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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咯咯的笑。“说到特殊癖好,我送你的礼物你看过了没有?”
滕栉红了脸。“那款式……太过火了啦!”
“试了没有?”
“我又不是不要命了,这里到处有那些人的耳目、爪牙,一个不小心曝了光,什么都甭玩了。”她做事一向很小心。“你要不要试给我看?”
“一举数得啊,一来可以看看效果如何,二来如果真有耳目,可以让他们看看咱们小俩口有多亲密,对不?”
“聪明。”
“真有人偷窥的话,那可真便宜对方了,我对我的身材可是深具信心的呢!试上半身就好,下半身就免了。”乐祎从她递来的纸盒中取出一套豹纹性感内衣裤,她抿嘴直笑。“我在美国看到它只觉得很ㄅ一ㄤ,然后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直想到你。”
“我已经很努力的要把自己全面男性化了,没想到还让你有这样的联想。”滕栉看著那套很有趣的贴身衣物,是系绳子而且没有胸垫的设计,布料在靠近中间的部分还有若隐若现的薄纱设计,只要身体有了微妙的反应,都可以一览无遗。
够靓!真不愧是情趣店的高档货。
看她换上豹纹内衣,滕栉低呼,“乐祎,你的身材真好,老天!你还不满十八耶!”不自觉的,她的手伸了过去。“形漂亮又丰满,我穿起来可能就逊色多了。”从她开始懂事以来,所有的女性象徵都得设法掩去,漂亮好看的胸罩内衣对她而言简直是奢求,她的胸缠得越紧她才越有安全感。
出生在这种奇怪的家,好累。
“喂喂!”乐祎又好气又好笑,“别毛手毛脚的,我会不好意思。”即使是同为女人,且知道滕栉不是圈内人,还是会觉得怪怪的。
滕栉恶作剧的说:“上半身换了,我看连下半身也换了算了,好歹让我享受一下『全套』的。”
她半开玩笑的要去解她牛仔裤的扣子,乐祎笑倒在床上。
“别闹了!不要!我不……不要……哈哈……不要……”她穿过的内裤别人还穿?怎么想都觉得恐怖!两人嬉闹著,滕栉的身高体重都多于她,再加上她从小就学防身术,乐祎几乎被制伏在杨杨米上。
就在这时候和室门被推开,门口站著的竟是前来滕家找人的韩映禧。
见乐祎几乎半裸的给压在地上,牛仔裤的拉链还给拉到底,口里则大呼“不要”,这种场景怎么想都是……强暴!
韩映禧浓眉倒竖,牙咬得咯咯响,一把揪起还一脸莫名其妙的滕栉,“你这……死娘娘腔!”骂人的话才出口,拳头也在同时挥了出去。
砰的好大一声,滕栉来不及作反应的整个人飞了出去,就再也没爬起来。
“你……你、你……”乐祎吞下了好大一口口水,看到滕栉晕了,她吓死了。“你干啥打人?”一时忘了上半身仅穿性感内衣,她赶紧飞奔过去看滕栉的伤势。
“滕……滕栉,你还好吧?”她拍著她的脸,只见她痛苦的呻吟了一下,没睁开眼。
噢!老天!是正面一拳欵!韩映禧的拳头大,受力面积也大,滕栉除了流鼻血外,连右边眼眶都红了一圈,明天铁定转瘀青变贱狗!
呜呜……人家好好的一张脸变这样,都是她害的啦!
恶狠狠的瞪著打人的未进化人类。“你……你这土人!你野蛮、未进化……你干啥打人,男人打……”她原本想说男人打女人算什么英雄好汉,却发现滕家的佣人就在门外,个个吓得面色铁青,只得硬生生的把女人两个字吞回去。
韩映禧额上的青筋未消,他一步步的逼近她,边走边脱下西装外套。
“你……你要干啥?”他一步步逼近,她一步步往后退。
光是凭感觉,都可以发现他现在正处于狂怒中,如果这时候他也给她一拳,她也不会意外,即使从小到大他从没打过她,可凡事总有第一次……
一阵惧意涌起,但就算她怕得要命她也不能退缩,她根本没做错什么事。
拜托!做错事的是他好不好。
你……咦?“他脱下的外套就罩在她身上。
“回去。”
可怕的男人,打了人还能这么若无事然。“不要,我不要回去!”滕栉还倒在那里,她怎能这样就回去,她要是怎么了,她会自责一辈子。
“回去。”这次的语气阴森多了。
“就跟你说我不……”身子怱地给人往上一抛,她竟像米袋一样被他扛上肩。“喂!我不要回去!”她又是尖叫又是拳打脚踢。“我不要回去!”
韩映禧面无表情、无动于衷,见步出和室屋她还吵闹个没完,他冷冷的开口,“你真的要我再回去补那小子几拳?”
她脸色一白,几乎尖叫。“不要!”不用几拳,依现在韩映禧的狠劲,也许再补一拳滕栉就回天乏术了。“你、你……你要是敢再揍她,我……我……”
“你只要安静,他就没事。”
乐祎只好乖乖的不敢再说不回去,可一路上低低的咒骂声还是不断。“野蛮人、沙文猪、女性公敌……”
第十章
韩家今晚的气氛特别诡异。
打从十一点多韩映禧铁青著脸把乐祎扛回家后,气温仿佛骤降,一室的冷空气几乎教人窒息。
乐祎在自己房间和韩映禧对峙,火药味极浓。
“为什么要搬到滕栉家去?”韩映禧的语气仍是淡淡的,可听得出来他在压抑。“你知不知那个地方很危险?”
“会吗?真正危险的人是你,一拳把人家打晕了,你觉得自己这样很神勇吗?”一想到滕栉的惨状,她还是很生气。
“我如果不这样,天晓得你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还能发生什么事?”顶多也不过内裤真的被剥了下来,换上那条性感内裤而已。
火气一上来,她根本就忘了,她无所谓的原因是因为她知道滕栉是假男人,可一般人绝没料到,这年头还有女扮男装这种事。
咬牙切齿!咬牙切齿!“你脑袋里装的是什么?!那家伙在脱你的衣服欵!你知不知道,方才那种情况要不是我,你……你早失身了!”光是想到她半裸的给男人压在地上,他就火大的直想杀人。
她的第一个反应是脸红,然后想笑。“不可能啦!”
“男人的深沉不是你看得透的。”
“我的确没那能力看得透,可滕栉不同,我清楚她不会对我怎样,就算怎样,我也认了。”气死你!看著韩映禧又冷又臭的脸色,真的好痛快!
她好像有些明白他揍滕栉的原因了。
韩映禧的性子一向冷漠,不是放在心上的人他就当路人甲乙丙,情绪少有波动,因此要惹毛他还真的是不容易。
连发怒都不容易的人会动手打人,可见她在他心中份量一定不少,只是她又有多重要?
“你如果这么相信他,你的那句不要干啥喊得那么大声?”
好……好想笑!不能笑、不能笑,现在一笑就没效果了。“你没看过A片吗?片中的女优不也这么欲拒还迎的呼天抢地?还有更劲爆的,可是有女人在高潮的时候叫『我快死了』、『谁来救救我』之类的。”
有人的脸很不自然的红了,血管爆破的那种红,就不知道是因为她讲得太露骨了呢,还是气红的?
韩映禧突然站起来走向她,他来到她面前冷著声音说:“今天我打扰了你的兴致了。”
他干啥用一种老鹰看到小鸡的眼神看著她?他以为这样就能吓著她吗?“没错。”
她的答案让韩映禧的理智丧失了。
没错?!也就是说,她是心甘情愿的和滕栉上床?呵……也难怪,小俩口都可以一起去试婚纱了,上床有啥大不了的。
内心嘲讽的声音掀起一发不可收拾的怒火。咬著牙他说:“那我来补偿你。”
出其不意的他倾身向前,稳住她要别开的脸,发狠的就是一阵吻。
舌……舌吻?丁香小舌给侵入的灵巧挑逗得软弱无力,甚至开始回应的交缠互动,乐祎有些迷眩,可韩映禧的动作太霸气,游移在她身上的手精准的逗弄她的敏感,那种感觉像是因性而性,甚至像发泄、像惩罚!
她是渴望他吻她、抱她,甚至更进一步,但绝对不要是这种感觉。
想用力的推开他,伸出的手却被他反压住,她试著挪动身子拒绝,可男人的力气真的很可怕,尤其当他执意要这么做的时候。
放松身子假意配合他的索求,被压制住的手才得到自由,身子往后挪、再挪……她的手摸到床头插著红玫瑰的花瓶……
哗啦一声,整瓶水尽数倾倒在他头上、身上。
“你干什么?”韩映禧忙坐了起来,甩开一身的水和玫瑰花。
乐祎有了喘息的空间,她手上仍抱著花瓶。“你发情的欲火焚身,我在帮你灭火。”见他衣衫不整,丝质衬衫还因水而变得服贴,老实说,即使是这个非常时期,她还是觉得他看起来很养眼。
他盯著她,又靠了过来。
“你再过来,这一次砸在你头上的可是这个花瓶喽!”她想要他,非常想要,可她绝对不要是在这种情况下。他的眼中没有温柔,只有玉石俱焚的绝望。“你说滕栉会使我失身,我看你才是危险人物。”
韩映禧眼中掠过一丝受伤,轻轻的、淡淡的,像缕白烟,飘在空中很快就消逝。“你……真的那么喜欢那小子?”开口滕栉、闭口滕栉,那个名字每由她口中唤出一次,就像是拿刀划了他一道伤口似的。
如果她真的那么喜欢他、那么非他不可,那么他,会努力说服自己放手。
“我也很想问,你就那么喜欢那女人?”
“谁?”
虽然很不想想起那件事,她还是冷冷的开口,“能让你不顾形象的就在办公室玩起亲亲,一把将她扑倒的还会有谁?”嘶……好浓好重的醋味呀!
张婷芝?“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
都亲眼目睹了还说没什么!“我和滕栉也没什么。”她脸扬得高高的,一脸倔强。
“乐祎!”
“真的没什么,看到我很难过的转身就走,你为什么不追上来?不想解释的原因是什么?因为是事实、百口莫辩?还是因为你根本不在乎我,解不解释都无所谓?”她越想越难过,连珠炮似的将心里的不满说出。
“反正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根本管不著你的私事嘛!”她在发什么飙啊!根本没立场,更何况在他的眼中她只是他养大的孩子,亲生女儿都不见得管得了父亲的感情私事,
“反正当初你会要阿公收养我,也是因为我长得像我妈,现在好了,我长得越来越不像,可那张秘书却是几可乱真。”说到激动处,她的泪就开始掉个没完。
就是伤心难过嘛!她一直觉得韩映禧只能是属于她的,而她也只属于他,原来这一切都是她在自作多情。
韩映禧深深的看著她,“你的确不像你妈。”她投给他一个责怪的眼神,泪掉得更凶了。“你的眼睛比她大而有神,唇也比她丰腴,眉不若她的温婉而显得飞扬……你和她真的差很多。”
乐祎大声的说:“而张秘书就和她像极了,是不是这样?”
“的确。”
她咬了咬牙,放下了花瓶跳下床,她不要待在这里听他说她和妈妈差多少,更不想听到他终于承认移情张秘书的事。
一双有力的手由身后环住她,把打算离开的她给留住了。她被这突来的亲密温柔给震慑得愣在原地动不了。
埋首在她散发著幽香的颈窝,他声音低哑的说:“在我开始清楚明白的注意到你和你母亲的差异时,你不再是我寻找她影子的替代品,你是完全独立出来的,而我竟然还是把那份眷恋留在你身上。”他很深很深的叹息,“也许从那时起,我的心就陷落了。”
乐祎在发抖,分不清是激动抑或是别的。“你骗人!”她还是不愿转身。“你和张秘书的事,你还是没有交代。”
“有人告诉我,看到你和滕栉到婚纱店试婚纱,在那种情况下,我实在不觉得有必要追上你解释什么。”
“你……”回过身去瞪住他。滕栉陪她到婚纱店试婚纱的事被熟人看到了?这世界还真小。
韩映禧一脸认真而严肃,“乐祎,关于滕栉,你欠我很多解释。”他爱她并不表示可以完全的纵容,感情世界里若不是一对一,他选择放弃。
“有一个秘密你得答应我守住,只听不说,要不,我没有办法跟你解释什么,只能请你相信,我和她只是朋友,而且她真的很照顾我。”事关重大,她不能不帮滕栉设想。
“我答应你。”
“发誓。”她十分慎重,即使对象是他。
“我发誓。”
犹豫了一下,她开口道:“其实……那个……滕栉是女的。”
他抿直嘴,不发一语。
他干啥什么反应都没有?“我说,滕栉是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