐姐对我好,我心里很明白,我也从没想过要破坏她的幸福,要是有我能办到的事,我一定会尽力去做。”
“我就知道你跟你娘一样善良,大娘也知道这事太为难你了,可是,你也想玉琤嫁个好丈夫,有个美满的姻缘吧!这位滕二少爷家世好、人品佳,再也找不到比他更好的人选了,不过,这好事能不能成,还得靠你帮忙了。”
她微怔,“我能帮什么忙?”
钱氏堆起满脸的笑意,“你跟滕二少爷不是朋友吗?
只要你去探探他的口风,说说你姐姐的好话,然后居中撮合他们不就行了。”
“这——”习玉芃犹豫一下。她那天还发誓永远都不要再见到他,现在要她主动去找他,那姓滕的不知会怎么取笑她。
“你不愿意?”钱氏睑色一变。
习玉芃牵动下嘴角,硬扯出笑容,“没——没有,我当然愿意,事关姐姐终身的幸福,说什么我都得帮这个忙。”
“太好了!玉芃,那这件事就拜托你了,真不枉玉琤这么疼你。”
习玉芃只有苦笑地回应。
习有财夫妻俩马上一副就要嫁女儿的模样,兴匆匆的讨论该怎么筹备婚礼、嫁妆要准备多少、对方的聘金又会给多少,得意的乐不可支。
第六章
“刘——不,我该叫你习姑娘才对,我还以为你不会再来了,听说,你被你爹关起来,是不是真的?”追风心直口快地问道。
习玉芃尴尬地笑笑,“那不算什么,我爹只是关我两天,气消了,自然就会放我出来。追风大哥,你就直接叫我名字,叫习姑娘我不习惯,也太生疏了。”
“那我叫你玉芃姑娘好了。”他说。
她无所谓地点头,“追风大哥,你家二少爷呢?”该来的还是要来,就算会被嘲笑也认了,有这种姐夫,真是不8。
追风问道:“你找他有事吗?”
习玉芃一阵吞吐,“呢——我——是来向他道歉的。”
“道歉?”他大嘴张成O形。
不行,她要忍辱负重,为了姐姐,只有把自尊先放在一边。
“不错,我是来向他道歉,他在家吗?”
“二少爷他——”要是让两人碰面,只怕又是一场唇枪舌剑。
他的迟疑让她误解了,登时,习玉芃笑逐颜开。
“他不在吗?那我改天再来好了。”
哈!逃过一劫。
“谁说我不在?”一个冷冷的男性低沉嗓音猝然响起。
习玉芃的心“咚”的一沉,心火莫名地燃起,不过,碍于此行的任务,只得勉为其难地赔着笑脸,一面还咬牙切齿,表情甚为滑稽。
“原来你在家呀!”她假笑道,心底却暗忖:真是倒霉透了。
滕伊寒帅气逼人的身躯从暗处出来,冷硬的俊脸上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喜悦,摄人心魂的黑眸斜瞅着她明媚的脸蛋。
她果然整个人瘦了一圈,不过,气呼呼的小脸仍是生气盎然。他浅浅一笑,冷淡的表情柔和许多。
这姓滕的竟然也会笑,而且还是冲着她来,习玉芃打了个寒颤,神情戒备地脱向他,他该不会想乘机使计报复她吧?
“别以为我来向你道歉,你就可以得意了,我当初可不是故意要瞒你,你也没有问我,所以我们扯平了。”
他嘲弄地斜瞅着她,,“我可不认为,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自己没错吗?为什么今天突然跑来跟我道歉?恐怕事情没那么简单。我猜得对不对?”
习玉芃被他点破,羞窘的小脸通红,“你——胡说!
谁像你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事情本来就很单纯,是你自己多心。”此刻,打死她,她也不能承认。
追风不得不插嘴说情:“二少爷,玉芃姑娘真的是来道歉的,其实,她也不是故意骗我们,您就别再怪她了,”
“对嘛!对嘛,还是追风大哥肚量大,男人就要像他一样。老爱为一点小事跟人家计较,小鼻子、小眼睛的男人最要不得了!”她得寸进尺地消遣他。
滕伊寒锐目一眯,额上青筋暴凸,嘶声吼道:“你这个女人——”
“二少爷,她是有口无心,您就别跟她一般见识了。”
追风赶紧出声打圆场。主干好像只有遇到她才会这么沉不住气,没说两句话就暴跳如雷。
习玉芃扬起光洁的小下巴,冷嘲热讽道:“追风大哥,你别再为我说话了,就是因为每个人都怕他,没人敢当面指责他的不是,这才把他给宠坏了,还以为自己是个从不会犯错的完人,这样的男人,居然还有姑娘喜欢他!”姐姐就是涉世未深才会被他的脸骗了。
,滕伊寒吐气霜冷,讥消地反击道:“总比有人不得男人缘,在家一辈子嫁不出去的好。”
“你——”她恶狠狠地瞪大明眸,不假思索地吟道:“我本来就不打算嫁人,你们男人都是自私自利的混蛋,要我嫁人不如叫我去死。”
这头可恶的猪,竟然把她贬得一文不值,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滕伊寒闹闹地又加了一句,讽笑道:“那还得要有人想娶才行,不然,你就是想嫁也没人敢或”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他虽然嘴巴坏,却还没说过这么刻薄的话。
她气得全身抽搐,瞳仁泛出愤怒的莹莹水光,“你——你这个混蛋,我的事不劳你费心。”
追风在一旁急得直跳脚,却完全插不上嘴,眼看两人厮杀对决就要两败俱伤,却一点办法也没有。“两位先冷静一下——”
“如果当真嫁不出去,我倒是可以做做善事,收留你。”他不会说好听的话,更遑论甜言蜜语,这句话算是在弥补自己的失言了,不过,却是做慢得气煞人。
习玉芃双眼燃起熊熊怒火,足以将人烧死,磨牙道:“你别臭美,我宁可嫁给一头猪,也不会嫁给你!”
他竟想在言语上占她便宜,真是可恶又可恨,真想重重捶他几下。
被人拒绝的难堪让他自尊受损,滕伊寒状似不在意地冷笑,“我只说要收留你,有说要娶你吗?你才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对平板得不像女人的身体,我可没兴趣,对于女人,我的要求可是很高的。”
受尽羞辱的泪水霸占了她黑白分明的眼遗,浩然欲泣的脸蛋仍坚强地撑住最后的尊严,不让泪水轻易滴下。
习玉芃即使讨厌自己是个女人,可是,骨子里仍保有女人爱美的天性,如今被一个像仇敌般的男人耻笑自己的身材,这种屈辱教她如何咽得下去?她不敢眨一下眼,怕在他面前落泪,那么,她就彻底地输了。
“这点你放心,我也还不到饥不择食的地步、会选上你这种金玉其外、败絮其内的大少爷。打扰了,再见。”
话声未歇,她已凛着小脸,僵直着纤瘦的背脊拂袖而去,心底又加了一句:最好是今生今世永不再见。
“玉芃姑娘——”追风唤了两声,徒劳地顿住身躯,‘二少爷,您说的话实在太伤人了,您没瞧见泪水在她眼中打转吗?人家好歹是个姑娘——”
滕伊寒下颚收紧,紧盯着她消失在转角处的背影,有些局促不安,却又强自镇静,装作若无其事。
“要你多嘴,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他故作无事状地拂去心头蒙上的悔意,骄傲的自尊心不容许他对一个女人低头。
“是,二少爷。”追风乖乖地噤口。
滕伊寒何尝想将她气哭,可是,就是忍不住,好像他们天生就犯冲,每次只要说两句话,马上一言不和,像结了几世的仇恨似的,非将场面闹拧,把她气哭不可。但,好歹人家也是个姑娘家,刚才那些话的确是太残忍了,只是,话都说出口了,要他道歉是绝对不可能的事,这下,娘交代的任务更加困难重重了。
唉!今日这笔烂账,又该算在谁头上?
习玉芃在她那间小小的斗室内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嘟嘟囔囔把所知道骂人的话全用上了。
“真把我给气死了,我从来没这么恨过一个人,从现在开始,不管是为了谁,这辈子我都不想再见到他了,要是有违誓言,就罚我——”她一定要下个毒誓,不然是不会灵的,“就罚我被男人绑住,失去最珍贵的自由!”
这个誓够毒了吧!她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绝不要再看见那姓滕的王八蛋。
她用袖口随意地拭了下潮湿的眼角,不想再为那种人掉眼泪。
“反正我又不想当女人,没有女人味也是事实,不要太在意,不然,岂不是顺遂了他的心?”只是,她的心还是被刺得好痛喔!
“叩!”
“玉芃,你在吗?”习玉琤娇美的嗓音悠悠传来。
“姐姐?”她拉开房门,讶异地瞅着立在门外的人儿,“姐姐很少到房里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巧儿,你先下去,我和二小姐有事要谈。”姐妹俩进人屋内,习玉琤遣走身边的婢女。
习玉芃不明所以地看着她,直到两人落座才开口。
“姐姐,你要跟我谈什么?”她笑问。
习玉琤专注地凝睇着她坦荡荡的杏眸,急切地问道:“玉芃,听说你白天去过滕园了是不是?有没有见到滕二少爷?他有没有跟你说什么?”要不是因为女子的矜持,她真恨不得一同前去。
“见是见到了,不过——”她局促地挪动坐姿。
“不过什么?你快说呀!你们有谈到我吗?”习玉琤心心念念的就是意中人对她的看法。
习玉芃撇撇微愠的红唇,“别提了,才跟他没说上三句话就吵了起来、我就气冲冲地跑回家。对不起,姐姐,我没有办好你交代的事。”
“你——你这脾气为什么不稍微收敛一下?”她怨怨地轻喊,“这下,滕二少爷对习家的印象更差,那对我岂不是——我该怎么办才好?”
“姐姐,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他说的话真是太气人了,本来我也是诚心诚意登门道歉,谁晓得他竟然摆脸色给人家看,我一时吞不下这口气,所以——”除了说对不起之外,习玉芃不知道该说什么。
习玉琤绞着手上的丝帕,愁眉不展地怨道:“王芃,我不是千叮万嘱要你控制好自己的脾气吗?像滕二少爷这样的男人,眼界一定奇高,万一他不喜欢我——”她惊悸地揪住胸口,患得患失道,“那我该如何是好?我已经深深爱上了他,早在见到他的第一眼,一片冰心便已涓涓滴滴地为他溶化了,此生非他不嫁,要是——要是——那么,我只有削发为尼,一生与青灯相伴。”
“姐姐,不可以——”习玉芃大声惊喊。
“那么,你说我该怎么办?我的心全都给了他,再也收不回来了,我——”晶莹剔透的泪珠潸然落下,楚楚堪怜。
习王芃的心跌入谷底,“姐姐,你只见过他的人,并不了解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