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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靳培凯自责道。
“别这么说,对我们学护理的人而言,这是无关紧要的,何况我也不打算结婚,别想那些无聊的问题。”汪静娟神情自若地说着。
一旁的医护人员则看了一下他们,这些对话是很难令人理解的,他们一进总护理长的屋子,看见病人光着身子,只盖条浴巾就非常讶异,总护理长虽是傻大姐,但向来自爱,本以为她爱恶徒侵犯,自卫伤人,哪知她说对方掉到她的阳台上,而她正在乘凉,被压到了。
“总护理长!话不能这么说,万一你还是嫁人了,人家要计较怎么办?要是在以前,你多半会因此被虐待看轻一辈子的。”四十几岁的护理长林玉芬不以为然地说。
“若我眼光这么差,这么肤浅的男人都嫁,也活该受苦。”汪静娟淡然地说。
“小伙子,你结婚了没?若还没,实在应该对我们护理长要有所表示,她一个大闺女替你处理那儿的伤口,又被你这么光着身子压在底下,还可能破身,她招谁惹谁了?”林玉芬向来就热心,何况总护理长平日对她照顾得很,看靳培凯相貌堂堂,也不管人家底细,迳自拉起红线来。
“林姐!他有穿内裤,我处理伤口时才把裤子剪开的。”汪静娟连忙澄清。
林玉芬看了她们脱线的总护理长一眼,“这有差别吗?”她无奈地摇头。
“林大姐!没弄清楚状况,就乱凑对,不怕害总护理长守活寡呀!总护理长可是我们院内第一美人,哪能这么糟蹋。”司机老王听不下去了,扯着粗嗓门抗议。
靳培凯心中无奈得很,这是什么跟什么?老爸!你选的是什么黄道吉日?让儿子命根子危在旦夕时还得受精神虐待。
“我未来媳妇有没有怎么样?和人家求婚了没有?”靳准坐在床边关心地问着儿子毫不相干的事。
“老爸!你该问的是我有没有怎样,你差点绝子绝孙,居然只关心别人!”靳培凯不满地看老爸一眼。
“你不会有事的,你老爸我亲自登坛哪会不护着你?倒是我那媳妇儿,我没生辰八字,忘了算那天有没有冲煞到她,不知道被你这么一压会不会受内伤,待会儿我得帮她调调气。”靳准突然想到了自己的疏失所在。
靳培凯铁青着一张俊脸,不高兴极了,原来他的不良老爸拿他的命在玩。
“儿子啊!你知道吗?我替你相准的这崔小姐,可是水当当的大美人,那桃花开得和你是不相上下,不这么破你们的桃花劫,你们根本是互相讨债的,所以你也别抱怨老爸让你受血光之灾。”靳准见儿子突然又伤口痛了起来,忙说道。
“知道啦!哪敢怪你,要怪也会怪我当初年幼无知,没有识人之明,错当你是好人,决定让你捡到!”靳培凯怪声道:“帮我叫护士过来。”
“哦!好的。”靳准嘴上说好,眼睛却在房里东飘西瞄的。“用这个好了!”他把快用完的面纸从盒子里拿出来。
“老爸!我真的很难过,求你别耍宝了。”靳培凯真不明白他怎会这么歹命。
“马上就好,我一叫护士,一定是来一大群的,谁让你长得那么帅,那儿又长得好,人家喜欢看,我收个门票好给你买补品啊!”靳准边把面纸盒裁开边说,“男人可以不生,但绝不能够不能生,不把你补好怎么行?”
靳培凯青着脸,自己按了呼叫铃,果然一来就是一大票,全医院的护士都知道靳培凯这被誉为亚洲医学之光的大帅哥住进了他们医院,谁都想见见这年纪轻轻就差点得诺贝尔医学奖的大医生。
“靳先生不舒服吗?”负责他病房的曾纯纯和善地问着。
“伤口很痛。”靳培凯忍着痛说。
曾纯纯打开了床单,检查了一下,所有人都往他的伤口看去。
“看一次十块就好,把钱投在这纸盒好了。”靳准敲着纸盒说道。
小护士们都怪异地看了靳准一眼,这就是靳培凯宁可待在这里,不愿回自己医院的原因,伤得那么尴尬已经够不幸了,再加上这么不良的老爸雪上加霜地瞎搅和,若回自己医院,将来还有什么颜面面对自己的下属。
“丫头们!全在这里做什么?难怪护理站空着,总护理长不在,你们就造反啦!好歹还有我这个护理长,全部给我回去,他可是要对总护理长负责的,你们是别指望了。”林玉芬扯着嗓门在门外喊着,担心这些仍处于偶像崇拜时期小丫头们坏了她赚媒人礼的机会。
林玉芬这位护理长一声令下,小护士们马上闪得不见人影。
曾纯纯则仍留在原地。
“纯纯!你去三六○二看看,这里等总护理长下课我请她过来。”林玉芬又发落道。
“喔!”曾纯纯点头应声,即走出去。
“靳先生你就忍耐一下吧,我已经Call总护理长,她一下课就会回来。”林玉芬门一关就走人了。
“这婆娘做什么?好端端的你的补品就这么飞了。”靳准抱怨道。
没多久熟悉而轻柔的敲门声传来,靳培凯顿时觉得轻松了一些,看见推门进来的人儿,很自然地就有了笑容。
“不舒服是吗?”汪静娟推着护理车进来。
“还好!”靳培凯轻声答道。
靳准在一旁狐疑地看儿子一眼,儿子不会是变节了吧?迷上了这里的美人护士,把他相中的媳妇搁在一边,这可不行,那媳妇可是千年难逢的奇女子,准会生下未来的领袖的,他可想当总统的爷爷啊!他倒杯水给自己,决定先观察一下。
汪静娟熟练地替他检查伤口,换了药,“排尿的情况怎么样?”
“影响不大!”靳培凯盯着她细致光洁的颈项道,穿上医院白制服的她更显高雅,“你还兼教学?”他随口问道。
“嗯!我带实习护士的护理课,虽在医院上班,但以教学为主。”汪静娟轻柔地替他上药。
“这两天会比较痛,尽量不要靠止痛剂,伤口会恢复得比较好,多忍着点!”
她轻柔的声音就像止痛剂,靳培凯很自然地点头,觉得自己很喜欢她让病人真正受到呵护照顾的感觉。
“你以后可不可以帮我生孩子?”靳培凯很自然地说了出口。
靳准听到这一句话,将口中正含着的开水一喷,喷成一条长长的水雾,将汪静娟的衣服给打湿了。
“老爸!你在巽水啊?”靳培凯瞟了老爸一眼,随即对着汪静娟说:“汪小姐,对不起,我是说可不可以帮我到学校带那些女孩子的护理兼实习,我希望我们‘培育’出来的学生也像你这么优秀。”靳培凯连忙伸长了手,递过面纸给她,并解释道,他自己对说出来的话也感到讶异。
汪静娟被这突如其来的冷水喷了一背,一时也忘了先前听到他莫名其妙的那句话时的尴尬,“没关系,剧烈的疼痛是会影响大脑的协调性的。”她微笑地说,并回过头对靳准问:“靳伯伯!您学过道法吗?”
“你这丫头见过世面,我可是第六十三代天师嫡传弟子的小弟子呢!”靳准一听汪静娟的话,立刻兴致勃勃地说。
“儿子啊!你还没告诉我我那未来的媳妇住哪间病房,我好去看看她有没有受内伤。”靳准别有用心的突然转了个话题问。
“老爸!别这么乱说话好吗?你根本不认识人家,就这么瞎扯。”
靳准扬起他肥短的卧蚕眉,不以为然地说:“谁说我不认得她,看房子那天我和聊许久了,她叫崔心婷,自己开了一家贸易公司,住你楼下。”
汪静娟听见好友的名字非常好奇,忍不住插口问:“靳伯伯也认得心婷吗?”
“是啊!我告诉你哦!她可是千年难逢的奇女子,我就是相中了她,才要我儿子买现在他住的那层楼,她和我儿子是天生的绝配呢,我儿子桃花多,她可也不相上下,这两人将来是谁也占不了谁的便宜。”靳准热心地说着。
“老爸!”靳培凯抗议地盯着他一会儿,然后才对着汪静娟说:“对不起,汪小姐,我爸就是这样,讲话很恐怖,你不要理他。”
“靳伯伯很风趣,我一会儿要考学生巡房,有空再听您说心婷的事。”汪静娟把用具收好,检查一下他的点滴瓶,“如果有什么需要通知一声。”说着她推着护理车走出去。
看着汪静娟走出去,靳培凯久久才将视线收回。
靳准伸手在身子面前晃了一下,“儿子!娶老婆除了漂亮还得帮夫益子,这总护理长是漂亮,但生不出总统儿子。”
“老爸!你看她有没有内伤?她被我压到时,有一会儿没喘气。”虽然他自己学的是西医,但对老爸那一套气功,仍是信赖的,对于宇宙的奥秘,他不会肤浅地只以目前有限的科学技术去判断一切。
“气塞得很严重。”靳准正色地说,随即才弄懂他的意思,“什么你说你压到的是她?”
“是啊!”靳培凯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不良老爸讶异又惋惜的神情。
“怎么会这样?崔小姐明明说她住你楼下呀!”靳准搔搔他的小平头。
“你慢慢想吧!我要睡一会儿了,回头帮我配点药给汪小姐。”靳培凯从容地说着。
靳准见儿子睡着了,在病房逗留了一会儿,掐指算了半天,怎么都不对盘,最后百思不解地走到护理站,眼光搜寻了一下,“小姐,你们总护理长在哪里?”
“总护理长有她的办公室,不过她现在巡房去了。”值班的护士秦沛霖这么回答,“是靳先生有什么事吗?”
靳培凯是院内贵客,院长交代要特别照顾,所以就连他要求总护理长亲自料理,院长也只好情商总护理长帮忙,当然小护士们也不敢怠慢。
“哦!那么久啊?”靳准无心回答她的问题。
“汪护理长是总护理长,所以每个礼拜要巡一次全院的病房,今天就是全巡所以比较久。”秦沛霖解释道。
“你们总护理长这么能干吗?”靳准只看她和气漂亮,一点都不像个领导人。
“在她的工作上是很专业优秀的,对于每一个护士的特质和优缺点都很清楚,所以在她的分配下,我们很容易进入情况。”秦沛霖答道,然后她又郑重诚恳地强调,“总护理长待人很好,她不是女强人,只是工作能力强,不会咄咄逼人。”
老人家最怕娶个能干却强悍的媳妇回家,落得儿子都听媳妇的。
院里面今天传出的消息是──靳培凯和总护理长关系密切,因为他在总护理长家里受伤的,当时身上只穿一条内裤。现在人家的爸爸来探听,她当然要替总护理长美言几句。
“是啊!看她的面相也不像,这样的性格教不出具有领袖气质的儿子来。”靳准面带失望地说。
“不会啊!总护理长的儿子很优秀,聪明活泼人缘很好,上回跟我们一起参加自强活动,所有的孩子都听他的。”秦沛霖马上举出证据。
“她有儿子?”靳准意外地问,他相人一向没失过准头的,那美人总护理长分明连男人都不曾有过,怎么可能生过孩子?
“不是她亲生的,但她疼得像亲生一样,她是个很有爱心的人,是我们院里面单身医生的理想婚姻对象。”她又立刻解释清楚,又替汪静娟宣传一下身价。
听到这句话,靳准有趣地趋向前,双肘撑着护理台,积极地问:“那她有没有中意谁?或谁比较有可能?”
“她是没有比较中意谁,不过我们院长的公子利医生是最优秀的追求者。”
靳准就在护理站和护士们八卦起来,后来回护理站的护士们也加入,刚开始八卦的对象只是他们的总护理长和院长公子,然后从骨科主任的风流相扯出骨科主任外遇,到妇产科主任办公桌在桃花位,主女人纠纷不断等,什么院内秘辛都挖出来了。
一时说得高兴,靳准当场友情赞助地指点小护士们各种迷津,从一般学业、财运、房间摆饰到怎么选择合于自己命格颜色的衣服穿等秘诀全部奉送。
“哇!时间不早了,我忘了要给儿子买晚餐了,改天你们有问题,到我坛里,我会优待你们。”他在衣袋里掏出了名片,发传单似地一一发给护士们后,一阵风似地扫出门。
汪静娟结束了巡房工作,先到好友苏紫莺的病房探看她,不料扩音器就传来要她到靳培凯病房的通知,她只好和好友们告辞。
“什么病人,得要你这总护理长下海,重操旧业做基层护理呢?”崔心婷好奇地问着。
“医学界的名人,因为受伤的地方比较尴尬,所以院长特别拜托我帮到底,他的父亲认识你耶,说话很有趣哦!回头我再跟你们说,我先过去看看。”汪静娟向众人告别后即走开。
崔心婷不解地想了一下,“梦渝,你说静娟会不会被人算计了,不然怎么会这么奇怪,她是总护理长耶,平时带实习护士的课加上督导护理工作都够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