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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帝斯又多看了他几眼才转过身,“等你锁定目标之后再叫我。”
“没问题。”呼!宙斯偷偷地吁了口气。黑帝斯锐利的眼神好像可以看透人心似地,他几乎以为自己的企图要当场被血淋淋地揪出来了。
幸好、幸好。宙斯将资料夹在腋下,踩着轻松愉快的步伐朝工作室走去。
“宙斯,”阿波罗叫住他,“这个Case时间上较为紧迫,你和黑帝斯的前置作业尽量快一点。”
“知道了。”他扬手挥了挥。
要是让黑帝斯发现他会选择让玫瑰留在日本的原因,纯粹是因为他怀念日本女人的温柔多情,免不了又是一顿挞伐。
美丽又温柔多情的日本小女人,可是男人的梦想,哪像他身边的女性工作伙伴Venus,既不美丽也不温柔,而且脾气又坏,动不动就要找人单挑,要当她的男朋友命要够硬才行,不然恐怕有九条命都不够死啊。
如果不是她有着不容错认的玲珑曲线、丰满尖挺的胸部,以及纤细不盈一握的腰肢,他会怀疑她根本是男扮女装。
呵呵……男扮女装啊……这种话最好还是放在心里想想就好,可千万不能说出来让Venus听到,不然他肯定会吃不完兜着走,会死得很难看的。
第二章
同样是大都市,但是横滨少了东京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温和的气候衬着海风拂过宽广的林荫大道,走在横滨的路上总让人觉得悠闲,如果散步的天堂是存在的,那指的一定是横滨。
“叮咚——”门铃声响起。
“谁?”门内男子的声音宛如紧绷的弦,一不小心就会断裂。
“众神国度的阿波罗和Mars。”都已经躲在这么隐密的地方了,还如此小心行事,看来这位玫瑰小姐的确是有着迫切的危机。
是众神国度里的“太阳神”阿波罗和“战神”Mars。门先无声无息地拉开一条细缝,而后迅速地打开,“快点进来。”
阿波罗和Mars闪身进了房间内,门又无声无息地阖上。
“你们终于来——”男子的声音在看清来人之际戛然而止。这两个人看起来很年轻,而且斯文俊美,他们真的有办法胜任这个危险的任务吗?
房间内一共有三个人,两男一女,两个男人如临大敌似地全神戒备,不敢稍有松懈,因为他们知道要是一个不小心泄漏行踪,很可能就会万劫不复了。
而当事人——相泽玫瑰却像个没事人一般,坐在靠窗户的位于望着窗外,一头大波浪鬈发披在背部再加上浓妆,给人的感觉虽然艳丽,却有一丝俗气。
Mars自鼻腔冷哼了一声,懒得多说些什么。
阿波罗太明白他们的反应所代表着的意义。通常委托人第一次和他们碰面都会有这种反应,他早就已经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宫城先生,年纪和外表并不能代表一个人的能力,你说是吗?”
男子倏地一惊,“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身分?”从最初和阪本接洽到现在,他都没有表明身分,而且他的真实身分是高度机密,甚至连玫瑰小姐也不知道,为什么阿波罗会知道他的本名?
“灭火行动”表面上看起来是很成功地破获了两大宗军火走私交易,对黑焰集团造成重大的损伤,但是仅止于此,黑焰集团仍旧可以正常运作,因此对相泽玫瑰发出了追杀令,而日本政府的确是安排了地方让相泽玫瑰藏身,躲避黑焰集团的追缉,但是以那等粗劣的手法来推断,不用三个月玫瑰小姐就会被大小姐揪出来了。
所以,他才会临危授命前来和阪本接洽,要由政府出面找来众神国度替玫瑰小姐塑造一个全新的身分、全新的生活,所有的支出都由某个“幕后金主”负责。
若不是日本政府对玫瑰小姐有道义上的责任,他们大概巴不得马上把这颗烫手山芋丢出去。
阿波罗微微一笑,“我想知道自然就有办法知道。”
太恐怖了!宫城只觉得有股彻骨的寒意迅速地自背脊窜了上来,连忙道:“我的身分不能泄漏出去,请两位一定要帮我保密。”
众神国度的神通广大,确实是不容小觑。
“嗯,”阿波罗颔首,而后话锋一转,“这个Case我们都已经谈好了,如果没有其他的问题,两位可以先行离开了,从现在开始就由我们接手。”
阪本趋前道:“玫瑰小姐,他们是众神国度的成员,接下来他们会替你安排好未来的一切,确保你的安全。”
相泽玫瑰依旧维持相同的姿势望着窗外,“多事。”她不想给别人添麻烦。
阿波罗的眼底迅速奔腾过一抹流光。看来这个玫瑰小姐并不领情呢!有意思。
“那……”宫城看了她一眼,对着两人道:“玫瑰小姐的安全就有劳你们多费心了。”
“这是我们分内的工作。”
宫城又转向相泽玫瑰,“玫瑰小姐,请多保重。”
她没再回应。
“阿波罗先生——”宫城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一抹不耐烦的嗓音打断。
“你怎么这么啰唆,有完没完啊!”Mars按捺不住地低吼。他可没兴趣听他们拉拉杂杂地说一大堆废话。
反正他们留在这里也没有任何助益,“那……那我们就先走了。”宫城和另一名同伴迅速地离去。
门才一关上,相泽玫瑰的声音立即响起——“你们也可以离开了。”
“哦?”阿波罗挑挑眉。
“哼。”Mars嗤哼。愚蠢的女人!
她起身面对他们,“我不需要你们给我新的身分和新的人生。”她早就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阿波罗扬起友善的笑,“这点恐怕得让你失望了,这Case我们已经接下。”
“钱你们可以照收,至于我这边,你们什么也不用做。”他们可以轻轻松松地赚进一大笔钱,又不用流血流汗地保护她、绞尽脑汁地替她安排新的人生,他们没有理由不同意。
Mars轻蔑地撇了撇嘴角,“想死不怕没鬼可以做。”不知好歹的女人。
相较之下,阿波罗和善的声音就宛如天籁了。“虽然照你的提议做,我们可以只收钱不用做事,对我们来说再好不过了,不过……”
“不过什么?”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他唇畔的笑漾深,“我们也有我们的职业道德唷,收了钱不做事,这不符合我们的风格,而且要是你发生不幸的话,会坏了我们的招牌耶。”
相泽玫瑰气结,“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阿波罗不愠不火地答,“我们只想完成工作。”
“那是你们的事。”别寄望她会乖乖地配合,她的目标还未完成,她不会离开日本的。
她的资料他了若指掌,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他都一清二楚,“在你惹出这么大的事情之后,现在几乎全日本黑焰集团的成员都在追缉你,你认为你能躲得过吗?”
“躲不过大不了就是一死。”她撇开脸,心情复杂难解。藤堂望他现在已经知道她从一开始接近他就是有目的的,他……一定是气愤不已,而且恨她。
“好死不如歹活啊,更何况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嘛,你说是不是?”他高深莫测地道。
她霍地回过头来瞅着阿波罗灿烂如阳光般的笑颜,有一瞬间闪了神。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你——”
“你跟这个女人啰唆那么多做什么,直接带走就是了。”话出口的同时,Mars的身形一闪,立即到了相泽玫瑰的身后,手掌迅速一起一落。
“呃。”她只闷哼了一声就失去意识了。
“嗳!”阿波罗顺势接住往自己倒下来的娇躯,“Mars,你怎么这么粗鲁啊!对女孩子要温柔一点。”
“真麻烦。”他才没那个闲情逸致去哄女人。
Mars向来急躁又缺乏耐心,感觉跟某个人还真的很像呢!而且他还特爱惹人家生气。阿波罗思及此忍不住轻笑出声。
“无缘无故的笑什么笑?颜面神经抽搐吗?”Mars横了阿波罗一眼。没看过像他这么爱笑的男人。
“想笑就笑了。”他抱起昏倒的相泽玫瑰。
“走了啦。”Mars转身走向门口。
在银座的一家高级俱乐部里,晕黄的灯光营造出温暖舒服的氛围,每个座位区都有隐蔽的私人空间,可以跟客户洽谈生意,可以三五好友把酒言欢,更可以找来美丽的小姐坐枱,左拥右抱大享齐人之福。
“望少爷——”一字排开来的黑衣大汉俱是往前跨了一步,护卫的意思十分明显。
藤堂望微扬起手。
“是。”一列黑衣大汉又躬身退回原位。
他一派淡然地开口,“很抱歉,我不能答应你。”
“你——”对面的中年男子愤怒地拍桌,“你真以为你是我藤堂家的人了?不要忘了,我才是藤堂家第一顺位的继承人,说商量是给你面子,你只要照着我的话去做就好,不必有太多的意见。”
是第一但不是唯一的继承人。
“大少爷,我没有义务要听命于你,所以你毋需用身分来压我。”藤堂望不为所动,“要我同意放行只有一个方法。”他也无意挡人财路,只是当初会长将黑焰集团日本总部最重要的转运站交由他来负责,为得就是要防范藤堂宗介涉及毒品走私交易。
“什么方法?”藤堂望这个小子虽然年纪轻轻的,但是头脑很好,而且身手不凡,不是易与之辈,更何况他的势力范围和手下的成员比他多出了好几十倍,和他硬碰硬无疑是找死的行为。
“只要会长一声令下,我没有第二句话。”
藤堂宗介闻言勃然大怒,一挥手将桌面上的酒瓶、酒杯和菜肴通通扫向地上,怒声咆哮道:“你在耍我!”
“我只是就事论事,没有耍人的意思。”藤堂望不动如山,语调平平地道。
“这不是废话吗?你明明知道父亲根本不可能会同意我涉及毒品走私,当然更不会下令要你放行了。”藤堂宗介气愤地倾身向前,恶狠狠地瞪他。
“那我也无能为力。”他爱莫能助地摊摊手。
“藤堂望——”
“抱歉,我要去上个洗手间。”他也不管暴跳如雷的藤堂宗介眼底已悄悄地掩上一片骇人的阴霾,迳自起身走出座位区。
“望少爷。”柳原拓才一动,藤堂望的声音就传来——“你不用跟来。”他拧着眉头吩咐。
身穿和服的妈妈桑正巧走过来,赶忙躬身笑吟吟地问:“望少爷,您有什么需要说一声就行了。”望少爷是藤堂家目前最受会长倚重的接班人选,再过不久的将来很可能会接任会长一职,她当然不能怠慢,要是能把关系打好就更完美了。
“不用麻烦,我只是要去上个洗手间而已。”他旋即迈开步伐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在经过某个座位区的时候听见一个响亮的巴掌声,随即响起一声怒骂。
“混帐!都已经来这儿上班了,还在装什么高尚?老子要带你出场,那是看得起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显然又是好色客人和坐枱小姐之间的纠纷。
藤堂望向来不爱多管闲事,连看也不看一眼,然走了一两步却听到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回答,“就算在这里坐枱陪酒,我也有选择要和哪个客人出场的权利。”而她拒绝了他。
此话一出,只怕那个客人会更加生气吧。女子声音里的骄傲引起他的注意。
藤堂望好奇地转头一瞥。她……她是……
她竟然在这里坐枱陪酒!
“臭女人!”那名客人恼羞成怒地扬起手甩了她一巴掌,更准备好好地教训她一顿。
女子猝不及防地挨了一巴掌,退了一步,跌坐在地上。
脑子里还在考虑是否要出手替她解围,身体却像有自主意识地挺身而出了。
他抓住那名客人朝她脸上挥过去的手,“人家小姐已经说了不想和你出去,你应该有风度地接受小姐的拒绝。”
“你是谁?又凭什么多管闲事?”说话的同时,他的另一只手也握拳朝藤堂望身上招呼过去。
“危险!”女子惊呼。
藤堂望扣住男子的手腕轻轻地一扭,轻易地就制住了他的举动,他立即痛得哇哇大叫,连一点力气也使不上。“啊!我的手……”
一旁的妈妈桑赶紧趋前缓颊,“望少爷,这位客人是喝醉酒了才会这么失态,请您大人有大量,不要与他计较。”开店做生意为的就是要赚钱,她希望可以不得罪任何一方地让事情和平落幕,毕竟和气生财嘛。
听闻走道上喧哗的声音,柳原拓立即带着七、八名黑衣大汉冲了出来,“望少爷,发生什么事了?”
那名客人一见眼前骇人的阵仗登时吓得酒醒了。这个年轻人看来大有来头,自己该不会活不过今晚吧!
藤堂望将手中抓住的男人推给柳原拓,“这个男人就交给你去处理,别让他再来骚扰这位小姐。”
“是。”柳原拓怔楞地回答。望少爷什么时候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