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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别哭了,我不都已经跟你说了很多次,就算我之后结了婚,我们的关系也不会变吗?”
崔妏蔷一愣。
她当然听得出那是她未婚夫的声音,可是却不懂他的意思,什么叫结了婚关系也不会变?她不明白。
“我也跟你说了,我怀了你的孩子,已经八周大了,就算你嫌我身份配不上你,这孩子好歹也是你的骨肉,你忍心让他一出生就父不详?”袁秘书抽噎的道。
孩子?父不详?为什么她都听不懂?
“予情,你明知道我非娶妏蔷不可,不仅因为韦崔两家是世交,最近我手头又很紧,很需要崔家的金援……”
“那你就舍得让你的孩子和我受苦?”
“我哪里舍得了?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呀!要不这样好了,我看你先请个长假,安心待产,等把孩子生下来,我再想个办法把他收养到我名下。”
“那我怎么办?”袁秘书问得委屈。
韦佑伦叹了口气,“我会劝妏蔷接受你的,她是个没什么主见的人,你又替我生了孩子,只要我多劝劝,她总会接受的……”
崔妏蔷再也听不下去了,直接转身就走。
她的心跳得飞快,每一下都狠狠击痛胸口。
在这之前她从没想过韦佑伦居然与袁秘书在一起,还有了孩子,但更令她无法接受的是韦佑伦两女共事一夫的想法,他怎么会觉得她会接受这离谱的“三人行”?
她跌跌撞撞的冲回电梯口想离开,然而她途中甩上门发出的声响,已引起了办公室内两人的注意。
“是谁?”韦佑伦的语气里夹杂着心虚的羞恼,大声问道。
她才不会傻得回答,继续猛按电梯升降钮。
然而电梯始终不来,倒是衣衫不整的男人先跑了出来。
“他妈的这到底是……妏、妏蔷?!”他震愕的望着一脸惨白的未婚妻。
崔妏蔷冷冷睨了他一眼,没回话。
那是韦佑伦第一次看到她脸上出现那种冰冷的神情。
“妏、妏蔷,我可以解释……”错愕过后,他急着为自己辩解。
他虽然不爱她,但绝对不能失去她,他最近急要一笔钱,他需要崔家的帮助!
韦佑伦的脑袋快速转动,想着该以什么藉口圆谎。
“解释?解释什么?”崔妏蔷的唇角讽刺的扬起,“我想我的耳朵已经听得很清楚了。”
他怎么以为她会相信他的谎言?
眼见电梯停在一楼迟迟不动,她不再等待,直接往逃生门走去,打算走楼梯。
“妏蔷!”韦佑伦犹豫了会儿,才追上去。
崔妏蔷急着想摆脱他,脚下的步伐踏得很急。
一个不小心,左脚踩了个空,她人竟从长长的楼梯滚了下去。
她先是觉得全身一阵剧痛,接着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第1章(1)
头好昏……
那是崔妏蔷意识模糊间,脑中唯一出现的念头。
她想好好休息,但一阵又一阵吵杂的声音不断飘入耳里,让她无法忽视。
救护车刺耳的声音让她一直很想拿什么塞住耳朵,可惜身体沉得要命,四肢都不像是自己的,只能任人摆布。
“对对,把病人推到那……”
突然有一双手按上她胸口,引得她一阵剧痛,嘴里吐出微弱的嘶哑声。
“看起来肋骨有轻微骨折的迹象,另外左脚踝韧带断裂,头部可能受到撞击,要观察一下有没有脑震荡……她的家人来了没,叫他们办个住院手续吧!”
“……”
“什么?联络不上她家人?”
“我瞧她皮包里有育幼院的数据,似乎是孤儿……”
“那朋友呢?总有亲朋好友吧?”
“她手机摔坏了,刚才我把她的SIM卡移到我自己的手机上开机,发现里面只有一组号码,而且好像是她老板的……”
“不管怎么样,先把人叫来吧!”
“嗯……”
什么孤儿?什么育幼院数据?老板又是怎么回事?崔妏蔷迷迷糊糊的想着,她想开口询问,却昏沉沉的发不出声音,不一会儿又陷入了黑暗。
当崔妏蔷再度清醒过来,已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她觉得全身都酸痛得要命,脚踝还有股热辣辣的疼痛。
她忍住疼痛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自己人在医院里,且还是间单人病房,四周静得只听得到仪器运转的声响。
她转过头,透过玻璃窗发现夜幕已低垂。
崔妏蔷试图起身,胸口却突然传来一阵剧痛,让她只得乖乖重新躺回床上。
对哦,她好像有听到医生说她的肋骨骨折了……
她到底是怎么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狈?崔妏蔷开始努力回想昏迷前的事。
然后她立刻想起了未婚夫还没和自己结婚,就已经有了个怀孕的小三,还妄想三人行的离谱经过,结果害她气昏头,跑走时不小心从楼梯上跌下去。
唉,从楼梯跌下导致肋骨骨折、脚踝韧带断裂,怎么想怎么不值得。
崔妏蔷呻吟了一声。
接下来该怎么办呢?解除婚约是一定要的,她无法接受三人行,也不想被利用,只是该怎么对双方家长说?
而且,大家都知道她要结婚了,现在突然说要解除婚约好奇怪。
当然她大可直说韦佑伦劈腿的事,但不顾双方长辈的交情直接撕破脸好吗?
崔妏蔷想了好一会儿,就开始觉得头痛,乾脆放弃思考。
算了,反正劈腿的又不是她,要烦恼也该是韦佑伦才对。
只是为什么病房里没有其他人?爹地妈咪这么疼她,看这情形她昏迷了半天有了吧,为什么没见到他们?
她还在疑惑着,病房门就突然“砰”的一声被人打开。
一个穿着艳色洋装的陌生女人像风似的卷了进来,不可思议的瞪着她。
“我的天,瑾彤,你为什么会弄成这样?!”
“呃?”她愣住。
瑾彤是谁?这女人又是谁?
不过对方不给她机会多想,将手上大包小包的东西往病床边的小桌子一放,然后就冲上前握住她的手。
“怎么这么不小心,医生还说你摔伤了肋骨?”那陌生女人脸上真诚的关切,让她实在说不出“你认错人了”这几个字。
“我、我不小心摔倒……”要不是太伤心气愤,她也不会愚蠢得从楼梯上滚下去。
“唉,我都听说了,你家老板打给我时,就告诉我你下班时不小心跌进路旁施工的坑洞里,那些工人也真是的,居然粗心的忘记放警示标志。”女人说话速度非常快,让人一时间反应不大过来。
什么施工的坑洞?她老板又是哪位?
崔妏蔷一阵迷惑,越发肯定对方认错人了。
“对了,你饿不饿?我替你带了晚餐,我知道病人不适合吃太油腻的东西,所以我买了粥……”女人继续说着。
“咳,不好意思……”崔妏蔷不得不开口,虽然她真的有点饿了,但也不好随便吃掉人家热心替那位“瑾彤”准备的晚餐,“我不认识你,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女人讶异的抬头望向她。
“认错人?瑾彤,你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她声音几乎提高了八度音。
崔妏蔷被她瞪得很不自在,音量不自觉放小,“我、我没在开玩笑……”
她真的完全不认识眼前这位元跟那什么瑾彤的!
“那你怎么会觉得我认不出你这张脸?”女人没好气的从包包里拿出一面镜子凑到她面前,“叶小姐,我们认识了整整二十年,你化成灰我都认得好吗?”
什么?崔妏蔷一时间忘了反驳,只是怔怔低头望向那面递到眼前的镜子。
镜里,竟是一张她从不曾见过的女人脸孔。
女人有几分苍白憔悴,头上缠着纱布,一脸惊疑仓皇。
那是谁?
她迷惑的伸手触碰镜子,却惊愕的发现镜里的女人做出了同样的动作。
这是……她的脸?!崔妏蔷下意识的捏了捏自己未受伤的脸颊。
噢,居然会痛!
这是怎么回事?!她完全傻了。
她什么时候变成有着一张瓜子脸,配上盈盈秋眸、小巧挺立的鼻子及粉嫩朱唇的大美人了?
她轻晃脑袋,看着镜子里的女人也正摇头,有种荒谬而不真实的感觉。
如果此刻场景不是在梦中,她确实叫叶瑾彤,难道“崔妏蔷”这身份,是她跌入那什么施工坑洞昏迷期间所作的梦?可有这么真实又漫长的梦境吗?
“喂,你该不会真摔坏脑袋了吧?”女人看她一脸慌恐,也有些紧张起来,“要不要我去替你找医生护士来?”
崔妏蔷知道现在不是思考那些问题的时候,不管怎么样,她得先解决首要的问题。
“对、对不起……”她深深吸了口气,怯声道:“我……好像失忆了。”
她这样讲……也不算说谎吧?毕竟她真的没有瑾彤的记忆。
“你说什么?!”女人一脸不敢置信的瞪大眼。
崔妏蔷局促的看着医生护士在自己面前来来去去,做着各种检查,心底很不安。
“你会头痛或是晕眩吗?”
“有一点……”她吞了吞口水。
若她说了实话,不晓得会不会被当成疯子?
医生看了下检验报告,有些奇怪的皱眉,“虽然你脑部受到撞击,有轻微脑震荡的现象,但刚做电脑断层的结果,并没有发现你脑部有什么异常或是血块……照理说应该不该有突然失忆的情况才对。”
因为她根本就没失忆,只是灵魂跑错了身体呀!崔妏蔷偷偷想着。
刚她曾瞄了眼日历,确定这还是二○一一年,日期也还是她去看婚纱、然后发现韦佑伦有个怀了孕秘书女友的那天,而这城市仍是她记忆中的模样。
世界明明还是同一个,当中没有任何断层或变动——至少她看不出来,自己却好像换了个身份,换了个“视角”。
崔妏蔷真不知该如何解释这莫名的一切。
若如今她是在梦中,为什么会有痛觉?但如果“崔妏蔷”才是梦,为何从小到大二十几年来的细节,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崔妏蔷是无神论者,这时却也不得不思考起灵魂存在的可能性。
第1章(2)
心不在焉的送走医生后,她坐在床上发起呆来。
刚才来看她的那名女人由于赶着上大夜班,没法临时请假,不得已只得先离开了,不过崔妏蔷仍然非常感激她的热心与关怀。
她现在已知道对方叫马媛莉,是和叶瑾彤在育幼院一起长大的姐妹淘,目前在一家电子公司里当大夜的作业员,是叶瑾彤要好的朋友之一。
可惜马媛莉的作息与休假时间和一般人不同,两人平时并不常见面,因此也不晓得太多她的近况。
马媛莉只说当初叶瑾彤给公司的个人资料上将她填成联络人,因此当医院打电话给叶瑾彤的老板后,老板就照着叶瑾彤个资上的联络人电话打给她。
偏偏叶瑾彤的手机摔坏,且她又把通讯录几乎都存在手机里了,SIM卡上只有一笔“老板”的号码,害她现在也不知能和谁联络。
虽然这辈子还没当过部属,可崔妏蔷也知道凡是老板都讨厌麻烦难搞的员工吧?
自己先前受伤送医时已麻烦过老板一次,现在要是再打电话和他说自己失忆的事,说不准明天就不用去公司上班了。
唉,突然换了张漂亮的脸却一下失去熟悉的一切,那种心情真是复杂。
当她正胡思乱想之际,病房门被人敲了两下,然后打开。
崔妏蔷直觉的转过头,却在看清对方的脸后突地瞪大了眼。
“佑书?”她惊讶道。
天啊,他怎么会在这里?不,应该说,他怎么会来?
她都还没说服自己接受这个新身份,虽然也曾偷偷期盼能见到熟人,却没想到居然快得令她措手不及。
难道韦佑书知道发生在她身上的怪事了?
她精神突然一振,彷佛在漆黑中隐约看到一盏光明。
“佑书,我……”自醒来后她一直处于害怕不安的状态,却又无人可诉,好不容易见到熟识的人自是急着想对他说些什么。
不料,韦佑书却直接打断她的话,“你不是失去记忆了,怎么还记得我?”
他脸上表情冷冷的,甚至带着几分戒备。
“呃?”崔妏蔷傻住,没料到他竟是这种反应。
一直以来她印象里的韦佑书都是漾着灿烂笑意的阳光男孩,对每个人都热情大方,害她常不知该怎么面对。
她从不晓得他也有这么冷漠无情的一面,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崔妏蔷还没反应过来,韦佑书又继续道:“该说的话,我记得之前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我关心你,是因为你是我的秘书,至于其他的请你最好别多想。”
“我是你的秘书?”崔妏蔷瞠大眼,完全忽略他后面那不寻常的警告。
原来韦佑书之所以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