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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太累,可以丢给咏慧的工作,你不必样样亲自出马。”
“好。”詹沂婕失笑,这些话他叮咛了好几遍,怎不累?
“不必担心楚楚、汉汉,我帮他们请的家教都经过身家调查,安全得很。”
“好。”他很唠叨。
“不要忙过头不吃饭、不要熬夜看公文,再多的钱、再大的事业,都比不上你的健康。”
“好。”他非常非常唠叨。
突然,蒋烲闭嘴,看着她,很久很久。“为什么我会重复同样的话……那么多次?”他闷声问。
“你也注意到了?”
“我老是觉得,以后再也看不到你,是不是你又在打什么鬼王意,想趁我不在的时候,远走高飞?”
“不,我会待在这里等你。”詹沂婕轻笑。他还不知道,他已经把她的羽翼剪除,害得她飞不高、跑下远。
“可我很没有安全戚,不行,我一定要叫我三哥天天来盯你。”
“为什么找蒋誉,不找蒋擎或蒋昊?”
“因为是蒋誉把你弄丢的,我要好好、充份的利用他的罪恶戚。”
她大笑,笑出眼泪,笑得把头埋进他的胸膛。
她也不舍啊,真的不舍得,如果她可以养他一辈子,是不是他就不必千里迢迢跑到国外赚钱?
“我会在这里,等你回来。”她把每个字说得清清楚楚。
“说话算话。”
“嗯,我爸妈说……”她话停住、咬了舌。
她的脸色翻红,粉粉的、嫩嫩的,看起来弹牙可口,要不是这里少了张床,他会毫不犹豫叫飞机先走。“你爸妈说什么?”
“说孩子这么大了,再不结婚实在不像话,告诉阿烲,等他从大陆回来,就带他爸妈来提亲,动作太慢的话,逾时不候。”后面那两句,是她加上去的,爸妈对于这个女婿,满意到不行。
“真的吗?真的吗、真的吗、真的吗、真的吗?”蒋烲严重怀疑自己的耳朵。
抱起她、转三圈,他兴奋个不停。简直不敢相信,沂婕是这么孝顺的女生,早知道就把詹家双亲搬上谈判桌,那他就不必绕远路、跑马拉松了。
“我说真的,逾时不候哦,要是你在大陆给我惹上什么美艳女星,我马上登报征婚启事,让你儿子、女儿叫别人爸爸。”
“他们身上流着我的优良血统,绝对不可以纡尊降贵喊别人老爸。”
“优不优良不知道,桃花很多倒是真的。”前两天,幼稚园老师告状,说有三个小男生为楚楚打成一团,楚楚居然像没事人一样坐在旁边荡秋千。唉,有乃父之风。
“不喜欢吗?我是用满身桃花把你勾过来的。”大手勾过她的身子,紧紧地把她搂了满怀,不管她会害羞脸红,他就是要亲她、吻她,一遍又一遍在她身上烙下目己的印记,叫她抹灭下去。
“有人在看。”她推开他。
“最好,要他们知道,你是我的,谁都别想抢,敢趁我不在动手,哼哼……”
“哼什么,无聊哦。”
“王子复仇记,有没有看过?”说着,又是一个密密实实的吻。
他的吻像烈酒,一下子卷走她的知觉,他的男人味,牢牢地包裹她的身子。蒋烲知道自己吻得霸道了,但是怎么能怪他,二十天啊……二十天的度日如年……
再次抱紧她,要交代的话说了八百遍,然而还是想一说再说。“沂婕。”
“嗯?”
“想我、想我、每天都要想我。”
“好。”
他松开她,凝睇了好一阵子,握紧她的手。“记得我的温度。”
“好。”除了好,她再说下出别的宇。
“我会天天给你打电话。”
“好。”
“工作一完成,我就赶回来。”
“好。”
“一回来,我们就结婚。”
“好。”
“我们搬到大房子住,让楚楚、汉汉有自己的房间。”
“好。”
“你不要自己打包行李,那个工作太粗重,等我回来。”
“好。”泪水滑下,詹沂婕忍不住了,忘记自己是冷静自持的女强人,扑进他怀里,连声嚷嚷,“早点回来,我们都会想你,注意安全,要做什么危险的事时,一定要多想想,我们会担心。不要嫌我迷信,这个地震,那里失去了很多生命,冤的、恨的、不平的魂魄悠荡在空间里,你一定要把我给你的护身符戴好,片刻不离身……”
没想到,她的唠叨功力比他更强。
“好。”这次的好是蒋烲说的。他叹气,“我实在受不了梁祝的十八相送,你从今天开始多培养一些人才吧,把工作交给他们,我会拜托三哥找一家科技公司,你跟他们讨论一下视讯安装工程。”
“做什么?”
“以后出国拍片,我要把你和楚楚、汉汉带在身边。”
他揉揉她的头发,最后一个吻、最后一次再见。
蒋烲走了,突然间,詹沂婕觉得身边的空气变得清冷。
詹沂婕抱着汉汉,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间。
儿子又长高了,婆婆前两天送来的大一号衣服穿在身上刚刚好,将来,他肯定和他老爸一样,手长脚长。
蒋家人经常上门造访,哥哥嫂嫂、公公婆婆轮番上阵,当然最常出现的是蒋誉,因为他的罪恶感深重。
大嫂贺惜今说:“阿烲很担心你呢,他怕坏男人把你拐走,我在这里装针孔好不好?”
大哥蒋擎弹了弹她的笨头,“你告诉她这里装针孔,她不会和男人约在外面哦。”
三嫂很可爱,她和楚楚最亲近,一直嚷着要带楚楚出国学跳舞,还说自己曾经是国际知名舞星。詹沂婕搞不懂的是,为什么有人会替自己取名字叫“跳跳”?
二嫂杜绢和她脾气最合,她们都是能干的女人,但蒋昊强调,老婆绝对比下上她的精明。她理解他的担心,他是伯她会把杜绢拐去当左右手。
杜绢对她说:“阿烲交代,说不可以让你有时间寂寞。”
婆婆接话,“就是这样才呕,养儿子啊做什么,他以前全世界到处乱跑,也没想过妈妈会不会寂寞,现在一天到晚担心末进门的老婆寂寞。”
她一说,大家都笑了。这家人,和乐融融。
公公说:“你那个算什么,他爱买糖果,搜集世界各国有名的糖果,有次,我从玻璃罐里面摸出一颗,结果被他发了顿大脾气。我养他二十几年哦,不过吃他一颗糖果,就被凶。”
蒋誉连忙替蒋烲解围。“他是怕你中毒,那些糖全都喷上亮光漆,他跑递世界搜集来的不是糖果,是思念。”说完,他若有所思地瞄了詹沂婕一眼。
答案揭晓,那罐她栽赃给周敦穆的糖,居然是蒋烲汇聚的思念。这个男人对她的爱情,不是随口说说而已。
笑甜了,心。
“妈,你把我抱得不能呼吸了啦。”汉汉低喊。
詹沂婕自沉思问回神,连忙松开手。“对不起。”
“妈,爸爸什么时候才回来?”正在画图的楚楚抬起眼睛问。
“还有两天啦,你刚刚没听爸爸说哦。”汉汉很受不了地瞟了她一眼。
“电话都是你听的啊,我又没听很多。”
“你听了也不会记得,让我听不是比较好?”
“那你有没有跟爸爸说,我要买一套苗族的衣服?”
“说了啦。”
“你有没有跟爸爸说,外婆想要蚕丝被和珍珠膏?”
“厚,爸爸早就把东西买好,用快递寄回来了啦。”
詹沂婕摇头。这对南辕北辙的双胞胎啊……蒋烲是对的,适才适性,没道理非妥把两个人拴在一起。现在,楚楚还是上幼稚园、上才艺班,而汉汉留在家里,请了几个家教老师帮他上课,两人都如鱼得水,汉汉的情绪得到纡解,脾气好多了。
蒋烲的出现改变了很多事,他离开,让人难接受。
本来,她坚持不用视讯的,她想亲力亲为,想说就算婚姻加身,还是要当个女强人,但几天的相思,够她受了。
偶尔,像惜今、跳眺那样,当个可爱的小女人,也不坏吧。
是很不坏啊,中午他们通电话,第一次,她告诉他,她爱他。
是愿意信任了吧,她终于亲口招认爱情。而即使她做了那么多爱他的事,可是对他说爱,是大姑娘上花轿,人生头一遭。
蒋烲问:“有没有想我?”
“有,很想。”
“怎么想法?”甜言蜜语不是她的长项,他爱听,她便为他尽力学习。
“你爱我,所以把我的名字写在掌心。”
“对,我是这么做的。”
“我爱你,所以我把你的名字刻在心底。公不公平?”
“刻得很深吗?”说话的时候,蒋烲的心在飞,一口气飞上喜玛拉雅山,盘旋了好几圈,他想告诉所有人,詹沂婕爱他、他爱詹沂婕,永世不变。
“很深。”
“会不会岁月一久,就模糊了痕迹?”
“不会啊。”
“需不需要我帮点忙?”
“你只要把自己的部份负责好就行。”别让ABCD女敲开他的心,在他手掌中央写下新名字,她就很满意了。
“也对,你向来是最负责的女生,我怎么能不信任你?”
他们同时笑了,然后,他盛重问:“可不可以,再说一次?”
“再说一次什么?”她装傻。
“我爱你。”
她拐出他的“我爱你”了,那么她不吝啬,也来说一句。“我爱你。”
“我爱你。”他又说。
“我爱你。”
他一句、她一句,他们玩得好快意。
本来就应该这样啊,你爱我一点、我爱你两分,你爱我三瓢、我爱你四寸,两个人都要努力,才能水到渠成。
她又在冥想、又在傻笑了,爱情把她弄得疯疯癫癫,失去女强人该有的模样,只是啊,她哪里介意。
手机响,楚楚从沙发上跳起来大叫,“耶!爸爸又打电话回来。”
“不是啦,爸爸已经打过了。”
詹沂婕笑笑,伸手拿起话筒。“喂,你好,这里是蒋烲和沂婕的家。”
电话那头是蒋誉,他口气急促,搅乱了她的快乐。“你有没有看电视新闻?”
“没有,我没开电视。”蒋烲又招惹哪个大陆女演员吗?没关系,她信任他,她会按捺下心情等他回来,让他慢慢解释。
这个媒体蓬勃发展的时代啊,无中生有的事很多呢。
“四川又发生地震,目前死伤好几十人。”他顿了顿,“新闻上说有一组拍摄人马,连同车子被覆盖在土石之下。”
“那是、是蒋烲他们吗?”瞬地,她哽咽。
不可以,他们千辛万苦才走到今天,他们好不容易才水到渠成的,不可以,这种天灾不可以出现,不可以打散他们,不可以……她满脑子慌,慌得头痛、慌得心乱。
“不知道,我打手机没人接,公司那里联络了全体成员,都没有人开机,打电话进去四川,根本打不通。”
“会不会你记错电话号码了?我马上打给他,他会接,一定会接!”
“沂婕,你先别急,我已经安排人订机票,我们马上去接你,我爸妈会过去照顾楚楚、汉汉,你先整理一些随身行李……”
手机收线后,詹沂婕傻傻的冲进房间,随手抓个大包包,丢衣服、丢护照,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收了什么东西。
她好不安,拿起手机,她狂打猛拨,打了几十通,每次都进入语音信箱。
摔倒在地毯上,她蒙住头脸,放声大哭。
轿车上,司机稳稳地握住方向盘,蒋誉和詹沂婕坐在后座,前座是蒋昊,他冰冰的脸望着窗外飞逝的街景。
“他说,他老是觉得再也看不见我……那是预感啊,当时,就应该把他留下,不要让他离开……我怎么这么后知后觉?天,我记得,我有说,这个地震,那里失去很多条生命,冤的、恨的、不平的魂魄悠荡……他到底有没有把我给他的护身符戴好……”詹沂婕对自己说话,每句都是埋怨。
“我怎么这么笨,我有预感的,说什么都不该让他走掉……”她没哭,但脸上的无助与哀戚让人不忍。
蒋誉伸手,揽住她,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肩上。
“他会没事的吧,对不对?是有惊无险……对,是有惊无险,不然我的预感那么灵,眼皮肯定会跳个不停,可是没有啊,我的眼皮很平静……
“没事啊,对,没事最好,以后他出国没把我拴在裤腰上,我就不让他去……就让媒体骂我凶悍、强权好了,反正我当女强人当惯了啊……”
她的声音哽咽,但泪水还在硬撑,硬是在眼眶里面绕圈圈,不肯突围。
“我当定他的护身符了,我要让他贴身收藏,他不能丢下我……我好不容易才把他改造成专情男人,好不容易才让他的拉链钮扣变成蝴蝶结,我还没有吃遍世界各地的美味糖果,他不能当不负责任的男人……”
车里,从头到尾都是她的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