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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令堂的,笨蛋明月你笑屁,本大爷的脸有这么好笑么?”被吵醒的蚩尤十分不爽地怒瞪明月。
“兄弟,本大仙好心借个镜子,让你看清事实!” 毕方忍着笑意,肩膀一耸一耸的把袖子里的银镜抽出来,递给蚩尤。
“好端端的,本大爷照……” 蚩尤接过镜子,一脸疑惑地瞄了一眼,立马跳起来,“你令堂的,这谁啊?”
明月、将臣和毕方听闻,很有默契地指着他。
“本大爷的脸?你令堂的,谁在本大爷的脸上画画,是谁?将臣,是不是你?” 蚩尤把镜子一甩,左右遥望,拔出龙魂剑指向将臣。
正文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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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欢画画,只喜欢杀人!”将臣听闻,正经八百地走过去,端起蚩尤那花花碌碌的脸,煞有介事地说:“我看看,你的脸跟之前没什么两样!”
刹那间,屋子内满脸笑意的人变成了满脸黑线,无语问苍天。
“靠,本大爷没脸见人了!” 将臣的话似乎更加打击蚩尤。
他一手捂着脸,一手拖着大剑,急匆匆地离开,但还是不时听到他在走廊上的怒吼声。
“看什么看,回家看月亮去!再笑本大爷,砍死你!”
“哈哈哈哈……”
虽然不知是谁在蚩尤的脸上画王八,但见不可一世的人如此吃瘪,屋子内响起明月那银铃般的笑声。
活死人将臣痴痴地看着她,面无表情。
游戏人间的毕方依旧挂着一0一的笑容,看着她,但笑不语。
明月见此,恢复往日神色,走到床边坐下。
“毕方,帮我看看流莺的情况吧。”
跟邵云影决裂后,她想到了懂得医术的毕方,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才把这位时间守护神请出来,此刻不提出要求更待何时?
“好!”毕方豪迈地走到床边,细心替流莺把脉,发现一切脉象正常,只是,似乎被下了“七日沉睡散”,必须要昏睡一段日子。
“怎么样?”见毕方沉默,明月紧张地问。
“这个嘛……”毕方看到明月紧张得双颊绯红,觉得十分可爱,故意拉长声音,说,“放心,她没事!”
“没事你干嘛这副表情?欠扁?”明月气得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心里却松了一口气。
“扁人的工作我来就好,月儿,你靠边站!” 将臣不明白那只是他们之间的玩笑话,立刻亮出钩镰枪,向毕方的眉心刺过去。
“啧啧啧,真是主仆同心!放心,她之前的毒已经解了,但又被下了另外一种毒,不过只是让她安静地睡上七天,七天后便会醒过来。” 毕方并非省油的灯,立刻利用空间转移躲过,然后出现在桌子上,喝着香茶,依然一副一0一的笑容。
“你令堂的,到底是谁做的?在本大爷脸上画乌龟的混球是不是你?”已经清洗干净的蚩尤在屋外听到毕方的话,大大咧咧地走进来,坐到他的旁边,眯缝着小眼睛,问。
“佛曰,不可说!” 毕方瞄了一眼蚩尤,痞痞地一笑,瞬间转移到明月的身后,凑到她的耳边,轻声说,“亲爱的小月月,这个将臣放着不管是很危险的,建议你必要时把他扔掉。就这样,报酬本大仙改天来取,后会有期!”
说着,迅速偷香了一个,在将臣的钩镰枪飞出之前,明月发飙之时,带着得意的笑容消失在空中。
蚩尤看到唯一的知情人要走,立刻上前阻止:“你令堂的,别急着走,给本大爷说清楚到底是哪个混球,本大爷要砍了他!”
无奈,那人已逃,得不到任何回应,他十分郁闷地坐在地上画圈圈。
“别气,下次我在他身上戳几个洞!” 站在身旁的将臣收起钩镰枪,笑得十分血腥。
“哼哼,就你这身手?”蚩尤眯缝着小眼睛,哼哼然。
“嗯,我也怀疑武功退步了,不如我们来切磋一下。”说着,不等人家答应,便抽出钩镰枪,毫不留情地刺过去。
“你令堂的,谁跟你切磋……哎呀,你这个老怪物,居然敢偷袭本大爷,砍死你!”
说着,就跟将臣噼里啪啦地打了起来。
面对他们的打闹,明月习以为常,不去理会,只是静静地看着流莺的睡脸,陷入了久远的沉思。
她知道那个人是谁,只有他才有解药,但她不会告知蚩尤和将臣。只是,她不明白,既然把毒解了,他为何要让流莺沉睡七天?
七天,为何是七天?难道他在暗示,在这七天里会发生一些事情?
想到这,明月苦恼地皱了皱眉,脑海里闪过刑天的诡异笑容,心里萌生一种不详的预感。
“传言,雪月城不能染血,否则遭受血光之灾!”
此时,一个鬼魅般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明月望向窗外,看见一脸空茫的洛宓妃正失神地走过,喃喃自语,不禁一愣,连忙走到她的面前,随即低垂着眼睑,神情忧郁地低吟:“宓妃,为何你会变成这样?”
“传言,雪月城不能染血,否则遭受血光之灾!”洛宓妃并没有理会明月,低吟着,继续往前走。
“宓妃,等等。”明月记得洛宓妃每次出现,左近卫都会出现,把她带回月夕院,但此刻左右张望,仍不见身影,只好尾随而至。
及至郊外的坟场,洛宓妃忽然停下来了。
明月疑惑着她的举动,正要上前攀谈,但见她所站的坟前,那一行触目惊心的文字,身心巨震,一时陷入了痛苦的自责。
那是她的亲娘,苏姬的坟墓。
她就葬在刑天的旁边,但刑天并没有死,死去的只有小菊花、映红、歌姬和她的亲娘。
小菊花死的时候,她和蚩尤经常来祭拜,但映红死后,她没有再来了,甚至连亲娘的葬礼,她都没能赶得上。
她努力回忆着与她们的邂逅,她们死去时的惨况,想到刑天和邵云影的话,心里不禁在思量一些事情。
小菊花、映红、歌姬死后,刑天被指控是凶手,而他自己也认了,却被传说中的吸魂仙子虐杀。这是为何?吸魂仙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当所有人都认为刑天死了,他又以另一个姿态出现,告知她和苏姬的真实关系,并让她知道是他派邵云影杀害苏姬的。这又是为何?如果只是报复,隐藏在身后不是更好?为何要这样做?
接着是邵云影,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回到冰夷的身边。本以为凶手是他,但他只是对流莺投毒,并没有杀害任何人,为何刑天要跟她说,派去杀害苏姬的是邵云影?
她们之间的死,到底有何关联?
她又该向谁求证?
邵云影?不,他对她恨之入骨。
刑天?不,他已不是那个纯真的孩童,他派人杀害了她的亲娘。
剩下的就只有神秘的吸魂仙子了,但如何才能找到她?
……
雪花,在风中纷纷扬扬地飞舞,明月站在宓妃的身边,看着一座座触目惊心的墓碑,感觉双眸干涩,却始终不见泪水。
“你令堂的,原来躲在这里,怎么一声不响地离开,让本大爷和僵尸脸到处找。”
此时,一声破雷而出的叫骂声由远而近,明月回眸一笑。
“对不起,我只是看到宓妃——”说着,便要搜索洛宓妃的身影,却发现只有自己,十分疑惑,“咦,刚才还在的……”
“什么宓妃?我看到的就是你这个笨蛋,要不是本大爷来拜祭小菊花,估计还在外面瞎找。” 蚩尤压根儿不晓得她在说什么,白了她一眼,然后跪在坟墓上参拜。
“对不起!”明月蓦然想起自己的鲁莽,一脸愧疚。
“哼!”拜祭完毕,蚩尤站起来,肩上扛着大剑,撇撇嘴。
“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明月再次真诚地道歉,同时凝望眼前的一座座墓碑,目光变得无比坚定。
她暗自对那些死者说:“对不起,各位!对不起,亲娘,我一定会找出凶手!”
“哼哼!”蚩尤并没有察觉明月的心思,得意地抬头了头,但听到她接下来的话,很没形象地摔倒在地。
“你还对小菊花余情未了?”
“你令堂的,什么叫余情未了,本大爷只是觉得应该来拜祭她,还有他们。” 蚩尤火气十足地跳起来,连忙替自己澄清。
“哦!”听闻,明月心感愧疚,不知如何应答,但见蚩尤走到刑天的坟墓前,把鲜花放在上面,忍不住告诉他,“小天还活着,你不必……”
“他死了,我认识的刑天已经被吸魂仙子杀死了。” 蚩尤低头,语气坚定地说。
“……”想到蚩尤一向把乖巧的刑天当做弟弟,想到他得知刑天还活着,还背负了残酷的真相时的反应,明月识趣地闭嘴,同时想到了另一个问题,“蚩尤,当初你被吸魂仙子偷袭时,有见过她吗?”
“没有,她包得太严实,出现得很诡异,不过,本大爷倒是闻到一种奇特的花香。” 蚩尤皱了皱小巧的鼻翼,道。
“可以形容一下么?” 明月热切地盼望着。
“额……谁知道!对了,你怎么问起这个?该不会……你想去找她?” 蚩尤想了想,眯缝着小眼睛,盯着明月。
“嗯,我想,或许疑团的突破口就是她。” 明月托起尖细的下巴,认真地回答。
“不行,那人太危险了。你没有听到邵云影那个家伙说的话吗?雪月城夜晚不能外出就是因为这个家伙的关系,我们还是赶快回去。” 蚩尤感觉自己听了不得了的话,立马拉着明月的手,往琉月馆的方向走去。
“对!就这么办!蚩尤,我们走。” 明月沉思了片刻,毫不理会不理会发呆的蚩尤,猛地拉着他往另一边走。
“等等?回去是往那个方向走,你往哪走?” 蚩尤还没察觉到不对劲,等他发现,已经太晚了。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重要的线索,搞不好会找到吸魂仙子。” 明月此刻的笑容因为信念的坚定而大放光彩,但蚩尤面对这个绝色的笑颜,却嘴角抽筋。
“天哪,让将臣知道,本大爷会死得很惨的!”
月上柳梢头,漫天飞花稍霁,树影重重,阴森之风,冰寒之冻,笼罩着说不出的诡异氛围。
明月走到此处,已确定就是那个黑衣人曾经带她到过的地方。
这里有一种死亡的气息,这是那晚带给她最深刻的回忆,不过,此刻却成为她最重要的回忆。
“笨蛋明月,你在做什么?还嫌这里不够黑?”来到如此诡异阴森的地方,蚩尤心里一阵荒凉,但见旁边的明月笑声从容,突然用手帕绑着自己的双眼,一脸黑线。
“没办法,那天晚上我看不清楚,只能遮住眼睛,靠感觉找出那个地方。” 明月胸有成竹,径直往前摸索。
“搞不好你是一只狗,这种地方有花香都能闻到?而且也不见得是吸魂仙子身上的花香。” 蚩尤见明月战战兢兢地在前面摸索,忍不住在身后腹诽。
“要相信女人的第六感!” 明月知道蚩尤又在撇嘴,忍不住轻笑起来。
“哼哼!”
蚩尤不屑地冷哼两声,突然发现前方有障碍物阻挡明月的去路,立刻跑过去把它们清除掉。
此后,这成为他的必要工作,把他郁闷得大剑乱挥。
“就是这里!”
“哪里哪里?”
蚩尤正在狠狠地教训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怪物,却闻身后的惊喜叫声,连忙把怪物踢飞,走过去,左右张望。
“没错,那天晚上,黑衣人把我劫走,经过这里时,我就闻到一股花香,原来是罂粟花的花香!”
明月扯开眼睛上的手帕,映入眼睑的是一望无际的罂粟花,花丛间蛾蝶飞舞,在灰暗阴冷的天地间,显得异常诡异。
“哦,就是这种花香,原来是罂粟花!” 蚩尤愣了愣,心里十分佩服明月的第六感。
“怎么样?佩服我吧!”看到蚩尤一副惊呆的模样,明月觉得十分可爱,忍不住狠狠地捏了一把。
“哼哼,本大爷只佩服女人的第六感!” 被看穿心思,蚩尤瞬间红了脖子,不服气地转过头去不看她,却看到了不得了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