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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心萝双烦微红,连忙更正。“我们还没结婚。”
“迟早的事嘛!”马淇朵欣羡的说。“结婚可别忘了通知我喔!”
她喜欢出席婚礼,那种隆重而欢喜的气氛,总是感染着她,令她好生羡慕。
看着祝心萝,马淇朵赫然忆及蕾蕾曾说过她和戚牧礼柑识、进而相恋的过程。
完全与她接近焦棠的动机吻合,虽然作法不同,但最终的目的却是柏同的。
即使其间差点酿成悲剧,但结局是美好且美满的。
或许,她也应该放手一搏……
思及此,她阴郁的心情豁然开朗,又燃起熊熊斗志。
她不能因为遭遇到一点点挫折及不顺遂,就打退堂鼓。
半途而废,是得不到幸福的!
“可以走了吗?”
戚牧礼走到祝心萝身旁,温柔问道。
他认出仅有一面之绿的马淇朵,疏离客套的朝她颔首示意。
“我们得走了,下次再聊。”祝心萝向她告别。
他们离开后,马淇朵立即回房,换上飘逸的黑色丝缎洋装、性感网袜,巧妙遮掩贴上肤色OK绷的伤处。
再戴上假睫毛、紫色隐形眼镜,涂上彩妆,蹬上高跟鞋,随即摇身一变,化身娆媚的性感女郎。
对着镜子审视自己的妆扮,确认无误后,拎着黑色亮片包,驱车前往吴董宴客的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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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客云集,与会的男女个个衣着光鲜,热闹非凡。
今天六十大寿的寿星吴天赐,二十多年前白手起家,在建筑业闯出名号,提携后进也不遗余力,因此十分受后辈尊敬。
“阿棠,多喝一点,不醉不归。”吴天赐吆暍着。
虽然已经六十岁,但吴天赐的身体还很硬朗,声音洪亮、脸庞红润,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许多。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焦棠豪迈的一口饮尽顶级醇酒,展现他百分百的诚意。
“什么时候请我喝喜酒?”吴天赐看了他身旁美丽的女伴一眼,拍拍他的肩,笑得开怀。
对于这位从小看到大的老友独子,他一直都很欣赏,也疼爱有加。
焦棠扬唇轻笑,打马虎眼。“届时一定头一个通知你。”
放下酒杯的瞬间,他的眼角余光瞥见一抹纤细的黑色身影,翩然而至。
他锐利的黑眸进射精光,宛若鹰般紧紧的锁着猎物。
“棠,你在看什么?”
缇娜抱着他的臂膀,压在她丰满的乳沟问,以身体当武器,博取他的欢心。
他收回目光,轻拍她的粉颊。“你想太多了。”
她松开涂着鲜红蔻丹的纤纤手指,在大庭广众下,啄了下他的唇。“你不能乱跑唷,乖乖等我回来。”
她临去洗手问前,不放心的叮嘱。
对于她的看管,焦棠不置可否的嗤哼了声。
他的行动自由还轮不到她控制,显然,她不懂这一点。
太黏腻的女人,只会让他感到窒息,加快他厌烦的速度。
“哈罗!我们又见面了。”
变身后的马淇朵噙着笑,踩着优美的步伐,缓缓走近他。
焦棠无言的盯着她,俊颜闪过一丝讶异,迅速隐没。
“不记得我了?”马淇朵故作媚态,娇滴滴的问,美艳的脸庞满是失望。
他挑起唇角,浅笑道:“当然记得。”
只是没料想到,居然会在PuB以外的地方遇到“她”。
再者,今晚的寿宴,除了吴董的亲朋好友外,得有邀请函才能入内。并非闲杂人等可以随意进来的。
而她,用的是何种身分及方式?
眯起眼,他毫不避讳的打量她。
感受到他精锐的目光,马淇朵狂拉警报,赶紧说些风花雪月的话,分散他的注意力。
“真巧,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见面呀。”
她笑得更加灿烂,宛若盛开的玫瑰,引来周遭男士的爱慕、女士的嫉妒。
焦棠虚应道:“是啊,真没想到。”
他轻嗄的音调,让她全身冒起鸡皮疙瘩。
不知为何,她觉得今晚他的眼神,和前几次都不同。
彷佛洞悉一切的黑瞳,夹杂着一抹玩味。
“怎么,不玩灰姑娘的游戏了?”他瞅着她闪烁的晶莹双眸,似笑又非笑的询问。
马淇朵挤出笑容,嘴角僵硬。
“我本来就没玩什么灰姑娘的游戏嘛!”
她加足马力使出嗲功,馥郁的身躯主动贴向他伟岸的胸膛。
对于她的否认,他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唇。
看见他怀疑的神情,她转了转滴溜溜的眼珠子,干脆大方承认当初欲擒故纵的把戏。
“人家会那么做,还不都为了吸引你的注意。”
纤纤五指在他结实的胸前爬行,不怀好意的制造暧昧氛围。
“那你成功了。”焦棠捉住她的柔荑,附在她耳畔,极尽挑情之能事。
“你十分清楚,我的视线从来就没有离开过你。”
以为自己已做好心理准备,但听到他露骨的告白,马淇朵的粉颊还是染上一层瑰丽彩霞。
“你脸红的样子真可爱。”他调侃。
她伸出另一只手,拂过他吐露花言巧语的唇办,实际的用意是藉机擦掉缇娜留在上头的气味!
呵!原来,她的心眼也很小,小到不允许自己钟爱的男人,沾染其他女人的味道。
爱一个人却不能说,实在太难捱。
单恋的一方,注定了要受苦。
“能在这里遇到你,我真的好开心喔!”
马淇朵抽回手,环住他的颈项,红艳的唇片几乎要贴上他的。
在众目睽睽下做出此举动,需要很大的勇气,以及置廉耻于度外的决心。
她不是现代豪放女,而是因为顶着一张妖娆的“面具”,所以她才胆敢如此纵情。
倘若过分矜持保守女性的道德规范,是无法捕捉幸福的。
她才不想和母亲一样,听从父母安排、媒灼之书,和两情相悦的爱人分手,最后却嫁给别人眼中优秀、自己不爱的男人,一辈子在后悔及怨怼中过日子。
“看来,你很有本事。”焦棠别有深意的睇着她。
他从她的颈窝问,嗅到了甜蜜的栀子花香!饭店提供的女性沭浴乳,便是高雅的栀子花香。
马淇朵一脸娇憨,噘起红唇装傻道:“棠……我不懂你的意思。”
她嗲声嗲气的唤着他的名,酥人筋骨。
“是吗?你应该没那么笨。”他不以为忤的反讽。
历经几次交手,他深谙她伶牙俐齿的功力,脑子里装的东西,该是比缇娜多上许多。
至少,和她周旋的过程让他从中得到不少乐趣,懂得在最“紧要关头”抽身,留给他无限遐思,让他对她保持兴趣。
他不得不承认,她是他目前为止认识的“美女”中,最有脑袋的。
高超的勾引技巧背后,所代表的是否和她所拥有的男人数目成等比?
这一点,他会找机会证实。
她干笑一声,打算藉此含混过去。
这男人,不愧是她暗恋多年的对象,真是精明过了头,实在不好骗哪!
她不禁想像—万一哪天他识破她的伪装,他会作何反应……
是无所谓、大笑、抑或暴怒?
她沉浸在自我思绪中,导致没瞥见直朝自己而来的粉色情影。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竟然当众抢我的男人!”
不由分说的,缇娜出手掹力推开霸占她男人的狐狸精。
由于力道过大,让毫无防备的马淇朵踉跆了下,往后退了好几步,幸好焦棠眼明手快的扶住她,才不至于跌倒。
她紫色瞳眸喷着火焰,怒视着动粗的缇娜。
“瞪什么瞪?不要脸的狐狸精。”千金大小姐缇娜岂肯示弱。
无聊。马淇朵在心里轻斥。
白了一眼像在泼妇骂街的缇娜,她调整心情,继续激怒对方,好让她骄纵的性格,完全暴露在焦棠和大家面前。
她知道,这对于缇娜的艺人形象不啻是项打击,算是她小小的报复手段吧。
“棠,她是谁?”
马淇朵振奋起精神,大发媚功。
缇娜的眼睛睁得比铜铃还大,表情憎恶的瞪着她。“不要脸!”
她一把推开不晓得打哪冒出来的情敌,不客气的斥喝。
接下来便紧攀着焦棠精瘦的身躯,宣告她的所有权。
缇娜反击的举动,活像小学生在吵架。
焦棠垂下眼帘,俊朗的眉宇问笼罩着阴霾。
女人的战争,他一向没兴趣参与,也不打算瞠这趟浑水。
他冷漠的拨开她的手臂,和她情尽于此:手同时也放开了马淇朵。
比起两殊的恶颜相向,相形之下,受了委屈仍旧忍气吞声的马秘书,就可爱多了。
这样的念头,使得他的眉心锁得更紧。
少了焦棠的倚靠,马淇朵顿失重心,撞上后方的长型餐桌,几个瓷盘、水晶杯顺势掉落,发出清脆却骇人的声响。
更糟的是,某位宾客摆在桌缘喝了一半的香槟,兜头淋了她一头一脸,情况煞是狼狈。
缇娜见状,串灾乐祸的逸出细锐笑声。
旁观的男人看到美女落难,争先恐后的趋前搀起她,最终,由一位长相俊美、但却气质出众的男士掌控局面。
“谢谢。”
马淇朵背对焦棠,垂着脸向男子道谢。
“你的假睫毛掉了。”
男子递纸巾给她的同时,以很轻很轻的音量告知她。
她拾眸扫他一眼,发现他唇边噙着几不可察的笑意。
这不是个普通的男人。
马淇朵在心中暗忖。
既身为副总裁秘书,好歹她也见过一些在重大场合出没的绅士名流,这些人比平常人多了几分气势和自信,其实不难辨别。
他们喁喁私语的样子落在焦棠眼底,看起来无比亲密。
而且,他注意到的,下仅于此—还包括她脚踝处的OK绷。
“棠,你怎么都不讲话嘛!”
缇娜将高跟鞋跺得嘻喀作响,气急败坏的挨近他,不依的嚷嚷。
“哼!你看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到处勾引男人。呸!”
她见对方在男人堆中如此吃得开,非常不是滋味的诅骂。
焦棠斜睇着她,将她的话当耳边风。
“先失陪一下。”
马淇朵始终低头,担心模糊的妆容有碍她的伪装,若被聪颖过人的焦棠识破,那就前功尽弃了。
她掩面离开后,男子朝焦棠微颔首。“好久不见。”
而焦棠则若有似无的回礼,并不热络。
反倒是缇娜眼睛发亮,意外极了。“棠,你们认识?”
她没有得到回答。
“你喜欢他的话,尽管留下来。”
扔下话后,焦棠便不告而别。
卓岳:人如其名,无论外表、气质甚或在事业上的成就,都出类拔萃,卓越耀眼。
“我也失陪了。”
语毕,他不留情面的掉头走开。
只留下缇娜在原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尴尬又气愤。
第六章
离开吴董的生日晚宴后,焦棠立即驾着火红跑车回饭店。
途中,他恰巧碰到警察临检,由于暍了几杯烈酒,为了避免麻烦,只好绕道而行。
这么一绕,即便他加足马力,犹然多浪费他十几分钟的宝贵时间。
回到饭店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
叮咚、叮咚、叮咚……
一连按了好几下门铃,彰显他此刻迫切的情绪。
“哪位?”
房门内传来懒懒的、熟悉的女声。
焦棠皱起眉,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马秘书,请你开门。”他淡漠的命令。
“呃……这么晚了,请问副总有事吗?”马淇朵呐呐的问。
“马上开门。”他字字铿锵,不容置喙。
“可是……”她的语气踌躇。“我穿着睡衣。”这是个很槽的理由,但的确是“马秘书”会说的话。
“开门。”一股强烈的欲望驱使他一探究竟,他毫不妥协的坚持。
不得已,她只好乖乖开门,谁教她是他的秘书。
她戴着从不离身的胶框厚重的近视眼镜,一袭保守的睡衣睡裤以及梳理整齐的头发。
焦棠的黑眸胶着在她的脸上好半晌,迟迟没开口。
被他盯得毛骨悚然,马淇朵的背脊发凉。
“睡觉也这么全副武装?”
终于,他说了话,十足的挪揄。
她找不到话反驳,只好保持沉默。
“我离开后,你都待在饭店?”他冶硬的音调,彷佛警察在质问犯人。
她的心凝滞了下,勉强扬起嘴角,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样。“当然,副总怎么这么问呢?”
他冷不防逼近她,她大吃一惊,忙下迭往后退一大步。
“紧张什么?”焦棠觑着她,冷哼道。
她干笑着,声音紧绷。“我只是突然吓了一跳。”
他环视周遭,企图找出她撒谎的蛛丝马迹。
“副总,这么晚了,您待在我房里不太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