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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我们从今天起又恢复自由之身,你可以放心地跟你心爱的学长交往了。”骆英司笑着说。
“我看是你比较想快点交女朋友吧。”曙光语气俏皮地说,完全没有注意到从他眼中一闪而过的落寞。
“晚上见。”走出事务所大门,骆英司摇摇手中的钥匙,当作是挥手道别。
“好,晚上见。”曙光也朝他摆摆手。
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已经三个月,虽然白天各自忙自己的事,但到了晚上,却不免要碰面。为了避免没有话题的尴尬,他们彼此都有心要学会与另一个“室友”相处。
他们也渐渐习惯了对方的生活作息、喜忌好恶,让双方的存在形成一种习惯。曙光望着骆英司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座后,才转身朝在门口等待的江风勉招手。
“你们离婚了?”这些日子以来,江风勉最关心的莫过于这件事。身为教师,他对道德异常执着,非得等曙光离婚后,才光明正大地展开追求。
“嗯。”她点点头,心情却没有因此而变得轻松,反而觉得郁塞,像是下雨前没有半丝风的午后,只令人闷得难受。
“那……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吗?”江风勉忍不住心急地问。男人的直觉告诉他,骆英司是个强劲的对手,他除了赢在起跑点外,目前种种的情况都对他不利。
曙光没有说话,却朝他伸出了手,表明她的选择。阳光下,江风勉喜出望外地握住她的手。
远处,骆英司坐在车内,将这画面尽收眼底;原本无云的天空,突然吹来一阵风。
觉得心酸?骆英司笑了。心酸个什么劲儿?因为“前妻”才刚刚跟你离婚就恋上别的男人?或是因为对她已经有了不同于以往的感情,所以难以割舍?
其实并不想跟她离婚吧?其实有点爱她吧?其实不想她离开、不想她跟别人恋爱吧?
但是又如何?当初说好了,一定要放手,不管情不情愿,他都不愿意用婚姻束缚她,除非她愿意留下。
手机响了,他随手接起,是骆伟平。“英司,你真的要眼曙光离婚啦?”知道这件事情的只有伟平。从小一起长大,他最信得过他,因此并没有对他隐瞒。
“刚刚办好手续。”他平静地说。
“真的?可是你不是很喜欢她吗?干嘛要把她让给别人?”
“这是她的选择。”
“不对。你从来没有对她表白过,怎么知道她喜不喜欢你?”
“无所谓了。”
“说穿了,你就是怕受伤害。被拒绝又怎么样?至少你有努力去追求啊。你早该放下矜持,找机会去追求她才对。现在可好了,让别人有机可乘……”
“你呢?老是跟一堆名模厮混,何时才会安定下来?”
“嘿嘿,如果我结婚,那全台湾的女性同胞不都要伤心死了?我是为了大家而牺牲自己啊。更何况有我陪你,咱们兄弟将来老了也有个照应,你说是吧?”
“我可不想那么倒楣。还有,自己想玩就说,不要拖我下水。”他笑说着,知道伟平是想让他开心才故意说着玩。全世界都知道他骆伟平是不甘于过平淡生活的,如果要养老,也不可能跟他这么无趣的男人一起,他应该会请一堆漂亮的女看护,享受帝王般的照料吧。
关掉电话,骆英司不愿去深想,不愿被这莫名其妙的情绪困扰,于是发动引擎离去。
曙光下意识地朝他离去的车尾方向望去,此刻,她的手正被江风勉扎实地握着,理应感到幸福,但不知为什么,她却很在意骆英司一个人离去时的寂寞背影,不安凌驾了原有的快乐。
这些日子以来,表面上她选择江风勉,心底却又不舍骆英司;选择江风勉是因为想一圆初恋的遗憾,不舍骆英司却是为了什么?
她很讨厌这样三心二意的自己。她以为是因为她跟骆英司有婚姻关系,所以在心理上才不能完全地放开自己去爱江风勉,等离婚后她和骆英司就能切断所有的关联,从此她就能得到自由,可是她并没想到,身份是自由了,但心呢?
心的自由谁能还给她?
晚上,骆英司直到午夜十二点才回家,曙光刻意在客厅等他。因为回来得晚,怕打扰到她的睡眠,所以他向来习惯只打开玄关的一处小灯,没想到今晚却看见她像只猫似的窝在沙发上看电视,表情显得好无辜。
“怎么还不睡?明天不是要早起去学校吗?”他打开客厅大灯,望着她。
今天离去后,他心情郁闷。他们结过婚,也离了婚,但中间却什么都没有发生。回到家见到她,发现她还在这里,一颗心终于放下,所有阴霾一扫而空,如此奇妙。
“我等你很久了。”她眼眸灿亮,让他规律的心竟漏跳半拍。
“等我做什么?”他脱下外衣,假装冷淡,其实是伤心。
“庆祝啊。”
“庆祝什么?”
“庆祝我们离婚成功。你今天不是跟我说恭喜吗?难道你不觉得应该好好庆祝一番?”
她是太天真还是太笨?她难道看不出他很不快乐吗?竟然还要庆祝他们的离婚!把他的存在当成空气吗?她是这么不在乎他吗?急着要摆脱他吗?
“庆祝离婚?很有创意。好,我请你喝我珍藏的法国红酒。”他赌气地说。
“哇!太棒了!我还要配起司。”没有注意到他不悦的神色,曙光拍手说着,然后小跑步进厨房,打开冰箱取出起司,迫不及待地先塞一块进嘴里。“呜,好好吃,你要不要吃一块?”
“不要。”他冷冷地说,态度太明显,她发觉了,侧着头问:“你生气了?”
“没有。”骆英司不理她,独自走向酒柜,从里面取出一瓶红酒,打开瓶盖,优雅地将红色液体倒进高脚杯。他把其中一杯递给她,然后迳自走向阳台,曙光跟在他身后。
“你误会了,我……我只是找不到等你回家的理由,所以才会……”
她嗫嚅地解释。而他听懂了。这丫头,原来也有这种心思。他的男性尊严霎时得到满足,终于展开今天第一个笑容说:“我最喜欢下班后,一个人独自站在阳台饮酒,那种感觉很舒服。”
“一个人喝酒?怎么听起来有点凄凉?”她笑着说。
“有时候人多反而寂寞呢。”他抬头望着天空。
“住在一起三个月了,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一个人在这里喝酒?”
“因为你睡了。”骆英司侧过脸看了她一眼。“每次回家,我都很怕吵醒你,老是偷偷摸摸的进门,好像是做了坏事迟归的丈夫。”
丈夫?这亲密的称谓令曙光忍不住脸红了。不可否认,她对于他自称是她丈夫这件事并不介意,只是……
“啊,我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了,我已经不能再在口头上占你便宜,你还是‘完好如初’的夏小姐。”他一语双关地说。“夏曙光,我衷心祝你找到一个真真正正的好丈夫。”
他笑容诚挚,可是为什么这句话听在她耳里却是那么刺耳?
“骆英司,你曾经爱过人吗?”她突然发觉自己对他的了解少得可怜。相处三个月,他们的感情并没有因为同住一个屋檐下而加深多少,依旧维持着既熟悉又陌生的关系,而现在她才忽然想间,会不会他心里也有另一个人?
“我在大学时曾经谈过一次恋爱,对方同样来自政治世家,所以她深深了解我的感受。那时我因为找到知音而疯狂地爱上她,或许是因为来自相同的生活背景,我们对彼此都太了解,所以爱上了,就回不了头。”他身体微微向前倾,手肘抵在栏杆上,远眺台北夜景,视线停留在很远很远的地方,那是曙光看不见的过去。
“后来呢?既然那么相爱,为什么没有在一起?”她的手不自觉地转动空了的酒杯。
“因为她妥协了,她选择从政,所以她向我提出分手。”骆英司在提到前女友时,表情并没有太大的起伏,让曙光无法从他脸上看出他对那段感情是否还有依恋。“可是我不怪她。她父亲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她理所当然必须背负起家族傅承的使命,而她又知道我理想中的妻子并不是一个政治人物,所以她选择离开。”
“那你理想中的妻子是怎样的?每天替你准备三餐、为你生一堆孩子,每晚等你回家吃饭的那种贤妻良母?”她想像着那画面,画面中自己穿着浅绿色格子围裙、挽着长发,带着厚厚的防热手套,捧着一锅热汤,三个孩子围坐在餐桌边,等着母亲端菜上桌,刚下班的骆英司……等等!她在想什么?她怎么可能会幻想自己是他的妻子!她明明就喜欢着江风勉,明明就……
但为什么此刻她对他这么有感觉?一定是因为她喝醉了,对!一定是这样。她自我安慰地想,却掩不住心底小小的骚动。
“不知道,我并不设限。”他转头看她,没有说出真心话。
“那……总该想过吧?你喜欢温柔贤淑的,还是聪明幽默的?”她俏皮地问。
“我喜欢像你这样的。”他温柔地望着她,那柔情连月光都比不上。
“你……你说什么?”糟糕!她开始头晕了,膝盖发软站不稳,是因为酒精还是因为他的话?眼前的他穿着深灰色的棉质衬衫,两颗扣子未扣,敞开的衣领让她可以清楚看见男性的喉结,她很想伸手去抚触那性感的地方,想看看他被她抚摸时的表情……
“夏曙光,我很喜欢你。”他说,声音里除了温柔,还有试探。他没有把握,她是不是也已经渐渐喜欢上他?不管了,他想,或许就像伟平说的,被拒绝又如何,他总要试一次。
“把手给我。”她说。他毫不犹豫地伸出手。
曙光握住他宽厚的手,他的手指很修长,但掌心却很厚实,和江风勉粗犷的手不同,但是他们同样温暖,也同样让她心动;不同的是,一个是过去的记忆,一个是现在的事。
“骆英司,我已经有喜欢的人,我──”她松开他的手。
“我知道。我只是说出我的感情,并不勉强你爱我。”他却不肯轻易放开她了。
“可是……请你不要……”她呆呆地任他握着她的手,异样的感觉却愈来愈深刻,深刻得令她记不起被江风勉握着手的感觉了。
“怎么了?你干嘛那么紧张?还是你也喜欢我?”他轻笑,阳台上的灯光染黄了她的秀发、她的脸颊和她瞳眸里的光亮,像星子般在他心底闪耀,回应着他的心跳。他微微使力,把她拉近自己,想看清楚她眼中的星星。
“骆英司,你……你不要引诱我……”她别过脸,不敢看他专注的眼神,长发因为飘动而盖住她的左脸,而他只是轻轻地替她拨开发丝,却比任何爱抚都暧昧。
“你会被我引诱吗?”他握着她一束长发,像握着珍贵宝物般那样轻柔。
他收紧手臂,她直觉地想推开他的胸膛,却让两人下半身贴得更密实,她羞赧得不知如何是好,可是却不讨厌和他这么亲密的肢体接触。
“我喜欢江风勉!”她突然大声地说,想用此吓跑他,也提醒自己。
“夏曙光,你知道吗?你不擅长说谎。让我猜猜你真正的想法,如果我猜对了,你就让我亲一下。”
“万一你猜错了呢?”
“那换我让你亲一下。”
她噗哧一声笑了。“哪有人这样的。”不管对错,都是她吃亏。
“这很公平,因为答案只有你知道。”他接着说:“你是不是为了同时喜欢上两个人而苦恼?该选择江风勉呢?还是我?”
“胡说。我喜欢学长。”
“好心虚。你说谎。要不要试试看?看你是比较喜欢我还是喜欢他?”
“怎么试……”她话还没说完,便让他以吻给堵回去了。
曙光闭上眼睛,这次他的吻和婚礼时那种轻浅的吻截然不同,他的唇很温暖,一开始并没有侵略性,只是轻轻用舌头撬开她的唇齿,与她在口中交缠,但后续力很强,像毒品一样,愈来愈使人麻醉而快乐,最后上瘾而不能自拔。
他只用一只手将她抱在怀里,另一只手则爱抚着她的背、她的后脑勺和她的耳朵,令她全身因为敏感而轻颤不已。
吻够了,他离开了她的甜蜜,手指轻抚着她的脸颊,想确定她是否对他的吻感到满意?只见她双唇因被吻而艳红,表情也同样迷醉,骆英司欣喜。
“不公平,你作弊!”她抡起拳头,毫不留情地朝他胸口捶了一下,接下来的话让他虽痛却更欢喜。“连学长都没有这样吻过我,你竟然敢!”她害怕了,害怕自己竟然对他这么有反应。
“是吗?怎么可能?他是太君子了,还是性无能?”
“你才性无能!”她瞪了他一眼,他却笑着再度把她揽进胸怀。
“你听,我的心脏跳得好快。”他将她的脸按在他左胸的地方。“想不想试试看我是不是性无能?”
“我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