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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于此。
“这清河水清,可却也深,你们逃不掉的。”
“这就是你的遗言吗?”
“你到底是谁?”
“我说过,你死之前,我一定会告诉你的。”齐无知一脸奸笑地用唇语在魏侍人的耳旁说了几个字。
闻声,魏侍人拼命地转过脑袋,浑浊的目光破开了一道光芒,摒弃绝望惊恐的他狰狞地张口冲着距离他们几丈远的士兵们大喊了起来,“他是公……”
“临死之前还想将消息传递出去,你对齐褚还真是忠心呢。”齐无知岂会让他如愿,他无情钳住魏侍人的下颌骨让他止声的同时,手中的利剑也随即刺穿了他的咽喉,嚓,哧,剑进剑出带出几抹狂飙喷溅的血沫。
遗言未来得及说完,挣扎的声音也完全消隐掉了,那在离宫横行霸道处处刁难人的总管魏侍人就这么在连渃与几千士兵面前变成了一具尸体。
“咕咕咕。”连渃咽了几下口水才缓过来,“喂,你就那么一剑解决了那个死太监岂不是太便宜他了吗?”在她的设想中,魏侍人这种人就该被烹煮毒杀致死。
“好了,我们也该走了。”在那几千号士兵醒过神来之前,齐无知甩了甩剑上的血迹后便揽上了连渃的腰抱着她要跳河。
“喂!”跳下去之前,连渃用脚尖抵在了巨石上的凹凸处,二人向前扑的身体得以缓了下来,“为什么要跳河?”
“因为这是唯一的出路。”
“可是我怀孕了。”
“不要总拿这个当借口,我听腻了。”齐无知朝连渃的小腿肚子轻轻一踢,失了阻力的两人的身体又随着他的动作开始往河中坠了。
“我真搞不懂,你不是搞定了那些军队呢?你不是说临盆日就是行动之日呢?现在这是在干什么呢?”逃跑、跳河什么,连渃表示接受不了也理解不能。
“因为我临时改变了主意。”
在听到咚得水花炸开的巨响声之前,连渃听到齐无知在她耳畔这么说了一句。
“放箭,快放箭!”
在整个身体与冰冰凉凉的喝水发生亲密接触之前,连渃听到身后数千士兵军靴踏地追赶的杂乱脚步声以及拉弓放箭的声响,咻咻咻,疾飞的箭矢像长了眼睛一样紧盯着她后背心而来。
咚——
巨响之后,与水亲密接触之后,身体急速下潜之后,嗡嗡嗡,她的耳朵就开始轰鸣不已。
咕咚咕咚,继湿漉漉的感觉包裹了全身之后,寒凉微甜的水又从四面八方侵入她的鼻喉。
齐国是沿海之国,所以齐国的百姓大多数都会水,连渃也不例外,她不担心自己会被淹死,她只担心自己腹中的孩子是不是能保全。
“孩子,你一定要挺过去,你一定要没事。”连渃双手开始朝腹间收拢,当她手掌触到腹部时,她发现自己的腰际早就被某个人有力地臂弯搂得很紧很紧了。
那种陌生又熟悉的温度与力量似乎一下子就将缠绕在她周身的恐惧与迷茫变得苍白无力起来,于是她任由这股温暖之力的牵引,随它去到任何地方。
哗,潜了不知多久,连渃再次随那股力道钻出了水面。
“呼哈呼哈呼哈——”久未潜水的连渃钻出水面之后的第一件事就疯狂呼吸,她想再继续憋气,她非憋死不可。
“没想到你水性还挺不错的。”
齐无知的声音听起来远没有自己喘的厉害,连渃用手指揉了揉眼窝里的水,转头去看身旁的人,出水之后,假面已掉,露出了真容的他正冲着自己笑,那微弯的黑亮眼睛透着无限的暖意与生机,晶莹的水珠从他洁净光滑的面庞与睫毛上滴滴坠落,坠到弯起的嘴角上而后减速落进湖面,漾起一圈一圈的涟漪,美得像画中之人。
“你这样笑起来,真是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呢!”对美色一向不吝啬溢美之词的连渃真心实意地夸赞起了齐无知来。
“那是当然的。”齐无知带着理所当然又有些小骄傲的语调开口。
连渃捏起拇指与食指搓搓道:“但比起小白,还是差那么一丁点。”
闻毕,齐无知敛眉不悦道:“你腹中的孩子可是我的。”
“这个跟那个是两码事。”连渃舔舔嘴角,“我对待美色可是很公平很理智的,况且小白是齐国男子第一美色,这可是公认的哟。”
“哼,庸俗。”齐无知撇撇嘴松开搂紧连渃腰际的手臂将她往水中一推,“不懂欣赏。”
“是是是,我庸俗,我不懂欣赏。”见齐无知独自游开了,连渃急急跟上去问道:“喂,我们现在怎么办?难道要一直游下去吗?”
“你眼睛瞎了吗?没看见前方不远处停着一艘船吗?”齐无知嫌弃地白了连渃一眼。
“呃,哪里哪里?”连渃不跟小心眼的齐无知计较,她脚下踩水不断张望,“啊,看到了看到了。”清河很宽很长,放眼放去四周尽是水根本看不到岸,但此刻就在视线范围之内,她居然看到了一条小船正由船工摇着缓慢向他们靠近。
“喂,我们在这里。”连渃朝着小船方向挥着双手喊叫着。
“叫什么叫,他就是来接我们的。”齐无知睨了咋咋呼呼的连渃一眼。
经齐无知这么一说,连渃也不挥手也不叫了,两个人互不相望就等着小船靠近。
“主人,柳黯来迟了。”戴着斗笠披着蓑衣的船工放下桨,单膝跪地向齐无知伸出了双手。
“柳黯?姜柳黯?你不是他的影卫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应该是那个出现离宫正宫替我挡下齐褚剑的那个黑衣人呀!”连渃对这个船工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与疑问。
“那个并非是柳黯。”姜柳黯将齐无知拉上船之后又向连渃伸出了双手。
“噢,谢谢你。”伸出手之前连渃不忘先道谢,“咦,我怎么觉得你那么面熟呀?”在上船的过程当中,她刻意观察了姜柳黯藏在斗笠之下的脸,这越看她越觉得熟悉。
“啊,我知道你是谁了。”上船之后,连渃还未站稳脚跟就掀起姜柳黯的斗笠,“你是深室以及在镜花水月坊与我交易的那个掌囚,对吧!”
被拆穿身份,姜柳黯索性把斗笠取了下来,他一双极亮的双眼在溜了连渃一眼之后便恭敬地垂下头抱拳施礼道:“柳黯,见过夫人。”
“夫人?”对于齐无知的影卫喊自己夫人一事,连渃倍感意外。
“怀了我的孩子,给你这个名分,是应该的。”齐无知掀开船舱的帘子,“还不进来换衣服,不想要孩子了吗?”
“啊……噢……”虽然齐无知说得在理,但她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不过这都不重要,眼前换掉一身湿漉漉的衣衫才是头等大事。
“呀——”谁知她一掀开船舱帘子就看到了脱光了衣衫全身赤裸正在擦身子的齐无知,“呃、呃、呃……”嚅嗫了半天,还是憋不出半个字,她只觉得脸烧烫的厉害。
“呃什么呃,你也换。”
“我、我……”男人的身体她见过,可她的身体只有齐小白见过,虽然和齐无知玩着谎言游戏,但她并不打算也没想过要与他坦诚相见。
“我什么我,又不是没看过,快点脱快点换。”齐无知显得有些不耐烦,“船马上就要到葵丘军营了,我可不想让他们看见我女人一身湿漉漉的邋遢模样。”
“喔。”连渃嘴嘟得老高,齐无知换好衣衫之后直接坐靠在了对面的船篷自然地擦起了湿发,所以她想这回恐怕是躲不过了,为了逼真做戏到底,她也就豁出去了,看就让他看吧,她对自己的身材还是挺有信心的。
甩开思想包袱,即便当着齐无知的面,她也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脱衣换衫,反倒是齐无知,当他看到连渃如此淡定的在他面前脱光之后,他的目光情不自禁地被吸引了过去。
“我现在总算明白了那么一丁点。”齐无知停下手中的动作,单手支颐目光在连渃光溜的身上来回游移。
“明白什么?”
“明白为什么醉酒那晚我会与你一夕之欢了。”
“噢?说来听听,为什么呀?”
“因为你的身材是我喜欢的那一型,娇小,曲线却玲珑有致。”穿着衣服看起来瘦弱,脱了衣服该长肉的地方都长了肉,摸起来手感应当非常好,齐无知下意识地搓着手指似在回味那晚的感觉。
“谢谢你的夸奖。”连渃扬了扬下巴那叫一个得意。
“不客气。”微微颔首像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欣赏着面前的女人的身体,齐无知眼神中没有半点不敬与邪念。
“但是,再过两个月,这里就会凸显出来了。”当干净的衣衫刚刚穿上连渃身时,齐无知突然来到了她的背后抱住了她,他的双手从她的双臂当中穿过交叠重合在了腹部之上。
齐无知的突然之举并未让连渃慌了手脚,相反,她表现地极其自然,“是呀,四个多月时肉眼就可见了,五六七八个月之后就会变得像西瓜那样滚圆滚圆的了。”
“那样身材岂不是走样了?”齐无知下颌抵在连渃肩窝小声地呢喃着。
“废话,你见过哪个怀孕的女人还有身材可言的?”连渃用余光瞪了齐无知一眼。
“喔!”齐无知张圆嘴像吸收消化了什么新鲜知识一样,“我只是没亲眼见证过身边的女人的肚子从平坦到隆起的全过程。”
“那这次你可要好好见识了。”
“嗯。”
轻微的点头幅度带着清雅的莲花香气一道钻进了连渃的鼻息间,贪婪呼吸的一瞬她又像挨了针刺一样,“等等等等,这对话这场面是怎么回事?连渃啊连渃,你腹中孩子的父亲可不是他,你们不要搞得像恩爱夫妻那般暧昧甜蜜的对话与畅想未来啊!”
“咳咳。”系好腰带,连渃拍拍齐无知揽腰的手示意他可以放开了,“在离宫出现的那个剑客不是你的影卫姜柳黯,那又是谁?”
“你觉得那会是谁呢?”齐无知松开连渃的腰并用擦拭头发的绢帕给她擦起了湿发。
湿漉漉的发与白色的绢帕摩擦着产生的感觉以及齐无知轻柔小心翼翼地动作都让连渃觉得好生奇怪,于是她鼓起腮帮子问道:“你也总是给其他女人这样擦头发的吗?”
“怎么可能。”
“那……”
“还是你自己擦吧。”不等连渃将问题问出口,意识到什么了的齐无知就快速地打算了她并把手中的绢帕直接盖在了她脑袋上,“齐无知,你一定是脑子发热了才会帮这女人擦头发,不行,得出去吹吹风醒醒脑。”
含糊不清的嘟囔声零零碎碎地传入耳际,再感觉不到脑袋上传来的力道时,连渃这才抓下遮挡住视线的绢帕,此刻,齐无知已经不再船舱里面了。
“嘁,擦都擦了还不擦完,半途而废的家伙最讨人厌了,哼。”连渃基本明白齐无知突然行动又突然中止行动的心理与心情,但没人服务了,她还是觉得有些不太舒爽。
自己动手擦拭好了头发,连渃并没有走出船舱,她抓住了难得独自逍遥的好时机而靠在船篷上闭眼小憩了起来,这摇摇晃晃的船也着实很容易带人入梦,很快,她就进入了梦乡。
她最喜欢睡觉与做梦了,因为只有这个时候,她才能看见她最想看见的人与幻想他们在一起的美好过去与未来。
哐,不知睡了多久,一声巨响传来,船体被震得有些歪斜,睡熟中的连渃身体被震得东倒西歪,吓得她险些找不着北。
“哎哟,发生什么事了?”
“夫人,船靠岸了。”船舱外传来了姜柳黯的声音,“主人请您下船。”
“喔……”歪斜在船舱一角的连渃显然还没完全摆脱睡意,她慌慌张张又茫茫然地应声,“马、马上就来。”说话间还不断擦着模糊的双眼以及揉着发胀的脑袋。
而这一句“马上来”却耗费了不少时间,于是连渃便听到了哗啦一声,船舱的帘子被大力掀开的声响。
“需要抱你下去吗?”
姜柳黯掀着帘子,齐无知双手负于身后弓着腰冷笑着凝着双手抱头身子蜷缩在舱内不动的连渃,那表情分明就是在说,磨磨蹭蹭的女人可不讨人喜欢哟。
“不需要,我自己可以。”连渃扁扁嘴,“是人都有起床气,也不知道在急个什么劲,又不是赶着去送死。”她一边抱怨,一边手脚并用地朝船舱外爬了出去。
爬出船舱,入眼的是一片广阔的河滩以及河滩后矗立起的一座绵延起伏的高山,待起身完全走出船舱时,她看到高山河滩当中的那块平地之上还建了一座接一座的军帐,那些相连紧挨的暗绿营帐在夕阳的余晖下竟泛起了一股鲜红的颜色,而在这股似血颜色的笼罩之下的河岸上竟还矗立着不少身穿银甲腰佩长剑的齐国士兵,他们好像是专门在等齐无知的。
“参见公孙无知大人。”果不其然,他们才一下船,为首的那个年轻将领就小跑着上前汇报道:“齐褚刚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