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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距离既会随着时间的流逝的而逐渐产生,同样也会随着时间的消逝而消失。
对于我和林梅的影响,显然是后者。
虽然我们曾有过肌肤之亲,有过同床共枕,我们之间总是还有一个距离的存在,我能感觉得到。
比如开始的时候,她会将自己的内衣内裤这样的敏感物件收好,不放置在引目的地方,她的睡衣也选择那一种厚厚的模样,我还听得到每天晚上她都将自己的房间从里面反锁上的声音,虽然在空旷的小楼里面,那声音总是特别响亮,但是,这些对于我而言,却没有什么意义了。
因为我的目标已经达到了,我原来没有想到我的目标只有这么简单,我只是想呆在一个一个距离她很近的地方,每天晚上,她都允许我看半小时的电视,她陪着我看,这半个小时居然就是我的最大期望。
以至于现在我已经全然忘记了电视都是些什么内容,只记得林梅在沙发上随着电视情节的起伏而喜怒哀乐的可爱情形。
这真的就是我所期待的一种生活吗?
就在这样的相处中,时间一天天过去,我们的距离由一天天消失,以至于我都记不清是从什么时候起她开始允许我的手握着她手,她的手永远是温热的,在瞬间将她的温暖传递到我的全身,继而让我感觉到整座小楼都处在一片温馨之中。
我喜欢握着她的手,在电视的声音小下来的时候去寻找楼角的风铃声音,我分明听到这是幸福女神在为我唱的歌儿。
假若有一个选择让我的生命永远停在某一个瞬间,我希望就是这一个瞬间。
可惜,这样的选择并不存在,生活总是在继续,决不会有半刻的停留,所以我也绝不会让自己的动作停下来。
有组织有计划地与林梅的身体有更多的亲热接触,就成了我在半小时电视时间里的主题。
这就是传说中的得寸进尺吧?
手儿握到之后,我就开始试探轻轻触摸她的腿,出于安全考虑,总是浅尝辄止,然后偷偷观察她的反应,她显然知道我的图谋,一般会轻轻地拧我一下,我的接触时间越长,她的拧的气就会越小,终于有一天,除了最私秘的禁区之外,我的手可以放心地掠过她的大腿的任何一个地方。
在这样的时候,她似乎将整个注意力都放电视上面,而我却明显感觉到来自她的身体的那种颤粟。
我深深地陶醉于那种柔滑细腻的美感之中,甚至都忽略了她的睡衣是从何时起变得透明细薄起来,我终于可以抱着我的老师的身体了,她任由我抱着。
我能感觉到她喜欢用手指在我的背后轻轻写一个字,笔划似乎很多,她就那样一遍遍写,我似乎知道是什么字,向她求证,她却只是微笑,从来不会告诉我正确答案。
对于我,这似乎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可以在每日晚上都会半小时的美妙时光,我可以抱着她,我甚至开始听到从她口中发出的一种快乐的模糊声音。
然后在我开始迷离起来的时候,她会对我说:“叶博,时间不晚了,回你的房间休息吧!”
四十二
虽然距离万圣节还有一段时间,但是我对这一个西方的节日却充满了期待,就像在无聊的夜晚期待一次艳遇那样急切。
当然,与LISA的见面,肯定是与艳遇无关的。
如果一个男人将每次与陌生异性的见面都归纳到艳遇这样一个层面上是可悲的,我从来就不是这样的男人。
我只是很想知道,LISA究竟是不是我所想象的那样。
只是如此简单的一件事情,居然让我魂不守舍,我怎么了呢?
楚燕回这趟北京,消除了误解,找回了爱情,她给我看了那个男孩子的照片,挺帅气的一个男孩子,比我最英俊的时候还要英俊多了。
可惜,我的英俊时光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岁月如刀,我居然在二十四岁的时候就发出这样的感叹。
这是一件没有办法的事情,我们这个家族的基因排列告诉我,过长高的年龄之后,我们家族的男人们必须要长肉的,作为孙子辈的唯一男性,我也在印证着这一点,还好,如果一定也要加一个猪样年华的字眼来形容我,我至少还是一头瘦肉型的猪。
在生命之中,你总会遇到一个人,而且惟有一个人,她带给你的无边的快乐,远非其它的快乐可比;如果你仍然没有遇到这个人,那么你正走在将要遇到她的路上。
这句话如果用在我身上,我只能说,我遇过了。
对于楚燕,显然,她正在遇见中。
我将我对这个照片里的幸福男生的评语告诉了楚燕,她十分开心,同时,她对我的这个评价有话要说,她说感觉我好像从丽江回来之后变得沧桑起来。
沧桑是一个含义复杂的词,既可以说是成熟,也可以说是世故,人老色衰也算是一种沧桑,我知道楚燕的意思是说我的心的些老,这一点是千真万确的。
对于我而言,沧桑是早就就有的,只是在身体的这个皮囊有的时候可以隐藏许多的东西,比如你的年龄,你的心境,甚至你的善恶。
看到别人的幸福,我总是会感觉到沧桑,幸福的感觉我也有,可惜已经过去了。
我坚信,在人的一生当中,同一种类型的幸福只会有一种,一旦过去便永不再来,所以我才会伤感,伤感之后的人就会变得沧桑,可惜从前无法在现实的时间里重回,只可以在今天重温,所以人会变得伤感,在寂寞的角落里,我的心是如此脆弱,经不起最简单的打击,所以,我只要选择掩饰。
关于爱情的许多议论其实都只是只不过是一种掩饰,对于那些失去之后永远不可以复得的快乐,如果还没有一个理由来安慰自己,生活还能怎样继续呢?
从楚燕的快乐里我可以感觉到她对那个照片里的北京靓仔的喜欢,这种真诚的喜欢我能体验到,在我的从前时代,我也是曾这样真诚地喜欢一个人的啊!
接下来,我以为她可能会返回北京了。
但是事情却出乎我的意料,她不愿意回去,她觉得现在这样挺好,至少是一年之内,她愿意他们之间保持一个地理上和距离。
楚燕告诉我,两个人相隔很远,她才会真正体验到是幸福是如何地存在着的,对于两个相隔很远的人儿来说,没有什么可以比距离能更好地制造出更好的一种期待。
两个人的毛病全都因为距离而消失,彼此只会记得对方的好,生活开始变得重新具有吸引力,所以,她决定继续维持现状。
她在深圳,他在北京,他们以为几千里的距离之间只有美。
我不这样认为。
有时候,距离也会是一种痛苦。
我在深圳,她在哪里?我却根本找不到了,难道我只可以在回忆中找到她的模样,看到她的笑容,感受着那种激情的缠绕吗?
在林梅老师的家里,我每晚上十点,需要按照她的批示,准时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虽然每次都会意犹未尽,但是我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当你认为你开始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你会变得机警,你学会了察言观色,你会做她喜欢的事情,你不会做她不喜欢的事情。
我也是这样子的。
有时候,我是想做一些事情,证明我对她林梅的关注与喜欢,但是我会认真考虑她会不会接受,当你对一个人的某种感情进入到一个新的级别,你就会认真地检讨自己,检讨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不是可以带给她快乐而不是不快。
虽然,对于一个小小男人而言,还有许多的谜一般的愿望想要去实现,我还是神智靖醒,我必须要明白自己的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在表明一种观点:
如果喜欢她,就为她做一些事情,让她开心,而不是难堪。
如果你要将我在十七岁的时候对林梅的全部愿望理解为做爱,你就错了,不是因为我没有这样的一个愿望,而我的愿望太多,以至于我都说不清都有哪些了。
开始的时候,我以为在课堂上用一种超出学生的的色迷迷的眼光偷偷看她几眼就是我的愿望;后来可以坐在她的家里的沙发上陪她聊天,陪她一起看看电视就是我的愿望;接下来握她的手,可以不是带更多目的抚摸她的身体;再接下来呢?
有一阵我特别想不开,明明已经有过最亲热的举动,为什么反过来要从来一步步再来呢?
就是因此这一点,我才会从十七岁开始就对女人的复杂心理有了认识,直到今天,年龄越大,我越觉得自己无法理解女性的心思。
林梅似乎一定要保持一种与我的距离,虽然我手可以在她的许多地方放纵了,但是她永远守着她的底线,这使我明白了为什么比基尼是三点而不是两点或者四点,原来是害怕男人的抚摸,即使是眼睛的抚摸也不行。
林梅肯定知道我是一个得寸进尺的家伙,所以她会时时地提醒我不要过线,她的手似乎长了眼睛,虽然正看着电视,但是总是会及时出现在关键地带,将我的蠢蠢欲动的手拉到安全地带,每天晚上都是如此。
虽然她并没有多大力气,但是她的手一拉着我的手,我就失去力量,再做一次被提到空中的安泰俄斯。仿佛她从某个时候起修成了北冥神功似的,原来都是越反抗越会增加我的力气,而现在,在完成了可以自由出入她的小楼的时候,我已经好久没有做一件突如其来可以让我感觉到刺激的事情了。
于是,我只能在幸福的焦急中期待意外事件的出现了。
四十三
黄轮是在中午时打电话过来的。
“兄弟,我落难了,晚上出来陪我喝喝酒吧。”他的声音里透着一份十足的沮丧,这可是从来未有过的。
“发生什么事情了?”我觉得事情一定不小,我在深圳就这么一个死党,难免要为他担心。
“不说了,晚上出来再说吧”。
想起来,黄轮一直不肯透露他的工作,我猜想大约是他的公司出事了吧。
在酒吧的门口,我见到了黄轮,神情沮丧,两个人交往好多年,我第一次发现黄轮的脸会有如此凝重的时候,两个人进了酒吧,在一处角落里,边喝酒边聊了起来。
我问及郑小蓉,黄轮有种不耐烦,“不要理她,麻烦都是她造成的。”
几瓶酒下肚,黄轮就将事情的前前后后告诉了我。
原来黄轮与郑小蓉的公司其实是经营笔记本电脑的。
他们与香港的笔记本电脑经销商相互联系,由水客将电脑带过罗湖口岸,然后在华强北销售。
因为是水货,没有关税,价格比正规渠道的电脑便宜近一千元左右,所以生意还不错。但是没有想到郑小蓉的前男友的突然出现打破他们的滋润生活。
这个无耻的男人从前因为攀上了一个香港的女人,将郑小蓉抛在了一边,后来香港女人玩够了他,将他踢了门,他居然想到与郑小蓉重修旧好。
而郑小蓉为了维护与黄轮之间的关系,居然和他有一些暗中的往来。
虽然郑小蓉告诉过黄轮关于前男友的事情,但是黄轮做梦都想不到她会背地里还和他上床,无论是一个什么样的目的,黄轮都无法接受。
如果不是无意中撞见了他们的来往,黄轮几乎不敢相信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然后黄轮就去找那个男人算帐,那个男人于是被痛揍了一顿,一时狗急跳墙,将两个人经营水货的事情给举报了。
可好,五十几台未来得及出货的电脑全部没收,还要加罚了一笔,这几乎可以让两个人破产。
“叶博,我这是惹谁了我?想安心赚点钱怎么这么难?”
对于自己的非法经营,黄轮显然是心安理得的,我看得出来,郑小蓉才是他最在意的地方。
看到黄轮会有这样的一番的经历,除了安慰他,我也不能做些什么了,于是哥两个就开怀痛饮。
两个人喝到醉乎乎的境界时,我想起了一个问题,“黄轮,现在这个样子,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黄轮拿过一瓶酒,摇摇晃晃往嘴里灌,“以后?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什么以后。”
我很担忧黄轮情形,虽然他曾经用换工作还快的频率更换女友,但是我看得出来,他对郑小蓉是真心的,真的无法想象,事情到今天这个地步,两个人会如何继续相处下去?
我也有一点关于自己的小小的担心,如果他与郑小蓉闹翻了,势必又要搬回来了祝
虽然他们之间偶尔也会有些小打小闹,黄轮也不是一次两次要我帮他搬东西回来住,但是毕竟最后都是大家欢喜,这一次的情形恐怕不是那么乐观了。
我一边在喝酒,一边在盘算着如何和楚燕说这样一件事情。
黄轮似乎已经喝多了,开始冲着每一个看到的女人色色迷迷的笑。
我则看到了酒吧来来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