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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懊恼地急遽冲刺,激起她一波波无助的战栗,她的喘息和桥吟将他体内的炽焰引烧得更加狂妄,让他彻底疯狂、完全释放。
尽管气恼、难堪,她都无法挣脱他引爆的烈焰漩涡,身、心、意识都被彻底焚烬。
当霁媛的意识仍在一片迷糊昏晕时,艾刹就已经起身下床,瞥一眼躺在凌乱卧榻上虚软乏力的玉美人,以及雪嫩胴体上布满的粉艳烙印,不敢相信这一切是他蹂躏的成果。
在他忍不住想痛声谴责自己的行为以一刖,他迅速穿妥衣物,咬了咬牙,僵直地、逃一般地离开了公主府。
天仍未亮,红烛昏罗帐,帐中孤单的人儿恍惚地将缎被缓缓地拉开,盖住虚脱的身子,蒙住迷茫的脸蛋。
缎被之中,隐隐传出嘤嘤啜泣声。
她对婚姻怀抱的浪漫绮想,在这一夜彻底粉碎了。
“媛儿,你怎麽又瘦了?”璃太妃大半个月没见到爱女,一见了她,就抓著的手左瞧右瞧。
“有吗?额娘看错了吧。”她敷衍地笑了笑。
“额娘没看错,确实瘦了不少,告诉额娘,是赵嬷嬷和那些头没把你照顾好,还是艾刹对你不好呀?”璃太妃心疼地抚著霁媛的脸,一副等著听爱女诉苦,好替她狠狠出头的表情。
“没的事,额娘想太多了,他怎麽敢对我不好,只是我太想额娘了,不能像出嫁前一样天天到额娘跟前请安说笑,每天独自一人在公主府里,实在问得很。”她急忙辩解,深怕爱面子的额娘会不分青红白就将艾刹传来训骂一顿。
“闷的话就常回宫看额娘呀!你的际遇已经比姊姊们幸运多了,能嫁自己喜欢的男人,又有皇帝哥哥当靠山,像你的如姊姊嫁到那麽远去,额娘还怕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她了。”说著说著,璃太妃不禁悲从中来。
“如姊姊的病有没有好些了?”好一阵子没如姊姊的消息,她很关心。
“你皇兄派了两名御医专程去给霁如看病,也派人送去宫里最好的药,应该对她的病有很大的帮助。”
“这就好了。”其实她知道如姊姊的病并不只是单纯身体上的病,心病恐怕才是关键。
“你难得回宫来,先去向皇兄、皇嫂请安问好去,传晚膳时再过来陪额娘。”
“额娘,我能不能留在宫里小住几日?”她实在怕极了那座空荡荡的公主府。
“怎麽了呢?”璃太妃凝住了神色,疑惑地看著她。
“公主府里怪冷清的,我喜欢这里热闹的气氛。”她受不了那座彷佛被浓浓黑雾笼罩的公主府,总是让她有种被困住的感觉。
“你是不是想要艾刹每天陪著你呀?”璃太妃以为自己懂了女儿的意思,笑着拍了拍她的手。
霁媛心中一阵抽搐,那日好不容易召来了艾刹,却不知道他为何发那麽大的脾气,整个人就像一团爆发的怒焰,以燎原之势狂暴地占有她、烧融她,直到灰飞烟灭。
她怕了!她不喜欢这样的关系,好像他来见她就只是为了履行义务,履行完了就抽身离开,没有一点温柔、没有一点情话。
更可怕的是明明触不到的灵魂,在肉体上却无比契合,不管他的进犯多麽狂野凶猛,都能激起她强烈的反应,溃散她的意识,这种感觉太可怕了,她不要被情欲支配,不要艾刹认为她渴望的只是他的身体,她渴盼两人除了肉体的交缠以外,心灵也能合而为一。
那夜过後,她再也鼓不起勇气传旨召见艾刹,她很混乱、很胆怯,与艾刹之间笼罩的黑雾让她看不清一刖路,他彷佛离她好远、好远,她不知该怎麽做,才能拨开这团黑雾,找到他。
“媛儿,你才新婚最好别回官小住,怕会惹来不必要的闲言闲语,等过此一时候再说吧!”
“我召额驸会有人笑话,我回宫小住又怕惹出闲言闲语,我到底是为了谁活呀!”她烦躁地低嚷,一口气爆发出来。“我和艾刹分住两屋,像是夫妻吗?想见他一面说说话,就让人说我不知羞耻,好像我见他就只是为了要跟他燕好,我们难道不能像寻常夫妻那样在灯下谈心,或是画眉作乐吗?”
璃太妃被她的一番话弄怔了
“媛儿,额驸不能与公主同居是祖制,当年咱们满人入关称帝以後,立下了许多规制,便於巩固皇权君威,公主下嫁独居公主府,不与额驸翁姑同住,这是为了维护尊卑制度,你不能与额驸朝夕相处是祖宗家法,没法子的事,在这件事上,你就别想大多了。”璃太妃不懂女儿的心事,只能拿祖制规劝她。
霁媛心灰意冷,她是什麽都不愿去想,也不知道自己能想些什麽了。
“额娘,我去见见皇兄、皇嫂。”她颓然起身往外走。
“好,去吧,你们年龄相近,聊一聊心情会舒坦些。”
璃太妃陪著她走出长春宫。
“我想自个儿走走,你们留在这儿。”霁媛回头吩咐秋菊和夏兰,迳自朝坤宁宫走去。
她独占一人来到坤宁宫,因为没带上宫女,所以没人通报她来了。
走到宫门前,没看见守门太监,这实在是件很反常的事,她心中疑惑,直接走了进去。
突然一阵浓烈的药香扑鼻而来,她怔了一怔,莫非是皇嫂病了?
再走进院,愈来愈感到气氛很反常,廊下人影幢幢,都是些太监宫女们,一个个脸色神秘,瞪大眼睛盯著皇后的正寝大殿。
从前她常来坤宁官走动,这种看起来很混乱,却又静得诡异的气氛,还是头一回遇见。
她的心脏揪了起来,怀疑是皇后出了什麽事,急忙往正寝大殿走过去想一探究竟,隔窗看见了六品顶戴的孟太医正在替皇后把脉,皇上坐在一旁,全神贯注地盯著孟太医。
忽见孟太医笑吟吟地跪下,磕了一个响头。
“恭喜皇上,贺喜娘娘,娘娘有了喜脉了!”
“真的!”玄武帝握住穑皇后的手,两人惊喜地互视。
站在殿外的霁媛听了,也感到惊喜不已,原来是皇嫂有孕了!
“千真万确。”孟太医掐指算了算,笑说:“明年春天,小阿哥就会降世了。”
挤在廊下的太监宫女们兴高采烈地匍匐於地,欢欣地喊著:“恭喜皇上,贺喜娘娘!”
玄武帝狂喜地站起来。
“好,孟太医著赏五品顶戴,五十两银子,坤宁宫里每人打赏双倍周例!”
“谢万岁爷赏!“
顿时间,坤宁宫里洋溢著一片热闹喜气。
霁媛见皇兄眉飞色舞,欣喜若狂的模样,心里也很为他一局兴,正准备进殿向皇兄、皇嫂道喜时,孟太医和太监宫女们陆陆续续地退出正寝大殿。
“六公主!”直到这时才有人看见她。
“六公主吉祥!”众人纷纷跪地请安。
“嘘,别惊动了皇上和皇后。”她悄悄地走进寝殿,原想吓一吓他们,但是当她看见皇兄深情地凝视著皇嫂,两人浓情蜜意地拥在一起时,她又悄悄地退了开去,不想在这时候打扰他们。
“这阵子胄口不好,吃什麽都不香,原来是有喜了。”皇后紧紧倚偎在玄武帝怀里,开心得仍然不敢相信是真的。
“你喜欢御膳房小安子烧的菜,明天朕就把小安子拨到坤宁宫来,你想吃什麽就叫小安子做给你吃。”他抚著她的秀发!轻柔得像是抚著什麽易碎的物品。
“那….:皇上天天来坤宁宫用膳好不好?跟你一起吃饭,我的胃口会好些,要把身体养好了,分娩时才有力气。”她软语央求。
“我从今晚开始就迁宿坤宁宫,每天都陪著你”
“这样好吗?会不会招人闲话?”
“管旁人怎麽说,只要你开心就行了。”
“盼了那麽久,总算把阿哥盼来了,本来很担心万一怀不上阿哥,就要赶快替皇上选秀女入宫,免得皇上没有子嗣……”
“朕只要有你就够了。”他打断她的话,轻轻地吻了吻她的眉心。“选一堆秀女进宫只会添麻烦而已,你很清楚朕不是好女色的人,有没有子嗣全赁天意,用不著费事。”
“表哥,我是很幸运的女人,今生独占了你。”她从他怀中仰起脸,带著满足的笑容。“这辈子我别无所求了,只求下辈子我还能跟你在一起,到了黄泉路上,我不喝那碗孟婆汤,我要一直记著你对我的好,下辈子也要记著,你也别喝那碗孟婆汤,也要一直记著我,好不好?”
“那是当然的……”
这些呢呢侬侬的对话,霁媛站在窗下听得出神、倾倒,她看见皇兄、皇嫂彼此深情凝视著对方,满眼都是关切爱怜,尽傻乎乎地说些两人听了感动,但旁人听了好笑的情话。
为什麽?她和艾刹不是这样?
她恍恍然地离开坤宁宫,思绪凝滞,只是不停地移动著脚步,漫无目的,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什麽时候,她才能听见艾刹也温柔地对她说些情话?什麽时候,她也能傻傻地感动落泪,偎在他怀里撒娇,孩子气地央求他——
那碗孟婆汤你别喝好不好?下辈子还要一直记著我……
第七章
“皇上,听说安南王室多人逃到了广西,王位已遭阮氏谋篡,看来不出兵相助是不行了。”艾刹立在养心殿御案前,低声说道。
玄武帝缓缓地踱步,蹙眉沈思。
“艾将军,你可估量过形势—.有几成胜算?”
“皇上,安南王室安逸太久了,小小的阮军一开打,安南王便吓得连夜出逃,我军军力远远强过阮军,要出兵援救安南三绝对不是问题,臣有绝对战胜的把握。”艾刹沈稳地答道。
“听你这麽说,朕就放心了,在你的手下,有哪个将军或参将可担当此重任的?”
“臣已经决定亲自去打这一仗。”
“你!”玄武帝大吃一惊。“你才新婚未久,就带兵远赴安南,这……”
“阮军不过是些跳梁小丑罢了,趁他们尚未立足站稳之前很容易剿平。”他避重就轻地说道。“臣决定先带百名亲兵南下,与广西提督会合,领当地一万兵马兵分三路向安南进发,不出一个月便能收复安南王城。”
“朕相信你的能力,问题是你非要请缨上阵不可吗?你可曾对六公主提过这件事?”玄武帝怀疑地问。
“没有,皇上忧虑,是臣子效命之秋,出兵援救安南王室之战不能拖延太久必须要速快速决,以免我朝外故有机会乘虚而人”他偌无其事地回答,再一次辟开敏感话题。
玄武帝不禁疑心大起。
“艾刹,你跟六公主之间是不是出了什麽事?你激切请缨上阵,不是为了避开媛儿吧?”他盯著艾刹的目光颇有深意口
虽然心事被玄武帝言中,但艾刹并没有流露出半点情绪。
“臣衷心想为皇上分忧,这个决定与六公主无关。”他面不改色地说。
玄武帝注视著他,察觉到他眼神微妙的闪烁,虽然满腹狐疑,但他不准备挑明,毕竟他们的身分一个是君,一个是臣,他和霁媛之间的感情属於个人隐私,他若干涉、介入太多,会让艾刹被皇室这顶大帽子扣得喘不过气来。
“你自愿上阵,朕当然非常高兴感动,只是这件事一定要得到六公主的允准,否则朕这座养心殿怕会给她拆了”他半开玩笑地摇摇头。
“是。”艾刹淡淡地回以一笑。
一看见霁媛,他就不自禁想起她的恶劣德行,还有那些糟蹋人的诸多规矩,尤其是那个赵嬷嬷抬著她和硕公主的旗子作威作福,在他这额驸面前都如此趾高气昂,那麽在他家人面前又是何等气焰嚣张。
看见自己的阿玛和额娘每天得向媳妇请安问好也就罢了,竟然连在赵嬷嬷这个奴才面前都得客客气气,看她的脸色行事,叫他如何忍受?
从大婚以後,他见了霁媛就忍不住想削一削奇Qisuu。сom书她的骄贵之气,与她之间的感觉愈来愈混乱,关系也搅乱得一塌糊涂。
与其说厌烦她、想躲开她,不如说是厌烦自己、想躲开自己。
“嬷嬷,我昨晚睡觉发了噩梦,你去白云观替我烧烧香、祈祈福,求个签回来给我行吗?”
一早,霁媛就打发赵嬷嬷去白云观烧香,其实她并没有发什麽副梦,打发赵嬷嬷离开,是因为秋菊和夏兰暗地里跟她提起赵嬷嬷在额驸家人面前的恶形恶状,只好趁艾刹的阿玛和额娘前来向她请安时向他们赔个礼,也可以有机会和他们多说几句家常话。
不过她的一番安排却出了点意外,平时他们过了辰时就会前来叩安,但今天一直等到了午时,才见到他们姗姗而来。
“阿玛,额娘吉祥!”不等隆格和福晋向她请安,她就先蹲身福了一福。隆格和福晋见她忽然行此“大礼”,还qi书+奇书…齐书称呼他们阿玛、额娘,吓得魂不附体,赶忙跪倒在地。
“公主万万不可如此,折煞奴才了!”
霁媛以眼神示意秋菊和夏兰,去将隆格和福晋搀扶起来。
“您们是艾刹的阿玛和额娘,不是奴才,在一般人家里,我是媳妇!也该喊您们一声阿玛和额娘才对。”
隆格和福晋听了这些话登时吓得魂飞魄散,她是公主,曾在金口中喊过的阿玛是先帝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