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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一声,赵镇帏的手重重的拍向桌面,那声巨响让不少人都吓了一跳,好几位贝家的下人都害怕的跪地。
“对不起……是我看错了人……”谷珊珊千算万算,却算不到这福郑竟是祁王,更算不到她那原来害人的计谋却反噬了自己。
谷珊珊害怕得浑身发颤,看向一旁的贝凝艳,欲向她求救,可是一脸泪痕的贝凝艳根本连正眼也不瞧她一眼。
“郑……镇帏,请你别再追究了,今日既然是来提亲,就别弄得如此难堪。请看在她是我娘的份上,大事化小,好吗?”过去贝凝霏未曾看过娘亲如此害怕,脸色如此惨白,一瞬间仿佛苍老许多,强烈的不舍涌上,掩过了以往的爱恨,于是她起身跪在赵镇帏面前,为娘亲求情。
“你于心不忍,可是别人却未曾对你有过半点怜悯之心,何苦呢?”赵镇帏一把将贝凝霏抱了起来,不让她继续跪在地上。
他不舍凝霏为这恶妇下跪,更不愿就这么饶过曾虐打过凝霏的谷珊珊。
“贝老爷,既然你已同意,那这些聘礼就请收下,其他关于成亲的细节,咱们明日再谈。秦尚,其他的事先交由你处理,将咱们的人安置好,有什么要事再同我商量,现在,我有话要同王妃说。”赵镇帏朝贝家人及秦尚点头示意后,就抱着贝凝霏转身离去。
赵镇帏将贝凝霏放到床上,看着双颊嫣红的她。
“嘘!先别说话。”他将手指点在她欲张开的唇上,下让她开口。
看她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说,他决定先把事情同她说明白。
“霏霏,现在只有我们俩了,请听我说好吗?也答应我,先别任性或意气用事。”
“你会说实话吗?不会再有一丝欺瞒?”
她眼前的,仍是那张一样令她无法移转目光的俊脸,一样如星子般的眼眸,可是,他竟不是兄长们的伴读,而是个王爷,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侄儿。
再也不是她以为的平凡人,更不是她曾经揣测的穷书生或农家子弟。
他是赵镇帏,不是郑帏……
“除了到应天书院赴考是个幌子外,我未曾说过一句谎言。”
“谎言……”谎言?他有对她说过什么谎吗?贝凝霏不断回忆着。
如今仔细回想,他的确没有骗过她什么,一切都是她自己胡乱揣测,为他编出一些悲惨的身世,假设着他的平凡。
虽然赵镇帏之前并未告知她实情,但也的确没对她说谎话,他有未婚妻,而这未婚妻也的确是她这位“某人”替他找来的,不是他自愿的。
而原以为他是挂在嘴边说要娶她的玩笑话,他竟是如此认真看待,还送了许许多多的聘礼来,想娶她这个不受疼爱的孩子。
是啊!他并未骗她。
“我明白你一时之间一定很难接受并谅解我的隐瞒,但你细细回想,当我认识你时,你是把自己弄成了什么模样?而且,你对贝二夫人无端的虐打逆来顺受,甚至于不惜丑化你的花容月貌,只为不惹她生气,如果当时我就直接将我的身分告诉你,说我是你妹妹的未婚夫,你还会愿意接受我吗?”以赵镇帏对她的了解,她除了退让外,说不定还会在谷珊珊的逼迫下,反过来凑合他与贝凝艳。
“你明明是尊贵之躯,为何要为了我而挨那顿不必要的打,受那些皮肉伤?”听着他的肺腑之言,贝凝霏感动不已。
的确,他一切都是为她设想,以她为主,甚至还曾替她挨娘的毒打……想起那日他背上鲜血淋漓的模样,她心疼的落下眼泪,紧紧的拥着他。
“没办法,你是我那么细细疼爱的女人,我怎舍得让你在我面前再受到任何伤害?”看样子,凝霏似乎不会气他、怨他了。
还好他的小娘子没跟他闹脾气,一气之下就离家出走,或是来个相应不理,否则他还得再伤脑筋解决这些麻烦事。
感觉到怀里的她哭得伤心,他心疼的轻拍她的背安抚着。
“镇帏,谢谢你……谢谢……”
“好了,别哭了。”他把她的泪拭去,并故意说笑逗她。“不过,这也仿佛是上天注定,从遇到你到现在,我可是硬生生挨了三次皮肉之苦,且一次比一次还疼啊!”
“对不起,让你受苦……三次?哪来的三次,明明就两次而已。”贝凝霏心里正感动,却听到他多“栽赃”一次给她,于是反驳道。
小时候她挥了他一拳,前些日子他被她娘抽打,一共才两次,何时多了一次,她怎么不知道
“几个月前在万恩寺里,你用你唯一会的弹指鬼功,咻的一声把我当耗子打。”赵镇帏以手指敲了敲当初被她打得淤血的地方。
“喔!原来那时候是你躲在那儿偷看我!难怪你会说你是混入贝府打探消息,原来是看到了我的真面目。”没想到他们的缘分这么深,十多年后竟还能再意外相遇。
不过,也因为那次的相遇,才改变了她的命运。
“所以啰,上一刻的国色天香,下一刻的虎背熊腰,任谁看了都会想弄个明白到底是有何蹊跷吧?”看着她那微噘的红唇,还有那被嫁衣映得格外白皙的雪颈,赵镇帏忍不住想落下轻吻。
“那你真是不要脸,之前还说自己什么玉树临风,翩然俊雅……哎呀!你弄得我好痒。”贝凝霏破涕为笑,推开了他那在她腰上搔来搔去的手。
“碍事的衣服。”唰一声,他撕开了嫁衣的襟口。晴儿不知道怎么绑的,他弄了半天还是解不开。
“啊!你怎么把我的嫁衣给……”
“嘘,别担心,我已经在家书里请秦尚差人奏请皇上,请织锦院及宫中御用的师傅日夜赶工帮你重做一件更美丽的新嫁衣了。”对他来说,这件嫁衣是当初为了贝凝艳所缝制,若穿在他与凝霏的婚礼上,便一点意义也没有了。
既然他的新娘是凝霏,当然值得更好、更精细华丽的衣裳,才配得上这位娇艳欲滴的新嫁娘。
“可是人家喜欢这件……”
“乖,你会更喜欢新的那件。”赵镇帏赶紧封上那仍噘着的小嘴,不让她的抗议破坏了现在的浓情蜜意。
“别哭,艳儿,你还有机会的。”谷珊珊安慰着哭成了泪人儿的贝凝艳。
“姨娘,我不甘心,为什么是她成了祁王妃,我却成了弃妇?”贝凝艳气得撕着房里所贴着的薯字。
“唉!事到如今,只有这么做了。赔上你的贞操,逼迫祁王对你负责,再利用你爹,让祁王将你扶正,改让凝霏为妾。”她小声的在贝凝艳耳边说着。
“赔上我的贞操?”贝凝艳含着泪的眼不敢置信的看向姨娘。
“是,就和当初我逼你爹娶我的方式一样。”
“姨娘,教我!请你教我怎么做,才能挽回这桩婚事。”贝凝艳知道自己还有希望,开心的破涕为笑。
“你等姨娘,我即刻出府去买药。”她得动作快些,否则等亲事的细节全都讲定,祁王回到开封府后,凝艳就没有机会了。
“还是姨娘好,待我如己出,不像我那没用的娘,紧要关头竟还帮着贝凝霏,不帮我这个亲生女儿。待我成为祁王妃后,绝对不会忘了姨娘的。”贝凝艳开心的搂着谷珊珊,感激这位从小护她、宠她至深的姨娘。
“乖,艳儿乖。”谷珊珊满是慈爱的轻拍着她的小手。
值得了,她疼这女儿值得了。
第八章
“是谁?”赵镇帏听到外头有人敲门,于是将外衫披在身上后,即往外厅走去。
那日的提亲纳采意外的顺利,非但贝家的人全都同意,连谷珊珊及贝凝艳也没有什么反应。
如今婚期已确定在元月十九,待元宵节过后,霏霏就能正式入赵家,成为他赵家媳妇,他的祁王妃。
“姐夫,是我,凝艳。”贝凝艳端着一盘酒菜,站在客苑的外头轻声应道。
从昨日起,赵镇帏就随着秦尚住在客苑,正巧给了她机会。
姨娘为她特地支开贝凝霏,秦尚也正为即将起程回开封府而忙碌着,此时正是最好的时机,只看她最后一搏能不能成功了。
“有事吗?”赵镇帏眯起了眼,看着眼前衣着单薄的贝凝艳。现今已是寒冬,她竟只穿着薄薄的粉红纱衣,酥胸半露的站在门外。
“姐夫,外头很冷,让我进去坐坐好吗?”她微咬着唇,一脸羞涩的模样。
“凝艳,你既然已称呼我为姐夫,那就应该懂得回避,现在已经入夜,我借你一件锦裘,请你回你的房里去吧。”虽然贝凝艳也是国色天香,但这徒有美艳外表却没有美丽心肠的女人,他一点兴趣也没有。
“咱们好歹也算是无缘的夫妻,让我和你说一、两句话行吗?”看到他转身入房要拿锦裘,她赶紧进入屋里。
“你进来也没用,我要去找凝霏了。”赵镇帏知道她已进屋,可是他连头也不回,不想再多看她一眼,以免一时情绪失控,把她抓起来丢出门。
“姐夫,凝艳只想与你小酌几杯,将过往的不快全都化解,毕竟你都要与姐姐成婚了,凝艳过去的下敬,还请姐夫谅解。”看他一直背对着她,自顾自的在柜子里翻找锦裘,贝凝艳动作迅速的将药粉倒入了金樽里,并将酒斟上。
听到她在后头铿铿锵锵的不知正准备着什么,当他狐疑的转过身来时,发现一个小纸团从她袖里滑落。
“好,小酌几杯可以,但你不宜久留。”赵镇帏微扬起嘴角,看着还未发现自己已露出马脚的贝凝艳。
“那么请姐夫入座,凝艳已为你斟好了酒。”贝凝艳在他坐下后,将金樽放到他面前,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他。
好吧!就看看她是想玩什么花招。
“你也坐。”赵镇帏拿起筷子,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姐夫,吃啊!这是我方才特地请厨娘挑选的肥鱼和活虾,新鲜的食材加上俐落的手艺,吃起来可弹牙呢!仿佛进了嘴里还活跳跳的。”贝凝艳为他夹了一块桂花溜虾球,放进他面前的盘子里。
“好!说得好……哎呀!你瞧,连筷子也不忍不住跃动了起来。”说着,赵镇帏故意甩落手里的筷子。
呕!他最讨厌有人这么说了,即使有再好的胃口,听到什么进了嘴里还活跳跳这种话后,他都食欲全消。
“我帮您换副新的。”贝凝艳见状即刻起身,生怕他是故意丢掉筷子,好借口不吃这顿酒菜。
“外头天寒地冻,小姨子别再劳累了,捡起来拭一拭就好。想着以前啊,我跟着皇上出城狩猎,我们也是随便吃吃,男人没那么计较的。”赵镇帏弯下腰去,顺势将地上那个小纸团连同筷子一起捡起来。
这不正是药铺用来包药粉的纸
哼!想对他下药?难道她当他是个不知世事的小伙子吗
“姐夫,喝酒吧,天气冷,喝点酒暖暖身子。”贝凝艳拿起自己面前的金樽,仪态万千的轻啜着。
“好,不过……”他拿起金樽欲就口,却又若有所思的将它放到腿上,并微微倾斜,缓缓把酒倒在桌巾上。
“姐夫,怎么了?不喜欢这酒吗?”天啊!他要是把酒倒掉,就前功尽弃了。
“不!这种下着雪的天气让我有些感叹,在贝府待了几个月,我实在是有些想家了!以往在开封府,只要皇上一时兴起,便常常带着随从到祁王府来,我就跟着父亲及皇上在雪地里烤着火,大口大口的喝着酒。”
赵镇帏低头笑了笑,一副思乡的模样,却是观看着金樽里的酒还剩多少,当酒所剩无几时,他便将剩下的酒轻洒在自己的腿上。
开玩笑,她方才不知道在做些什么,这些酒菜他要是真的吃下,谁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事
“姐夫回开封府后,不就又能同皇上畅饮了吗?干杯吧!”贝凝艳继续劝酒。
“好!今朝有酒今朝醉,干杯!”他作势干杯,果不其然从眼角余光瞧见她得意的模样。
“姐夫好酒量。”看他干了这杯,她才放下心,继续为他斟满了酒。
赵镇帏发现,她与他喝的是同一壶酒,所以看来那药应是下在他的金樽里,于是,他借故打翻了金樽,好让这些酒冲去里头剩余的药。
“哎呀!我的手真是笨拙。”
“没关系,我再帮姐夫斟满。姐夫,再干。”她赶紧为他再补上,也为自己斟了满满一杯,因为她也需要一些酒好为自己壮胆。
“好酒量!艳儿,我有些热,不如……你帮我把大门给锁上,好让我方便解衣,毕竟要是让你姐姐看见了可不好。”赵镇帏喝了第三杯酒后,开始微眯起眼,让自己看来双眼迷蒙,并动手脱下外衫。
“是,艳儿遵命。”药效发作了吗?天啊!她的机会终于来了。
贝凝艳赶紧起身往外室走去,依他所言锁上门。
“没味道?”他打开了那个纸团,以手搓着上头剩余的粉末。
这药完全没有味道,但却是淡黄色的的粉末,如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