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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是冷磊的同事,毕震宇。”他自然地向她打招呼。
他知道冷磊在一个星期前闪电结婚,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见到“冷太太”,现在看到了,他也不得不惊愕几分。
这么清秀的女子竟是个哑巴?难怪冷磊绝口不提关于妻子的事。
甯晓霜也略微向他点头示意,随即替代了琴姨的位置上前扶着醉得不省人事的冷磊。
他怎么喝得这么醉?甯晓霜皱眉地想。
跌跌撞撞地终于也到了房门口,在看到床上已躺了个女娃儿时,甯晓霜突然停下脚步。
不行不能把他放在床上,铁定把好不容易睡着的玲玲吵醒。
正在犹豫不决当口,肩头上的醉汉偏偏这个时候突然清醒过来。
冷磊睁开眼睛率先看到的即是自己那温暖的床铺,二话不说便想推开旁人的纠缠往床位扑去。
不行。甯晓霜第一个反应即是拉住不稳的他,以免他把玲玲醺醒。
“搞什么?”冷磊显得不耐地看向阻止他行动的人。
“你以为你在做什么?”
“你会惊动到玲玲的,要睡到客房去睡。”甯晓霜丝毫不畏他猎鹰般锐利双眸,朝着他比划着。
看见她又在做一些不懂的动作,他愤慨地推开她。“走开,别在我面前做一些我看不懂的手势。”
“冷磊!”震宇赶紧扶住被他推开的女子,他怎么连力道都不会稍微控制一下,她是他的耶!
甯晓霜仍是不客气地对冷磊比划。“你要睡到客房去睡,别在这里吵到玲玲。
“你——”
“少奶奶是怕少爷吵到小玲玲。”玉玫刚好捧着一杯热开水上来,赶紧替甯晓霜解释着。
冷磊这才注意到床铺上躺着一个娇小的躯体,他小声地往前走了几步。看到圆嘟嘟甜睡脸庞,原本甚浓的醉意也清醒了一半。
“玲玲怎么会在这?”
“是小珍小姐今天下午突然有事要南下,所以小玲玲要在这寄住几天。”琴姨上前把玲玲抱起。“我看我带小玲玲到我那去睡好了,小孩子半夜会吵着口喝,肚子饿,我那儿离厨房较近。”
看着冷磊没有异议,甯晓霜也只好不愿地无声允诺。
“好啦,人我送到家了,我也该回去了。”毕震宇拍拍屁股,看着人家隐藏潜在诡异气氛,识相的还是赶紧落跑的好。
琴姨和玉玫也默契地对看几眼,“那……我们也下去了。”玉玫顺手将手里的杯子交给了甯晓霜,然后便替他们把房门带上。
揉着头痛的太阳穴,冷磊不稳地走向床沿坐下。该死的酒精,害他现在脑子里混沌不清,一点都无法思考。
甯晓霜见状,把手里的热开水递给了他,他抬起狐疑的眼神,随后又接过杯子。冷磊没有喝那杯水,随手将它摆到床头柜上,迳自揪着收戊看着她。“替我拿条毛巾。”
甯晓霜二话不说地走进浴室,替他揉了条冷毛巾,待她走出来时突然看见他双眼紧闭,眉心紧揪地倚着墙壁。他很不舒服吗?甯晓霜看着他担心想。
她轻轻地把毛巾放在他的额际,这突兀的举动令他双眼张开,而她也因为他的反应而僵了下。
在他灼热的注视下,甯晓霜紧张地想抽手,却又被他迅速的逮住。
看着她灵活的双眸,莹莹的眸子犹疑不定地眨动着,他沉醉了……
就像是三年前的那一夜般,眼前的女子不发一语地站在面前,她那双仿佛会说话的双眼欲言又止,他是那么地思念她。
上帝一定是被他的痴心所感动,所以把她找来了,他今晚一定不会那么轻易地让她逃离。
冷磊放柔了刚毅的眼神,另一只手徐徐地抚向她的脖颈,将她的头往下带。
“你知道吗?我找你找得好苦,我是这么这么的想你我怎么可以……”他的唇获了她的唇瓣,是饥渴,是探索,是惩罚!
她知道他把她当成别的女人了,不然他绝对不会对她说出那些话,甚至……侵犯了她。
冷磊仿佛是禁固许久的野兽般,他强制又霸道地占有了她的感官,也温文柔情地征服她的抵抗。
他的手缓缓的撩高她的裙摆,探向她的核心,火热的唇慢慢的移向她的耳际,轻咬着她的耳垂,带给她阵阵悸动。
甯晓霜完全无法思考突如其来的这夜,就像是那一夜般奥妙……
一个波涛汹涌的夜,在迷艨的醉夜中,徐徐地展开了。
第五章
“噢,shit!”
冷磊很不想在这个时候醒来,可外头的艳阳似乎不让他有多待在床铺的机会,穿过落地窗大刺刺地洒遍整间屋子,硬是直接透过他厚重的眼皮直达脑神经。
该死,是谁把窗帘拉开的。冷磊低声咒骂着。
宿醉真的很不舒服,别说是头脑混沌不清,就连身何处都还得仔细想想才忆得起所在地。
由于暂时还无法适应和煦的阳光,他弯起右手,按在额头抵挡阳光,慢慢地撑起沉重的眼皮。
在看清楚四周的环境后,他不禁疑问,这不是他的家吗?他怎么会在这里?他这个时候应该是在大厦不是吗?, 他狐疑地以肘撑起上半身,感觉到轻薄的丝绸被子下,自己竟是一丝不挂后,顿然愕住。
昨天他……噢,GOOD!
生理上和身体上的异样,已经明显地表露出他昨天究竟干了哪些“好事”,他几乎翻过半个身子掩埋在柔软的枕头内,兀自悔恨着。
他昨天侵犯了她,而且还是在不清不楚的神智中对她做了那件事。他……吓到她了吗?还是弄痛她了?他该怎么面对她?冷磊按着隐隐作疼的额际懊丧着。
虽然他对她所做的事感到相当愧疚,不过在加在想起昨夜满足的欢愉印象后,他嘴角不由地也浮现出难得一见的笑意。
多久了,这种感觉有多久没有过了?
自从上次那位陌生女子满足他的感官享受后,就再也没有人可以取代对方的位置,即使他曾经试着每天沉溺酒色之,却怎么也抹不去对方的感觉,可昨夜,他仿佛又寻找到那近乎遗忘的感觉,再次陷入迷恋当中。
枕边人已不中身侧,她就宛若梦中人的化身般,再次撩动他的欲念……
不!再怎么说她们都不是同一个人,他不该混淆她们的身分及地位。
冷磊突然坐直身子,这突然的举动令他的头部又再度传来阵阵抽痛。
他必须厘清自己的脑袋,他不能再化遐想当中。三年了,真的够了。
在探吸一口气,清醒下混乱的思绪后,他用手爬梳了凌乱的头发,下床走向浴室梳洗一番。
几分钟后,他已穿好一身上班服,缓缓地走下楼去。
在到达楼梯口处,耳际便传来阵阵轻脆的笑声,引起他的好奇。
“好哇,好哇,大姐姐不可以赖皮哦。”小玲玲坐在椅子上,咀嚼着饭含精不清地说着。
“放心,大姐姐不会黄牛的。”玉玫坐在玲玲的身侧大口的喝着豆浆。
“黄牛?姨,什么是黄牛?”玲玲转向甯晓霜,刚好迎上甯晓霜递来的饭,所以自然的含下了汤匙。
她放下汤匙,自然的比划着。“就是不能赖皮的意思。”
“哦,是这个意思啊。”她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样子很豆趣。
其实她的话仍需借由玉玫翻译,可是在玲玲看来,仍像是甯晓霜亲口回答她般,所以玲玲也爱问她问题,再听玉玫帮她解释,然后再恍然大悟。
甯晓霜拍了拍玲玲的手,对着她说话。玲玲看完后,又转头看向玉玫。
“甯晓霜阿姨说,等一下你出去玩可以,不过得在外婆回来之前回家,不然外婆回来后看不到你,会骂的哟。”
玲玲马上转过头给甯晓霜一个极甜的笑容,用力点头。“嗯,我会记得时间回来的。”她的眼睛突然瞥见一个人影,大叫:“啊,舅舅听到了。”
玉玫一瞧见冷少爷,立刻站起身子离开椅子,礼貌地向冷磊问候着。
“少爷,你早。”
“嗯。”他淡淡应了声,随手拉开椅子也加入这早餐行列当中。
“我妈呢?”
“老夫人去上花艺课。”她很礼貌的回着话。
冷磊注视着甯晓霜背影好一会,又低下头去。“帮我倒杯咖啡吧。”
“是。”
由于甯晓霜正在喂玲玲吃早餐,刚好背对着他,她看不到他的表情,也看不到他的动作。
冷磊拿起了报纸,摊开来专注于上头的经济版面,没有再瞧任何人一眼。
“少爷,你的咖啡。”玉玫轻轻地把马克杯放在他面前,瞧他仍无动于衷,干脆转身向玲玲道:“玲玲,吃饱了吗?我们该出发罗,不然太晚出去,待会儿玩不到什么。”
“嗯,”玲玲慢慢地滑下椅子,牵起玉玫的手,随着她往房间里头走去。
原本充满笑声的餐厅,顿然转为最安静、最尴尬的场所,甯晓霜收拾着桌上的盘碟,无声地往厨房走去。
透过报纸边缘,冷磊的目光随着她纤细的曲线消失在厨房里头,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化解僵局,只能一贯沉默的顺其自然。
搞什么!他们是夫妻不是吗?难道做“那件”事还要有一个婉转、合适的理由,才能顺理成章的做吗?他懊恼的爬梳着头发。
在厨房里的她已经开始着手清洗碗盘,压根不想让自己的脑袋去思考任何一件事情。
才刚把抹布搓揉出泡沫准备要下手时,连接厨房的后门突然进来一个人喝住她的举动。
“甯晓霜,我不是说过不准动手做这些事吗?”琴姨赶紧放下塑胶袋,拿下她手上的抹布,把她拉到一旁。
甯晓霜无奈地扁了扁嘴,朝着琴姨比划着。“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做这些事对我而育是家常便饭,不打紧的。”
以前,她是甯晓霜,当了冷家少奶奶后,她仍是甯晓霜,根本没有变过。
琴姨没好气的睨了她一奶。待把东西就定位后,琴姨拍了拍身上的尘埃,顺手把她推出厨房。“去去去,看你要去忙你的稿子,还是要到书房看书,就是别在这里碍着我做事。”
甯晓霜无奈地看了琴姨一眼后,转过身子往客厅走去,却在看到客厅里的人后,顿住了脚步。
他怎么还没走?她还以为他已经上班去了呢,怎么还悠然地杵在客厅那儿?
她看左看右看向旁边的东西,一副若无其事的走过他的身边,在擦身而过之际,他扣住了她的手臂。
甯晓霜惊讶他会有些举动,张大疑惑的美眼抬头看着他。
在看到她那对眸子时,他仿佛触了电般收回了手,尴尬地抚着额际。
“我……昨天……”该死,他什么时候说话也会结巴了。
甯晓霜的眼神顿然转为冷淡,她垂下眼睑别过头去。她看得出来他是想为昨晚的事情做解释。何必呢?有必要吗?再抬起头时,她的双手也毫无犹豫地朝他比划着,一点也不在乎,他看懂或不懂。
“你不需要跟我什么,昨天的一切,对我而言,只不过是一种‘义务’。”
她在看了他一眼后,随即往楼梯口处走去,留下一个满腹疑寻的他,错综复杂留在原地。
冷磊错愕的看着她的动作,思索片刻,提起公事包二话不说的立刻往屋外走去。
“好一个‘义务’。”
冷磊愤然地把一本“手语字典”丢到一旁,心中满是不悦。
他在上班时特地到最近的书局买了一本手语书,最大的目的就是希望能和她沟通,想不到在了解她的第一句话即是讥刺嘲讽之词。
他注视了手谙书一眼,脑子里不由地浮现她在比划手语时那平淡的表情。虽喜、怒、哀、乐不易流露,恒她那灵黠双眼却把她的内心表露出来。
他欣赏她冰霜般容颜,更欣赏她冷漠的态度。她是他认识这么多个女人里,最不会粘他的人,亏她的身分还是他的妻子,也许他应该好好教导她,当一个妻子的本分为何。
冷磊的脑海里已经开始盘算,“夫妻的—一相处之道了。他的思考突然被桌前的对讲机打断。
“冷总,征信社的人来了。”
他的思维重新整理一番后,按下对讲机,“请他进来。”
他随手拿了一个卷宗覆盖手语书后,以惯有冷淡的态度,抬头问向走到前方的人。“查得如何?”
“冷先生,您要我们调查柯小姐的行踪,我们可以向您确定她已只身前往日本,搭这个月十号的飞机直达冲绳。不过我们发现她在出发前,曾到一间超市传真文件。”
“传真文件?”他纳闷地皱起眉头。
“没错。事后我们试着向那间超市索取柯小姐的传真号码,可超市人员说这有关私人隐私,不方便透露,我们已经往别的通路查寻柯小姐究竟传真到何处去。”
他调查过婉儿的所有电话通讯,所有接收都剔除寻找那名女子的线索,唯独这通传真。
难道她们联络的方式都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