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很乐观吗?是呀,她本人也是这样觉得啦,因为若不乐观点的话,说不定她早八百年前就忧郁成疾的死掉了,哈哈。
不过说真的,就算她再怎么乐观,老天也用不着派安辰锋一而再、再而三的来考验她吧?
一大早突然冒出来接她上班已经吓了她一跳,结果又把她绑去吃早餐,硬逼她吃了一堆东西。吃到差点没吐出来也就算了,中午竟然又想故计重施地带她一起外出吃饭?还好她聪明找康海为当借口,而她的假弟弟也够义气,一肩扛下她这个谎言,让她逃过一劫。
下午之后,那家伙就莫名其妙变得阴阳怪气了。
例如下午三点多的时候——
“菲菲姐,要不要喝咖啡?这是厂商送我的牙买加国宝蓝山,超赞的。”
“要,我要。”她举手回答。
“贾菲菲,你能喝咖啡吗?”
安辰锋阴沉的嗓音突然冒出来,警告的眼神缓慢从她小腹掠过,提醒她那个不知存不存在的胎儿正在她体内成长着,她现在的身体,有可能已不是她一个人的……害她僵在原地,硬生生吞了口口水,只能被迫放弃那杯香浓的蓝山咖啡。
又例如,隔天早上十点多的时候——
“菲菲,我的东西掉到影印机下面去了,你可不可以帮忙我抬一下影印机?”
“喔,好。”
“贾菲菲,你敢抬?”阴阳怪气的老板倏地狮吼出声,不仅吓到她,也把办公室里的其他人吓得面面相觑。
他的目光再度移往她的小腹,让她浑身僵直的只能用尿遁的方式尽速逃离现场,免得被其他人看出端倪。
然后,又例如现在——
“贾姐姐,我把东西忘在车子里了,你帮我下去拿上来好吗?”康海为对她说。
然而她还来不及应声,接连三天怪里怪气的老板已再度狮吼出声。
“康海为,你没有脚吗?不会自己去拿吗?”
“老大,我好忙,贾姐姐没事——”康海为犹不知死活的辩驳,可话未说完,就被冷冷地打断。
“贾菲菲不是你的助理小妹,也不是你们几个的!”老板怒吼,锐眼扫射一圈,众人无不打颤。“如果再让我听到或看到你们叫她替你们做事,你们就完蛋了。”
狮吼功练到最高层,他已经完全失去理性,走火入魔了。
“对不起,老板,我们谈一谈。”贾菲菲再也看不下去,迅速走向那头失控的狮子,直接抓住他手腕,将他往公司大门外拖出去。
两人的身影一消失,办公室内立刻响起一片七嘴八舌的讨论声。
“你们看你们看,这两人一定有奸情。”
“肯定有,你们什么时候看见老大在上班时间被一个女人牵着鼻子——不是,是拉着走,却一声都没吭的?以前那位池小姐也做不到这件事。”
“还有过去这几天,你们有没有发现老大的视线总是跟着菲菲姐在打转?”
“只有瞎子才会没看见。”
“啧啧,没想到咱们的菲菲姐竟然这么厉害,太强了。”
“这就叫做黑瓶子装酱油,惦惦吃三碗公啦。”
“赞啦,如果由她来当老板娘,我投赞成票。”
“Metoo。”
“Methree。”
“Mefour。”
意见一致,全体过关。
第5章(2)
为防隔墙有耳,贾菲菲把安辰锋拉到顶楼,并且仔细确定四周没人,后头也没人跟过来之后,这才转过身来,双手叉腰的对老板大皱眉头。
“你疯了吗?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问他。
他撇开脸,不发一语。
她也不管他,继续对着他说:“当初进公司时,你自己跟我说因为公司小、人员少,所以我除了本身会计的工作范围外,还要帮忙做些杂事、跑跑腿之类的,结果你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对大家发火?康海为他们又没做错事。”
“康海为?”安辰锋立刻转过头来,瞪着她迸声道:“你是因为他才对我发脾气的吗?”
“什么?”她呆了一下。
“难道不是吗?”他问道,“之前不管我对谁说什么,你都没有任何反弹,只有在对康海为的时候,你会跳出来为他对我发火。你的表现也未免太明显了。”他忽又一脸嘲讽的表情说。
“什么表现?”她皱紧眉头。
“喜欢他的表现。”
“我说过我和他不是那种关系。”
“如果不是,为什么总是和他一起吃饭,却不和我一起?为什么一有空就黏在他身边,和他交头接耳,却离得我远远的?还有,今天早上是他载你到公司来上班的吧?这就是你不让我去载你的原因吗?因为他会去载你?”
他一连串的质问让贾菲菲听得张口结舌、目瞪口呆,搞不懂他究竟是怎么了,为何会突然变得这么激动,感觉就像是在吃醋一样?
“老板,你该不会是在吃醋吧?”她开玩笑的问他。
“没错!”安辰锋怒声回道,决定今天就要和她把话说清楚,他不想再像过去几天那样被她搞得喜怒无常、一事无成。
贾菲菲被吓傻了,呆若木鸡的瞪了他好半晌,这才有办法出声说话。
“老板……”她战战兢兢地开口,干笑道:“你别老是开这种玩笑,小心我哪天当真——”
“不必等到那天,你现在就可以当真了。”他直接打断她说,“我们从今天开始正式交往。”
贾菲菲一愣,目不转睛的瞪着他,怀疑他身体是不是被外星人入侵了?要不,可能就是生病、吃错药了。
“老板,你怎么了?”她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一句话,要不要当我女朋友?”他紧盯着她说。
“老板,你是不是生病发烧,烧坏脑袋了?”她担忧的伸手覆在他额头上,想探试他此刻的体温,柔荑却被他一把抓住,紧握在手心里。
“回答我,要或不要?”他定定的凝望着她,神情惊人的严肃。
贾菲菲忽然意识到他是认真的,并不是在和她开玩笑。
可是……为什么会这么突然?
“为什么?如果是为了那天晚上以及我可能会怀孕的事,我说过了,再等个几天——”她蹙眉,话未说完便再次被他打断。
“和那件事无关。”他说。
“那和什么有关?”她问。
他沉默了一下才开口,“我说过我喜欢你,也说过献殷勤是为了想追你,那些都是真的,并不是在开玩笑。”他直视着她,继续说:“你刚才问我是不是在吃醋?没错,我就是在吃醋,因为我不喜欢看你和康海为走得那么近、互动那么自然亲密,每次看见都让我心里一阵不舒服。”
贾菲菲愕然的看着他,作梦都没想过自己会听到这么一席告白。
她的心脏开始跳得有点快,想问他是不是认真的,却开不了口,因为……她知道他是认真的。
光看他脸上既不温柔也不深情、带着些许僵硬还有点不爽的表情,她就知道他是认真的了。
他是个习惯计划的男人,喜欢一切都在掌握中的感觉,也因此,他的情绪起伏才会那么平稳,表情才会那么少,因为凡事都在他的计划中,没有惊喜,也没有意外。
相反的,只有超出他掌控的事会让他有较大的情绪反应,而那些反应,通常也都是最真实的。
换句话说,他是真的在吃醋,而且这件事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所以他才会露出那么不爽的表情。
他是认真的。
“现在你还有什么问题?”他问,语气实在一点都不像正在追求她,反倒比较像是在审问她。
“当然有。你到底喜欢我哪一点?我长得不漂亮,年纪还比你大,也没有什么特殊才能或显赫的家庭背景做后盾,所以,你到底喜欢我哪一点?”她想先搞清楚这点。
“我不知道。”他撇唇,直截了当的说。
“嗄?”他的回答让她一整个傻眼。
“其实这个问题我也问过自己不下十次,却始终没有答案。”他老实告诉她。
“这算什么?”她哭笑不得的问他。“你又不是从没谈过恋爱,不知道爱情是什么滋味。”
“那么你呢?你知道吗?”
“当然知道。我也谈过恋爱好吗?你少瞧不起人了。”她瞪眼道。
“所以那是什么滋味?”他问她。
“心里不时会有打小鼓和小鹿乱撞的感觉,期待又怕受伤害。”她简单明了的说,证明自己曾有过这种感觉。
“那你现在也有吗?”他突然慢慢地靠近她问道。
“喂喂喂……你干么?别乱来。”她被逼得不得不往后退,直到脚后跟碰到墙角,后背贴到墙面为止。
接着他的双手忽然伸上来,抵在她身后的墙面上,将她困在他与墙面之间,然后又缓慢地朝她低下头,直到鼻尖都快要碰上她的这才停住。
贾菲菲屏住呼吸,觉得自己的心脏在那一瞬间似乎也差点跟着停住了,还好没有。
“你现在也有小鹿乱撞的感觉吗?”他近距离的逼迫着她,低沉的问道,属于他的男人气息霎时将她整个人笼罩。
“有啦!小鹿乱撞到都快要破胸而出了,你满意了吧?”她迅速地说道,伸手用力推着他,感觉心脏有点负荷不了这样的刺激。
她的回答让他嘴角轻扬了一下,他终于愿意缩手、转身,一下子便移到她身边的位置,和她一样靠墙而立。
“我的确有谈过恋爱,但就是因为谈过,所以才搞不懂对你的感觉到底算不算爱情。”他告诉她,伸手进口袋掏出香烟。
“你确定你要抽烟吗?”她看着他从口袋里拿出来的香烟问道。
他浑身一震,目光落在她小腹上约莫三秒钟,这才僵硬的把香烟塞回口袋。
她突然有种报复的快感。哼,竟然连有没有怀孕都还没确定就不准她喝咖啡,那他也别想抽烟了,这才公平。
“你连对我是什么感觉都没搞懂,就想交往?”她再问他。
“爱不爱还不清楚,但至少喜欢已经是确定的了,不是吗?况且想象有你在身边的感觉很自然,原定计划也并没有因为你而有所阻碍,只多了一种有家的温馨感。”
“‘有家’这个说法你不觉得奇怪吗?你没有家?”贾菲菲敏感的问道。
“家是有,但只有我一个人的家,感觉不像家,只是一个住的地方而已。”
“你没和家人住?”
“我妈过世后只剩我一人。”
“爸爸呢?”
“在我出生之前就和我妈离婚了。”
“原来你也是一个人生活、一个人过年过节呀。”她感觉自己好像忽然和他变成同一世界的人了。
“也?”安辰锋挑了下眉。
“我也是一个人生活,没有别的家人。”她对他咧嘴道,然后蓦地深吸一口气说:“看在同是天涯沦落人的份上,我们就来交往吧,老板。”
安辰锋先是一阵心喜,接着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他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没想到最后让她点头交往的,竟是两人都是“孤儿”这个原因。
他的神情让贾菲菲忍不住开口安慰他。
“其实……我也有点喜欢你啦。”她承认,“只是你的好条件让我之前完全不敢高攀妄想。不过,现在少了长辈的问题,我想试一试也无妨。”
安辰锋顿时只觉得更加无言,脸上黑线三条。
试一试也无妨?
她还真敢说啊。但无论如何,至少他暂时把她定下来了。
第6章(1)
不确定是不是自己期待太多,贾菲菲还以为和安辰锋正式交往后,生活会有所不同——结果并没有。
事实上呢,说好要正式在一起后,他除了向公司同事们宣布两人正在交往,以及顺了他接送她上下班的意,可以趁机将她押去吃早餐以外,其余根本啥也没差。
她还是叫他老板,因为习惯了改不了口,也因为他们见面的时间都在公司里,不叫老板也很怪。
他也还是连名带姓的叫她贾菲菲,原因同样是习惯了,他说的。
当然,他们还是各住各的,没有什么睡前的热线电话,更没有进一步的亲热举动,一整个令她觉得不如不要交往,因为害她充满了期待,却全成了伤害。
“你这就叫欲求不满。”叶倚心听完诊后,说出她的病症。
“你才欲求不满!”她回声道。
“他都已经公开你们的关系替你正名了,还体贴的接你上下班、帮你矫正不吃早餐的坏习惯,这一切都是爱的表现呀,你还有什么不满的?”叶倚心在电话那头说。
“公开关系是为了消除他自己心里不舒服的感觉,并不是为了我。”
“你在钻牛角尖吗?那么接送上下班和早餐的事呢?”叶倚心又问。
“那是……”贾菲菲欲言又止,没办法告诉倚心那是“母凭子贵”,他关心的只是她肚子里至今仍未确定是否存在的孩子。
“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