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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居然把魔眼也封了?”
“对不起,我不能让它存在世上!”明月知道此刻,他恨不得把自己撕碎,一脸愧疚。
“明月,你这个愚蠢的女人,你会后悔的。”狂笑一番后,将臣不好犹豫地跳下悬崖。
“不——”明月哭喊着,声音无比凄厉,却无法阻止那往下坠的身体,一时昏死过去。
李隆基见此,立刻把她扶在怀里,正要下令歼灭所有的魔教中人,却听到了一声震破耳膜的叫声。
“将臣大人,啊——我要让你们陪葬!”刑天刚刚摆脱了蚩尤,却看到将臣跳崖的一幕,彻底疯了。
在所有人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时候,他到处释放自己的魔力,肆意破坏,并且开启了机关,引爆魔宫内埋藏的炸药,瞬间,魔宫倒塌,所有人逃离。
蚩尤回眸,看到一脸血泪的刑天在坍塌中哭喊,疯笑,无比痛心,但最后握着龙魂剑,决绝离开。
明月不知道将臣死后发生的事情,知道这些事情也是三天后从蚩尤的口中得知。
在这三天里,魔教销声匿迹,李隆基因除魔有功,受到万民拥戴,在朝廷的实力如日中天,成为当朝太子。
明月只觉得物是人非,对李隆基彻底失望,只想离开皇宫,去寻找失踪已久的梦璃,只是,事与愿违,一道圣旨下来,让她进退两难,于是,去求助武则天,然而,武则天告诉她,她像她年轻的时候,脆弱又执着,不想李隆基为了儿女私情分心,希望她辅助他成为一代明主。
事已至此,她唯有在蚩尤的帮助下去找明道,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却得知武则天设宴款待,在酒中下药,软禁了苏姬和明道,而李隆基掌控了整个武林。
那一晚,月沉入水,天空依旧空明一片,引诱她再一次回味梦璃曾带她翱翔夜空的梦,然后,她下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她让蚩尤和谷歌妮到魔教寻找孩子的下落,而自己策马回皇宫,觐见武则天。
“不得不承认,你是一个最称职的女皇帝,皇上!”立在威严不减的皇帝面前,明月冷眼直视。
“大胆……”陈公公正要斥责一番,却被武则天挥退。
明月看到他不甘和怨毒的眼神,不以为意,只是摇头叹息:“皇上也是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
“月儿,你错了,朕并不想为难你,只是让你明白一个道理!年轻人血气方刚,做事冲动是可以原谅,但有时候要注意大局。”武则天慵懒地躺在软榻上,手搭在身上,轻拍着。
“月儿不明白!”明月别过脸去,眼里沉淀着各种情绪。
“不,你明白的!生在这个时代的女人都无法为自己做主,尤其是帝皇家的!”武则天知道她在逃避,也不介意,仿佛陷入久远的回忆,轻轻地说,“年轻的爱情就如花一样甜蜜芬芳,怎能让人舍弃?朕年轻的时候也曾追逐过,只是,付出的代价太沉重了,希望你不要步入朕的后尘。”
“难道你爱的不是太祖皇帝么?难道民间的传言是真的,你与李建成的儿子,太祖皇帝的叔叔李君羡相爱,并生下女儿?”明月十分震惊,忍不住把心里话一一道出,却见武则天眼里闪过浓重的伤痛,十分内疚下跪,“对不起,我冒犯了,请皇上恕罪!”
“……”武则天没有立刻回应,良久,才叹息一声,“起来吧!你说的是事实,朕爱的确不爱太祖皇帝李治,当年一心与君羡远走高飞,只是,朕太低估李家的疯狂血液,以至于失去了女儿和爱人的性命!”
明月浑身一震,知道她所指何事,低头沉吟片刻,捏紧的拳头松口,直视她,说:“我知道怎样做了,不会再逃跑,只是,想求皇上答应我一件事。”
“哦?”始终闭合的眼眸此刻睁开,打量着她。
“我知道让你放了师父和父亲是不可能的,所以请你放我师弟和师妹离开。”说着,明月跪在地上。
武则天没有回答,只是闭上眼某,手轻轻拍打着,良久,她发出清冷而不失威严的声音:“好,大婚当日,我放他们离开。”
“谢谢!民女就此告退了!”得到武则天的许可,明月起身,转身离开,并没有注意到身后那人复杂的眼神。
明月回到寝宫,看到李隆基在等她,没有理会,手执一书,坐在窗边看书。
李隆基见此,静坐了一回,无趣而去。
接下来几天,他们都维持这个状态,直到那天,明月在噩梦中惊醒,对梦璃的思念越发浓重,忍不住抱琴弹唱梦璃送给她的歌,却引来的李隆基的怒火。
“你就没有话跟我讲的吗?”李隆基无法再忍受她的无视,按住琴弦,怒控道。
“对不起,我只认识顾小楼,不认识高高在上的李太子,不知道该说什么。”明月抬头直视他,眼神清冷而疏离。
“你在怨我?”李隆基心头一颤,忍不住问。
“我怎能怨你?你是为天下百姓着想的未来天子。”明月手执一书,坐在窗边,淡淡地笑了。
“你何必这样跟我说话?我会好好对你的。”李隆基按住她的书本,目含深情地凝视着她,说。
“太子殿下,我累了,请让我休息!”明月放下书本,目光在朗月清辉下显得异常美丽。
“你——好吧,我明天再来看你!”李隆基得到武则天的警示,也不好过于逼人,只好一脸怒容地离开。
他的前脚刚踏出去,刚刚从魔教回来的蚩尤和谷歌妮便大大咧咧地走进来,神色有些黯然。
明月看到他们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但仍然含笑问:“有孩子的消息吗?”
“没有,连刑天的尸体也找不到!”蚩尤并没有回答,回答她的反而是谷歌妮。
“怎么会这样?”明月心头一颤,又惊又疑。
“师姐别担心,我相信孩子会没事的。”谷歌妮体贴地拍拍明月的肩膀,安慰道。
“但愿吧!”明月晃了晃神,抬头凝望窗外的月色,说,“皇上已经答应了在大婚当日放你们离开,到时候你们离开吧!”
“师姐,你不走,我们也不走!”谷歌妮突然抱紧她,坚决反对。
“你令堂的,是不是李混蛋不让你走,我去砍了他!”一直沉默的蚩尤突然猛力拽了一下桌子,拖着龙魂剑就往外跑。
明月立刻喝止他:“蚩尤别冲动,莫说你现在不是他的对手,就算你能杀他,我也一定会拼死阻止。”
“为什么这么维护那混蛋,害死你一次还不够,还想……”说到这里,蚩尤突然低头不语。
“蚩尤,你找回前世的记忆了?那刑天……”明月震惊不已,蓦然盯着他,话语高昂,却被不耐烦地打断。
“本大爷的事用不着你管!我不会让你带着他身边的,相信梦璃也不允许。”蚩尤的神情显得有点激动,显然,刑天的死让他怨恨李隆基。
“……”听到梦璃的名字,明月心头为之一震,低头不语,良久,才凝视月亮,轻轻低说,“蚩尤,你带着歌妮去终南山找梦璃,帮我看看他到底怎样了。如果他还活着,不要让他知道我的事情,如果他问起我,你就说我过得很好!”
“你哪里好?你看你现在像个人吗?我看你旁边那根柱子比你更像一个人!”蚩尤立刻反驳。
“蚩尤!”明月受不了他的话语,听着觉得心酸,立刻喝止。
“本大爷脑残才会帮你这种缺德的事!”说着,拉着谷歌妮离开。
明月看着他倔强地拉着谷歌妮离开,知道他已经答应自己了,忍不住展颜,却泪流满面:“蚩尤,谢谢你!”
正文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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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日,大吉,李太子行大婚之礼,举国同庆,天下大赦。
当天凌晨,李隆基带着他的迎亲侍者,八名命妇,携带礼品,在浩浩荡荡的仪仗队簇拥下,到明月所在的宫殿迎娶。
吉时,明月让礼部尚书的夫人为她开脸,上妆后扶上花轿,伴随着喜气的锣鼓声响,跟李隆基回太子宫。
明月被人摆弄了半天后,终于能安静地坐在床边,让散架了的身体得到片刻休憩,脸上毫无欢喜之色,只是在想着蚩尤和谷歌妮寻找梦璃是否顺利。
“嘭!”的一声,此刻,门被撞开,有人跌跌撞撞地走进来,带着一身的酒气。
明月捏着眼角,心里十分紧张,在头盖被掀开的一刹那,看到了一双饥渴的眼神,忍不住后退,却被对方粗鲁地压在身下,肆意舔咬柔嫩的朱唇。
“李隆基,你爱我吗?”明月没有挣扎,只是在嘴巴得到自由的时候,淡漠地问。
“你需要的话,那我就爱你!”说着,李隆基解开她的腰带。
“我可不可以不要你的爱!”明月苦涩一笑。
“你想要谁的?梦璃?还是将臣?”李隆基粗鲁地捏紧她的下巴,冷冷地问。
“……”明月别过脸去,说,“你是未来的国君,这天下的所有都是你的,唯独人心!”
“哼,这天下的心早晚都归属于我,首先从你开始!”说着,把她身上仅剩的衣服扯掉,粗鲁地再她的身上印上火红的烙印。
感觉他的手在侵犯自己的禁地,他的舌头在肆意挑拨,他的眼神在凌迟自己的心灵,明月的泪水忍不住流溢,忽然激动地挣扎:“不要,你放开我,放开我!梦璃,救我,救我!”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
李隆基狠狠地甩了她两个耳光,把她绑起来,粗暴地侵犯她的肌肤:“没有我得不到的东西,你……”
说着,“噗!”一声,他倒了下去,一动不动。
明月察觉到异样,立刻把他推开,看到梦璃正露出特色的笑容,为她理好衣裳,晃了晃神,忍不住轻抚那张似幻亦真的脸容。
“梦璃?是你?还是我在做梦?”
“不是做梦,月儿,我来带你走了!”梦璃在她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扶着她从窗户飞出去。
“将臣死了,我很担心你!”走在花园丛中,月光下,是明月一脸的担忧。
“放心,我没事!”梦璃温柔地笑了。
“可是……”明月感到不安,欲言又止。
“别说那么多了,跟我走!邵云影还在等我们!”梦璃牵着她的手,一直躲过宫中的侍卫,拐到一个隐秘的假山。
“邵云影?”明月困惑地皱眉。
“皇上当初派他收复安西四镇,在龟兹国恢复设置了安西都护府,并遣军常驻,他不负众望,结束了唐蕃在西域反复争夺的局面。现在是朝廷一等功臣,我也是在他的帮助下顺利找到你的。”梦璃一边给她解释,一边按照邵云影给的路线走。
“原来如此!但是,梦璃,我不能跟你走!”明月顿了顿,挣开他的手。
“你担心明道和师傅?放心,他们已经被蚩尤救走了,在外面等着跟我们会合。”梦璃不明白明月的顾虑,笑着安抚道。
“对不起,不是这个原因!梦璃,能见到你我很开心,但是,我不能跟你走!”明月退了一步,目光坚定如磐石。
“为什么?”梦璃的笑容减退。
“你别问了,赶快离开,求你!”走到密道入口,明月把他推进去。
“我不走。”梦璃试图从里面走出来,但明月坚决不让他。
“你再不离开,我唯有死在你面前。”说着,明月抽出流月刀架在脖子上。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梦璃浑身一阵,眼里尽是悲伤,良久,才跌跌撞撞地离开。
明月看着他那伤心的背景,泪流满面:“对不起,梦璃,我无法告诉你内心的不安,我只求你好好地活着。”
说着,明月回到那个让她厌恶的新房,若无其事地睡在李隆基旁边。
第二天醒来,他已经不在,明月感到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只好一个人去进谏武则天,但身旁的宫女听到她的话,颤抖着跪在地上,告诉她一个十分震惊的事情。
那一刻,她觉得这个世界疯了,搞不清楚到底是如何运转的,只是不顾一切地跑到天牢,揪着邵云影的衣领质问。
“为什么会这样?到底怎么回事?梦璃呢?”
“哎呀哎呀,他已经出宫了,你不必这样激动。” 邵云影依旧挂着狐狸笑容,毫不在意明月的举动。
“那你……”明月松开手,欲言又止。
“我没有杀她,杀她的人是李隆基,我只是替罪羔羊,你懂的!” 邵云影摇着手上的破扇,笑容依旧,只是没有人知道这个笑容内蕴藏着怎样的情绪。
“什么?”明月震惊不已,倒退一步。
“是他让我带梦璃过来,目的是要杀了他,但是我最后把人放了,皇上因为公主的缘故要庇护我,结果被逼服毒自杀,真不愧是帝皇家的人!” 邵云影摇着手上的破扇,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明月知道笑容是他保护自己的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