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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景帝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俊目里全是疏离和冰冷,帝王本性尽现。而身后的封祁则对这样的明景帝早就见惯不惊,只半合着眼睛,和明景帝相似的表情冷极木然。
“上次偷进御书房,朕是怎么告知你的。”明景帝霸气威严的声音低沉,高深莫测。
看着不再风度翩然,随时都微笑着的温雅帝王。昭月被这样的明景帝吓坏了,妙目惊恐,花瓣一样的粉唇,血色尽褪,颤抖着想说什么,却不管怎么努力也发不出一个音。
明景帝一步一步走近昭月。可在昭月看来,这每一步明景帝都变得更加高大威严,也更吓人恐怖,心快要窒息,双目瞳孔放大眼瞅着就要昏过去。
明景帝在她要倒地的一刹那抱住了她,低头贴对着她的玉耳,低声冷厉道:“朕说,定不饶!”
声落,昭月昏了过去。脑海里是上一次明景帝说这话时的表情,温柔带着宠溺。那样的表情,谁会认真?
明景帝抱着她,把她放到了龙榻上,对依然闲淡在一边的封祁道,“动手吧。”
一根金针,自昭月头顶刺了进去。轻揉慢捻,昭月的表情是极致的痛苦,额头豆大的汗珠点点成线,沿着额角流下……
明景帝恢复了常态的尊贵优雅,扶起倒地的椅子,坐下,一点儿波动都没有的眼睛看着昭月,很快又移开视线,从桌上的果盘捏起一枚鸽蛋大的朱果,在指尖把玩。
一刻钟后,一抹带着金色亮光的嫣红自昭月的唇角的流出。
封祁淡定的收针,然后对明景帝道:“金针只能抹掉她半个时辰的记忆。”
人脑海里的记忆是金色的。那嫣红里的金色亮光,便是昭月被抹掉的记忆。
“呵,你倒是想把她关于你的记忆全部抹掉。”明景帝哧笑道。
封祁把金针收进皮质针袋,不承认也不否认,就要离开。
“真就认定她了?”明景帝此刻嘴里的她,是指木莲华。
封祁顿足,看了明景帝一眼,颇有警告的意味,应了一声,“嗯。”
明景帝眼神变得复杂,“那你九年前就不该救昭月。”
封祁走后不久,昭月就醒了,看到坐在龙榻边,关切的望着她的明景帝。娇俏的小脸儿突然红了红,羞涩中更多狡黠的道,“啊呀,又被皇兄捉到了。”
“说过不让你来,怎么又偷跑到这里来了,竟然还睡着了,这不是明摆着让人捉。”明景帝伸出修长的食指,轻点了一下昭月玉琼的挺鼻,“下次再被捉到,可要严厉的惩罚你了。唉!”最后一声叹息,俊美的脸上露出莫可奈何的宠溺表情。
昭月乐呵呵的点头,举起一手,佯装发誓,保证道:“绝对不再未经皇帝哥哥同意就进御书房。”然后漂亮的眼睛眨了眨,带着丝赧意问道,“祁哥哥来过了没?”
明景帝轻摸按揉她的头顶,俊眸笑意流转,觑笑道:“来过了,在你睡着的时候。”
昭月一张如玉俏脸,瞬间通红到了脖梗。
“哈哈……”明景帝爽朗的笑声传出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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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长生牌
钱长贵醒来就看到了二柱子,见他脸上的鞭伤已经上了药,手脚也还利索,知道他没什么事,心下松了口气。
干裂的嘴唇动了动,“水。”沙哑的喘音。
正在捯饬炭火的二柱子听见声音,忙住手,丢下火铲双手在衣服上蹭了蹭,快步到钱长贵榻前,喜色道:“掌柜的醒了?”说着话,就动手倒水,给钱长贵喂水。
钱长贵因为肋骨断了两根不好动,就摆摆手,声音虚弱无力,“铺子都卖了,还什么掌柜的。我虚长你父亲两岁,叫伯父吧。”
二柱子也不扭捏,只憨实的笑了两声,就改口道:“那,伯父……我、我去叫夫人和小少爷小姐过来。”还是没有彻底改了。
既然叫钱长贵为伯父,那钱长贵的妻子便要改口为伯母,钱长贵的儿子女儿,也要弟弟或妹妹相称。
“嗯,去吧。”钱长贵笑了笑,也没在意,等下给妻子和孩子们说了,大概就能彻底改了,失血后蜡黄的脸上,露出个慈祥的笑,“嗯,去吧。”
二柱子,是他已故发小的儿子,临终托他照顾,算是在他手下长大的。人机灵也本分,对自己和妻子也极顺从听话。
很快,一名年龄不算多大,头发已经花白的焦急妇人,一手拉着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一手拉着一名十一二的少年半踉跄着进来了。他们身后是端了一碗热粥的二柱子。
“老爷,您可是醒了。要是您有了什么,我就带着两个孩子随了您去。也省的受人欺负。”说话就哭上了。
少女和少年也都眼睛涌着泪,成串儿掉了下来。
“这是干啥,快把泪收了。咳咳~”钱长贵一阵咳嗽。
妇人忙用脱了色的袖子擦了把眼泪,就去给钱长贵抚胸顺气儿。
两个孩子也怕他们爹刚醒再昏过去,也都收了泪。
咳了一会儿才回了气,见二柱子依然站在门口端着粥,就叫了过来。
拉着他的手,看了眼站在一边的女儿,见她脸上有惊慌一闪而逝。蓦地想起他曾经对女儿说过,要送二柱子回老家,跟着他也是被欺负,还是回去兴许能闯出条富贵路来。
当下心里有了数,面上露出些许笑意。
妇人跟他相濡以沫近二十载,对他可谓再了解不过。好奇问道:“老爷,您可是有什么开心事?”
钱长贵点头,“是啊,女大不中留啊。”
妇人看看女儿,见她羞红了脸扭捏的撇着头看斑驳起皮的墙。然后又看到二柱子也全然不自在的模样。心思很是灵活通透的妇人,也什么都明白了。
因女儿被痞子流氓调戏过,从小就定亲的柴家就主动派人来退了婚约。曾经因为那柴家的当家主母三年前病逝,女儿只能随着那柴公子一起守了三年孝期。眼下女儿已经十九了,加上那不好的风传和已经破败的家境,算是彻底没有了好人家能挑。
最近一个月倒是有几个媒婆子上门来说亲事的,可那说的都是什么人家……鳏夫、穷汉、赌徒、病秧子。还不如眼前二柱子。虽然长得普通,可贵在人老实,知根知底,家里也没有人了。娶了她闺女,也能留在她家里。就算不住家,也能住的近。这样她就等于女儿依旧陪在身边,倒也不错。而且,这两个孩子眼下看来,可以十分肯定已经互生心意。
妇人当即心中有了主意,可面上依然不显。只装听不懂钱长贵的话,从二柱子手里接过熬了参的白粥,一点点喂给钱长贵,转了话题,“老爷不知道吧,那个买咱们肆宅的莲夫人竟然就是封少师的夫人。”
闻言,钱长贵急忙把口里的参粥吞咽了,差点儿呛到,紧催问,“什么?少师夫人?”醒来,他就想问二柱子来着,可又怕结果太过让人失望,就没问。眼下听妻子的话,那莲夫人的靠山果然够厉害!王世狄不找事就算了,若找莲夫人的麻烦必休矣。不由,心中郁结畅开,气色红润不少。
妇人肯定回道:“封少师亲自出的面。二柱子亲耳听到封少师对莲夫人说‘为夫’,可不就是封少师的妻子。而那些打老爷的人,也被当街捕抓,剜目、明日午后问斩。”说到这儿妇人脸上露出痛快的表情,整个人因着这表情恍惚年轻了几岁。
钱长贵一脸内疚,他拖累妻子了。愣是让她四十不到,就华发半白,纹上眉眼。记得以前妻子最是喜欢新款衣服和各种新式胭脂妆品。看着妻子的眼角的皱纹和白发,暗下决心一定要让妻儿再过上好日子。
“就是罪名有些蹊跷,竟是睹圣物而不尊。”妇人又道。
钱长贵闻言愣了下,想了半天想不明白,就丢开了去,只要莲夫人没事就好。有些事打破沙锅问到底也没意思还容易惹祸上身。
他现在最紧要的是离开京城,回塔塔城。手里有莲夫人给写的入莲商会的介绍信,只要回了塔塔城就能一切重新开始。
当下他就把和莲夫人的交易给妇人说了一遍。少年、少女和二柱子也都侧耳细听,安静不语。
只是随着钱长贵的讲述,每个人的脸上表情都慢慢雀跃起来。妇人更是热泪盈眶,这次绝对不是难过伤心,是高兴的!
而等他们顺利回到了塔塔城,妇人就给木莲华立起来长生牌!
(长生牌是为恩人祈求福寿的牌位。长生牌不是灵牌,是为活人立的牌位。目的就是感其恩德,为其祈求福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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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后果
忙活了一天,等木莲华回到莲宅,便看到了有个穿着富贵,面带傲气的中年男子站在门房处。
问过后得知是赵府的大管家赵昆。而这个赵府是户部尚书赵卫的府邸。
木莲华想起来了,今儿冬月初六。那赵夫人下帖子请封夫人看堂会戏来着。因为忙着店面的事,竟然把这茬忘记了。
“老林,去把那帖子拿过来。”木莲华对林又安道。
然后对赵昆道,“赵大管家是吧。”
赵昆听门房的老仆称她为夫人,应该没错了。听说这个封少师的夫人是乡下来的,果然如此。都是少师妇人了,还穿的这么寒酸,甚至还有不少泥点污垢,心里便有了几分轻视。扶手行了一礼,弯腰道,“不敢,见过封夫人。”
他打量木莲华的同时,木莲华亦在打量他。察觉到了他的不屑轻蔑,当即也懒得多说什么,淡淡回道:“赵大管家可是眼拙了,我可不是什么封夫人,还有那请帖也送错地方了。”
说着抬脚就进了门,不再理会怔站在原地的赵昆。
没一会儿林又安就出来了,手里拿着赵夫人下的请帖,递给赵昆,“真是对不住,今儿一忙就忘了这茬。这是赵夫人的手帖,还请赵大管家带回去吧。”说完也不管赵昆的反应,就回了宅子。
门房的瘸腿老仆,一瘸一拐的把大门从里面关上了。接着就听宅院深处传来了一声——开饭喽!
赵昆目瞪口呆的盯着朱红大门,好半晌才悻悻然的拿着请帖走了。
等他回了赵府,正好碰到应酬归来的赵尚书。赵尚书瞧到请帖,问他怎么回事。等得知是自家夫人给自己顶头上司夫人下的请帖就打开来看,这一看青了脸!
吩咐赵昆:“去把夫人叫到我的书房。”
很快赵韦氏就满面笑容的来了。后面跟着有些忐忑不安的赵昆。赵昆是在花园里寻到夫人的,当时还有夫人的妹妹在,就没有说老爷脸色不佳的事。本来打算等到来书房的路上提点时,夫人的妹妹竟然没有眼力劲儿的一直跟着,直到书房门口才折返回去。导致他根本就没有机会开口。
“老爷回来了。”赵韦氏看着敞开的书房门,就直接进去了。
赵卫黑着一张脸,把手里的请帖递给赵韦氏,“你看看这请帖。”
原本还有些不解,等接过请帖一看,心里有数了。笑道:“是这个啊。我也是听说陆老太傅的夫人让人给那封夫人写请帖,凑份子写了一份。怎么?有什么不对吗?说起来,她今天没有来呢。”
赵卫见自家夫人一脸尤不知的样子,泄愤一样猛的拍了一下桌面,“这请帖是谁写的?”
赵韦氏被拍的心一惊,然后细看这请帖,脸上的表情变得惊慌起来。
下级官员的夫人要给上级的夫人送请帖时,必然是手书,即亲手所书才可送出。
而赵韦氏这封请帖,是让赵卫的小妾良氏所写。包括今日大部分的女宾客也都是良氏所写。记得中间良氏要让她写一个请帖来着,她当时在选花钿,就让她自己写了。想来就是这封请帖吧。
“那怎么办老爷?”赵韦氏一时失措起来,没了之前的庄重。
赵卫虽说不怎么喜自己夫人,可毕竟也陪着了多年,为他生养了一双嫡系儿女。见她仓惶的样子,心下不免生了怜惜,放缓语气,道——
“先去祠堂反省一日,以后再不可大意。虽然一封请帖不算大事,可如果因此被惦记上了,这可是关乎着咱们家前途的事情。明后日,尚书令大人休假在家,我找机会去探望。顺便把你这事提一下。若尚书令大人大量,你可选些厚礼亲自去拜访封夫人。”赵卫素来谨慎,虽说只是妇人之事,可也要看是什么妇人。如今这位封夫人,可当真了得。
同一时间,昌平公府也是炸了锅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