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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好想一辈子都生活在花卉中。
“是啊,花朵的确是情人的最爱……”章如茜的笑容很落寞。“很抱歉,都怪我经营无方,好好的一家花店,最后却因为敌不过激烈的竞争而倒闭了。晓舟,对不起,是我害你梦想破灭的。”
晓舟眼眶发红,紧紧地抱住章如茜。“不要这么说,我相信你已经尽力了。你是我遇过最好的老板,温柔又体贴,能跟你工作,我觉得好幸运。如茜姐,我们来做个约定,有一天当我们有能力时,一定要让『幸运草花坊』重新开张。到时,我们还要一起工作、一起为客人包花、一起灌溉花木……”
如茜也热泪盈睫地回应道:“好,我们打勾勾约定好!不论多久,只要双方其中一人有能力,一定要重开花坊,我们要再当同事,再度为花卉打拚!”
抱着章如茜,晓舟环视室内五颜六色的花卉,感慨万千。唉,花坊只营业到今天晚上,明天就要取下外头那块典雅的招牌了。可是,一直到现在,她还是很难相信这么残酷的事实。
“幸运草花坊”要倒闭了,她最喜欢的工作没了。最惨的是,她又失业了,又要变成无业游民了。
晓舟不知道是自己的运气特别衰还是怎么样,自大学毕业后,她的工作就一直很不顺利,遇到的老板不是恶性倒闭,就是因为周转不灵而关门大吉。这份花店的工作是她最喜欢,也最有成就感的,可惜只撑了半年就玩完了。
唉,又失业了……
回想过去的这两个礼拜,真是发生了好多事,接二连三的打击几乎让她措手不及。
两周前,她跟苹苹回敖家帮她做花卉布置,没想到居然遇到了史上脾气最恶劣的臭男人——敖震邦。
那个恶棍因为荨麻疹发作就乱发脾气,狠狠地跟她大吵了一架。他骂她不知民间疾苦,她也毫不客气地反唇相稽,骂他是个工作机器,丝毫不知生活情趣。
当时他们骂得惊天动地,而后她就忿忿地拂袖离去。结果隔天她到花坊上班时,居然接到敖震邦打来的电话,他以极为冷酷的声音说:“苹苹要辞职,她不会再到花店上班了”
接电话的晓舟完全呆住了,她没有想到这个臭男人居然会狂傲自大到这种地步!他自己不喜欢花就算了,居然还霸道地限制妹妹,不准她到花店打工?!
那一天,章如茜一进门后,晓舟还来不及跟她告状,诉说敖震邦有多恶劣、苹苹有多可怜,如茜姐就表情愧疚地跟她宣布一件事——花坊因为长期入不敷出,再加上敌不过激烈的市场竞争,所以决定营业到月底就结束。
她希望晓舟能早点去找下一份工作,为自己打算。另外,虽然她的经济能力有限,但会多给晓舟两个月的薪水当作遣散费。
当下,晓舟只觉得晴天霹雳,整个人被震到目瞪口呆,完全说不出话来。
好吧,她是知道这一阵子花店的生意没有以往好,再加上附近也开了很多大型的连锁花店,强调全省连锁服务,所以抢走了“幸运车”不少的生意。可是,她们的营运状况有这么差吗?居然长期入不敷出?
晓舟心底好难过,但看到章如茜泫然欲泣的表情,她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默默地接受这个事实。
真惨啊,一天之内,她不但失去苹苹这一个好同事,同时又被告知即将要失业了,她根本修得连上帝也会为她哭泣——
虽然决定做到月底,不过这两个星期以来,她跟章如茜还是很谨慎地处理好客户交付的每一个案子,把每一束花包装到最唯美的状态,希望能为“幸运草花坊”留下一个完美的句点。
强忍住伤痛,晓舟为章如茜打气。“如茜姐,明天我一早就会来店里帮你做清仓还有一些收拾整理的工作,忙完后,我请你去大吃一顿,用精致美食来犒赏我们自己。虽然花坊倒了,但我们两人真的很努力,这种不屈不挠的精神值得喝采!”
如茜也挤出笑脸。“对,我们的确该去吃个大餐,好好慰劳自己。对了,待会儿我打通电话给苹苹,请她明天一起来聚餐。唉,苹苹真是个乖巧的好孩子呢,虽然她的大哥不准她再来花坊打工,不过,跟我们吃个饭应该没问题吧?我想跟她聊聊天,谢谢她为花坊付出的心血。”
“好啊,我也好想见苹苹喔!”晓舟蹙起秀眉。“好久没看到苹苹了,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跟那种冷血残酷的大哥住在一起,她的日子一定很难过吧?处处都得受到限制……”
章如茜噗哧一笑。“晓舟,你想得太夸张了。苹苹的哥哥虽然很霸道,不过,听起来他还是很疼爱唯一的妹妹啊!他也是怕苹苹太累了,所以才会不许她来花店打工。我相信他会好好照顾苹苹的,你不要把苹苹的生活形容得像在水深火热中嘛!”
晓舟很不服气地说:“我才没有夸张呢!你都没看到敖震邦那副自以为是又冷酷的死德行。哼,倘若叫我跟那种冷血动物住在一起,我一定会闷死,连呼吸都觉得困难的!他根本就是全天下最烂的臭男人,只会用金钱来衡量一个人的价值。不要说鲜花了,他的生活中一定也没有音乐、没有任何娱乐,生活品质既贫瘠又可悲!”
“你这么讨厌他啊?”章如茜笑着打量晓舟,眼神多了丝兴味。“晓舟啊,你一直是个很甜美又温柔的女孩,就算工作时遇到『澳客』,也很少听你抱怨,总是当下就忘得一干二净了。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你如此讨厌一个人,对他的感觉这么强烈呢!看来这位敖震邦先生,还真是让你印象深刻喔!”
“什么印象深刻?”看着章如茜饱含深意的眼眸,晓舟莫名其妙地发慌,脸颊也染上酡红。“如茜姐,你在胡说什么啊?我……我的确非常厌恶敖震邦,讨厌他那种唯利是图、满身铜臭味的臭男人,就算印象深刻—也是恶劣的印象!”
听如茜这么一点醒,晓舟才错愕地发现一件事——虽然事隔半个月了,可她的确常常在无意间想起敖震邦!她一边绑花,一边臭骂他的冷血无情,嘴里咒骂他有多不解风情,可瞥见窗外身材酷似他的行人时,心底竟会突生一阵迷惘。其实,他有一对很深邃漆黑,宛如子夜的漂亮眼睛,倘若他不是那么势利的话,倒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
停!停!她在乱想什么啊?惊觉自己的思绪又脱轨了,晓舟立即面红耳赤地控制自己的心神,低头假装在整理剩下的花卉。
看到她比西红柿还红的脸蛋,如茜更是兴味盎然。“你怎么了?脸全红了耶!”
“没没……没有啊!可能是……是……呃……穿太多了吧?哈哈,其实今天也没有很热,我根本用不着穿得这么多……”晓舟讲话都结巴了,红着脸脱下毛质外套。
“没有就好。”如茜见状,笑意更深。她没见过敖震邦本人,也不喜欢乱点鸳鸯谱,不过啊,由晓舟对这男人的强烈反应看来……这两人之间,似乎还有戏唱喔!
如茜拿起车钥匙。“我得把这几束花卉送到指定地点,倘若我晚回来,就请你帮我关门喽!”现在已经晚上六点了,“幸运草花坊”平常都在七点半打烊。
“好,没问题。”
如茜出门后,晓舟赶紧由包包内拿出小镜子左右察看。“天啊,我的脸真的很红耶!难怪如茜姐笑得好暧昧。怪事,我干么脸红啊?想到那个臭男人,我应该要生气,应该要脸色发青才对,脸红个什么劲儿啊?”
钤——手机突然响了,晓舟赶紧接听。“喂?”
彼端沉默了两秒钟,接着,低沉的嗓音缓缓传来。『孟小姐,我是敖震邦。』
哇咧——站在柜台边的晓舟差点跌倒,赶紧扶着柜台稳住身子,深吸一口气,无法置信地重复。“什么?敖……敖震邦?”
她没听错吧?
晓舟还没从敖震邦突然来电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他又丢下了第二颗炸弹——
苹苹出车祸了,希望她能去探视她!
天啊,苹苹出车祸了?晓舟大骇,匆匆收拾店里,并拨打章如茜的手机说明情况后,立即关上店门,跳上计程车,直奔敖震邦所给的地址。
第四章
来到敖家后,是一名看护帮晓舟开门的,她是敖震邦特地聘请来的看护,二十四小时都陪在苹苹身边。
苹苹的闺房内,两个女孩见面后惊叫连连,又哭又笑的。
“苹苹,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晓舟看到全身是伤的好友,不禁泪涟涟。“我才半个月没有看到你,你居然出了车祸?天啊,你会把我吓死,我真的会被你吓到心脏衰弱!”她惊魂未定地拍拍胸口。
敖苹苹躺在床上,左腿打着石膏,手臂缠着纱布,脸色有些苍白,但气色不算太坏。“晓舟姐,不要担心啦,我的伤势没有什么大碍。医生说只要好好休养,并且定期到医院去做复健就行了。”
“你怎么会出车祸呢?”看到被纱布缠得像是木乃伊的好友,晓舟还是非常心疼。
苹苹吐吐舌头。“唉,都怪我自己走路不小心。去上课时,因为要赶着点名,所以我没有走斑马线,大胆地直接穿越马路,结果……就被一辆汽车撞到了。幸好撞到我的人很有良心,立刻把我送医。我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最近才回家休养。”
“你下次不可以这样了。”晓舟紧握苹苹的手。“听到你哥说你出车祸时,我差点吓到心脏麻痹呢!你喔,就是迷糊。过马路当然要走斑马线啊,为了贪那一点快,结果却搞成这样,多划不来啊!我已经通知如茜姐了,她待会儿应该也会过来看你。”
苹苹问道:“对了,如茜姐过得还好吗?两周前,她打电话给我,跟我说会把我打工的薪水汇入银行的户头内,还叫我要乖乖地听哥哥的话,专心念书,不要再打工了。唉,她实在很关心我呢!”
晓舟叹息。“如茜姐……这几天心情可能不会太好吧?她应该也有告诉过你,有关花坊要倒闭的事。今天是最后一个营业日了……”
两个女孩关在房里尽情地聊天、叙旧,聊了好久,眼看苹苹吃药的时间到了,晓舟便倒来温开水,让她吃药,还把她搀扶到浴室内,协助她简单地梳洗,并用温毛巾帮她擦拭身体,让她得以清爽地上床准备睡觉。
“好舒服喔!”苹苹躺在床上,看着为她整理棉被的晓舟,感激地道:“晓舟姐,你真好,还帮我净身。你都不知道,受伤后,我连好好地洗个澡都觉得是一件奢侈的事呢!大哥他很疼爱我,打从我住院的第一天就帮我请来看护,但看护毕竟是外人,每次她要协助我擦身时,我都觉得好尴尬,因为我很不习惯在一个陌生人面前宽衣解带。”
“这没什么好尴尬的啊!”晓舟笑道:“看护也是女生,你有的,她通通都有,她才懒得看你的身体呢!而且你受伤了,本来就需要别人的协助呀!”
苹苹烦恼地看着自己打上石膏的脚。“是啊,最起码在脚伤复原前,我真的必须依赖别人的帮助。可是,眼前我却遇到一个有点麻烦的问题。外头那位看护小姐因为家里有急事,已经跟我哥口头请辞了,她打算做到今晚,待会儿就要搭车赶回南部了。”
“什么?!”晓舟好震惊。“那你怎么办?谁来照顾你?”苹苹连自己下床都有问题,更遑论吃饭、喝水或上厕所这些最基本的事了。
脸色苍白的苹苹紧抓住她的手,恳求道:“晓舟姐,拜托你搬来我家照顾我好不好?知道看护请辞后,我就很希望能够由你来陪我。对我而言,你不是陌生人,而是我最信任的好朋友。我哥过两天就要出差到美国了,届时,我就要孤伶伶的一个人在家,没人照应了……”
“不会吧?”晓舟的大脑还是一片混乱。她当然很乐意照顾苹苹,可是,突然要她搬来这里住,实在是太突然了。
脑中忽地闪过那张严肃森冷的脸庞,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倘若她搬来这里住的话,势必要跟那个超级大冰块朝夕相处,她才不要呢!一面对他恐怖的冰脸,她就觉得呼吸困难。
“你哥——”
苹苹很快地接口道:“我跟我哥说过了,他也很赞成。毕竟,找个认识的人来照料我,他也放心多了。”
看着晓舟犹豫不决的脸色,苹苹抓住她的小手猛摇,可怜兮兮地说:“晓舟姐,你不愿意吗?拜托你啦,我真的很需要有人来陪我。我哥为了工作不得不出国,短时间之内也很难找到理想的看护人选,倘若你不理我的话,我只好一个人守在屋里,到时饿死、冻死,或是伤口突然恶化而病死都不会有人知道……”
“呸呸呸!不要乱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晓舟被她吓得寒毛直竖。“苹苹,不是我不愿意来陪你,而是这……这实在是太突然了,你让我好好考虑一下……”
她又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