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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她长叹一声,“你知道他为何娶我进门?”
梅茹摇摇头。
二夫人凄然一笑,“因为我长得和梅霜的娘亲有几分相像……”
“娘——”梅茹失声惊叫,“你又没有见过她,你怎么会知道?”
“我在梅相的书房里曾经看过她的画像,一个恬淡的女子,梅霜长得就有七分像她的娘亲。梅相宠爱梅霜,自然是有出处的……”
说到这里,二夫人咳嗽一声,目光转向梅茹,爱怜道,“人各有命,娘这辈子最对不起你的就是生下你却不能让你有个完整的家。你的个性外柔内刚,最不服输,加上你从小就在乎嫡庶之分,对梅霜的恩宠眼热不已。娘就担心你被人蛊惑走了歪路,所以我一直让你忍让梅霜,并不是觉得她欺负你理所当然,而是想借此磨掉你的性子认命最好,没曾想你还是没有听我的劝阻,走了一条另外的路……”
“娘,你——你——”梅茹骇然道。
二夫人使劲喘口气,“茹儿,本质上说,你和霜儿不一样,你们之间不存在嫡庶之分,梅相只有一个女儿。梅霜纵有她的不是,不过是性子刁滑了些,却没有心机,而你,茹儿,知女莫若母,你以为娘什么都不知道是吗?茹儿,你老实告诉娘,你到底为什么要害霜儿,不许有半句假话……”
身后,火堆的亮光忽明忽灭,梅茹的脸上还往下滴着水,她漆黑的眸子在亮光里显得格外明亮,许久,她才淡淡开口,“娘,梅霜真的是梅相的女儿吗?”
二夫人惊讶道,“当然,这还有假?”
梅茹摇摇头,“娘,你错了,梅霜根本不是梅相的孩子,你或许并不知道,他根本不能生育。”
二夫人骇然道,“茹儿,你,你在说什么?”
“梅相自己清楚。娘,梅霜和我一样,都是来历不明的野种,为何要时时凌驾于我之上,我怎么能甘心?”梅茹的眸子里闪着痛苦的光芒。
二夫人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
“娘,你可知道,现在的左相根本不是之前的梅相,他是梅相的孪生兄弟,真正的梅相被他的弟弟做成了人俑,而我则是他的帮凶……”
在二夫人骇然失措的目光里,梅茹轻轻叹了口气,“之前有一些不该看到的事情,梅霜看到了,我只能杀掉她……”
“你,你,你这个孽畜,梅相可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哪!”二夫人一口血喷出来。
梅茹连忙拍着她的背,“现在说这些一切都太晚了……娘,我不允许任何人对我们不好。梅相未必像你看得那么高大,他不过是仗着梅霜的娘亲所以一路高升,他也未必没有野心……娘,天下只有我们自己才能救自己。只要灭掉东来国,女儿便是东来国的主人,而今东来国岌岌可危,想必女儿的好日子也快来了。娘,你就跟着女儿去异国他乡,不要在别人的鼻息底下生活,咱们在那里享太平盛世……”
“咳咳咳,”二夫人剧烈咳嗽起来,灰败的脸色上浮起不正常的潮红,气息奄奄,“茹儿,娘亲不要荣华富贵,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娘这辈子没有福分,连累你了……”
梅茹热泪滚滚,“娘,休要说这些……等天亮雨小些我们就走……”
二夫人摆摆手,“娘不行了,你赶紧逃出去,且不可再助纣为虐……”
梅茹疯了般叫嚷道,“娘,我们一定会逃出去,你千万不要丢下我……娘,你不能死,我要告诉你个秘密,我知道我是谁的女儿……”
苟延残喘的二夫人顿时如回光返照般睁开昏花的眼睛,“你,你见到他了?”
梅茹狠狠点头,“娘,只要我们离开这里,就能见到他,他会弥补你一切……”
二夫人痴痴盯着梅茹,许久,翕动着嘴唇,用微弱的声音道,“他,他到底是不放过我们。茹儿,离开他……”
随后头一歪,再无声息……
“娘——你醒醒,你到底在说什么?”
风雨交加的夜里,梅茹凄厉的声音很快被风吹散……
谁也没有注意到,破庙外面,一个头戴斗笠的身影在风雨中伫立良久……
——被南宫诺和随后来的林恬儿一惊一乍地惊吓后,梅霜就觉得身体有种病入膏肓的感觉。
不用说,云空让梅茹给骗了。
这个云空,真够单纯的,一直以来与狼共舞还居然处处护着狼。自己这下怕是要挂了。
梅茹,我日你个仙人板板,梅霜现在除了咒骂毫无办法。
她神经质地要来了铜镜,对着铜镜仔细地观察着额头,没办法,铜镜远不如现代的镜子清晰,她根本看不到任何不妥。
加上林恬儿来说就是跟她开个玩笑,她的心立即放下了大半,连带着身体也轻快了许多。
恰好第二天雨过天晴,阳光一出,梅霜一扫心中的阴霾,连带着心都跟着亮堂起来。
她和林恬儿在院子里散步的时候,林恬儿神秘兮兮道,“你不打算逃出去了?”
“逃?”梅霜意兴阑珊,无精打采,“怎么逃?逃哪儿去?”
她现在的状况,横竖都是一死。
她忽然想起什么,“你家有没有书什么的?”
林恬儿点头,“有啊,好多呢!”
“好的,太好了,”梅霜说,“这些日子闷得我发慌,你带我去看看……”
梅霜没有想到林恬儿家的书房如此之大,各种书籍分门别类摆得整整齐齐,她直奔医书而去。
林恬儿奇怪地看着梅霜紧张地翻开一本又一本,终于忍不住,“林书童,你神眼啊,快一目百行了,你到底要找什么?”
梅霜有些泄气,想了想,问道,“有没有奇方异术一类的?”
林恬儿更是奇怪,“林书童,你居然还懂医理?呃,我给你找找……”
到底是自己家的东西,不过是一会功夫,林恬儿便踩着凳子找到了一本布满灰尘的薄薄的册子,嘴里说着,“我家,我的伯父喜爱功名,我父亲则醉心医术,不过,这都是用不着的歪门邪说,你居然喜欢这些?”
梅霜接过来一看,慌忙翻开,果然,上面描绘了一些奇闻轶事,刚要细看,只见林恬儿望着外面,压低声音道,“叔父来了,我们快躲起来……”
第一百零四章
这话音刚落已经能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和隐隐的说话声。
梅霜慌乱中掀起长案下面的帘子钻了进去,林恬儿也没有办法,跟着钻了进去。
门被打开了,是林员外没好气的声音,“说你一万次都不听,那个林书童是你能高攀得起的?你没见连州府许大人都在那个王爷面前唯唯诺诺,p都不敢放个,你算个什么球?”
一听到平日里文质彬彬以自居的林员外说出如此的粗话,梅霜和林恬儿面面相觑,汗颜不已,可见这个林员外被他那不争气的儿子气成了什么样。
林源不服气道,“林书童明显是不愿意的,她要愿意,能逃婚至此?”
“那也轮不到你小子,”林员外更加没有好气道,“再说你看看她现在的身体,还能活多少日子还说不准呢!你想讨个短命的媳妇儿?”
“爹,那得赶紧救她啊!”林源急得直搓手,“我上次给她的药不也管用了?”
“她的病蹊跷,脉象奇怪,那么多的名医都摇头,你说管用不管用?”林员外说着脚步近了,不以为然道,“她中毒了是一定的,只是暂且还未伤及五脏六腑,所以自身觉得没事。可是,一旦发作,想必凶险的狠。真是怪哉,连你的叔父都没有见过束手无策……哦,对了,你堂姐呢?”
林恬儿回过神来,转眸看了一下梅霜,只见梅霜脸色苍白,两眼发直。
她真担心梅霜撑不住就此昏过去,连忙用手指轻轻戳了戳梅霜,梅霜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源儿,你去找找,我记得家里有本古书,专门写的是一些疑难杂症……”
林源觉得不可思议,“爹,什么病啊还能难住叔父的?”
“赶紧找吧,净些废话,听说为了这个林书童连皇上都惊动了,太医明日即到祁州……我记得放在书柜顶上的,怎么没有了呢?唉,这些下人该打……”林员外抱怨着。
桌子下,林恬儿指指梅霜手里的书,梅霜点点头。
其实,林恬儿想说的是这个林书童简直是无所不能,不仅知道她病了,而且还知道她得的是疑难杂症。若不是那个王爷让她来陪陪林书童目的是缓和林书童的压力,她还真不知道这个林书童居然有这样大的本事。
好容易等爷俩两个人出去了,林恬儿先从桌子底下爬出来,而后伸手拉出梅霜。
梅霜脸色有些苍白,说道,“千万不要把我拿书的事情说出去。”
林恬儿同情地看着梅霜,“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另外,你精气神都不错,应该没有事情的。”
梅霜笑笑,没有说话,将手里的书递给林恬儿,“给你的叔父去吧,我要了没用。”
解铃还需系铃人,这个道理她懂。
——雨过天晴,紫朔城郊外荒凉之地,一座新挖掘的土丘孤零零地立在草地里,格外显眼。
一个着黑色衣服的人影立在土丘前,已经静静地站了几个时辰。
野外的凉风吹动她身上单薄的衣衫,愈发显得身影单薄娇小。
远处,一个戴黑色斗笠的男子也在那里站了许久。
“娘,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原来,我的身边还有你,可是现在,我只剩下了自己,我还能去依靠谁?”
微风送来梅茹如泣如诉的声音,听上去格外悲戚,连带着黑色斗笠的男子也是心底微动,喉间深深叹息。
没有犹豫,他走过去。
梅茹擦去腮边的泪痕,冷冷道,“你来了?”
“嗯……”
沉默了一会,梅茹霍然转身。
苍白的脸色,红肿的眸子,一夜之间憔悴了许多,失去至亲的疼痛非亲身经历难以体会,云空心底仿佛被什么揪了一把,想抬起手去抚摸一下那瘦弱的脸颊,下一刻又狠狠压下这样的冲动。
梅茹缓缓上前,抬手揭开云空头上的斗笠。
棱角分明的脸庞,鼻梁高挺,微有些凹陷的眼窝,那双令人着迷的星眸里布满血丝,此刻凝眸于梅茹,神色复杂。
梅茹抬手,轻轻触上云空难掩疲色的眉间,痴痴道,“云空,原来你什么都早已知道……”
手指纤细,此刻微凉,梅茹身上特有的体香让云空身子一僵,目光有些痴迷,眸色也微微有了变化,开始浮动着的色彩。
梅茹的手指没有停,指尖顺势轻轻划过云空的鼻尖,轻轻道,“云空,你知道吗?真正令人痛彻心扉的是我站在你的面前,却感觉不到你的心跳……”
云空眸色渐黯,身子越来越僵。
“云空,现在我才知道一直在伤害我的人是谁……”
梅茹的食指慢慢下移,直到云空的胸口,感受着云空的身体一点点僵硬,她面上露出快意的微笑,同时将手指移向自己的眼前,看着指尖,指甲盖下极细微的粉末已经所剩无几。
“云空,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早就背叛了我,和那个冷酷无情的皇帝勾结在一起了?”
云空眸色变幻,张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我倒奇怪,一直以来,在我行动的时候总是遇到阻碍,原来,云空,一直是你在捣鬼。你一方面骗取我的信任,另一方面又和大秦国的皇帝勾结,千方百计地保护梅霜。云空,你这个该死的骗子!!枉费我对你的一片心意。”
梅茹脸上瞬间遽然变色,原本还算柔情脉脉的眼神忽然射出阴冷的光芒,“我一直怀疑有内鬼,没想到居然是你!云空,今天我问你一句,左相在哪儿?”
云空摇摇头,神情痴怔,“我不知道。”
梅茹凝眸于云空,从广袖里掏出一个精巧的小瓶,打开盖子,随即,一阵淡淡的幽香若隐若现。
她将小瓶靠近云空的脸庞,轻轻晃着手腕,看丝丝缕缕的雾气从瓶中出来,着云空的脸庞,定定看着他,“云空,你告诉我,左相他到底如何了?如果你不说,喝下它,你就会生不如死。以前我能救你,今天我也可以毁了你。”
许久,云空声音有些暗哑,“他、他被皇上关起来了……”
“因为什么?”
“他……他欺君罔上,犯下了大罪过……”
“什么罪过?”梅霜逼问道。
“他残忍杀兄后取而代之,觊觎稀世宝藏,意图弑君逆天,悖逆人伦……”
梅茹脸上倏尔变色,手一抖,小瓶子差点脱手而出。
梅茹怔怔的时间里,浑然未觉眼前的男人眸色渐渐变化。
不过是瞬间的功夫,云空已经恢复了神智,当梅茹手中的小瓶子忽然从眼前消失的时候,梅茹清醒过来骇然失声道,“云空,你你,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