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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要结婚了,干么还理那个家伙?”严柔关掉店里所有的大灯,只留下最里面的一排小灯,端了两杯现打的蔬菜汁走了过来,这是她们每天打烊之后的精力补给品,同时也是晚餐。
“我又不能直接关机,如果不听他发完牢骚,他会一直打电话来。”自从父亲中风倒下来之后,她的手机就像消防队一样二十四小时待命,生怕母亲找不到她的情况再次上演,而她无法再父母最无助的第一时间守在身边。
说起来很巧,从小到大她都住在家里,不管就读的学校路途有多遥远,谁教他哥哥常年在外面流浪,陪伴父母的责任当然落在她头上,知道三个月前,考虑工作上的便利性,她终于决定用自己的存款在这附近买一件小公寓,怎知搬出来不到一个礼拜,父亲就出事了。
“你就直接告诉他,你要结婚了。”坐直身子,夏紫英拿起前面的蔬果汁,咕噜咕噜的一口气喝道底。“你不了解他,即使我有老公了,他还是会吵个不停,他根本是不想我耳根子清静,除非他有了交往的对象。”
“你怎么会跟这种不敢不催的男人交往?”
“我已经后悔了。”这要怪她耳根子太软,总是禁不起人家苦苦哀求,给对方机会。
她确实相信人和人之间是需要时间相处,可是对她而言是试试看,人家却当年他们真的在交往了,不到三个月就急着带她回家见父母,她只能亡羊补牢的喊卡。
一直以来,她遇到的追求者倒也绅士,既然在她身上看不到一丁点希望,也不会不识相得再浪费时间,但她没想到世界上会有张俊斌这种死缠烂打的男人,人真的是不经一事,不长一智。
“我不是告诉过你,跟任何男人交往之前,一定要先带来让我审核吗?”大学同学四年下来,严柔还会不了解她的个性?
“他根本还不到那个阶段嘛。”张俊斌是她高中同学,她是在去年的同学会又遇见他,对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可视他很殷勤的天天电话攻势,还请其他同学当说客,说他在各方面条件都很好,家世也不错,她应该给他机会,当时多结交一个朋友也无妨,于是她就答应了。
“你是不是从头到尾都么有把他当男朋友?”
“我又还不清楚他的个性、他的为人,谁知道我们两个是不是合得来,怎么可能进展到男女朋友的阶段?”
叹了口气,严柔想当然耳的说:“不过,他做就认定你是他女朋友,而且想带你回家见父母,是吗?”
“不对,他动作更快,直接考论结婚,吓死我了。”虽然没照镜子,但是她知道自己当好似脸色惨白得像是见鬼了,没错,她就是那种见鬼的感觉。
严柔忍俊不住的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她懊恼的撅起来嘴巴。
“你在感情方面的轨道总是跟人家合不来。”见好友困惑的皱眉,严柔说得跟明白。
“我想你应该在感情方面特别小心谨慎,不肯轻易打开自己的心,也不肯轻易走进对方的心,因此你们对彼此的认知完全不同,他认为自己在谈恋爱,而你却认为自己在结交朋友。”
“我承认在感情方面,我确实特别保护自己。”从小看到母亲只能痴痴望着父亲的背影,目光充满了无尽的悲伤、孤单,她对爱情就下意识的产生一种保持距离的观念。她不想变成第二个母亲,如果不是父亲中风倒下来,母亲岂不是只能一辈子跟着父亲身后,而不是守在身边。
“也许你这个人比较适合直接跳到结婚的阶段。”
夏紫英斜眼一瞪。别开玩笑了,随随便便嫁给一个陌生人很危险!
“不过,你真的要嫁给刑孟天吗?”
“不嫁可以吗?”刑孟天无奈的看着停在外面那辆负责接送她的银色轿车,如果她临阵脱逃,那刑孟天说不定会登报通缉她。
“他真的很怕你跑掉。”严柔顺着她的视线笑道。
“是啊,因为我跑了,他就没有机会羞辱我了。”为什么他要用日夏食品的经营权交换她?她问过自己无数遍,唯一的解释是,他始终没有忘记她当初的羞辱,现在他要她知道,他这个司机的儿子竟然可以主宰她的一生。她一直欠他一句对不起,可视现在也没办法说出口,说了,他只会认为她是在向他讨饶,而她也不容许自己在他面前示弱,这句对不起恐怕要永远欠着了。
“为什么你会认为他想要娶你是为了羞辱你?”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当初我对他那么傲慢无礼,他肯定一直怀恨在心,现在我终于落在他手上了,他怎么可能放过我?”
“你是说,他要送上自己的一辈子来羞辱你?”
“正确的说法是,他要用一辈子的时间来羞辱我。”
摇了摇头,她的想法让严柔啼笑皆非。“你能不能稍微用一些脑子?这根本不符合常理嘛。”
“哪里不符合常理?”
“我听过有人为了利益结婚,也有人因为贪图对方的财势而结婚,但是从来没听过有人会因为讨厌一个女人,而决定一辈子跟她绑在一起。”白眼一翻,严柔真想拿跟棍子敲她的脑袋瓜。
“他现在有权有势,他用钱羞辱你就好了,何必为了你赌上自己的终身幸福?”
这倒是,现在的刑孟天可视有钱有势,随便勾个手,就会有一堆女人争相投入他的怀抱,每个女人都会讨好的再他面前扮演小绵羊的角色,他何苦为了过去的羞辱赌上自己的终身幸福?!
但是,如果不是为了羞辱她,她没办法解释他的动机。
“他一定是想羞辱我、折磨我。”这少有一件事情可以确定,她曾经在他的心里留下一道伤痕。
“老实说,我不认为你这个人会多傲慢无礼,你从来就不像个千金小姐,到时比较像只野猴子。”如果不是因为小学时期她们曾经当了四年的同班同学,她对紫英小公主的摸样记忆特别深刻,单看在大学里总是衬衫牛仔裤的紫英,还背着一个破旧的布背包,她真的不敢相信她是夏日食品的千金。
“我的本质确实是一只野猴子。”正常来说,她确实不是个傲慢无礼的人,从小受的家庭教育让她时时谨记风度礼仪,可视唯独面对刑孟天那回例外,为什么?
她也想不明白当初自己为何如此反常。
刑孟天完全不同于她所认识的男孩子,从她有记忆开始,围绕在她身边的异性总像殷勤、讨好的哈巴狗,他们在她面前争相扮演绅士的角色,一证明自己配得上她这位小公主。
可视如同好友所言,她根本就是一只野猴子,人家眼中的小公主不过是父母的期许,她不喜欢。
从第一眼,刑孟天对她来说就是特别的,他不曾对她和颜悦色,更不曾企图亲近她,相较之下,他反而像是出身豪门的贵公子,而她只是平凡的野丫头。
对别人而言,她是骄傲的小公主,可视对她来说,刑孟天才是骄傲的贵公子,人家的目光追逐着她,她的目光却注视着刑孟天,他是那么耀眼,不曾把她放在眼里,就像她不曾把其他的男孩子放在眼里一样。
也许正因为如此,她在他面前总是表现得像个幼稚无知的千金小姐,无非是想吸引他的注意。夏紫英疲倦的再沙发上躺平,现在想想,她真的好可悲哦!搁在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响了,她微微起身取过手机,接听的同时又躺平。
“你现在立刻下楼。”刑孟天真的是一个习惯发号施令的人。
“刑孟天?”她吓了一跳,这是他第一次打电话给她。
“我给你三分钟。”
刚刚反应过来,正准备开口骂人他就切断手机的通讯。她怔了一下,然后噼里啪啦一串脏话就脱口而出,直到她嘴巴干了才罢休。
咬牙切齿的跳下沙发,她急忙的重回房间开衣柜,双手忙碌的再一件件上衣里挑选,她该穿那一件?鹅**这一件?粉红色这一件?还是水蓝色这一件……等到,她干什么?又不是月会,她干么特地换衣服?
关上衣柜,她又跑回客厅,直接拿起扔在沙发上的背包下楼。
“七分三十秒。”刑孟天背靠着车子,视线缓缓从腕上的手表移向她。
强忍住骂人的冲动,他会不会太无聊了?她没好气的说:“你来这里干什么?”
“上车。”他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当做回答。“我干么上车?”
“你不是已经带着背包了吗?”
……她是个超级大笨蛋,她干么带着背包出来?
咬着牙坐上车,夏紫英看着他帮她关上车门,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座。现在他应该可以把话说清楚了,可是嘴巴才刚刚张开,他就突然靠过来,她的声音瞬间堵住,神经瞬间绷紧,他想干什么?
唇角戏虐的上扬,他帮她系好安全带,接着退回驾驶座,启动车子上路。
真是丢死人了!夏紫英难为情的转头看着车窗外,这会儿当然也不好意思追问他们的目的地。
不过,她没多久就发现他们的路线越来越熟悉,难道他们要会她家?
答案很快就揭晓了,还未抵达夏家别墅,车子就转进一处名唤飞马山庄的社区,小区里每一栋别墅一楼都是车库,大约一分钟后,车子在齐中国一栋别墅的车库前停下来。
“我们来这里干什么?”她还是忍不住问了。
“虽然我们待在台湾的时间不多,可是总要有自己的家,我很喜欢这附近的环境,相信你也会满意。”他解开安全带,走下车。
这一刻,夏紫英的胸口被一股激动的情绪堵塞满了,直觉告诉她,他是为了方便她回家探视父母,可以在这里买了房子。
过了半响,情绪稍稍缓和下来,她也解开安全带下车。
“你是不是嫌钱太多了?一年在这历呆不到一个月,而且我有一间公寓了,短期之内也不可能抛售,干么又买房子?”她绝对不可以让他发现,他这么轻易就收买了她的心。
她的反应早在他预料当中,刑孟天一笑置之,取出钥匙打开铜质雕花楼空大门,带头顺着阶梯而上。“这里还在装修等到装潢完毕之后,我会请专人管理。”
工人在屋前的门廊上留下一盏照明灯,以便来者有充足的光线,他推开门走进屋内,同时熟稔的按下墙上的电灯开关。虽然这会儿屋内还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可是单从墙壁和天花板的雕刻设计就可以看出这里将会多么富丽堂皇。
“客房和书房在一楼,主卧室在二楼。”
他一路带着她走到二楼最后面的一间房间,从这间房间望去时令人心旷神怡的山峦,她第一眼就爱上这间房间了。
“这间以后是你的画室,今晚想想如何布置,明天设计师会将壁纸和窗帘的款式送过去轻食小馆供你挑选,你再把想法告诉她。”
夏紫英怔住了,他怎么知道她喜欢画画?
没错,虽然父亲一直希望他们兄妹可以继承他的衣钵,可视他们偏偏像母亲,两个人都热爱艺术,差别在于她没有勇气像哥哥一样反抗父亲,哥哥读艺术,走上摄影这条路,四处流浪,而她乖乖读企管,却读的乱七八糟,差一点毕不了业。
她大学四年的成绩单,几乎每一科都是六十分低空飞过,父亲似乎认清楚他的事业只会毁在她手上,遇上同意她和好友出来合开轻食小馆。“夏伯伯在我面前提到不少有关你和夏御风的事情”他显然知道她心底的疑惑。
“我以为爸爸不喜欢在别人面前提到我们。”父亲对他们兄妹俩失望透了。
“夏伯伯很关心你们,只是不擅长表达。”
“你很了解我爸爸?”
“夏伯伯并不是一个深奥难懂的人,如果你可以让他打开话匣子,你也会很快就摸清楚他的个性。”
“我一看到我爸爸就会害怕胆怯,他总是板着一张脸,脾气坏透了。”她对父亲最深刻的印象就是动不动就骂人,而她自知是个不及格的女儿,如果不想挨骂,当然是能跑多远就跑多远。也难关夏日食品出来问题,她却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察觉到。
“夏伯伯是面恶心善,刀子口,豆腐心。”刑孟天若有所思的瞥了她一眼,其实她在“表里不一”这方面,根本就是得到夏伯伯的真传。
“你是怎么让我父亲打开话匣子的?”虽然不再有当初那种嫉妒的情绪,但好奇心一直存在。他怎么又办法跟父亲搭起友谊的桥梁?“股票。”“什么?”
“夏伯伯最喜欢的事就是赚钱,遇到志同道合的人,当然要好好切磋琢磨。”
“当时你连大学文凭都还没有拿到。”她讶异不已。
“那又如何?我不到十岁就看得懂资产负债表,夏伯伯独具慧眼,早看出我的本事了。”
这个男人实在有够臭屁,不过她现在明白了,严肃的父亲为何在刑孟天面前笑得如此开心,他弥补了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