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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漓吟-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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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月纱告退。”文月纱见状只得略施一礼,敛袖退去。
  莫非看着她走远,把掌中散碎紫藤一抛,转向石桌旁的兰清漓笑道:“怎样,你都听见了吗?”
  紫藤花影下,兰清漓脸上神色看不清晰,只低声道:“是,清漓恭喜王爷了。文小姐端庄娇丽,尊贵文雅,正是王爷之良配。”
  莫非闻言,敛起笑意盯着她,“清漓,怎么你听了这么久,还不懂本王要你留下的意思吗?听来听去,竟全听错了!”
  错了?文月纱前来,不就是要和明夜王府联姻吗?她又哪里听错了?
  兰清漓咬一咬唇,转开视线道:“清漓愚笨,不解王爷何意。”
  不解为何要她留在此地,不解为何要当着她的面与那文小姐谈婚论嫁,更不解他为何要这样的……恶劣!
  兰清漓表面虽然平静,可心底一股怨愤却从眸子里透了出来,幽幽散开。
  莫非盯着她叹了口气,忽地上前两步揽住她的双肩,温言道:“清漓呵清漓!你的那许多聪慧去了哪里,竟不懂本王要你听的是什么。婚嫁之说只是文致远为了拉拢本王才会提出,难道本王就必定得接受吗?不错,我明夜王府与相国府朕姻,可为朝堂换来暂时的平静,但又焉知本王稀罕那点平静?今生今世,本王要娶的必定便是心头至爱,绝不听凭权势左右!”
  兰清漓僵立在他怀中,低低道:“要争斗还是平静,娶文小姐还是不娶,王爷自有决断,不必告知清漓。”
  莫非笑了一笑,双掌微微使力,道:“放心吧,本王定不会娶那文月纱入府。本王只是想让你明白,在这朝堂之中,任何人都会被权势争夺吸引进去!你看便是那相国之女文月纱,一介闺阁女流尚且如此,又何况本王呢?所以从前本王种种处事的手段,若有伤害到你,还望你能够谅解。”
  兰清漓点点头,低声道:“是,清漓明白,不会怪责王爷。”
  “不,你还是不明白,还是在怪本王!”莫非笑看着她摇头,那温热薄唇却向她耳边凑去,低低道,“清漓呵!你还是不明白,本王为何定要把你留在身边,为何要送你那紫玉簪!你可知,今生今世本王要的只有一个你,再无旁人了吗?”
  “王爷!你……你说什么?”兰清漓大惊,不敢置信地望着他。
  今生今世,只她一个?这是他的承诺,还是随口而出的情话?
  “别再管本王说什么!反正今日本王要定了你!”一展双臂,莫非忽然将她整个人都打横抱了起来。
  兰清漓只觉身子一轻,骇然惊呼:“王爷!”
  莫非双眼微眯,瞧着她低笑道:“清漓,告诉你吧,本王后悔了!要让本王看着你受人伤害侮辱,那还不如强要了你,留在本王身边安然就好。你的那些才干才华,本王就算不能利用也无妨!”
  比起她的人、她的安危来,那些才华助力又算什么?
  说罢,莫非便抱着她大步往前走去,看方向正是他所居的寝院,飞轩阁!
  兰清漓全身发抖,已不知该如何回应。
  天哪!莫非的话语中没有半点王爷之尊,完全如同耍赖一般,跟她明说已经后悔,她还能怎样?
  其实,她既然已进了这明夜王府,成为他的人便只是迟早而已。
  躲得了一时,还躲得了一世吗?
  今夜他是铁了心地要得到她,恐怕她再怎样挣扎反抗,也没有多大意义。
  更何况……难道这一刻的她,真的想要全力反抗吗?
  不,不是的!
  在他坚实有力的怀抱里,她只觉得安全舒适至极呵!仿佛天地间再凶再险的灾难到来,她也再没有半分惧怕。
  因为她知道,他一定会保护她的……
  几分无奈、几分羞怯,兰清漓终于放弃所有挣扎,静静依在他胸前,等待将要来到的一切。
  莫非抱着她一路急行,不多时便入了飞轩阁。房里伺候的侍女们见状,连忙掩门退了下去。
  兰清漓只觉身下一软,忍不住睁开眼惶然望去,只见莫非正立在床榻旁,凝目瞧着自己。寝房华丽精致,点着几盏明丽宫灯。在温暖晕黄的光亮下,莫非眼底的神情似柔和至极,再瞧不到平日的冷厉森然。
  见她面露惧意,莫非微微一笑,柔声安抚道:“清漓,其实你又何须惧怕?本王今日要了你,以后断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一边说一边俯身吻了上去,与她唇舌纠缠。
  那手掌也伸了上去,拔去兰清漓头上紫玉簪,把她一头长发都放了下来。
  青丝柔软,更增香艳。
  火热气息交缠,兰清漓羞不可抑,只得再度合上了双眼。
  他说……不让她受半点委屈。这,也算是对她的一种承诺吗?
  “王爷!”被吻得气喘吁吁,兰清漓忽地奋力睁开眼,找回一丝神志盯着莫非道,“王爷,请你告诉清漓,这紫玉簪到底有何含义?”
  她的手掌不知何时探到一旁,正触到了枕边微凉的玉簪。
  莫非低喘着停下动作,微笑道:“你还是想知道吗?好,那本王告诉你便是!胤月王朝上一任君王共册立了七名王爷,各赐玉簪一支代表身份。这玉簪除却结发妻室之外,绝不许转赠他人。你说……这紫玉簪该是代表什么的?”
  他笑意深深,一双炽亮的眼也是幽深如许,竟毫不掩饰地正透出无边爱意来。
  快要沉溺在了他的眼里,兰清漓迷离开口:“原来如此……原来,你早早送了我这紫玉簪,竟是早就……”早就订下了情义呵!
  紫玉簪是只能赠给发妻的,这么说来,莫非竟是早就认定了她?
  可是,却还一再地逗弄她、戏耍她,这个男人……真是够恶劣的!
  满面绯红,兰清漓忽然不知该爱他好,还是该怨他好。
  原来,他对她也是早已情根深种!
  原来,她终是没有白白动了心!
  低低一笑,莫非看着她娇艳的模样却再也等不得,气息火热急促无比,伸手便去解她身上衣物。一番摸索,不多时已把那些累赘衣物解得干干净净,不留丝缕。
  兰清漓羞得双目紧闭,只觉全身火热,忍不住咬住唇。她自懂事以来从未在人前解过衣物,更不用说是这般无奈赤裸了。虽然身边的男子正是莫非,心底也不禁难为情。
  “别怕,别怕呵!”莫非见状低笑,探手轻触上她唇瓣。
  兰清漓下唇紧张得已快咬破,在他手指拨弄下才松了开来,只是红唇上已留下了几处深深印痕,如要渗血。
  “这才对。”莫非微笑在那深痕上摩挲半晌,才将手掌移下,慢慢往她身上游移起来。柔软的温热触感霎时溢满他掌心,有若羊脂白玉。
  他床榻上铺的被褥是以紫灰锦缎绣制而成,泛着幽艳暗光。兰清漓肌肤苍白晶莹,在灯光下直若透明,与那紫灰色相衬,更显出白玉一般润泽的光晕来,犹如无辜羔羊,待人宰割。
  莫非目光骤然一深,双手便越发放肆起来……
  一时间室内,情热,如火。
  第10章(1)
  次日清晨,待兰清漓睁开双眼,已是艳阳高挂。
  阳光自窗棂外一丝丝泻入,把整个宽大卧房照得有些光怪陆离。
  一眼看到满室陌生又华丽的摆设,兰清漓先是呆了一呆,然后才羞涩笑开。
  偌大床榻上,她的身侧已是空空荡荡。唯有凌乱的被褥、抛掷一地的衣物,还有满身难耐的酸痛,在提醒着她,昨晚发生了什么!
  她,已是明夜王莫非的女人……
  吃力地撑坐起身,兰清漓开始寻找衣物。
  她现在全身上下一丝不挂,钻在被窝里虽然很是暖和,但总觉有说不出的难堪和不适。
  谁想她刚刚坐起,卧房门便忽地打开。四个年少侍女端着一整套洗漱用具走了进来,其中两个扛的竟还是一只硕大的木制澡桶。看桶上雾气袅袅,显然是注了热水。
  “夫人,王爷清晨有事已经出府,命我们好生伺候夫人,请夫人沐浴梳洗吧。”将手中器物放下,一名略为年长的侍女向她躬了躬身,便要上前去服侍她起床。
  兰清漓面上一热,揪住丝缎被褥低声道:“我自己来便可,你们都下去吧。”
  这卧室里一地都是她的内衫外袍,虽然这几个侍女训练有素,脸上并没露出什么多余表情,但她仍觉甚是尴尬。
  私密之事为人窥探,便如让她裸裎一般。
  那侍女却并不坚持,只恭敬地点了点头,道:“是,夫人。王爷说只要夫人喜欢,但凭夫人做主。”然后便领着其余三名侍女退了下去,掩门不再出现。
  看来是莫非知她不喜人贴身服侍,一早离开时特意吩咐过。
  兰清漓微微舒了口气,便掀开被褥坐起身来。不经意间低头一看,却惊了一惊。只见白皙的肌肤上竟布满了一点点细小青痕,有些深重的已透出紫色。看那形状,却是亲吻吮咬所致。
  咬唇一笑,兰清漓心道怪不得深身酸痛,却原来差一点被他吞入了腹中!想起昨夜的火热与情爱,全身都不由得发起烧来。
  慢慢没入澡桶,任热水将自己全身包围,那酸痛凝滞的感觉总算好了很多。瞧着袅袅白烟间一片片玫红花瓣,兰清漓的眼神复杂,一会儿盈满喜悦,一会儿却是迷离忐忐。
  她,已是他的人。
  那么以后会是如何呢?
  他会一直都这么对她,就如昨夜所说的一生一世、不离不弃吗?
  可是,如果真的就这么留在了明夜王府里,那恍如前世的水墨阁,她可还能回去?
  良久后,沐浴完毕。
  兰清漓自热水中站起,身上酸痛总算消退了许多。
  伸手去取侍女放置在案上的替换衣物,却不由笑了一笑。
  只见衣料浅紫绣花,清丽高雅,正是她曾经看到过、也曾拒绝过的那一袭。唇角扬起,兰清漓好笑寻思,看来那个男人竟是坚持得很,定要她穿上这一袭紫衫才罢休。
  一地零散的衣物已在侍女退出时被统统收去,除了这袭紫衫,她再无衣衫可遮体。带着些无可奈何,兰清漓只得轻轻拿起那柔软衣衫,穿戴上身。
  布料柔滑、裁剪精致。
  久不着女装的兰清漓瞧着满身樱紫刺绣,也不觉有些欢喜。
  不管紫色代表何意,这袭衣衫倒实在美丽得很。
  待她穿戴完毕,门外的侍女便走了进来,服侍她梳绾发髻。
  梳的是那种斜斜飞挑的女子发髻,大半发丝绾至头顶,只余少少两缕散在胸前,很是婀娜秀逸。
  往镜中一照,兰清漓不由有些惊讶。原来扮惯男子的自己,也可以这样秀丽雅致的吗?丝丝缕缕的长发配上满身浅紫裙衫,竟有种说不出的娇柔意味。
  娇柔……她并不怎么习惯的东西……
  镜中,兰清漓微微皱起了眉。
  正为她簪上珠玉的侍女见状一骇,猛地退后两步跪在地上,惶然道:“请夫人恕罪,可是奴婢有什么错处,令夫人不快?”
  兰清漓一怔,连忙收起脸上表情笑了笑,道:“你梳得很好,快些起来吧。”
  看来她身上这袭紫衫着实尊贵,一个小小皱眉,竟也骇得侍女三魂惊去了两魂。
  只是衣衫终归是衣衫,若有朝一日脱下来呢?
  会不会……有原形毕露的那么一天?
  傍晚,夕阳散漫一地。
  明夜王府后园,一阵琴音悠悠逸散在各处。
  后园花木扶疏,极是清雅宜人。再配上九转琴音,让人俗念顿消。侧耳细听,弹的却是一曲前朝词人张先所作的《菩萨蛮》。
  “哀筝一弄湘江曲,声声写尽江波绿。纤指十三弦,细将幽恨传,当筵秋水慢,玉柱斜飞雁。弹到断肠时,春山眉黛低……”
  这一首曲作的旋律本就委婉,此刻更透出一股轻愁来,仿佛是弹琴人心底正有解不开的心意,要借这幽幽琴音传出。
  两道人影循着琴音缓步而行,慢慢靠近后园书斋。
  其中一人修长俊雅,紫袍飘扬,正是外出归来的明夜王莫非。而另一人折扇在手,却是文士贺亭章。
  “王爷,这书斋中怎会有琴音传出?”贺亭章立在书斋外凝神细听半晌,面上微微露出些惊讶神色来。
  莫非专用的书斋向来是王府禁地,平日绝无人敢擅入。而此刻竟有人在内操琴弄乐,怎不叫他意外?
  莫非抬目遥望园内,唇角勾起一丝温柔笑意,道:“贺先生勿惊,随本王来便是。”
  书斋守卫虽然严密,但如今对一个人却是例外。
  那便是兰清漓。
  淡紫裙衫在身,书斋外侍卫再多,又有哪个敢拦阻?
  檀香袅袅,环绕不息。
  兰清漓正端坐在窗前,低首抚琴。
  手指轻挑慢勾,挑动的却不只是琴上丝弦,还有心头的无数迷惘。
  有时候,幸福与爱恋来得太快,也会使人迷惘的。
  听到脚步声踏近,兰清漓双手一收,转身向后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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