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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那日姚玉露尽心尽力地为许才人出谋划策,竟是想出了那样一个良计,才让许才人能得到皇上的垂怜,有了今日的地位。再看自己话已说到这个地步,姐姐却是都不愿给她出个主意,怎想着心里都是有些不平。
可姚玉露和她想得不同,比起许才人季水冬姿色真是太过平庸,性格也是平平淡淡,只是个小家碧玉,难得皇上的注意,若是一不小心弄巧成拙,只会徒酿下大祸罢了。
吕舫萧在旁边一直听着,虽是一言不发心里却是没少思量,在她看来,季水冬若想承宠只能另辟蹊径,这样看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不如便是献出一个小小的计谋,免得小主和季常在为此心中落下了芥蒂,只不过……
吕舫萧见二人都不再说话,才轻声言道:“奴婢倒是有一计。”
第一百零四章 舫萧献策
季水冬一听,双眼连是像发光般盯着吕舫萧,声音急促地问道:“舫萧,快说来听听。”
吕舫萧却未忙着说下去,而是看了看姚玉露,姚玉露倒也是有些疑惑地点点头,示意吕舫萧继续说下去。
吕舫萧这才娓娓道来:“奴婢记得季常在擅画画,不如就用画画为计,可却是个险招。”
“这画画如何能吸引到皇上注意?又何来险招之说?”姚玉露不解地问道。
季水冬却是悉心地听着,看来已是不在乎什么样的招数了,险则险矣罢了。
“既然季小主以画艺见长,不如就让季小主画上一副皇上的画像,再由着不经意间将画像滑落在皇上跟前儿,画上赋情诗一首。”吕舫萧沉思着说道,她想起之前姚玉露和季水冬还为秀女的时候,季水冬为姚玉露所作画像,确实是妙手丹青之作,非一般人能比得上的,宫中女子善歌善舞,擅长画艺的却鲜少,难不保会被皇上一眼相中,可是……
“可是,私画皇上画像可大可小,若追究起来可是大罪啊。”姚玉露听了,皱着眉头担心地说道,这宫中为皇上作画可是件不容易的事儿,若是没有画出九五之尊的威严,惹得皇上不悦,随便发落个玷污圣上的罪名即是死罪啊。
“舫萧,你继续说。”可季水冬却没有阻止,而是认真地听着,竟是看来心思有些活络了。
“小主说的话有些道理,所以奴婢才说此招是个险招,季小主还是该多思量一下,免得闹出了什么事,奴婢也担不下这样的责任啊。”吕舫萧慎重地说着,她虽是献出了主意,但也怕陷季水冬于不顾,此刻将这利弊都说清楚了,怎样选择还是要看季水冬自己的心思了。
“妹妹,这事有利有弊,却是可大可小,若是出了差错几怕是要丢了性命啊。”姚玉露忧心忡忡地劝道,她对吕舫萧这主意并不赞同,胜算败算不过一半一半,赌注下的却是太大了,不禁埋怨地望向吕舫萧。
可是再见季水冬的神色,竟是有些动心了,她自从被封了常在以来,日子虽是宽裕了不少也算享受上了荣华富贵,但一日一日看着宫中的妃嫔们受宠,自己却是独守空闺,心中的落差又有谁会明白?若是失了这次机会,她真怕自己这后半辈子就这样无依无靠地在宫中孤独终老,一生都是这样碌碌无为了。
“姐姐,舫萧说的这话不失为一个好主意,人生在世总是要赌上几次,就看命运是否眷顾我了。”季水冬信誓旦旦地说道,没有丝毫的怯懦,似乎对眼前这条满是荆棘的路并不畏惧。
“妹妹,你可是要想清楚了,舫萧说出这个主意,也不是非要你去做的啊。”姚玉露依旧是劝道,这风险也太大了,比起那日她为许才人所出的主意,简直就是个馊主意,竟是要把性命赌上去。
“是奴婢多嘴,小主恕罪。”吕舫萧见姚玉露神色愈发焦急,不禁说道,她其实也是好意罢了,却不想姚玉露这样在乎季水冬这个妹妹,百般阻挠。
“舫萧,你何罪之有,我还要谢你才是,这些日子我为这事儿愁苦得几近睡不下了,如今竟是有这样好的主意,我何乐而不为?”季水冬浅浅笑着说道,在她看来便是如此放手一搏,也比如今的境况要好不少。
“妹妹啊,你可知这若是事未成,这可是要了命的事儿。”姚玉露翻来覆去只是这几句劝着,心里很是焦急,季水冬和许才人在这宫中不知给了她多少慰藉,眼下她又如何看着季水冬往火坑里跳?
“姐姐你别劝了,我心意已决,水冬头脑愚笨,还请舫萧细细说来。”季水冬看着吕舫萧,坚定地说道。
“这……”吕舫萧有些犹豫,望向姚玉露。
姚玉露也是突而失了主意,却是见到了季水冬坚定地眼神,想起当日自己为了博龙颜一笑,也是费尽心思练舞取悦皇上,不由得理解了几分,但心里的担忧并没有减少,此刻只能犹豫地点点头,毕竟自己再如何劝下去怕也只是徒劳了。
吕舫萧犹豫不定着,一言不发沉思了片刻,才说道:“这些日子御花园的花开得正旺,皇上在乏累之际时不时地会到御花园赏花,季小主要先买通皇上身边的内监,寻清楚皇上去御花园的时间,再将准备好的画带在身上,佯装撞见皇上将画散落在地,画卷一打开皇上定是会问,季小主接下来还是要看皇上的心思了,奴婢便不敢妄下定论。”
“这……我听起来总是不妥,妹妹你还是多考虑考虑。”姚玉露也是悉心地听着,却总觉得将要出了差错。
“姐姐,你莫要为我担心了,水冬心意已决,这主意是我自己选的,结果如何也将是我自己承受。”季水冬说道。
这丝毫不像她平日的性子,她平日小心谨慎,甚至还有些胆小懦弱,眼下看来不知道这宫中的是非将她逼迫到了什么境地,竟才做出了这样大胆的决定,丝毫不带着犹豫。
“那……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也不好再劝下去了,可是此事定要小心谨慎,如何都要保全自己才是啊。”姚玉露看着季水冬那似乎因为见了希望而闪闪发光的双瞳,实在是知道自己多说也是无用,依依嘱托道。
“水冬明白,可水冬向来不善诗词歌赋这些事情,这画上所赋诗词还得靠姐姐帮忙了。”季水冬诚恳地求道。
姚玉露无奈地点点头,未想到自己竟也成了“帮凶”。
季水冬却是斗志激昂地站起身来说道:“姐姐,择日不如撞日,我这就回去准备着。”
“你小心些,莫要被旁人撞见了去,那首诗还待我想想。”姚玉露看着季水冬的脸上露出了少有的明亮笑容,也不知是不是该为她高兴,但是怕现在高兴还是太早了。
季水冬带着知书知画出了西殿,独留下姚玉露和吕舫萧静静地在殿内,二人一言不发,姚玉露随手打着络子,双眉却始终未舒展开来。
“是奴婢多嘴,还请小主责罚。”吕舫萧看着姚玉露这幅样子,也是有了些愧疚,虽是好心却不想姚玉露对季水冬如此担心,竟是惹了姚玉露不悦,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挽回眼下的局面。
“你的心思我岂会不知道,也是为了我好罢了。”姚玉露喃喃道,并无怪罪之意。
吕舫萧是舒了一口气,道:“小主能明白奴婢的心意就好,若是今日小主不给季常在出主意,怕是季常在心里只会留下芥蒂,自己也不定会想出什么办法,最后的抉择也是她自己定的,奴婢和小主都左右不了。”
“你说的在理,可我总怕就这样害了她,那我于心何安?”姚玉露哀叹着道。
“命中自有定数,老天爷早就替咱们决定好了,不过是起个推波助澜的作用罢了。”吕舫萧这样劝慰着姚玉露。
“我向来不信天命的,可此次也只能听天由命了……”姚玉露喃喃着说道,担心之情丝毫没有减少,却是随着凝着下来的空气越来越深。
第一百零五章 水冬作画
这一下午姚玉露都在翻看着从家里带来的诗书,为了帮助季水冬翻遍了不少,始终是踟蹰犹豫着,毕竟这首情诗将是那幅画的点睛之笔,重中之重,岂能轻怠?
终于在随手翻见唐诗的时候,惊觉一首诗甚是合宜,正是鱼玄机的《江陵愁望有寄》:枫叶千枝复万枝,江桥掩映暮帆迟。忆君心似西江水,日夜东流无歇时。
此诗是“自君之出矣”的变体,却属七绝的题材,字字写出了女子的相思之情,确实不落入俗套般带着决绝之意。枫生江上,西风来时,满林萧萧之声;日已垂暮,而不见那人乘船归来,思如江水永不停歇。虽有仿写《室思》之疑,却比《室思》更怀忧伤感慨之情,读起来朗朗上口,写下去字字珠玑。
姚玉露会心一笑,看来自己的任务已然可以完成了,便是拿出宣纸和笔,题上了这首哀愁的情诗,娟秀的字迹跃然纸上,只等着季水冬来取了。
姚玉露顿时是心中畅快了不少,这才决定起身去北殿看望许才人。
这些日子许才人在北殿经常一待就是几日,已经快憋闷出病来了,可是姚玉露告诫她尽量少一人出行走动,免得碰上萧淑妃或其他妃嫔起了冲突,毕竟眼下最要紧的还是要保住孩子。
许才人一向很听姚玉露的话,想来这样也是很有道理,便是专心地在殿内养胎,只是每日无聊的光景不知如何打发,只盼着姚姐姐和季姐姐多来陪陪她。
姚玉露并未带着宫女,独身前往北殿,一进门便听见许才人铃铛般的声音唤道:“姐姐,你可来了,我正是无聊呢。”
姚玉露见她正在做着刺绣,走上前去仔细一瞧,这绣出来的玩意可是歪歪扭扭,全然不像一个小姑娘能做出来的活计。
“妹妹,你这是忙什么呢?”姚玉露憋闷着笑容问道。
“我想绣一只小老虎,回头贴在肚兜上。”许才人把玩着手中的绣布,开心地说道。
“这。。。。。。看起来可不像只小老虎,更像……小猫?”姚玉露勉为其难地说道,其实啊,看起来只能说是个四不像,实在看不出来像什么。
“哎,宁儿手工一直差得很,更不会什么女红了,这还是和掌事的学来的,可绣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这描画个框子就绣了好几天。”许才人嘟着小嘴埋怨道。
“你啊,就是静不下心来,哪会做这些玩意。”姚玉露轻轻用手指点了点许才人的额头,笑道。
“姐姐可是笑话我呢?不如姐姐教教我,我看掌事的自己也不怎么样呢。”许才人说着声音渐小,调皮地笑道。
“你还说人家呢,不说自己手拙,我来教你罢。”姚玉露说着拿过绣布,又重新捻了捻线,认真地一针一线地穿插来去。
边做着边细心教着,口中也是念念有词,许才人开始还听得认真,不一会就乏累得都要打起瞌睡,说道:“姐姐,这刺绣可是太乏味了,真不知你和季姐姐怎学的那般出神入化,我看我是难学会了。”
姚玉露又气又笑地说道:“罢了罢了,回去我多给你做上几个,你就安心养胎别为这些闲事费心了。”
许才人用力地点了点头,那神色怎看起来都还像个孩子,她又是说道:“姐姐你看,用了你上次的药,手上可是一点疤痕都没有落下。”
许才人把手举到姚玉露眼前,姚玉露仔细端详着,确实是没落下什么疤痕,欣慰地说道:“那就好,这女人的手哪能落疤啊!这几日皇上可否来过你这儿?”
“来得比往常还多了,但都是陪我用膳,用过膳不知又去了哪个妃子那里呢。”许才人说道,看起来竟是带了微微一丝不快。
其实皇上这样做已是对她有心了,毕竟许才人如今有了身孕不能恃宠,皇上还常来她这里也已是厚宠了,想当日贵嫔虽是有孕在身,但皇上一周也看不了她一两次,相较之下真是天壤之别。
“宁妹妹该宽心些才对,皇上待你已是不薄了。”姚玉露浅笑着说道,没有羡慕嫉妒,倒是满心的祝福。
“姐姐,不如过几日皇上再来我这用膳的时候,我寻姐姐一起过来,姐姐天香国色,皇上一见肯定会再对姐姐留心的。”许才人灵机一动说道。
姚玉露忙忙摇头道:“罢了罢了,我可不想给自己添乱子,本来这日子正是松快呢,何必给自己添个紧箍咒。”
许才人被姚玉露的话逗得笑开了话,说道:“姚姐姐可说皇上是紧箍咒?”
姚玉露听罢忙是伸手去堵许才人的嘴,嗔怒道:“你可是净胡说!”
“姐姐不让宁儿说,宁儿不说便是,可是姐姐跟皇上……可不是宁儿不说就能不去想的,姐姐怎么一点也不为自己上心呢?连宁儿都懂得这宫中的道理,姐姐岂会不懂?”许才人自从承宠后,也常常为姚玉露着急,看着自己的好姐姐在宫中毫无地位连份例都被克扣成那副样子,也是说不清的心急。
姚玉露最近常被旁人劝说,何止许才人,连吕舫萧也时不时在自己耳边念叨,可旁人哪知道自己不仅仅是有心无力,其实连那个心思都没有了,这样平淡的日子似乎她已经适应了起来,说道:“宁妹妹无需为我费心,玉露福薄,不指望皇上能垂怜于我,只盼着日子能安安稳稳地过下去便好。
“姚姐姐真是笨得不行,可是愁死宁儿了。”许才人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