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除了灵玉和斩月刀,你想要什么?”
安流风垂首满面颓丧。
“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猜到我要什么。”
“不想要?那就算了。”
“哎哎,我没说不要,你给我留着,我回头自己挑啊!”他知道他这个师弟有个藏宝阁,随便一件都是价值连城的好东西,不要白不要。
“果然都不动了。”
“干脆一把火烧了这些害人的东西。”
众人看着破庙四周惨不忍睹的景象咬牙道。
“不行,我们要找出背后的炼蛊师就必须要留着这些东西,否则就是我也没办法找出他。”
“你有多少把握能抓到那人?”
郝铭眸子微沉,抬首问道。
安流风神色一紧,脸上是少见的严肃。
“五成,我对蛊术了解不深,并不清楚他手上到底有多少准备。”
郝铭低头考虑半晌,对卫安兄弟道:
“带人拿出我们的东西,然后放火。”
“你……不抓人了?”
“不抓了。”
郝铭一脸笃定。
“你疯了吧?”
“我想到了个地方,也许有人能帮我们一步。”
安流风盯着他的眼,总觉得有某人就快要被算计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十)凤灵山
“郝大人,离燕云关还有近十天的路程,北部瘟疫肆虐,各路官府克扣粮饷已经不是一日两日,将军率军镇压也不是办法,各路州府虽然承诺在咱们之前送赈灾粮到燕云关,但是石某怕的是,咱们还没见到粮食的踪影,便被那些个贪官污吏一步登先了。到时候民众□□,就怕是将军也是镇压不住的啊。”
郝铭扭头看了石浪一眼,放下手中书卷,透过纱窗眺望远山高丘,嘴角扬起一抹睿智。
“石副将,我与你初次见面之事你可记得?”
石浪不知所以,不知他这牛头不对马嘴的问题是从何而来。
“石某当然记得,石某这条命就是二公子给的,那个畜生不如的狗官,抓不到人就抓无辜百姓滥竽充数,再让老子见到他非扒了他的皮。”
郝铭眉目淡淡,不作表态。
“你可知我当初为何留了那狗官一条性命?”
石浪费解的挠头。
“为何?”
“你要明白一个道理,水至清则无鱼,为何贪官污吏是各朝重患,却还会有盛世朝歌出现,且庇荫数代明君,你只知那狗官伤人性命,却不知他为祸一方之时却也利用手中重权建桥修路支撑经济命脉,虽然实质是为了捞金聚银,却不可否认其功效,我知道你与大哥对皇上近年来的忍气吞声心有不满,就如同此次北部干旱,放纵李天霸与申侯亮的爪牙吞肆粮饷却充耳不闻,居其庙堂者观其远山近水,考虑的并不是你我能相比的了的,你该相信皇上心怀天下并未打算将这江山拱手让人。”
石浪没想到自己的心思竟然这么容易就被人看穿,有些尴尬的挠挠头到道:“我、我没有,皇上的心思哪是我等能揣测的了的,我只是区区一副将,皇上一句话,让我等肝脑涂地都是小事儿,我没有什么不满的,嘿嘿,没有什么不满。”
郝铭微微一笑道:
“你不必担心,此事我心中自有计较,只是那下蛊之人怕是与此次瘟疫蔓延之事有莫大的关联,必要抓住此人方能知其因果。”
“二公子是什么意思?你说这次瘟疫有可能是人为的?!”
石浪震惊不已。
“我也只是猜测,就是不是此人所为,也定是关系不小的大事,你莫要将此事告知他人,以防打草惊蛇。”
“打草惊蛇?你说我们当中……”
“嘘!勿言。”
“石某明白了,一切听二公子的!但是……老虎姑娘……”
“呜呜;阿泰;呜呜;阿泰;嚯嚯嚯嚯……”
郝铭顺着石浪的目光向马车内自己旁边正认真揉弄婴儿的某只老虎看去,目光忽而柔了柔道:
“无妨,这丫头怕也是一句也没听进去。”
“啊呜咯咯咯咯……”某婴儿沉浸在某只老虎的魔爪□□中不可自拔。
忽然某只老虎猛地低下头冲着小小婴儿的软乎乎的脸蛋就是两排小牙印儿。
郝铭目送石浪离开,扭头便看见这丫头诡异的动作,不禁好奇道:“老虎,你在干什么?”
老虎终于肯放下揉搓婴儿嫩脸的魔爪,回头仰脸看着郝铭摇头摆尾很是愉悦道:
“这个面团有点奶腥味儿。”
“……待会就开饭。”郝铭看着某只老虎吧唧嘴的动作哭笑不得。
“那他只能喝粥了,我去让卫安大哥给他做个小木勺。”
“回来。”
淡淡一声,老虎一顿,抬头望去,郝铭神色一闪,撩开车窗。
“卫平。”
“公子。”
“去做个木勺。”
“哈?”
郝铭目光斜来,卫平一抖,脊背发凉。
“我这就去,这就去。”
公子的眼神好恐怖啊啊啊啊!
老虎扒着车窗,头大幅度伸出车外,一颗小脑袋晃晃悠悠欣赏着路旁景色,半晌扭过头看着郝铭道:
“公子,咱们这是要去哪儿?”
郝铭放下书卷,抬头便看见这丫头斜着半边身子悬在车窗外的惊险动作,神色一紧便伸手一扯,一阵特别的女子馨香扑面而来,似春水一般撩在他心上。
这丫头不似其他时下女子的打扮,不施粉黛也不讲究穿戴,却浑身透着一股子轻灵劲儿,身上永远绕着一股说不出来的馨香,直叫人闻着就心动,这丫头给他下的毒是越来越重了,当事人却对自己的罪孽还犹自不知……
“这般迷糊,掉下去如何是好?”郝铭笑叹,眼里一片温情。
老虎眨巴眼,看了看近在眼前的俊脸,半晌小手嫌弃一推道:
“你身上好热。”
“……”世上煞风景者无人能与你匹敌……
“你快告诉我,我们要去哪儿?”
郝铭收起一片糟乱的心,重新拿起书卷,目光转向窗外愈见浓郁的山林。
“你的沈师爷有没有提过百草谷?”
“百草谷!咱们要去百草谷嘛?是不是去见百草医仙?”
“不是,我们去找他邻居。”
“邻居?”老虎小脑袋一歪,似乎听沈师爷提过这事。
百草谷……百草谷……百草谷的邻山不就是凤灵山么?!!
“真的,你说真的?”老虎睁大眼凑近郝铭,眼里尽是好奇。
“凤灵山,不老翁,绝迹天下无影踪,长居峰,观万宗,八州风动江潮涌。说仙山,望仙山,仙山门下弟子三,司辰星,能御兵,赤手江山为君倾,叶惊羽,舞倾城,八州君子付痴心,说来怪,道来怪,都说第三是妖怪,数年不见君一面,风来无痕去无踪,恐叫世人见真颜。”
“噗!”
老虎唱着童谣,正唱的兴起,忽而郝铭一口茶水喷将而出,小腰一扭便躲了过去。
“咳……老虎,你这是从哪儿听来的?”
郝铭神色尴尬泛青,似是嘴里不小心嚼了个苍蝇。
“公子,你是不是觉得我编的很好听?我是原作哦,沈师爷是监工!”
“你编的?!”
“是呀,本来只是编着玩的呀,谁知道一不小心让对门铁柱听见了就学去了,后来我记得还流传了好一阵子呢……公子,你说,仙翁和他的三个弟子知道了会不会很高兴尼?那是我做的最大的一件好事耶~~~~”
老虎眨巴眨巴眼,天真又无邪。
郝铭额间泛青,神色间有一丝说不出来的古怪,一口气憋在喉咙里,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众人一路直上,两日便到了凤灵山脚下。
老虎双颊一鼓一鼓,嚼着一路从林子里摘来的野果,一手抱着婴儿,时而拿着果子凑到娃娃嘴前儿让他唆一口,看着娃娃酸的眼泪汪汪小脸儿皱巴成一团儿又收回果子,再伸过来给唆一口,反反复复跟找着乐子似的,看的一帮闲人后脊背一阵发凉。
这该是多么恶劣的世界观造就了这么个恶劣的小丫头片子……
“凤灵山多机关阵法,我们凭着百草谷的关系不知能不能请得仙翁一助,你们留守在山下,我和圣手鬼医进去便可……”
话还未说完,便觉胳膊上多了个累赘,老虎睁着圆溜溜的大眼扒着某人胳膊,不满的控诉道:
“你想丢下我!”
“老虎……此去凶险……”
“你想一个人巴着仙翁,不行,有福同享,我要去看我要去看!”
“……”傻丫头,我还不是想着引开那人,你怎么就不懂我的意思,非要往刀口上撞呢。
“……阿泰需要照顾。”
“我带着他,而且你需要我的保护,凭你那瘦胳膊瘦腿儿,指不定谁拖累谁呢!”
“……”
“瘦胳膊瘦腿儿?啧啧,师弟,你堕落了……”
郝铭白了他一眼,无可奈何叹气道:
“跟着我,别乱走。”
老虎闻言双眼一亮,屁颠屁颠抱着还没从浓浓的泪意中回过劲儿的娃娃跟了上去。
此时风灵山上长居峰,烟雾袅袅,怪石斜出,目及之处远峰高峦,灵鸟低鸣,白鹤如归,一处木屋悄然耸立在云峰之间,一壶清酒两道淡影,说不出的恣意畅然。
“呵呵……”
忽而一声低笑声起,如琴声入骨美妙至极。
“回来了也不吱一声,这孩子真是被师傅宠坏了。”
素手执盏,巧笑嫣然,女子抬首,瞬间惊彻满室芬华,那是怎样一种惊心动魄的美,眉眼如画,韵骨天成,盈盈动态之间尽是说不出的仙风灵韵,反观对面男子倒是普通的很,浓眉大眼虎背熊腰,看着矮几上的棋盘拧着一双粗眉焦急的来回挠头,看上去倒是憨直的很。
“哎呀,不来了,不来了,师妹,你这棋艺太刁钻。”
女子闻言素手掩面,笑意涌出檀口。
“是你自己没有长进。”
“格老子的,本将征战沙场十余年,哪有这闲功夫下棋弹曲儿,真有这必要直接上青楼……师妹说着玩的说着玩的,你看我哪次敢去了嘿嘿嘿…………”
女子素手一扬,散开缠在粗壮男子脖子上的红绫,表情淡淡,毫无波澜,执盏为对面窘迫男人倒了一杯酒,身子有意无意向前倾斜,几缕青丝从修长锁骨处滑下,一改之前的端庄温雅,红唇似火,媚眼如丝,带着致命的诱惑凑近男子唇侧轻轻道:
“今晚……你睡侧房。”
男子瞬间萎靡下来,一张脸像是比死了师傅还要惨。
“师妹……夫人……”
女子却置若罔闻,站起身子推开门,目光朝着山下仿似仙境一般浓郁的丛林中望去,半晌目光一闪,似是有些惊讶。
“有意思,这山里真是好久没来新客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有点事,没来得及更,先献上一章,明日连发两章,谢谢妹子们捧场~~~
☆、(十一)初探虎心
(十一)
此时,山中某处密林。
“呀,这树会动!”
“又是五行八卦,这我可是一窍不通,那老头还真是有闲心,每次来都换种玩法,不嫌烦么。”
“这也怨不得他,风灵山多少灵药被你爹移走,不想点办法,没多久这山就秃了,你们退后,让我来。”
“……”
前方是一望无际的密林,此时他们眼前是无数倒飞的树木,似是长了腿一般密密麻麻游走在土地之中搅乱众人视线,老虎惊奇无比,这些就是沈师爷说过能御物乱影的五行八卦术么。
只见郝铭脚步虚幻似风,几个点步之间人便错过移动的树木消失在老虎视线之中。
“哎?”
“勿动,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看看树上是什么。”安流风一把扯住老虎道。
老虎抱着娃娃闻言仰头往那些树上看去,这一眼大惊失色。
那些树木郁郁葱葱,本是山林给养之主,此时在朦胧日光下却显得尤其的阴森可怖,一具具面目可憎的骷髅倒挂在茂密的树叶之中看不真切,有些风干成干瘪的尸体,有些则是被鸟兽啄食残缺不堪,看上去年代不一,竟是慢慢积累成如此庞大的数量。
“你看这些树木,其实内里早已经是一具空壳,这些人都是被一种名为寄居藤的植物吸干了血液,这阵以树木为障毒藤做引,杀人于无形,外人只当是一般的迷幻阵,却不知稍有不意便是横尸当场。”
安流风看看老虎不停向里张望的模样,不禁调侃道:
“你很担心他?”
老虎一愣,回头瞅着他紧张道:
“安流风,我觉得公子今天不对劲,往日一有危险他都会让卫平卫安大哥顶着的,这次他竟然没有带他们,虽然我武功好,但是这阵法一看就不是正常人弄的,这才刚到山口,往上肯定还会有凶险,你说他是不是怕抓不到坏人无法跟大家交代所以才找了这么个地方想要畏罪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