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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戏情缘-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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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要卜晓恩本本分分地嫁个男人,娴静地挨着一盏烛光成天弹琴绣花,可想都别想!要不然她干啥费尽千辛万苦溜出来?
  都是男人害的,老爹要逼她嫁,小韬哥要抓她回去,但反过来想想,今天要不是男人,她说得动浣浣下山吗?要不是这个男人,她能从从容容地从小韬和浣浣面前离开吗?讲起来真是好笑,底下这书呆子是她见过最乖的男人,总是这么正襟危坐,两眼注视着前面。就她观察,不管做任何事,这呆子倒有份令她钦佩的专注,这一点她向来是难以做到的;侯老头总是骂她聪明有余,但定力不足。
  怪怪儿这男人还真喜欢叹气!那是晓恩从来没做过的,他却在一个时辰里就叹了七、八回,叹得她觉得一点儿希望都没有,可怜哪——
  昨几个夜里,她是真的累垮了,迷迷糊糊地倒在车上就睡了,晓恩不知道底下这男人看到她多少;但仔细一想,其实也没关系。这人看来很呆,拙书生那型,很老实,也很迷糊,哪有人一顿饭煮了一大锅的?要不是她趁着他睡觉时,偷偷吃掉了一部分,那还真是浪费了!晓恩有些轻蔑地想。这人大概很有钱吧!不过,她没兴趣对他动手,总算她还有点儿良心,心里盘算着窝到了城里就离开这辆车,分道扬镳,一拍两散。这人继续赶他的路,而她呢?嘿!自由自在,小哥千算万算,也算不到她能溜得这么远,想必还在中州寻她个半死!
  才这样想,晓恩对自己生出一份莫名的得意。喔!她好崇拜自己!
  哈!只要再熬个一、两天,她很快就可以印证书上所写的江南风光有多美了。
  她笑眯眯地回头看看那已望不着影儿的卜山,才翘起嘴角,随即,对更远处莫名卷起的滚滚尘沙生出戒心,然后她吐出一句难听的粗话!
  亏她还念了几年的《老子》,竟不知“祸福相倚”的道理?该打!晓恩无声无息地滑进车里,心中祈祷那尘沙后不是卜山的人马。
  如果是,那她该怎么办?
  两匹骏马渐渐赶上萧松吟,从两个方向包抄住马车。
  这种情况让松吟有些愕然,他从容不迫地勒住马,好奇地望着两名在马上俯视他的高瘦男子。
  其中一名眼神凌厉,另一名生有一撮胡子的中年人无礼地先开了口,一手张开粗略地比了个高度。
  “嘿!书生,有没有见过一名年龄约莫十五、六岁的姑娘?大约这么高,说话很清脆,走路蹦跳跳的。”
  松吟想也没想,率直地摇头,目光坦然无尘。
  另外一名汉子不耐烦地咕哝:“老刘,我早说没有的。恩恩怎么说都是个清清白白的闺女,哪会随便跟个男人走?尤其——”他轻蔑地横了萧松吟一眼,也不在乎会不会得罪人,接着说道:“还是个酸不溜丢的书生,走啦!走啦!别净在这儿浪费时间,二当家的还在前头等咱们消息呢!要误了正事,咱们俩可扛不起!”说罢,双脚一夹马腹,顺风扬起一阵漫天尘沙,飞也似的走了。
  那名中年人挥去眼前的灰尘,对萧松吟抱拳示礼,也急急驰走了。
  马车里晓恩呼出一大口气,讲话的是刘大叔,他也是卜家寨里难缠的人物之一,要不是一旁的安大伯向来性子急躁,只怕自己真个儿逃不过,说不定还会连累这书生无端被赏了一阵排头。
  她正庆幸着自己的好运道,冷不防那布幕被人拉开,白花花的阳光刺得她倏地闭上眼睛。晓恩勉强睁开一道缝儿,眯见那金光之中还有一双深邃晶亮的眸子正凝视着她的脸。
  “你还打算躲多久?”松吟说完话便放下布幕,不知为何,一阵酡红竟刷上他的脸颊,见鬼了!不过是个落难的少年,他为何表现得像是自己理屈?
  唉!他本来就不是会端架子的那种人嘛!难怪这孩子要当他无知了。这一路,他想了又想,觉得还是把这孩子的身分问清楚再做打算,他可不喜欢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晓恩垮下肩膀,逃过追捕的喜悦马上荡然无存。“你知道多久了?”她皱起眉头。
  看来这孩子比他还难过呢!松吟刻意忽略眼前那张同性的脸有多么白皙,还有他的声音有多清亮。
  “你跳上车的时候。”他挥去这种怪异的感受,但……老天!这孩子长得真清秀!清秀得让人无法忽略!闭上眼睛的时候还没注意到,现在反而是他手足无措了。
  松吟强展微笑,安抚这少年的不安,也镇定自己的心情。
  “那你为什么不讲?”晓恩有些懊恼,可恶!难怪阿爹说男人都不是好东西,看来这个也不例外!搞不好……思及那种可能,晓恩跳了起来,火焰冲得比天还高!“说呀!你为什么不讲!你想卖了我是不是?”
  “你怎么……”他想喝止这孩子的没大没小,再仔细一想,也就算了。乡野村夫,哪懂什么礼数规矩?“我要真想卖了你,会先把你绑得牢牢地。我拿绳子捆了你吗?做坏事的人不会对你这样和颜悦色的,也不会多煮半锅汤给你喝。”他两手一摊,诚恳地对男孩笑了笑。“再说,我还没跟你计较你溜上我车子的事,我这样做还不够厚道吗?做人可不能太不讲理喔!小兄弟,你说是不是?”
  晓恩磨着牙,欲顶过去的粗话全被对方一个“理”字推得干干净净。其实人家说的也没错,而且刚才要不是他,自己还能站在这儿说话吗?怕早不被刘大叔给揪走了。
  “早讲嘛!害人家得意个半死!”晓恩瞪着他半晌,低下头问声咕哝了两句。
  松吟见对方不吭声,想着这孩子总算还讲道理,如果要搭他的便车,他坚持这孩子非有点儿教养不可,而且,这男孩还欠他一个道歉。
  “误会了他人,难道没什么话要说吗?”
  “喂!我已经说了,你别得寸进尺喔!”她挑眉威胁地说。
  面对这种毫无歉意的抱歉,向来好脾气的松吟也恼了,这孩子……唉!
  “算了!你想进城找工作是不是?我顺道送你去吧!”他有些气闷。
  晓恩没说话,松吟当他默认了。
  “刚才你为什么要怕?那两个男人找的又不是你!”驱车上了路,他才出声问道。
  晓恩托着下巴,整个人无精打采,虽然车上这个位置舒服多了,可是她再也没有心情看周遭的美景了。
  “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是找我?”她有一搭设一搭地顶回去。
  看来应该原谅这孩子的粗鲁无礼,穷苦人家总有—些难言的苦处,松吟恻隐之心又起,很同情地望了男孩一眼。唉!可怜,大概小时候生了怪病,脑筋烧坏了。人家明明说找的是姑娘,一个少年家凑什么兴?
  “你叫什么名字?”松吟不想回答那个愚蠢的问题,以免再次戳伤这男孩的自尊。
  “晓……晓……”她想说,心思却给书生的怜悯表情给搞混了。“你干嘛那样看我?”她收回搁在下颚的双手,好奇地问。
  小小,奇怪的名字。松吟耸耸肩,毕竟是乡下人家嘛!什么阿猪、阿狗的都有,这名字还算可爱的,他微笑地拍拍她的肩膀。“没什么,在下姓萧,萧松吟。小小,呃……如果你不介意我虚长你几岁,我允许你可以称呼我一声萧大哥!”
  小小?晓恩拧着眉毛觑他,这人好怪!她放弃追究这个问题,侯老头不是说过了吗?读书人嘛,总是酸不拉叽兼怪哩溜丢的,外加迂腐刻板。唉!这些德性全是念那些八股文念出来的,可怜哪可怜;或者她该屈就自己容忍一下才是。对啦!就让他嘛,这呆子爱说什么就说什么,爱叫什么也随他去,反正只要打定主意别跟他扯就好了,省得连自己头脑也不清不楚的。
  她歪着嘴,无声地嚅动双唇,叫了声:“大哥!”心里自忖:叫人还要对方允许不允许,什么东西?她不屑地想,朝天翻了翻白眼。
  那模样令松吟又好气又好笑,这摆明了是什么态度嘛!看样子,他好像招惹来一个麻烦了!
  才不过一天,晓恩便忘了要绝不理他的诺言,没多久即故态复萌。唉!没办法,这沿途风景实在太棒了,她一肚子的感动憋不住,总要找个人来分享分享。
  才在她吱吱喳喳说个没完的情形下过了半天,松吟已经到了想把这小鬼掐死的地步!
  没见过有哪个男人像小小这么多话的?真的很烦!很烦!
  这男孩有病,松吟在心里苦命地怨叹,看来恻隐之心并没有给自己带来什么好处;但埋怨归埋怨,松吟却打算一到晚上休息的时间,他得好好针对这一点来开导小小。
  两天后。
  一出城门,松吟跳下车,伏下身子检查马匹,他轻抚着马儿,深思地看着走向人群中的小小。他第一次见到那张小脸洋溢着无法掩饰的欣喜之情,那是发自内心真正的快乐!松吟看着看着,竟有些羡慕她的欢喜了。这大概就是乡下人初进城的反应吧!
  不晓得这孩子到城里能够做什么?个头儿这么矮小,做得来那些又挑又提的粗活吗?万一他吃不了苦,沦落到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来糊口,这不就更糟了?松吟暗想。唉!好人做到底吧,好歹人家也跟在自己身边两天。他忍不住跟了上去。
  “嘿!小小。”松吟叫住他,自腰间解下一袋沉甸甸的荷包,他执起男孩的手,把银子放在他手上,男孩惊愕得抬起头看他,似乎觉得这个人病得不轻。
  松吟只是微微一笑。“收着吧!我等会儿就出城走了,这一别也不知何日再见?自个儿要机灵点儿,我们也自是有缘,无论何时、何地,记得大哥一句话,待人要懂得谦让好吗?”
  晓恩只能够瞪着他,手掌上的银两仿佛化成火,烫手得很,还直直烧进她的心坎里。
  怎么会有这种人呢?她偏着头不解地望着松吟。是呀!怎么会有这种笨蛋?她不过是利用他的车子,无聊时当他是个说话的伴儿而已,他干嘛对自己这样好呢?
  莫非阿爹说错了?山下其实也有好人?难怪浣浣非书生不嫁,这人原来还有些可爱呢!
  她走了,却频频回头看着松吟,原来蹦蹦跳跳的脚步不再轻快,好像是有谁在她的脚上绑了一块铅似的,重得让她无法在一个梦寐以求的地方快乐地跳跃。
  对个陌生人这么热忱的关心,让向来拘谨的松吟有些不安。松吟暗地对自己说,他不喜欢那孩子,再按照这种情况下去,他会变得不像自己了;也许,是真的该回家一趟了。抬头望望天色,这座城里他还有个朋友,待与他辞别后,大概已过晌午,松吟自忖,他得加快脚程才行。
  第三章
  打从一进这间客栈,贺斐意的目光就被眼前那个埋头苦干,正在努力用嘴撕开鸡腿肉的女子给吸引走了。那女子仍喀吱咯吱地大嚼出声,显然并不介意自己的行为有多么令人侧目!
  “一个姑娘家怎会如此粗俗?”贺斐意皱起眉头,随即恶作剧地蹭蹭身旁的朋友,示意他朝那吃东西的女子望去,几个少年公子轻浮地瞟着女子的吃相笑起来。
  由于那女子垂着头,吃得很专心,浓密的刘海垂下来像张大帘,几乎盖去她的鼻梁。他们无法将她的脸看清楚;不过,就凭这吃相,已足以让贺斐意想像出那嚼动大啖的嘴,应该是能吃四方的那一型。
  有意思!他见过不少美女,宫里的柔,妓院的骚,官家的淑,还有不少正经八百的大家闺秀,至于丑女人……嘿!或者这个可以让他开开眼界。
  晓恩知道有人在看她,但并不以为意。老天!两天没沾肉气,她可饿惨了!那呆子老吃些硬得可以啃断牙齿的干粮,要不是曾经看到他吞下去,她一定以为他故意整自己。进城之后,她溜到城外一条浅浅小溪,痛快地洗去两天以来沾了满脸、满身的尘埃,换上干净的衣服,这才想到要找东西填填肚子。
  喔!好吃,真是太好吃了!在山上吃了十六年的土鸡,怎么从来不知道这向原来是这样鲜美?要是……
  几声尖锐轻挑的笑声徐徐移到她坐的桌子边,打断她赞美手上那截只余腿骨的鸡腿。
  “我说这城里养了条母狗,你们还不信是吗?”
  一阵哄笑声哇哈哈地响起,晓恩连眼皮子都懒得抬,没兴趣理这种嘴巴犯贱的人。在卜山,她见多了,但可从来没有人敢对她这么说;要是她忙完这根鸡骨头后,这些人还赖着不走,那他们就死定了!她非整死他们不可!
  “哟!好大的面子,居然见了我贺家都不抬头?”那个声音还在尖叫。
  松吟一跨进客栈,不禁大叹冤家路窄,他居然碰见了此生最最不愿意碰上的贺家人。
  贺斐意,这个曾经是他的小舅子,竟然跟他那堆狐群狗党跑到这儿来,还调戏良家妇女,真是目无王法!
  斐贞,松吟心底唤着亡妻的名字,想着他曾在病榻前答应过要遵守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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