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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不会就是一物克一物呢,维星的众多女友向来都是主动攀附,而维星只处于接收的立场,所以才比较不珍惜对方。反倒是欣颖不给他好脸色看,挑起了维星无意识的想征服她的渴望,间接的让维星变得逐渐在乎她。
他做着如此的推断,但事实如何就得看双方的表现 ,他这跟他们共处一间办公室的人,应该是最容易观察清楚的。
“你满意了吧?”缪维星怒视着他。
无辜的殷寰裕呐呐的张着眼,莫名其妙的惹来一身腥,殊不知自己何罪之有。
“你就是缪维星的助理吧!”郝欣颖在送公文的当中,被一群张牙舞爪的女人挡住了去路。
“有什么事吗?”高她们一颗头的郝欣颖,俯视着她们。
会问她们什么事是客气,她不难猜测到她们的意图。
这一阵子她尽量躲避她们,不让她们知晓她便是缪维星的助理,无奈今天她有点放松警戒的被她们给堵到了。
都怪缪维星啦——如果不是烦恼着她对他的感情,也不会陷在这般的窘况。
“我们只是警告你,别以为你是维星的助理,就想近水楼台。”女人叫嚣着。
“那你们应该去警告他,而不是我……”郝欣颖马上回嘴。
别以为仗着人多,她就怕她们,她可也不是省油的灯。
“开什么玩笑,凭你的姿色怎么可能引起维星的注意,除非是你主动勾引。”女人讥笑着。
“谁勾引谁还不知道勒。”郝欣颖没因她们的挑衅而升起怒火,反倒凉凉的说道。想激怒她,门都没有——在争吵中,最忌的就是大动肝火,那只会混乱自己的思绪而已。
“你不要脸。”女人开始起哄的扑向她。
“喂!你们很没品耶,说不过人家就想出手。”郝欣颖后退着,却被其他人挡住了去路,让她处在困兽之斗的不利场面。
“我们是教训一下,让你的嘴巴不要这么傲。”
“你们不怕有人经过坏了你们的声誉吗?”郝欣颖说服着她们打消这念头。
“怕……怕死了,不过你放心,这时候很少会有人经过这里的。”
她们都这么说了,郝欣颖也不知还能做什么挣扎,要拼绝对拼不赢这一伙色欲薰心的女人。于是她只好等着接招,免得引发更大的吵嚷……
几分钟过后,郝欣颖抽动着有点肿起的疼痛脸颊,抱着未送完的公文回到办公室。
“发生了什么事?”缪维星见状走近她。
“没事——啊!”因说话而牵扯到她嘴边的伤口,让她痛得哀叫出声。
那些女人也真狠,明知她没什么姿色了,还硬是挑脸上打,害得她好几天无法出门见人了。
“你这样还敢说没事。”缪维星拉下她捐住脸的手,映入他眼帘的是略为红肿的颊畔。
“不用你来管,我自己走路不小心撞到,不行吗?”郝欣颖撇开脸,倔然的回嘴。
她其实下意识中,不愿让他见到她原本已经不好看,如今更丑的脸。
“行!你想怎么撞都行,但下次要撞时,麻烦对方不要留五爪印在你脸上。”这席话,无疑泄了她说谎的底。
她说谎也先打一个草稿嘛,这么明显的证据留在脸上,摆明了就是说“我被打了”。
“你……”郝欣颖慌乱的想遮住那个印子。
“你什么你,我带你去看医生。”缪维星打断她的话。
“不要——”郝欣颖拒绝。
要去她自己会去,不用他带。
“那你就等着毁容吧。”缪维星愤然的说着重话。
“就算毁容,也不用你管。”郝欣颖堵了回去。
“你——乱要脾气的女人,我非带你去不可。”缪维星怒喝着。
都什么时候了,她还要什么酷。
最可恶的是……她一再的叫他不要管她,他不管她还有谁会照顾她这一天到晚出状况的女人。
咦?照顾她,他是不是真的脑筋透逗了……
殷寰裕在他们走后,愉悦的吹起口哨。
瞧他们两人之间酝酿的情怀,浓郁得令他倾慕不已,尤其是维星刚刚表现的太明显了吧,紧张的神情展露无遗。
“你今晚住在我这儿!”缪维星将西装外套随手一扔,外套就好好的高挂在衣架上,这种神乎其技的手法虽让郝欣颖看的目瞪口呆,却没让她忘了缪维星所说的话。
“我干嘛住在你这儿,我又不是没地方住。”郝欣颖轻微的说着,不敢说的太愤慨,以免动到嘴边的伤口。
“也可以啊,你回去,我也跟着去。”缪维星要让她明白,今晚他打算跟她住在一起的坚定决心。
“你很无聊耶,难不成你都这样黏女人的?”郝欣颖撇着嘴盯着他,一副对他的行径很不耻的样子。
“我一向不黏女人,女人通常会自己黏过来。”缪维星闲情逸致的倚着沙发,居高临下的睨着坐在沙发上的她。
“喔——”郝欣颖意有所指的点着头。
他说他从不黏女人,可是为什么他老爱找她麻烦,而且又强迫她得住在这儿一晚。
难不成……他其实有那么一丝丝的喜欢她。
算了,这种不可能会发生的事不要乱想,不然希望愈大失望也愈大。
“你‘喔’什么?”缪维星觉得她“喔”得很有含意。
“跟你没关系。”郝欣颖轻描淡写的回着。
“你怎么老爱说这种话,我要让你知道……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管定啦。”缪维星怒气的扑近她,冲动的脱口而出。
一说完,他马上后悔,他怎么会因为她的言行举止,扰乱了一贯的冷静作风。
尤其是在她说出事不关他时,他更会怒不可遏,显然是她的话令他恨不满意。
但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会这样呢……
“你很霸道耶!”郝欣颖向后倾身,与他保持点距离。
“这种事情你不是早就知道了,现在……不止你的唇是我的,连你的人也是我的,别忘记了——你是我的女人。”既是说出口的话,缪维星也不打算收回了,便又补强了一句,让她清楚的明了一点……直到他厌烦为止,她都摆脱不了他了。
“我拥有自己身体的主宰权,它不是你的。”郝欣颖再度重申这句话。
他这个人怎么“番”成这样,她明明就说过相同的话不知几遍了,他为何还是不顾她的心情,自顾自的宣称着。
可是她内心深处却有抹喜孜孜的感觉,为了他狂妄霸道的宣言,这种被强烈保护的情况,她从来没有遇过,因为她都是独立自主的保护自己,不依靠别人。
偶尔来点特别的,感觉还真不错耶——
“别再跟我争辩,我说了就算数。”缪维星怒气的瞅着咬着嘴唇的她。
她为何总爱跟他唱反调,如果换成其他女人,她们搞不好已经心花怒放,整个人就像是飘扬在梦境中。
但她却让他觉得受了极大的委屈,无处伸冤似的,而罪魁祸首就是他……
“哼——”郝欣颖嗤哼一声后,就静默的不想反驳他的话。
反正她说什么,也不会改变他的想法,那她何必浪费唇舌做些没有实质效益的事。
“痛——”郝欣颖因伤口的抽搐而清醒过来。
她疼痛的触摸着脸上的纱布,纠结在一块的五官显示她的痛苦。
“会痛吗?”缪维星被她的叫声给吵醒。
“你、你……什么时候爬上床的?”郝欣颖原想叫骂,但却使不上力,让话听起来毫无魄力可卖口。
“你睡着后。”缪维星简短的答腔。
医生担心她半夜会因有点发炎而疼痛,吩咐他得多注意一下,若真的发炎,就抹上医生交代的药膏,减轻她的痛楚。
所以今晚他才会强逼她住下来,以便就近照顾她。
“你、你……”
“好啦!等你不痛后我再让你骂,先闭上你的嘴。”缪维星哄着她。
瞧她都脸部纠结了,还拼命的想骂他,真是佩服啊!
“你……想干嘛?”郝欣颖看他拿出医药箱及一瓶药膏,纳闷地道。
“放心——我绝不会谋财害命。”缪维星嘲弄着,以化解她紧张的神经。
他动作利落的卸去她脸上的纱布,沾了药膏涂抹在她的伤口后,又换上一块新的纱布。
这个一气呵成的动作,花不到他几分钟的时间,而且途中还尽量不去碰到她的伤处,以防她哀叫出声。
“谢谢。”郝欣颖发现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便羞怯的致谢。
涂上去的药膏,没几秒就化为凉意,舒解了不少的痛苦。
“那快睡吧。”缪维星侧躺下来后,示意她靠过来。
“你要睡这儿?”郝欣颖可不想跟他在一张大床上入睡。
“ 嗦——快点!”缪维星干脆将她拉过来,护在自己的羽翼下,拥着纤细的她。
“男女授受不亲耶。”郝欣颖说归说,但是身体却不由自主的挪了个舒服的姿势。
“我从来不理这句话。”缪维星沙哑的嗓音,回荡在她头顶。
“那……晚安。”郝欣颖说完,便伴着他浑厚的男性气息跌入梦乡。
“晚安!”缪维星揉着她的发梢,宠溺的诉语着。
当然睡着的郝欣颖,更瞧不见他眼底满满的怜惜……
清晨的阳光,穿射过窗帘漫洒在室内,映照出微微黄黄的碎光。
郝欣颖发呆的盯着金黄色的屋内,脑海中闪过断断续续的片段回忆。
她不知道应该提早抽身,离开这个令人又爱又恨的男人,或是顺着他的话,成为他的女人,但是会维持多久?
唉!一定不会很久,到时她就如其他女人般,为了他的无情痛不欲生。
“在想什么?”缪维星迷蒙的眸光瞅着她,并顺势亲了她的脸颊后,将头枕在她的肩窝处,继续昏昏欲睡着,一只手独占似的环着她。
这种像是挺自然的动作,虽让他一度疑惑着,但没多久的时间,他便决定让自己的思绪沦陷在她的发香里。
“你对每个女人都这样吗?”郝欣颖问着。
“怎样?”缪维星动了动嘴角。
“像我们现在这样!”郝欣颖微侧着头对上他半合的双瞳。
“没有——”缪维星的气息吹拂在她颈项,让郝欣颖有点酥麻的搔痒感。
“那你把女人当成什么?”其实这才是郝欣颖最想知道的。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缪维星意识不清的直觉回答。
“那我呢?你又是怎么想?”郝欣颖压抑住因他不尊重女性的话,所引起的愤怒。
“你的嘴好香好甜,我喜欢……”缪维星蒙胧的呢喃着。
“你……色欲性动物,不要趴在我身上。”郝欣颖恼火的出力推开他,让缪维星有点莫名其妙的盯着她。
“一大早的,你搞什么啊!”缪维星坐在床上,古怪的埋怨打开门的她。
“你……变态!”郝欣颖转头向他做了个鬼脸后,没好气的离开房间,不想理这个一天到晚脑子里装的都是情色的男人。
“女人,真麻烦耶!”缪维星咕哝着。
他睡得正舒服,她怎么突然就气愤的推开他,他有说什么不对的话吗?
回想着与她的对话,没有啊!他不觉得话的内容有问题啊。
女人还真爱大惊小怪的,也许只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能够让她视为非常严重的大事。缪维星无奈的扒了扒头,随着她的步伐到客厅。
“要去哪儿?”缪维星瞅着朝门口走去的她。
“离开这里。”郝欣颖没回头的道着。
“喔——”缪维星没阻止她。“等你伤势好得差不多时,再来上班吧。”
“嗯……”郝欣颖没说什么的便离开了。
她气自己为什么要受到他的影响,她明明早已知道他是无可救药的大混蛋,但听到他说的那些话时,仍是怒不可遏。
而她偏偏不争气的爱上这个视女人为随手可弃,不知珍惜的男人。
也许她该趁这几日养伤的时间,好好的重新理理自己的感情思绪。
缪维星斜倚在门板,凝睇着等待电梯的她的背影,心头染上某种苦涩的情感,好想冲向前去,将她紧紧的搂在怀中,拭去她脸上的那抹愁颜。
他不禁苦笑着,何时一个女人在他的心底占了这么大的份量,他确实无法否认这项慢慢成形的事实。
第六章
“你看起来颇躁虑的。”殷寰裕瞧着忙得不可开交,但又不知在忙什么的缪维星。
“你想太多了——”缪维星不承认。
寰裕的确说中了他的心事,他这几天好像有某块东西梗在心头,等着他去做。
但是又想不透那是什么,所以才让他问得好难过……
“哎!这几天没有见到欣颖,还真无聊耶,她什么时候才来上班啊?”殷寰裕玩弄着原子笔,故作唉声叹气状。
“欣颖……”缪维星轻声的低喃着。
对了!就是她——他知道心头的郁闷从何而来了。
但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