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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怎么没寄喜帖给我,好歹我也要送份礼物给你,不过我还是得恭喜你,你老公有来吗?”柳青燕打从心中为朋友高兴。
“你认识的。”王淑纯转向大门口,“他来了。”
柳青燕顺着王淑纯一眼神一看,乖乖不得了,“是他!范瑞钧。”
“嗨,几年不见,你跟以前一样漂亮。”范瑞钧一边打招呼问候,一边搂着妻子怀孕的水桶腰,外表虽表现恩爱的模样,但眼睛依旧死盯着柳青燕猛瞧。
王淑纯心里明白,自己的丈夫心中仍然有柳青燕的身影,无法忘怀她。
柳青燕被范瑞钧盯得有点火大,恨不得一枪毙了他,连坐在角落的冷瑶都替王淑纯有这种不肖的丈夫感到羞耻。
真想冲过去揍他几拳。以消她心头之恨,已经有老婆的人还不安分,冷瑶愤怒的握紧泛白的手指关节,继续观察免得坏大事。
柳青燕忍住心中的怒火,劝自己别生气,然后微笑的说:“很抱歉,我肚子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想去吃点东西,幸好今天的聚餐是自助式的,刚好可以让我吃到饱。”话落,她不理会他们夫妻俩朝餐桌走去。
为了避免与人同桌,她拿了些爱吃的食物端在坐在单人座位上,一坐定,就有一群很不识相的男人站在她桌前,坏了她吃东西的雅兴。
“哟,这位不是咱们以前班上的模范生吗?”一个男人单脚跨在柳青燕的椅子边缘上说道。
这男人身上的烟味呛得柳青燕鼻子不舒服,使她忍不住的皱起蛾眉。套句俞枫桦讲的,简直在水平之下,有够没水准,太丢中华民国的脸。
“好久不见,你还是一样那么漂亮,或者说是比以前更美了。”他说。
拜托,干么一开口就是这句话,难道都没有较新鲜的台词了吗?柳青燕不屑理他。
他又口沫横飞的道:“如何?要不要来当我的地下情妇?我现在在黑道上也算小有名气,没有人不认识我常一非,跟了我,吃香喝辣都不成问题。”
在黑道上,你的名字我连听都没有听过会小有名气?我呸!要是让我知道你是混哪个派的,我一定会在一夜之间让它从地平线上消失得无影无踪,看你还会不会如此神气不已。要我堂堂雷霆盟盟主当你无名小卒的地下情妇,等你投胎转世千年也不够格!柳青燕在心中骂了骂他又瞪了他良久,才埋头吃盘中食。
“啐,你那是什么眼神?要不是我大哥喜欢你,凭你那种货色,随便街上一抓都有,哪轮得到你!”一名跟班的看不惯,出面替常一非说话。
“那就去街上找,别来烦我,滚!”柳青燕一开口,话就很毒。
“你不识好歹!”跟班说着说着就动手要打她,却被常一非阻止丁。
“没关系,这种娘们愈辣我愈喜欢。”他露出猥亵的嘴脸。
变态狂,敢动我一根寒毛,想死我就成全你!柳青燕心中暗暗骂道。
第七章
原来他就是常一非呀!那站在他身旁的那群痞子家伙,应该就是他的狐群狗党。冷瑶挥动着笔秆,写了一封挑战书,交给柜台的服务生,而后走出大门。
同时,在角落里的柳青燕被常一非烦得不胜其烦,恨不得一脚把他踹到北极喂熊,还她清静。
须臾间,眼角瞥见一名服务生朝她这桌走过来。
感谢老天爷终究没有遗弃她,晓得派一名天使拯救她可怜又无辜的耳朵。
女服务生伫立于常一非的眼前,“先生,有人托我把纸条交给你。”递上后,便去招呼别桌的客人。
常一非打开纸条,脸上瞬间笼罩一层阴影,接着带他那群不务正业的酒肉朋友往停车场走去。
“终于脱离苦海了。”柳青燕伸个懒腰,倏地眼皮跳个不停,让她警觉有不好的预感,“趁风波未起,赶紧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心动不如马上行动。
刚起身,就听见隔壁桌传来阵阵的谩骂声及规劝声。
“钧,别喝了,再喝下去肯定会醉的。”王淑纯想抢下频频灌酒的夫婿,无奈他身形高大,以致她拿不到酒瓶。
“你不要管我,滚开!”范瑞钧用力甩开王淑纯的手,导致她重心不稳撞到另一张桌子,险些昏厥过去。
不可原谅!他竟然不顾夫妻情分的把王淑纯推倒,要不是场合不对,她一定会揍得他满地找牙,还有那群围观的同学更不知道要劝合,只会一味的凑热闹,真是茅厕里撑竿跳——过份。柳青燕气归气,仍然移动尊足步到王淑纯旁边,扶起她坐在椅子上。
“你没事吧?”柳青燕关心的问。
“我没事。”
柳青燕来回检查王淑纯身体有没有受伤后,松了一口气,回头冷眼睨着范瑞钧。“你发酒疯也该节制点!”
王淑纯被柳青燕身上那股寒气震住了,不只她,连周遭的同学也有相同的感触。
第一次,他们头一次看到柔弱无比的柳青燕有骇人威严的一面,似乎不是他们大家所认识的柳青燕。
范瑞钧因酒醉才没发觉到四周有异样的气氛,趾高气昂的说:“哼,你又不是我的谁,凭什么管我,不如,嘿嘿嘿……”他露出暖昧不清的笑,“你来当我的情妇吧!爱怎么管随你!”
天呐!她上辈子造什么孽?为何这辈子见着她的男子都叫她当他们的情妇,先是常一非,现在是范瑞钧,难不成她长得一副“情妇脸”吗?
再瞧瞧王淑纯,听见自己最爱的丈夫当着大家的面说要养情妇,而且要包养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好朋友,顷刻让她容颜苍白许分。
顿时,柳青燕的心中充满怒气,再加上刚才忍下来的一并爆发,顾不得场全问题,握紧着拳头要揍下去,然就在这时,她的手却被一只大手抓住。
“是谁那么大胆,敢阻止我教训他?”她怒颜抬头,望进一张温柔的笑脸,把她烧得正旺的火种浇熄,“是你!”
“不然你认为是谁会冒着被怒火烧死的危险,来阻止你扁人?”慕浩凡轻轻放下她的手掌反握住,接着另一只空出来的手以电光石火的速度击中范瑞钧的鼻梁,众人一时还反应不过来一个个瞪大了眼瞧。
打从他一进门,便把他们的对话一字不漏的记人脑海里,听到最后忍无忍,这家伙竟敢要他的女人当情妇,也不去撒泡尿照照,够格吗?慕浩凡不屑的想。
“慕浩凡!”我的天,他下手这么重,可怜范瑞钧的脸肯定要去整容外科看医生了,唉,愿佛祖保佑你!柳青燕同情鼻梁歪掉的范瑞钧。
“你……”范瑞钧很勉强想要站起来,可是慕浩凡给他的那一拳打得他无法起身,只能坐在地上说话,虽然气势矮人家一截,但再怎么说他也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从小善尊处优不曾被谁打过,而眼前这个气焰高涨的男人,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让自己难堪,他的自尊心不容许此种事发生,所以他要反击,“你到底是谁?敢揍我,我要你在这个社会上混不下去!”
“青焰帮少帮主,青燕未来的老公——慕浩凡。”他占有性的搂着柳青燕的细腰,冷冷的报上名号。
呃!他说得是什么意思?柳青燕惊愕的看着慕浩凡的侧脸。
未来的老公!这个名词对她来说多么渺茫啊!可是以她现在的身分和地位,连未来会怎样她都不敢保证,更何况是此刻。
自慕浩凡报上名号,范瑞钧看见对方的身后立即出现十几位身着黑西装的高大男人,也感受到不友善的眼光,及四面八方射过来的寒光。
该死!我惹了不该惹的大人物,想不到这小子是混黑道的,我还大言不惭的说要他在社会上混不下去,我看是他让我混不下去才对!不行,大话已放出难收回,得找台阶下并且快速离开这是非之地,不然不是被揍死就是被那群人不友善的眼光射死。“我看在青燕的面子上,不跟你计较,我们走。”范瑞钧唤着王淑纯。
临走进,王淑纯用很复杂的眼光瞥了柳青燕一眼后,才与夫婿一起离开餐厅。
柳青燕从好朋友的眼中,瞧见痛苦、无奈以及不可言喻的祝福。
“你怎么会在这里?”这是柳青燕不解的地方。
“我们帮中的两个组织起冲突,我出面作协调。”慕浩凡刚毅的脸庞一碰到她就会变得很柔和。
“喔。”
“那个……青燕……”他怯怯的唤道。
“什么事?”
“就是……今天下午的那件事,我可以解释的……”
“我知道。”柳青燕无厘头的道。
慕浩凡的剑眉一挑,“可……”他还没说,她怎会知道他接下去要说什么?
柳青燕一眼看穿他心里的想法,遂说道:“那是我整你的,谁教你美女当前都不推开。”
他故意嗅四周的空气,贼贼的道:“我好像闻到酸味了。”一整个下午,让她捉摸不定的个性,必须要有广大的包容力。
后头的属下不免被主子的幽默的语气愣住,因为平时慕浩凡在属下面前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表情。
“有吗?”柳青燕作势地吸了两口空气,“没有啊?你太过敏感了。”她想,既然同学会的主办人已走,自己也就没有留下来的理由了。
慕浩凡被她的表情逗得呵呵笑,瞧见她一要离开便说道:“你要去哪?”
“回家。”
“不行,你得陪我出席此次的协调会。”
柳青燕指着自己的鼻尖,“我?”拜托,她在那只会碍手碍脚的,又没有什么贡献,干嘛留下当花瓶?
“走吧!”他又再一次的搂着她的柳要,这似乎已成了一种习惯。
柳青燕认命的跟他来到一间数十坪的包厢。
一坐下,她便发现此地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两名面貌凶恶的大汉,以他俩为首的后面各站着一排蓄势待发的黑衣男子。普通女子一见到这种阵仗肯定会脚软,但对黑道大姐头的她来说这就像家常便饭,她一点都不害怕。
在两组织及慕浩凡的交谈过程中,柳青燕终于知道为何他们会讨论不出一个结果出来。
“原来是有人挑拨离间啊!”她轻喃。身为雷霆盟的盟主,以她过人的敏锐观察力及判继力,一眼便看穿整件事的始末。
“你怎么知道?”虽然小声,但慕浩凡还是听见了。
完了,她怎么会脱口说出?看他们每个人都用狐疑的眼光盯着她,她必须赶紧圆场才行,柳青燕随即道:“嘿嘿嘿,那是因为我最近迷上一部卡通叫‘名侦探柯南’,所以我想玩玩侦探的游戏,你们不必把我的话当真,听过就算了。”
“这位小姐,既然你知道有人在挑拨离间,那是否也知道那人是谁?”“新海帮”的大哥不知为何就是相信她说的话,并不因她是青焰帮少帮主带来的女人,而是他由衷的直觉。
“他和他嘛!”柳青燕双手各指着两位大哥身旁的人。
被柳青燕措认出来的两人,心中不免敢慌了手脚,但外表故作镇定。
“你凭什么说我和他在挑拨离间,你可别乱捏造莫须有的罪名!”其中一名内奸站出来为自己辩护。
柳青燕冷哼一声,老套!每次电视上演的坏人一定会这样问。“我有没有乱捏造,你和他心里明白,打从你们两帮派开始争执,我就发现都你们在对话,根本没有让你们大哥插话的余地,而且也是你们决定一切,那么,我试问你们,你们这不叫挑拨,难道要叫谋反吗?”她一针见血的语道破。
慕浩凡心想,眼前的青燕会是他所认识的青燕吗?怎么口气和态度全换个人似的,像是平时习惯发号司令的人,甚至凌驾自己,是幻觉吗?
“你……可恶。”另一名内奸听完她的话,恼羞成怒地从腰间拔出开山刀,攻击害他们的罪魁祸首柳青燕。
不过,柳青燕更进一步得知他的举动,趁众人没注意时,指着房间天花板的角落,“你们看,有东西在那!”
大家不疑的都顺着她的手背看过去,就在两秒钟内她头一歪闪过刀子,迅速的用大拇指及食指轻轻的捏了对方的手腕一下,对方即哀号的掉落开山刀,引来众人的侧目。
慕浩凡锁着宇瞧了跪在地上哀痛不已的男人一眼,不明就里的问柳青燕,“怎么回事?”
才转一个头的时间,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事?这是在场每个人的疑问。
她也不拐弯抹角,单刀直入的导人核心“他觉得自己愧对于两个组织,突然拔刀要自杀,结果一不小心手腕撞到椅脚。”
慕浩凡及其他人对她说的话半信半疑,但再看那人疼得那么痛苦也慢慢的信以为真。
其实他们只要扳开那名内奸的手掌,便不难发现他手腕有明显的手指痕。
“少帮主,谢谢你今晚的帮忙。”两方的大哥感激的齐口同声,而后,分别命人押走内奸回去审判。
“没事的话,我也要回家了。”柳青燕说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