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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我只是想看看当初那欺负我的坏小孩现在怎么样了。”贝凝霏轻倚着赵镇帏那温暖宽厚的肩。
她只是好奇罢了,有谁能比她未来的夫君还要值得她在意、关心呢
更何况她的郑帏才貌双全,就算是一百个祁王爷也抵不过他一个。
“我听说啊,他可是长得英姿焕发,文质彬彬,玉树临风,翩然俊雅。”赵镇帏故意这么说,笑得可贼了。
“那又如何?他的嘴巴坏透了,小时候还欺负过我耶!”贝凝霏抬起头瞪他一眼。他竟然还说那个祁王的好话
“你小时候也没有多乖啊,还不是一拳就把人家打得满口鲜血?你怎么没想过,要是把人家的牙给打掉了,那他以后还能见人吗?”
想当初霏霏的小肉拳也是很有力的,到现在他还记得在捱了那拳后,他紧张得要命,生怕牙就这么被她挥落,更别提那段只能喝些汤汤水水养伤,靠粥汤果腹的惨痛日子。
“他活该……咦,你怎么知道我把他打得满口鲜血?”怪哉?她记得没跟他提过这件事吧
“你从小到大做的好事啊,我早听你两位哥哥说得都快会背了。”哎呀!他真是得意忘形,差一点就被揭穿了。
不过这头小母老虎发威的事迹,也的确老被贝家两兄弟挂在嘴边,津津乐道。
“我不管!你要站在我这边,不许你帮祁王说话。”贝凝霏拉住了他正忙着盖上药罐盖子的手。
“是是是,都是那个祁王的错,你贝小娘子一点错也没有。”
当初是她直盯着他,瞧得他不自在极了,才会忍不住开口嘲讽她,没想到当他弯下身子嘲笑小小的胖凝霏时,她就一拳挥过来,结果现在还把错全栽给他
没法子!这是上天注定的姻缘,他就是得认栽。
“当然,夫妻是一体的呀!”
“这可真糟糕,你还没过门就把我这个夫君吃得死死的,过了门不就骑到我头上撒野了?”
“我当然得把你吃得死死的,否则你那么聪明,又爱欺负我,我要是不先制住你,到时候被你反咬一口,那可就惨了……”少了过去的自卑,现在的贝凝霏像雕琢过的美玉,浑身散发着亮丽的光芒。
“到了!小姐,看来那祁王府的人应该还没到。”晴儿开心的喊着,看样子是赶得上看热闹了。
“三小姐,您快带福郑走啊!”府里老管家的声音,突然传入马车里。
“怎么了,福伯?”赵镇帏掀开车帘,搀扶着贝凝霏下马车。
怎么会突然要他们快走?祁王府的人不是快到了吗?难不成贝老爷不打算让他们看热闹
“小姐,二夫人的嫁妆全被人偷了啊……”福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道。
“谁偷了娘的东西?怎么会在今日发生这种事?”而且令她不解的是为何娘的东西被偷,福伯竟要他们快走
“福伯,您别急,慢慢说。”赵镇帏冷静地道。这事必定不单纯,否则福伯的反应不会这么大。
“没时间说了,四小姐已经报官,现在老爷、少爷还有官差们,全都在厅里等着你们回来啊!”福伯边说着,边把甫下马车的两人推回马车边,不让他们走进大门。
“等我们?”这是怎么回事
“二夫人说,有人看见福郑潜入她的香苑,结果官差到寻霏阁一搜,果然部分失窃的珠宝首饰摆在小姐的枕头下。”福伯当然不相信这是福郑或三小姐所为,但他只是个下人,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小姐及未来的姑爷能快些离开。
“不!这怎么可能是郑帏做的?我绝不相信……”贝凝霏气得大喊。娘竟然这么栽赃给郑帏及她
以郑帏的聪明才智,如果那些首饰真是他所偷,又怎么可能放在那么容易被发现的地方
“官爷!他们回来了,快!别让那对狗男女跑了,教他们把剩下的珠宝全都还给我!”谷珊珊在两名丫鬟的搀扶下,站在大厅门口尖声喊着。
方才她听到马车声,就怀疑是他们那对狗男女回来,还好她发现得早,否则要是让他们跑了还得了
“天啊!”贝凝霏站在大门口,远远地看着在厅外的娘。
这是她生平第一回如此痛恨自己的娘。
连这种闹上官府,会出人命的事,她也不惜拿来栽给他们。
“请两位留步,入内一谈。”两名官差闻言,即刻从屋里定出来。
“官爷,绝对不是郑帏,他绝不可能拿我娘的嫁妆。”贝凝霏站在赵镇帏面前,张开双臂护着他,生怕他被官差押走。
“三小姐,请你让开,毕竟贝府已报了官,这事必须秉公处理,绝不能循私枉法。”其中一名官差有礼地道。
贝府的三小姐常常救济那些贫民百姓的事,他早有耳闻,所以对这位有着菩萨心肠的千金小姐印象极佳。
“是的,三小姐,你不用担心,我们会秉公处理,若真是郑公子所为,我们绝不宽贷,但郑公子若是被陷害,我们也绝不为难他,必定还他清白。”另一名官差附和道。
官差们看向一旁穿着织锦院的衣袍,生得翩然俊雅的郑帏,觉得他一点也不像行窃之人,但他身为贝府的仆役,身上怎会有官家的锦衣?这也令人颇有疑虑。
“凝霏,清者自清,你别担心这些欲加之罪。”赵镇帏看向一旁的街道。虽然他们还没赶到,但也应该快了。
“郑帏……”贝凝霏看着他脸上那坦然的笑容,虽然深信他是清白的,但她还是忧心忡仲啊
“两位宫爷请。”赵镇帏轻挽着一旁的贝凝霏,往大厅走去。
大厅里,已全换上喜气红衣的贝家人全都到齐了,因为不久前已有祁王府的人骑着快马来通知,迎亲的队伍即将抵达,但原应该喜气洋洋的气氛,都因为这件事而破坏了。
“好啊!这两个不知耻的贼人还敢回府?”谷珊珊也换上了一身红衣,她明知道这几日祁王府的人就会来贝府提亲,仍然挑今日闹事,就是为了让也准备这几日要来下聘的郑帏难堪。
她要让贝凝霏受最大的折磨,让她看着王府的人前来提亲、下聘,家中忙着妹妹的婚事,而她未来的夫婿却得被关进牢里,这样的天壤之别,光是想像,谷珊珊就得意不已。
她原本还有些担心凝艳会气她在这候时闹出这些事,没想到凝艳一听到她丢了珠宝,便即刻差人替她报官,真是不枉她十八年来那么疼这孩子。而方才祁王府又通知即将抵达,一切真是天助她也。
“爹,这一定是误会!”贝凝霏一进入大厅,就跪在父亲与大娘面前,坚强的护卫着赵镇帏的清白。
“误会?那这些又是什么?”谷珊珊拿起一旁红色包袱里的珠宝,丢到贝凝霏的面前。
“珊珊,别急着定罪,事情还未确定前,任何人都是清白的,说不定这确实是有人栽赃给福郑!”贝哲孟脸色铁青地道。
没想到竟在这个好日子闹出这样的丑事,他对谷珊珊实在是又气又怨。
但她原本也是一片好意,准备将自己的嫁妆送给艳儿,才发现自己的所有的贵重首饰都被偷了,他又怎能再苛责她呢
“请问二夫人,你说这些首饰是在下所窃,敢问二夫人可有证人?”赵镇帏倒不怕她闹,因为她越闹,只是为她自己掘越大的坟墓。
“东西是在寻霏阁里,姐姐的枕头下找到的,这不就是你这个家贼偷东西最好的证明?”贝凝艳冷冷的开口。
她从小就讨厌这个姐姐!不过是个庶出的丫头,竟然也能当她姐姐?她凭什么跟她共享贝家的一切
“凝艳!你怎么可以这么说郑帏?”贝凝霏看向一旁冷笑着的妹妹。
凝艳从不把她当姐姐看待也就罢了,为什么连郑帏都一同轻视?为什么连她的妹妹都对她如此冷漠
“姐姐,你可别护短啊!今日是姨娘的嫁妆被窃,你是她的女儿,怎么胳臂反而还往外弯呢?”贝凝艳看着脸色苍白的贝凝霏,她越是痛苦,她就越是高兴。
“霏霏,别急。”赵镇帏轻声安抚着她。
此刻,他真的万般庆幸,当初能在寺里与凝霏偶遇,否则今日他娶到的将是那个妍皮痴骨的贝凝艳,而不是善良可人的凝霏。
看着那张艳光四射,却没有丝毫良善可言的贝凝艳,他着实庆幸自己的好福气。
“爹……”一旁的贝逸然忍不住开口。
“逸然,别多说,让官爷们去处理。”贝哲孟打断了小儿子的话。
虽然他也喜爱郑帏这孩子,但要是郑帏真的心怀不轨,那他怎能把霏霏交给他呢
“何必处理?官爷您瞧瞧福郑身上穿的好料子,如果不是偷了我的东西,凭他的薪俸,怎可能买得起那样的衣裳?”
真是天赐良机啊!福郑这会儿穿上了质料极佳的衣物,看样子他想逃也逃不了了。
“郑帏,你这身衣裳是打哪儿来的?”官差并不认为这是用钱买来的,所以决定先从他这身织锦院的官衣问起。
“这……”
“这是童师娘送的,是万恩寺的师娘送郑帏的。”贝凝霏赶紧为他说话。
“你说的是那个带发修行的女神医,童雅谣?”另一名官差问道。
“是的!”
“可是一个四大皆空的出家人,怎可能有这件织锦院的衣服?而且这么巧,就在今日送给了郑帏?”贝皓然并不是要落井下石,而是这一切未免太过巧合了。
加上织锦院的衣裳只有皇亲国戚或高官显贵才能拥有,一个女尼怎可能会有这样的衣物?他开始怀疑起郑帏的身分,他相信郑帏是好人,但却是个不平凡的人。
郑帏到底是什么身分呢?贝皓然不断地想着过去一切,试图找些线索。
“快拿下他啊!织锦院的衣物穿在平民身上,这可是大逆不道之罪啊!而且官爷您仔细瞧,衣服上还绣了四爪龙……天啊!这是多么大逆不道!非亲王怎有资格穿这衣袍?”谷珊珊的眼里闪烁着报复的光芒。
看样子郑帏真是死定了,什么衣服不偷,偷这犯大忌的衣服?太好了,这世间又多一对苦情鸳鸯,又一对被拆散的情侣了。
“不……”听娘这么一说,贝凝霏才发现他罩在外衫的衣裳里的确绣了四爪龙。
师娘的好意……可能会害他没了命呀
贝凝霏牙一咬,忽然甩开赵镇帏手,提起裙摆快步奔离大厅。
“凝霏……”看着突然跑走的她,赵镇帏心口一紧。
他深信她绝不会丢下他而逃,但他却忧心她那直率的性子会不会让她做出什么傻事来。
而贝凝霏一离开,两名宫差便围到赵镇帏身边,让他寸步难移,无法追回她。他赶紧转过头对晴儿使了个眼色,聪明的晴儿随即心领神会,追着贝凝霏而去。
“瞧,方才话说得多么感人肺腑,结果一瞧见大难临头,还不是跑得比谁都快?哟!你瞧、你瞧,主子跑了,连丫鬟也跟着跑了。”谷珊珊冷笑的看着也追了出去的晴儿。
“宫爷可得看紧福郑,那两人跑了倒不打紧,重要的是得擒住这窃人财物的小贼,让他把我姨娘的首饰全数还来。”贝凝艳如此说着,在心里叹了口气。
如果不是她早已与祁王婚配,她还真喜欢这个福郑。他除了有让爹及哥哥们赞叹不已的才气外,此时换下仆佣衣裳的他,看起来更加英姿飒爽,而他那与生俱来的龙凤之姿,更是令她暗暗心仪。
如果他不是贝凝霏未来的夫君,她一定会为他求情的,只怪他谁不爱,爱上了贝家最低下、最不讨人喜欢的女人。
“郑帏,今日姑且不论你是否行窃,光是你穿上这身衣袍,已犯下大不敬之罪,在查明所有证据前,你必须跟咱们回去,打入牢里候审。”宫差看着她,暗暗深吸了口气。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个郑帏来头不小,因为他的气质仿佛是王公显贵,可是他又不吭一声,不说出这身衣服从何而来,他们无从得知他的身分,只好先将他带回去了。
“你可有话要说?”另一名宫差已拿出铁铐。
“郑帏哥,你说话啊!我相信你不是窃贼!”贝逸然急得大喊出声。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事情会变得如此严重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赵镇帏的嘴角扬起一抹自在的笑。
因为他已经听到车马喧嚣声传来,王府的人已快来到贝府了。
“好,既然你无话可说,那就先押回宫府了。”
“官爷英明,谢官爷为贝家除害!”谷珊珊像疯了一般大声叫嚷着,完全对一旁丈夫的怒目视若无睹。
“带走。”宫差对拿着铁铐的同僚这么道。
“慢着!”这时,衣衫不整的贝凝霏冲回了大厅。
她喘得连一句话也说不完整,更遑论顾及那来不及系好的腰带了。
“凝霏,你怎么穿成这样?”赵镇帏发现她是回房换上她的嫁衣,那件红得令人无法移开目光的美丽嫁衣。
但此刻她那雪白细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