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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自己的人生,我有权……决定该怎么过……”他以坚定的语气说:“敏萍,我不喜欢这样……你若不能调整心态,回到单纯的……朋友立场,我们势必……会闹得不愉快,甚至连朋友都做不成……”
她掩面而泣,觉得自己简直是自取其辱,最后夺门而出。
敏萍离开后不久,费晋衡就听见车子发动的声音,之后他便放松所有意志,软倒在床上,昏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费晋衡感觉到多多一直在舔他。
“多多……别吵我……”
他实在没力气制止多多。
“汪汪、汪汪汪……”
他听见多多不停地狂吠,还用爪子抓他,仿佛有话想说。
“汪汪、汪汪汪……”
“多多,再让我睡一会儿……”
多多不死心地咬住他的衣服,使力想要拉他起来。
顿时,他意识到不对劲。
多多为何这么焦虑呢?他蓦地惊醒过来,坐起身。
“多多,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他抓住狗儿,担心地问:“是不是蓓莎她出事了?”
“汪!汪汪!”
难道,蓓莎真的出事了?
费晋衡迅速下床,前去夏蓓莎的房间找她。
夏蓓莎难以接受敏萍跟晋衡在一起的事,因此离开房子,跑了出来。
她知道“夏蓓莎”这个人的出现,对费晋衡来说本来就是生命中的意外。
你原本就不应该在这里,如果没有意外,你应该一辈子待在巴西才对……
然而,人生无法照着自己的计划表走,绕了一圈,她竟然又出现在他面前而且根本无法从他身边逃开。
如果她没有出现,也许随着时光的流逝,晋衡会娶一直在他身边等他、爱他的敏萍……
不,就算她出现了,也不能改变什么,毕竟她已不是当年的婵儿,不再是他所深爱的那个女人了!
既然如此,为何此刻她的心竟像是被斧头劈打般,不仅裂成碎片,而且好痛好痛呢?
她的心有如被禁锢、被撕裂,实在无法再承受一丝一毫的伤害了……
晋衡,我爱你!这么多年来,我对你的爱不曾改变过,求求你,不要跟敏萍在一起……
无法对他说出口的话,一直在心底不断地重复着、嘶喊着。
透过模糊的泪眼,她望着前言掀起滔天巨浪的海面……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这儿站了多久,就这么任风吹雨打,全身湿透了也毫不在意。
他们……应该已经在一起了吧?
好冷……
她伤心欲绝,觉得头重脚轻,下一瞬,她瘫倒在沙滩上,整个人昏了过去……
夏蓓莎不见了!
费晋衡在她房里找不到她,整个屋子也听不见她的声音。
“她是什么时候走的呢?她会上哪儿去呢?”他着急不已。
今晚有台风,外面刮风下雨的,她为什么会挑这个时候出去呢?
如果她有个万一……
不,他整个人就像被狠狠鞭打过一样。
他当机立断,拍了拍多多。“多多,我要去找蓓莎。走吧,我需要你的帮忙,你是我的眼睛,我们一起去找蓓莎,一切就拜托你了!”
“汪汪!汪、汪汪汪……”
他熟练地帮多多套上狗炼,穿上新买的雨衣。
“走吧!”
“蓓莎!你在哪里?夏蓓莎!”
他一路跟着多多走,耳边听到浪涛声。
这里是海边,蓓莎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呢?
“多多,要找到夏蓓莎,一定要!”
多多努力寻找着,没多久,他就听见多多边吠边往某个方向走去。
牵着狗,费晋衡加快速度在沙滩上走着,终于,他的脚碰到一个软软的物体。
……是她吗?
“蓓莎,是你吗?”
多多焦急地在一旁狂吠。
他蹲下来,摸着她,发现她全身冰冷。
费晋衡没时间细想她为何会跑来这儿,立即把她扛了起来。“回家吧!多多,快带路!”
他扛着昏迷的她,另一只手牵着狗,以过人的意志支撑他走回去。
为了夏蓓莎,他一定得撑下去才行!
回到家后,费晋衡几乎筋疲力竭。
可是他不做任何休息,直接把她扛向阁楼,进入她的房间,将她放在床上。
他摸索着除去她身上的湿衣服,然后拿浴巾擦干她的身子,再拉来棉被裹住她,让她暖和起来。
“蓓莎?你还好吗?蓓莎?”
他觉得不放心,正想下楼打电话请医生过来时,就听见她的声音。
“嗯……”
“蓓莎?你醒了吗?你要不要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走回床畔,紧张地盯着她问。
蓓莎迷迷蒙蒙地望着他,分不清楚现在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中,当发现眼前站着的是此生最爱的男人时,她什么都不想再想了,顺应情绪地哭喊出来。
“衡,别离开我!求求你,不要跟敏萍在一起!你不爱我了吗?我是婵儿啊!你忘了我吗?”
费晋衡宛如被雷劈中般,整个人愣住,难以置信。
她刚刚说了什么?
她是婵儿?
她说她是婵儿
怎么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还来不及细想,她便突然扑向他、抱住他。
“衡,我爱你,不要离开我……”
她亲密地贴着他,手绕向他的颈后,抚着他的发梢。
“衡……”
她的呼吸拂上他的耳垂,使他有股酥酥麻麻的感觉。
“婵儿……”他的双手滑下至她浑圆的臀部,把她的身体压向他,让两个人密不可分。
一如他的记忆……
她真的是婵儿!
虽然看不见,但他相信自己的感觉没有错。
“婵儿,你没死,你就在我怀里……”
他的唇坚定地覆上她的,舌头更是长驱直入。
两人陷入情欲的世界里,他的鼻尖萦绕着山茶花的香味,一整晚……
蓓莎整个人陷在软绵绵的床铺里。
她觉得头疼欲裂,慵懒地翻了个身,想继续梦周公,不断手却碰到一堵硬硬的、暖暖的物体。
她倏地瞪大双眼,清醒过来。
昨夜的缠绵片段,一幕幕地浮上脑海。
她的心就像被用力摇晃过般,剧烈地跳动着。
她胀红着脸,知道被单下的自己是全身赤裸着的。
晋衡就在她身边。
两人靠得极为接近,她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他胸膛传来的体温,正心惊不已地想抽身离开时,却发现自己蓦地被一双如钢铁般结实的手臂给牢牢圈住了,整个人动弹不得。
她的骚动惊扰了正好眠的他。
“婵儿……”
“我不是婵儿,我是夏蓓莎。!”她立即否认。
“不,你是婵儿!”他连忙半坐起身。
她是婵儿,这是千真万确的。
只有婵儿能够带给他刻骨铭心的感受,毕竟他们曾经是夫妻,他很熟悉婵儿的身体。
“我不是!”她用力推开他,一丝不挂地下床,雪白的肌肤上染上点点红晕。
“你是!”他大喊。
他坚持的口吻让她心慌地回头,不料却望进一双慑人、深邃的黑眸里,两人的眼光交会着。
她的心加速跳动着。
为什么他的语气会这么肯定?
莫非她不小心泄漏了什么吗?
“昨夜是你救了吗?我以为你跟敏萍在一起……”
“我跟敏萍吵了一架,她昨晚就离开了。”他轻描淡写地说着。“我听见多多在吠,在屋子里到处找不到你,之后才在多多的带领下,找到了昏倒在沙滩上的你。”
“谢谢你。我昨晚被雨淋得迷迷糊糊的,所以才会和你……总之,让我们忘了在这张床上发生的事吧!”
“该死!为什么不承认你是婵儿?”他急了,大吼。
“你怎么能证明我是婵儿?你亲眼看见了吗?”
一句话,说得他哑口无言。
“对不起……我不该说出这么过分的话。”她对他道歉,表情十分后悔。
接着,她刻意用生疏的口吻,重申自己的立场。“费先生,我想昨夜我们恐怕都神智不清,所以才会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这只是一夜情罢了,没什么,我们都是成年人了,男欢女爱是很稀松平常的事,你应该知道这不代表任何意义。当然,我也不会要你负责的,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说完话,她旋身走了出去。
他无法证明她就是婵儿,这一切全都因为他看不见!
费晋衡握紧双拳,发誓一定要重新拥有婵儿,让她再也找不到逃走的借口!
第七章
一整天,费晋衡都没有下楼。
台风过后,庭院一片狼藉。
山茶花被打落,散布在每个角落,一如她的心,已四分五裂。
为什么,不该发生的事却发生了?
想起昨夜,她依稀还能感觉到他对她的呵护与疼爱……
她从没想过,以蓓莎的身分出现在他生活中的她,居然会和他发生了亲密的关系。
七年后,他们又再次交缠在一起了。
天啊!她怎么会这么糊涂、这么大意、这么不小心呢?
晋衡说,敏萍离开了。
看来,昨夜敏萍的告白显然没有成功。
她一直盯着楼梯,担心起他。
“多多,我该上楼去看看晋衡吗?”她烦恼地问着一旁的狗儿。
多多吠了几声。
既然担心,就干脆点去看看他啊!
她想去,又不知该怎么面对他,因此一拖就到了晚上九点。
因为实在很担心他,所以她静悄悄地上楼。
打开一条门缝,发现他还躺在床上,她一惊,连忙走进去。“晋衡?”
她摸了摸他的额头,惊悚地喊了声。“天!你发烧了!”
“不要管我。”他胡乱挥着大手。
“你救了我,我怎么能不管你?我欠你一份人情。”
“婵儿,你是婵儿……”
“我是夏蓓莎。”
“你真的不承认你是婵儿?”
“沉溺是很可怕的东西。你一直无法接受婵儿的离去,你不该如此沉迷。”她一脸爱上的表情,看着他说:“迷恋一个人,就像中了魔一样,请你快点清醒吧!”
她走去浴室,拿了湿毛巾出来,敷在他的额头上,又拿了耳温枪,替他量耳温。
还好,三十八度而已,只是轻微发烧。
她连忙下楼拿了一壶水上来。
“晋衡,多喝点水,天亮后我再请医生过来。”她把开水放在桌上,想要扶起他喝。
不料他却用力抓住她的小手,握得死紧。
这是婵儿的手!
他绝对、百分之百可以肯定她是婵儿。
可是,除非他看得见,否则无法让她“俯首认罪”。
这一刻,他非常希望自己的眼睛可以看得到!
她的心紧缩、发疼。他的手没变,一如七年前般,仍是喜欢紧握她,告诉她他的承诺,给她全世界……
她倏地回过神来。“费先生,你先喝水好吗?”她可以改口叫他“费先生”,为的是想要保持一点距离。
他松了手,乖乖地喝水。
“你先休息,我下去煮一些稀饭,一会儿就航来。”她急忙逃离他的身边。
没多久,夏蓓莎拿着托盘,上面放着热腾腾的稀饭、肉松和几样小菜。
她敲门,轻声进入。
他半坐在床上,头转向声音的来源,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平静许多。
“好点了吗?”
“嗯。”
她替他量体温。“暂时没有发烧了。”
他没反应。
看他如此安静,反倒让她心神不宁。
“要吃点稀饭吗?”
他开口要求道:“我举得全身虚软无力,可以麻烦你喂我吗?”
“好。”她细心地把稀饭吹凉,一口一口地喂他。
他的胃口出奇得好,吃了两大碗稀饭。
原本以为喂他吃完饭后,她就能离开了,没想到却又被他叫住。
“可以扶我到浴室吗?刚刚出了点汗,我觉得身体黏黏的,很不舒服,想洗个澡。”
“好,我先进去放洗澡水。”
放好洗澡水后,她缓缓扶起他。由于他全身无力,整个身体都靠在她身上,因此她费了点时间才扶着他走进浴室。
“糟糕,我没拿内衣裤及换洗衣物进来,可以帮我拿吗?”他的口气十分懊恼。
“好,我去衣橱找找看。”
她很快就找到了,拿进浴室给他。
“我把浴巾和衣服放在这里。”她放在靠近浴缸的洗手台上。
她出去后,他立刻动作利落地洗好澡,穿好衣服,坐在椅子上,然后装出虚弱的声音,唤着她。
“蓓莎?你还在吗?”
“我还在,怎么了吗?”
“我洗好了,可以请你进来一下,帮我把头发吹干吗?”
“可以。”
她根本无法拒绝病人的要求……不,承认吧,她是根本不想拒绝他。
他的头发依然这么柔软、这么浓密……
她想起过去,他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