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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姑且,就是好不好!”连渃来到被迫接受而摆出一副臭脸的齐无知的面前扭捏地跺了几跺脚,“我不管,事已至此,你要对我负责。”
“好,就是我的,我对你负责。”齐无知受不了女人闹腾与撒娇。
“那你可要好好对我。”齐无知认了,连渃高兴地搂住他的脖颈依偎了上去,“小白,现在我的安全以及孩子的安全算是暂时保住了,接下来,我会好好看着盯着齐无知怎么行动的,你放心吧!”
“难道不是该你好好伺候侍奉我吗?”齐无知没有容连渃撒太久的娇,他揪住她的衣领将她拉离自己的怀抱,“像伺候齐文姜一样,兢兢业业、恭恭敬敬地伺候侍奉我。”
“啊,说起他们,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连渃直接无视掉了齐无知的话,“齐褚为什么对你那么客气那么纵容?”
“因为我有让他客气与纵容的价值。”
“是吗?”连渃上下打量着齐无知,在她心里他的价值可没达到这个程度。
“本来有交情或者有利益往来的男人们之间互相送妾就是个很正常的举动,况且这个妾还跟那个男人有了孩子,这么一送不就等于顺水推舟了嘛。”
“妾就这么廉价?”
“对,你就是这么廉价。”齐无知指着连渃的鼻子说道。
“我廉价?”连渃也指着自己的鼻头不服气地回道:“我居然这么廉价!?”
“比起师若游这个人,你就是这么廉价。”齐无知点上连渃的鼻头将她的脑袋往后一推,“为了一个已经出墙了的妾得罪名满天下又甚得自己深爱女人欢喜的乐师,这太不划算。而且他这么做,还有更深一层次的考量与盘算。”
“更深一层次的考量与盘算?等等等等,容我想一想。”是呀,自事件突然爆发,连渃都来不及好好考虑前因后果,在齐无知的引导下,她发觉自己还是不够稳重,无论是对大局观的掌控与预计还是心思的缜密度,她都远远及不上眼前人。
“齐褚封你为夫人原本就是为了笼络你兄长以及切断齐小白与你一族联手的手段,现在又是你出墙在先,即便将你转送他人,连澄也无从追究,不仅如此,依照你兄长耿直的性格,对于你做出的事心中难免会产生负疚情绪,如此一来,他就会对齐褚更加忠心。”齐无知才不给连渃自己思考的时间与机会,他直白地说出了齐褚的目的。
“原来暴君没有不正常,不正常的只是自己而已。”意识到自己还有这么多不足之处,连渃心中开始出现了一丝松动与恐慌。
“还有那片告密的竹简,我觉得有两个可能,一是齐褚自己设计编排的段子;二就是,除了我们,还有第三方势力在暗中搅局。”
“齐无知你的感觉没错,的确有第三方在搅局。”连渃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以打探地口吻问道:“那你知道是哪一方势力在搅局吗?”
“齐纠?”齐无知抱臂搓着手指说出了心中想到的人选,“他的老师姬夷吾是个深不可测的谋士,是他们吗?”
齐纠又称公子纠,是齐褚之弟,齐小白之兄,乃先侯的第二子,可此人不仅样貌学识平平,还因为其母水性杨花的性格和做派而连带被齐国百姓厌恶,在夺位战时,他最不受齐褚重视,故下场比齐小白、齐无知都要好不少。
几年来,他为了保住那来之不易的好下场而一直行事低调、深居简出,他那个老师姬夷吾是出名的谋士,可也没见什么大动作,没想到这么两个人依旧被齐无知列入了防范的目标之内。
不过也好,怀疑他齐纠总比怀疑齐小白要好。
“不管是谁,你眼前最大的目标依旧是齐褚,只要拿下他顺利登上君位,其他人就不再是威胁了。”连渃顺势往床榻之上一趟,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这大司乐的床榻躺起来还真叫一个舒服呀。”
“你在干什么?”本来还在思量的齐无知见连渃躺到了自己的榻上,他即刻紧张到脸色大变,“你快给我起来。”
“为什么要起来,齐褚将我赐给了你,我从今晚开始就睡在这里了。”这舒服的床榻比起自己居所那个不知舒坦多少倍,久违地享受让连渃贪婪兴奋地在上面滚来滚去。
“你给我下来,这是我的床榻。”齐无知最爱干净了,连渃不脱履就上去了,还穿着行过跪礼的衣衫在他一尘不染的榻上滚来滚去,这简直太令人发指了,看不下去的他不管不顾地拽着连渃的袍角就把她往榻下拖。
反趴在榻上,双脚被人拖拽着,连渃觉得腹部受到了摩擦与挤压,于是她紧张地翻过身捂紧腹部大骂了起来,“喂,我怀孕了,你居然这样对我?还有没有人性啊?”
听到“怀孕”二字,齐无知即刻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他扁扁嘴道:“不拖也行,你自己给我下来。”
“我为什么要下来?”连渃蜷紧身子所在榻中央,视线环顾了一下四周,“这屋子除了这一张榻就没别的地方可以睡觉了,我不睡这睡哪?”
“我不管,从没有女人在我榻上过过夜,你也休想。”
“哈?”连渃哪里会信,“你就吹吧,你难道以前从没和女人在榻上亲热过?骗谁呀!”
“是在榻上,但完事了,我会立即让她们离开,然后再令人全部换新,我才会独自睡上去。”齐无知明明白白地宣告着自己的习惯与喜好,“换句话说,我从不和女人同床而眠,明白吗?”
“噗哈哈哈。”不知为何,听完,连渃觉得异常好笑。
“不许笑。”齐无知一直认为自己的习惯与喜好是优于常人,此番遭到嘲笑,他脸色多少有些挂不住,“总之,我无法和你同睡一张床。”
“我管你那么多,你爱睡不睡,反正我要睡榻。”蛮横不讲理又脸皮厚过墙的连渃直直地躺平在床榻上成一个大字型,“大司乐那么有价值不妨再去跟君上要求一间屋子或者一张床榻呗,晚安,价值连城的大司乐大人。”俏皮地冲着齐无知眨眨眼吐吐舌头,她便闭上眼不理睬他了。
“嘶嘶嘶嘶……”齐无知气得吭哧吭哧呼吸。
从前那些投怀送抱的女人哪个不是被他玩完就乖乖滚蛋的,眼前这女人是怎么回事?趁着酒醉与他行欢,没得到他的同意擅自怀孕,现在霸占了他的床榻不算还摆出一副一脚踢他到一边去的姿态,这种感觉……可不就是他对待那些女人的方式吗?
“要不趁她睡熟让柳黯将她丢出去吧?不行,她也有影卫,打起来事情就闹大发了。而且就算柳黯打赢了,要把一个孕妇丢出去,这也太有损自己的名声了,不行……”被占了地,想动却不知从何下手的齐无知的脑子里不断冒出各种新奇混乱的想法,“要不暂时忍一忍?等她睡着,我轻轻的小心的把她抱下榻,呀,还是不行,弄下来,要丢哪里去呀?地上?现在虽近夏季,但一到夜晚这背山靠水的宫殿就会凉如秋,再加上游仙居又没有多余的被褥,她一个孕妇哪里吃得消,要是生了什么毛病,那又有得麻烦了……”
“啊啊啊,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好烦……”连渃睡得安稳,齐无知却烦到抓狂,他翻着白眼瞪向榻上,“臭女人,你行,今晚床榻让给你睡,等明日我先占了位,你就一边凉快去吧,哼!”
败下阵来的齐无知悻悻地来到案几前,点一盏灯,了无心思的翻起了竹简以打发这一晚漫长得有榻不能睡的可怜时光。
齐无知刚离开,连渃闭紧的眼睛就撑开了一道缝,见齐无知垂头丧气地支颐在案几边叹气边嘀咕着什么的窘样,她心里简直乐开了花,于是那一晚,成了她来离宫之后睡得最踏实最舒适的一觉。
不过做着美梦的连渃却没运气睡到自然醒,因为她虽然赢了齐无知,可却败给了齐褚以及他派来的狗腿子魏侍人,如往常的时辰,天刚亮,死太监魏侍人就敲响了游仙居的门,说是让连渃起床后去厨室给齐文姜准备膳食。
迷迷糊糊睁眼的连渃这才明白过来,虽然她不再是齐褚的后宫了,但依旧逃脱不掉被他们压榨的命运,即便她跟了师若游,她也依旧得听他们的指使与命令。
“哎,总算走了。”连渃被无情地吵起来,在案几窝了一夜窝到四肢发麻冰冷、熬到面色憔悴、黑眼圈出来了的齐无知也趁机喊来宫婢给他换了一套全新的床具,于是在连渃洗漱好离开之际就看见齐无知正一脸满足、一身放松地躺在了床榻之上睡起了回笼觉。
“你就显摆吧,显摆吧,到了晚上我让你好看。”连渃将十指骨关节捏得嘎啦嘎啦作响。
“本侍人现在应该称呼您什么呢?”刚踏出游仙居没多久,这魏侍人又来跟连渃较劲了。
“请称呼我为大司乐夫人。”连渃气鼓鼓地低吼了一声。
“大司乐夫人该是师先生的嫡妻。”魏侍人贼眉挑挑,鼠眼瞟瞟,明显地摆出一副“你又不是嫡妻,凭什么让本侍人称呼你为大司乐夫人。”
“呼,跟死太监计较简直是自找罪受。”连渃呼了几口清晨的新鲜空气,收起阴沉的面色换上灿笑平和地开口道:“那就像以前一样,称呼我为连医侍吧!”
“本侍人也觉得这个称呼比较适合连医侍呢,呵呵呵呵。”
“呵呵呵呵呵呵。”连渃跟着魏侍人一起笑了起来,“都说早晨是新的一天的开始,就要有好心情,可怜的我呀,一睁眼就看见讨厌的人,哎……等晚上回去,一定要拿齐无知出出气,不然我心中这口怨气没地方消呀。”
不过,愿望通常是美好的,但现实往往是残酷的,因为在入夜时分,刚服下连渃亲自熬制的药膳正准备躺下休息的齐文姜突感腹部下坠,肚痛难忍并且伴随下身大出血。
“啊啊啊啊,好痛啊,我的肚子……哎呀呀呀……”齐文姜抱着隆起的腹部痛得在榻上来回翻滚,汗水以及散发着腥气的血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把她的衣衫与被褥全部浸湿了。
“文姜妹妹,你怎么了?”见状,急得团团转的齐褚也顾不得那许多,撩开袍子就上榻抱住齐文姜安抚了起来,“没事的,寡人在这里,寡人在这里。”
血与汗渍交杂在一起的气味熏得连渃欲呕,但在齐褚冷毒的杀人眼光注目她,她不能离开更不能表现出不良反应,她拼命压制自己的生理反应并不断告诫自己要冷静要冷静,齐文姜身体状况突变让她所料不及,她要妥善处理,如果齐文姜当真要临盆,她便要在第一时间通知齐无知这个讯息。
经过一番仔细地检查,连渃确认了这一点,“君上,文姜夫人要临盆了。”
“现在不是八个月还没到吗?怎么就……”没遇过这场面的齐褚也一时间慌了手脚。
“是早产。”连渃也没料到这一天会来得这样快。
“那要怎么办?”看齐文姜叫得和杀猪一样,齐褚万分心疼与心焦。
“君上,让她们多多准备热水还有干净的布条,然后再请师先生来为夫人演奏一曲以分散她的注意力、缓和她的情绪。”连渃对接生不算陌生,所以在需求这一项中不动声色地将齐无知给安排进来了,毕竟这一日,事关多人的性命。
“你们都听到了,还不快去!”齐褚对连渃的安排没有丝毫怀疑,现在眼中只看得到齐文姜的他直接吼退了那些宫人宫婢,“那寡人能做什么?”
“君上抱紧文姜夫人,不要让她乱动,最好一直说着安慰鼓励她的话语。”
“噢噢噢。”
“啊啊啊啊……啊啊啊……”
“妹妹别怕,兄长在此,你一定会平安生下我们的孩儿的……”
“兄长,好痛……啊……”
耳朵不停受着尖叫声与紧张到颤抖的安慰声的骚扰,齐文姜属于难产,胎儿又早就死于腹中,所以即便用了催产的药物以及人工助产,她生起来还是特别费劲与痛苦,而为了拖延时间,连渃还刻意放慢了速度与动作,因此,齐文姜受的罪就更多了。
铮铮铮,没过多久,正宫寝室里响起了舒缓轻柔的琴声,是齐无知来了。
“总算是来了,呼……”再助产当中耗费了不少力气累得满头大汗的连渃在听到琴声的那一刻,憋在胸口的那口急气终于能好好地吐出去了。
也正当这口气吐出去的时候,连渃在齐文姜腹部助推的手突然也感觉到一松,那个高高隆起的腹部似乎在一个眨眼的瞬间就憋下去了,而曲起的双腿之间却多了一个血淋淋、黏糊糊的小肉球。
“生、生、生出来了……”最先发出声响的竟是齐褚,看见那个小肉球,他难掩兴奋与激动,“是、是太子,是太子……”
“是、是吗?”痛得只剩一口气的齐文姜虚弱地仰起头,“我、我、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