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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更大的把柄。否则,你难道真的觉得当年你和花容在一起的时候,朕就真的愿意放逐你,让自己的表弟去做一个品级低微的小官儿?那不是朕的体面。”
所以是御史们,是御史们说,郑嘉树忤逆君王又不孝生母,更以微贱之女为妻,此等人,断不可立于天子左右,为天子臂膀,否则便是有辱国体,有辱天子圣徳。
“臣那天回去之后,也想过了。臣觉得也许臣并不是真的喜欢温庄和,臣只是……太喜欢战争了。”
角逐,毫不掩饰的争夺,还有一个狡诈的敌人,温庄和既是他的战场,也是他的对手。她自己就是猎物,但又自己就是一个猎人。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温庄和,与众不同,世上难寻第二。
梁帝突然想起来自己的母后曾经说过一句话,母后说,你们男人啊,喜欢最温顺的、最柔弱的,但有的时候却又喜欢最叛逆的、最强硬的。你们喜欢美人,但也喜欢杀戮,所以,你们到底爱什么呢?你们啊,爱的就是控制,就是征服,就是拥有,别的,什么都不爱。
而温庄和,既是美人,也是杀戮。
作者有话要说: 东主这篇文不打算申榜了……[因为现在都是随写随发,并没有存稿了,没办法保证日更]
不过为了确保客官们不会再次忘了所有主要角色……所以会尽量多更勤更,会最起码做到完结
谢谢客官们
☆、十四
梁帝基本上是全面采纳了郑嘉树的建议——只除了一点,那就是梁帝是让沈惠民和郑嘉树联合宴请整个吴国使团。
换句话说,这个宾客里面就必须要包括,郑嘉树一开始并没有包含在内的穆鸿烈。
而另一位意料之外被梁帝安排过去的宾客则是这出感情戏的女主角,温庄和。那天的温庄和穿了一件鹅黄色绣花草纹的长裙,戴着一套累丝的金首饰,宽大的袖子下露出一点点涂得鲜红的指甲,胭脂很淡,唇色却红艳欲滴。
沈惠民看了她一眼,刻意拿她去和映霞,甚至是当年的花容做对比,却发现,她既不能美到战胜她们二人,也无法用媚态和风流来弥补容貌上的不足。
然而穆鸿烈的眼却从她出现之后,就没再看别人哪怕一眼。
郑嘉树看看穆鸿烈,笑了一下,然后就像一个炫耀手段的风流场上的纨绔子弟一样,毫不遮掩地搂过温庄和,带她坐在自己身边,他低声说道:“今天这身差点意思罢?”
温庄和不易察觉地皱皱眉,稍微向旁边让了一步,似乎刻意要和郑嘉树拉开一点儿距离,“郑大人,陛下可没告诉我我今天要扮演的是风尘女子。您也请自重松手罢。”
“这有什么?还不都是为了给陛下办差么?如果今天这事儿能成,那你也算功德圆满了。”郑嘉树一边说,一边亲自给她倒了酒,“再说,你见过我给风尘女子倒酒么?郡主殿下?”
穆鸿烈皱皱眉,而后却又对温庄和笑道:“当日时候有限,有些话未及深谈,不知待会儿,郡主能不能再给本王一些时间,我们把当年的事都说清楚了罢?”
温庄和看了郑嘉树一眼,然而郑嘉树却似乎没注意到一般,只是一手放在她手上,一手拿着酒杯,扭过头去就跟沈惠民说话。温庄和低声道:“郑大人,这该是您的戏码。您这么不说话,让我怎么说?”郑嘉树这才回过头看了看她,淡淡地说道:“郡主问我做什么?难道郡主要和襄王说话,我能不许么?”
这音量刚刚好够让众人都听个明明白白。
你入戏倒是很快。温庄和心里暗骂了一句,然后转过头对穆鸿烈道:“襄王爷看见了,珮琛不高兴呢。而且,我和襄王也早就无话可说,当年事……过去就过去了,不提也罢了。”穆鸿烈却道:“当年,你曾经说过,你最恨的就是一个和你毫无关系的人约束你,让你不自由。如今,怎么变了样儿了?”
郑嘉树怫然不悦,“襄王所谓毫无关系是什么意思?”
“无婚约也无宗法联系,既为毫无关系。”穆鸿烈含笑为郑嘉树解答,“所以我当年是毫无关系的人,如今,郑大人也不过就是毫无关系的人罢了。本王这么说,郑大人能懂了么?”
无情,界限分明,这的确像是温庄和能说得出的话。郑嘉树收回了放在温庄和手上的手,面色微微沉了沉。温庄和脸色也微微一变,忽然站起身来,衣袖一拂,就直接走到了穆鸿烈面前,“襄王殿下既然要谈,那就请到后院来罢,那里这会儿可能还略清静些。”
那种不耐烦,既可能是真的厌恶那种男人发脾气的方式,也可能仅仅是在给郑嘉树一个抱怨的机会。
然而,这种不耐烦就是穆鸿烈习惯了的冷漠,所以他竟然反而相信了二人的关系,所以他会对郑嘉树炫耀似的笑了一下,说道:“果然还是我当年的庄和。一点儿,都没变过。”
郑嘉树脸色越发阴沉起来,沈惠民看见他握着酒杯的手的手指骨节甚至都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沈惠民吃了一惊,对于要不要把这件事禀明梁帝,而有些摇摆。然而郑嘉树最终只是冷哼一声,接连喝了几杯酒——没有立刻大发雷霆以至于让所有人都下不来台,也没有说什么酸话显得心胸狭窄,但又表现了自己的不满意。
如果是一段表演,那这至少是名角级别的功底,是后生可畏,但如果不是,那就是梁帝最厌恶的情形了。
舞女们已经跳了两支,席间的菜也几乎上齐了,但温庄和和穆鸿烈却始终都没有回来。不但是郑嘉树,就连吴国的副使魏景阳都开始有些坐立不安——如果这个时候襄王出了什么事,他作为副使回到吴国肯定是要吃瓜落的。
魏景阳有些不确定地看了看郑嘉树,“郑大人可愿和在下一起去后头看看么?孤男寡女……毕竟于彼此声誉都有碍啊。”
郑嘉树又示意侍女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对魏景阳笑道:“你情我愿的事儿,有什么好于名声有碍呢?魏大人多心了。再说,一个是吴国的王爷,一个是我国陛下亲封的郡主,谁又敢多说什么呢?您说,我说的对不对?”
魏景阳本来完全不相信郑嘉树和温庄和有点儿什么,但看看目前这个情形,却觉得倒是有几分像了。然而越是如此他越是心急,唯恐到时候穆鸿烈真跟温庄和有点儿什么不清不楚的事,惹急了梁帝的这位表弟,到时候给自己这趟梁国之行添点儿什么乱子。他忙便说道:“郑大人,彼此身份毕竟不同了,虽然大家心中坦荡,但外人并不知晓,所以如果此事让贵国国主知道,恐怕……于靖安郡主也是麻烦事。再说,在下瞧着,靖安郡主也不过是一时赌气,并非真要和襄王殿下议论什么。所以……”
所以,你就别跟这儿拿腔拿调的了,赶紧带我过去看看,这俩谁捅死了谁我只怕都得陪葬。
郑嘉树却只是笑着说道:“怕什么呢?一个女人罢了,能做什么,又敢做什么呢?魏大人,我不知道您认识的温庄和是什么样子,但我认识的温庄和,什么也做不了。”
魏景阳认识的那个温庄和,还是个孩子罢了,年轻,活泼,爱说爱笑。也许不够端庄,但也很少会有失仪的时候。那个温庄和,可以成为任何一个年轻男孩子的梦,但如今的温庄和,却只会敲碎所有的梦。
魏景阳记那个女孩儿记了十年,但当再次见面,当再次喝着和十年前一样的茶、用着一样的香、在一样的地方见面的时候,魏景阳才突然发现温庄和已经死了,活着的那个人除了和温庄和有着同样的皮囊之外,剩下的一切都已经不再是他当年的温妹妹了。
“在下早就不认识郡主了。”魏景阳喟叹了一句,但随即还是说道:“郑大人,此事毕竟非同小可,还是过去看看罢。”
郑嘉树冷笑一声儿,“真要有什么事那也早就发生过了,现在再去,恐怕已经迟了。”
他这话说的仿佛颇有玄机,似乎是知道什么。让魏景阳听着更不踏实,“郑大人这话从何讲起?难道……还真能发生什么不成么?”
“魏大人刚才催着我去看看,难道不是因为知道可能会发生什么么?”郑嘉树瞥了魏景阳一眼,“魏大人,明人不说暗话,您自己朝中的这位襄王想要做什么,难道您还不知道么?说起来,您妹妹也是襄王殿下的侧妃,您的外甥,也是襄王的世子呢。”
魏景阳凭直觉觉得郑嘉树把这个关系说得那么仔细有点儿奇怪,便下意识地撇清,“臣是臣,王爷是王爷,哪里有做臣子的妄测上位者心思的呢?那不是规矩。”
郑嘉树嘴唇微微一抿,从沈惠民那个角度看过去竟然有些像是微笑。
“是么?那郑某建议魏大人还是多猜测猜测贵国襄王的心思罢,不然谁知道什么时候令妹就得因为靖安郡主的不喜欢,就被扫地出门呢?”
魏景阳心中一惊,勉强笑道:“郑大人这是吓我呢?魏某的妹妹乃是陛下亲封的襄王侧妃,岂会因为一人的不喜欢就不得不离开王府呢?”何况,他这个妹妹,还有一个做了世子的儿子呢……说要被扫地出门,哪里就是那么简单的事儿?
“哦?可是我可听说,贵国襄王不仅要夺回靖安郡主,还打算向什么人夺回一块儿珊瑚佩。”
作者有话要说:
☆、十五
温庄和漫不经心地用手压了一下开满花朵的花枝,“如何?郑大人跟他们的接触还算顺利么?”
郑嘉树看着她拨弄的那条花枝,有些仿佛因为刚才多喝了几杯而头疼似的揉揉额角,“也无所谓顺利不顺利,反正听见那种话之后,魏景阳就不太可能无动于衷,即使他无动于衷也会有人忍不住要告诉吴国国主求功。这个也就用不着咱们操心了。”
“那就好,承蒙郑大人帮衬,我这眼瞅着是不是就可以向陛下请功了?”温庄和显然心情不错,也全然没被之前的任何事影响。郑嘉树皱皱眉,却没回答这句话,只是问道:“你之前和襄王都说什么了?”
温庄和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收回了手,“也没什么,听他说说那些老调子罢了。其实郑大人自己也是听过无数次的,还不就是什么,不会放我走,一定会让我跟他一辈子这种废话?他也没什么新鲜的了。”她并没当回事,“不过郑大人的戏很好,穆鸿烈都信了。还直问我,郑嘉树有什么好的。”
郑嘉树到底有什么就比我好,就让你甘愿被他当众轻辱?他就算是梁帝重臣又如何?不过也就是个臣子罢了,我,还是吴国襄王呢!
这是穆鸿烈的原话,但温庄和自问这种话没什么必要说得太明白——这话说出来让人觉得矫情。
因为她当时也说了,襄王又如何呢?难道就不是臣了么?君王眼中,众生平等,都不过是臣子罢了。
郑嘉树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只是顺着温庄和的话问了一句,“那你是怎么告诉他的呢?”
温庄和也没觉得这事儿有什么不对劲,反倒是沈惠民看了他一眼,打岔道:“穆鸿烈没疑心就是最好的,要不然咱们这回就不算是做圆满了。珮琛先醒一醒酒,等待会儿好一些了,便入宫禀报陛下,也好让陛下高兴。”
本来温庄和对郑嘉树的问话没什么感觉,但沈惠民如此刻意打断,却反而让她多心起来。她故意装出一副不明白沈惠民意思的样子,刻意继续回答郑嘉树的话,“我就告诉他,因为郑大人是陛下的表弟,也是陛下的重臣,有郑大人在,我和哥哥还有侄女就都可以安枕高卧,再无后顾之忧。”
这也是穆鸿烈会相信这桩戏码的原因。温庄和就是这样市侩的人,对于如今的她而言,感情远远不如实际利益来得可靠。
她爱慕利,胜过于爱慕一切。这也就意味着,她爱慕给她带来利的人,也会超过爱慕其他所有人。
能带来利的人,本身就是利。就好像,会带来灾难的人,本身就是灾难。
沈惠民并不了解温庄和,所以他听了这个回答心里反而松了口气,笑着对温庄和道:“不管怎么说的,郡主只要能让穆鸿烈相信就好了。陛下听说之后,也必然欣慰。”
温庄和对沈惠民笑道:“日后陛下和太后跟前,还要多仰仗沈大人和夫人提点。庄和先谢过了。”这也是为什么温庄和在得封郡主之后没被贵妇小姐们更加厌恶的原因——虽然大家都不喜欢一个商贾人家的丫头突然一跃做了郡主,但鉴于温庄和很知道自己的身份,从不以郡主自居,所以反而不那么招人讨厌了。
沈惠民点点头,但因为不确定郑嘉树到底是什么意思,所以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然而即使沈惠民不说,郑嘉树也一样知道官商之间这点子勾当,他不愿意让沈惠民不满,便也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