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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瑾彤身为他的秘书,肯定经手过不少公司机密,如果她真的曾和外人勾结……
崔妏蔷突然觉得浑身冷了起来。
“怎样,我这么一提,有没有让你想起过去的事了?”那人见她不出声,又道。
“不……我不认为自己会愚蠢到做这种事。”不管怎么样,只要她死咬“失去记忆”这点,谅他也不能怎么样。
“叶瑾彤,如果你不是真的失忆,就是实在装得太成功,我都要相信了。”对方再次冷笑,“你以为自己很清高?那不妨去查查半年前冠阳与星河签约是如何失败的,再来思考我话里的真实性。”
对方说得如此笃定,令她心头微沉。
难道叶瑾彤真的曾经帮其他公司对付冠阳?
虽然她并非叶瑾彤本人,可如今她占了这身体,若这身体过去的主人曾做了什么坏事,她也无法卸责。
她是自小被父母捧在手掌心的千金小姐,说好听是娴雅沉静,性情温婉甜美,说难听些就是没主见,是株温室花朵,禁不起风雨摧折,没有任何抵抗恶劣环境的能力;在她二十七年的生命里,最严重的打击也不过就是未婚夫的背叛。
可如今她的灵魂突然被困在另一个身体里,一时必须面对许多困境和难题,反而一夕间成长不少。
若换作从前的崔妏蔷,也许会因对方几句话而惊惶失措,但现在的她震骇过后很快就逼自己冷静面对。
“这位先生,就算我们过去真有什么协议,现在我也不记得了,再者你说我当初因爱生恨想报复我上司,但目前韦经理对我极好,我没有任何犯险害他的动机,你既然已得到过好处,劝你见好就收,也请以后别再打电话来骚扰我了。”
说完,她直接切断手机,关机。
下午五点半时,韦佑书来接她。
韦家和崔家一样皆是富了数代的名门,像这样的世家,无论食衣住行方面极为讲究,但韦佑书却是个异数,生活得非常洒脱随兴。
过去她还是崔妏蔷时非常不习惯他的“另类”,总不知该如何与他相处,导致他误以为她讨厌他。
不过现在她却觉得他真诚率性,不虚伪不做作,待人处事不迂回不拖泥带水,相处起来极自在,永远不必担心他口中说一套,心底想一套,背地又做另一套。
只是当她看到他难得穿着一身正式、开着漂亮优雅的AUDI出现时,尽管心底有事,仍忍不住笑出声。
明明看起来很帅很有型,可她完全明白他心中其实有多么不乐意和不自在。
“嘿,你这什么表情?”他佯怒的瞪了她一眼,举止明显比往常拘束许多。
“没,我只是觉得你这样打扮很不错。”崔妏蔷忍笑道,坐进副驾驶座,系上安全带。
和他像朋友一样相处拌嘴,是她过去绝对无法想像的。
“你抢了我的台词喔。”韦佑书撇了撇唇角。
叶瑾彤本来便生得美,可今天却舍弃能衬得她更加艳丽的大红,改穿了件小露香肩的乳白色小礼服,除了脑前的项链外,未有多余配件。
然而这样的打扮非但未令她失色,反而让她的娇艳平添几分典雅知性美。
明明不该对她有任何感觉,但在乍见她的身影时,仍令他的心漏跳了好几拍。
情况好像有点糟糕,他不禁思忖着,最近自己似乎老对她起了不应有的心思。
和现在的叶瑾彤相处很愉快,甚至他偶尔还会觉得,如果她从前就是这样的性格,也许他不会爱妏蔷爱这么久。
不过很多事都是没有如果的,所以他们现在只是交情不错的普通朋友。
两人随口聊了会儿,之后便把话题转至晚上的餐会。
“今天有不少软体公司的高阶主管甚至老板会出席,你先前失忆,多半都不记得人了吧,可以藉这机会顺便重新认识一下我们的盟友和敌人。”他半开玩笑的道。
崔妏蔷突然想起下午打电话给她的那个人。
“我们……在商场上有什么敌人吗?”她忽然觉得自己不该消极的无视那些骚扰电话,反而应主动查出对方身份。
那人既然可能曾买通叶瑾彤,也可能买通第二个、第三个人。
她不能让这种事发生,不仅是为了叶瑾彤,也是为了韦佑书和公司。
韦佑书失笑,“做生意哪可能会没有竞争对手?我们公司代理的几个游戏在国外都很热门,当初签代理竞争可激烈了。况且就算约签下来,也不代表便能永远代理下去,后头一堆人虎视眈眈,就等我们出大纰漏,好取而代之。”
“这样啊……”这么说起来,可疑的嫌犯岂不是很多了?她有些失望。
“其实没什么好担心的。”他以为她是怕公司不小心出包,丢了代理,“我们尽力而为,也就够了。”
“对了。”她忽然想到下午那人提及的某个关键字,“我们是不是曾经打算和一间叫星河的公司签约?”
“你记得?”开车中的韦佑书意外的瞄了她一眼。
而她也注意到他的表情有了细微的改变,像是……有些凝重?
“哦,没啦,只是我前几天在整理资料时,似乎有看到这个名字。”她随口道。
“嗯。”他表情再度放缓,“说起来那案子也挺奇怪的,本来我们和星河已经谈得差不多,却突然杀出程咬金,把代理合约抢了去。他们签订的合约当然是保密,但之后我透过其他管道得知,那公司与我们开的条件几乎差不多,却又在各方面都稍微让了点步,所以最后星河就选择他们了。”
崔妏蔷的心慢慢往下沉。
所以叶瑾彤真的曾帮那人偷过冠阳与星河原欲签订的合约?
她很不想相信,但……那份被抢的合约,又该如何解释?
“最后那间与星河签约的公司叫什么名字?”她小心的问。
“叫擎威,其实他们这些年来和我们交手过不少次。不过多是我们占上风。”
擎威……她在心底咀嚼这名字。
下午打电话给她的,会是擎威的人吗?
第5章(2)
“你还真对我们敌人产生兴趣了?”韦佑书不知她的心思,因此只是笑道:“那你运气不错,我想今天晚上擎威也会派人出席餐会吧。”
“真的?”她眼睛一亮。
“煮的。”
“……”她愣了几秒,反应过来后一阵无语。
这种骨董级的玩笑他也好意思讲?
他好笑的觑了眼她呆愕僵硬的表情,“理论上应该是会出席,但他们若不愿意,我也没法把人架到会场里啊。”
“算了,反正到时就知道了。”
如韦佑书所言,这是一场由许多软体公司合办的餐会。
一整个晚上崔妏蔷都陪在他身边扮花瓶,听他和其他人谈论那些让她头晕眼花的专业领域话题。
然而尽管那些话题完全引不起她的兴趣,她的目光倒不时飘至韦佑书脸上,然后就很难再移开。
想先她还觉得依韦佑书的性子多半不习惯这种客套生硬的社交场合,没想到才进会场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游刃有余的周旋在众人之间,幽默的谈吐及在专业领域上精准的见解牢牢抓住所有与他交谈者的注意力,稍早前的拘谨和不自在彷佛只存在于她的想像。
这一刻她才突然意识到他骨子里其实仍是韦家人,有必要时他可以“演”得比他大哥韦佑伦更好。
可她无法讨厌他的“演技”,或许是她内心深深相信,他永远不会把这套用在他愿意真心以待的“朋友”身上。
见他这会儿又不知跟某间公司的哪个总裁还是董事长之类谈上了,一时间多半顾不上自己,她决定去趟洗手间。
踩着三寸细高跟鞋朝洗手间走去,崔妏蔷不禁庆幸自己过去也参加过不少这场合,毕竟要当个称职的花瓶可不是容易的事。
通往洗手间的走廊有些狭长,她走了好一会儿才到。
不愧是六星级饭店,连洗手间都弄得金碧辉煌,还摆了几张沙发。
她洗完手后,在镜前稍微补了点口红,又在沙发上坐了一下,揉揉酸痛的脚后才起身走出洗手间。
没想到她才打开门,就差点撞上某个站在门口的人。
“抱歉。”她以为对方大概是正好走至门边,喃喃道了歉,转身就想回会场。
没想到却有一股力量突然扯住她的左臂,令她差点往后跌倒。
“啊——你做什么?!”她惊愕的抬头,迎上某张陌生男人的面孔后,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安,“你是谁?”
“居然问我是谁?看来你失忆得很彻底。”嘲讽中又带着恼意的语气响起。
她一怔,随即恍然大悟,“你就是打电话给我的……”
虽然他在电话里刻意压低声音,但她还是听出来了。
“挺敏锐的嘛。”男人眯眼冷睇着她。
“你是擎威的人?”崔妏蔷忍不住又问。
“不错啊,连这也猜到了。”对方冷冷一笑,“想来你查过星河的事了。”
“不就是你要我去查的?”尽管心底忐忑,她还是鼓起勇气瞪了回去。
“结果如何,我没骗你吧?”
崔妏蔷咬唇,“不管是真是假。未来我都没和你合作的打算。”
说完,她用力扯回自己的手臂,扭头就往会场走去,不愿和他多加纠缠。
“你不怕我把这件事告诉你心爱的韦佑书?”男人忽道。
崔姣蔷脚下不由得一顿。
这男人确实很清楚她的弱点在哪,虽然这事不是“她”做的,但如果真的曝光铁定是算在她头上,她甚至没法为自己辩解。
而她直觉的,不想见到韦佑书对自己流露失望的表情。
“你究竟想要什么?”她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开口问道:“告诉他这件事,对你也没什么好处。”
“但我可以藉此得到你的帮助。”男人见她动摇,满意的笑了,“你放心,我还懂不能杀鸡取卵的道理,所以不会太常要求你做什么的,但至少,我要知道冠阳代理魔魂的续约条件。”
“你作梦!”崔妏蔷想也不想的道。
她再没概念也知魔魂是冠阳代理的国外游戏中最热门的一款,如今代理约即将到期,许多国内公司虎视眈眈,显然擎威也是。
“你可以斟酌斟酌,没了魔魂,冠阳当然多少会受影响,不过凭韦佑书的能耐,想必很快就能东山再起……但韦佑书对你的信任呢?我想你肯定花了不少心血才得到他的信任,应该不会傻得付诸流水才对,毕竟你还喜欢他不是吗?”男人自信满满的睨着她,“当然,若你助我得到合约,该给的报酬自然也不会亏待你。”
崔妏蔷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拳头握紧了又松开,咬牙道:“我要是真的同意你的鬼协议,才是真的傻了。”说完,她头也不回的往会场走去。
“回去想想吧,我相信你会答应的。”男人在她身后扬声道。
这次她连脚步都没停下。
韦佑书是很敏锐的人。
尽管他整晚都在与人交谈,却也未忽略自家秘书的情况。
他发现她自洗手间回来后,明显心不在焉、频频走神。
“你不舒服吗?”他随意找了个藉口匆匆结束与他人的谈话,拉着她到一旁问道。
“啊?”崔妏蔷怔了会儿才反应过来,勉强一笑,“没事,我只是有点累了。”
他觑了觑她脚下的鞋,微微皱眉,“伤才刚好,就穿这么高的鞋,肯定不舒服的,我送你回去吧。”
“可是餐会……”
“无妨,反正差不多快结束了,再说我一向不喜欢应付这类场合。”
“那麻烦你了。”
他睨了她一眼,彷佛责怪她太客气。
但此刻崔妏蔷实在没心情和他说笑,她一直在想擎威和叶瑾彤的事。
这事是一定得告诉韦佑书的,但该怎么跟他说?而且她自己现在也还未完全搞清楚当时的情况……
“你若累了就在车上睡一下,不用硬撑着。”见她脸色不好,他忍不住又道。
“韦佑书……”她轻唤。
“怎了?”
“从前的事……我很多都不记得了。”
他怔了下,“嗯?”
这事不是早就知道了?他甚至还常觉得她不是失忆,而是换了个人,否则如何解释她与过往截然不同的喜好和个性?
可怪力乱神的事他向来是不信的,怎么也想不出个好理由来解释她诡异的失忆。
“我想说,如果我过去做了什么不妥的事……”她顿住,似乎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过去的事便过去了,何必放在心上?”他淡淡接下话。
“可若我曾伤害过别人呢?”其实她现在也还不能确定叶瑾彤究竟有没有跟擎威勾结,“如果我曾做过很不好的事……”
“你想起什么了?”他忽地转头看她。
做为朋友,他自然希望她好好的,没任何损伤,然而想起她过去的脾性,再对照如今……他却又突然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