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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扫视一眼山洞,他的视线,定格在巨石之后。
月疏桐缓缓走至巨石,嘴角露出兴味的笑容,直直地盯着巨石……
桑芷的心提得老高,听到离她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心跳在加速。在对方脚步声顿止的时候,她的呼吸彻底停止,眼眸瞪得老大。
这样过去老半晌,就在桑芷快要顶不住、自己现身时,月疏桐却突然提脚往山洞外而去,这令桑芷顿感莫明。
她以为,月疏桐已发现藏在巨石后的她,可为何却不揭穿她的行踪?难道,他还想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可是时间无多,月疏桐应该赶紧去保护月知秋,而不是在这里跟她耗……
想到这里,桑芷紧绷的弦,终于放松。
舒展了筋骨,伸了伸懒腰,桑芷收拾了所有的东西走出巨石之后。
不无意外,月疏桐就站在洞口处,将光明阻隔在外,背光而立,直直地看着她。
桑芷缓步走向月疏桐,问道:“看你这架势,你知道我会出来?!”
“你非出来不可。因为你听到了一些事情,而这些事情,说不定与我有密切关系。”月疏桐露出笑容。自追踪在桑芷的身后以来,他第一次笑了。
桑芷一声冷哼,“你又知道了?”
“只是猜测。那些人定是昨晚潜入京城的康王属下,想要行刺知秋的杀手。看样子,我的脚步声泄露了我的行踪,他们才会匆匆离去。”
月疏桐率先走出山洞,伸着懒腰,慵懒而立。
长时间的追逐,令月疏桐的脸上有了初生的胡渣,乍一看,像是流浪汉。多瞧一眼,便发现月疏桐多了一种粗犷豪迈的气息,与以往她多见的月疏桐吊儿郎当的模样,又有了一些不同。
站在月疏桐旁边的桑芷暗自惊诧,奇怪自己总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发现月疏桐的另一种面貌。
人,都像月疏桐这般复杂。还是只有月疏桐,这么复杂?
月疏桐感觉到她的视线,回视她,本以为他又会臭屁地来句“终于发现他是美男子”这种可笑的对白。
结果,他却淡淡地扫了她一眼,才道:“木逍遥,我放着正事不做,居然跟你玩这种不入流的游戏,我究竟是中了什么魔?若是知秋没事尚可,若他真出了事,我第一个不放过的人,就是你。即便你走到天涯海角,我也要逮着你……”
“我就知道……”桑芷一声轻叹,打断了月疏桐的喋喋不休。
什么时候,她已经这么了解月疏桐了?居然在他没来到之前,便已想到了月知秋若被人刺杀而亡,她可能会有的下场。
“你放心吧,为了证明我的清白,我会将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只请你高抬贵手,放我一马,让我过自己的日子。你想知道什么,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桑芷无奈地回道。
“把你听到的消息都告诉我,不能有一点遗漏。”
月疏桐命令的语气令桑芷不悦,可她忍,忍到把这个自大的男子彻底甩了,她便能彻底解脱。
“他们在今晚会回到山洞,你若想将他们一举歼灭,今晚是个机会。”
“若我把他们都杀了,那其他想要刺杀知秋的杀手便会知道不妥,那最危险之人便无法揪出来。”不料月疏桐听到她说的话,神情并没有变化,淡然回道。
“你一早便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为刺杀月知秋?”桑芷不确定地问道。
康王不是省油的灯,眼前的这个王爷,同样如此。
或许靠权势越近,心计就会越来越深沉,没人会例外吧?
“知道是必然,不然知秋为何能屡次躲过那些杀手的偷袭?此次恰好是月狼国帝王卧榻在床之际,政事瞬息万变,不多长个心眼,死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你现在只要把你听到的重点说出来,我没什么耐性。”瞪她一眼,月疏桐似失了耐性的模样。
桑芷只能继续道:“这里说话,他们会不会去而复返,发现我们在此地?”
月疏桐果真往山下的方向而去,见状,桑芷也跟上,将她听到的内容全部告知月疏桐。
说到最后,月疏桐看向她,神色莫测。
桑芷被月疏桐看得头皮发麻,差点心虚地别开眼。要知道,她并没有做什么亏心事,为什么心虚?
“你的内力,很不错。”月疏桐终于转移了视线,状似无意地问道。
“呃,一般般。”桑芷嗫嚅道。
她很想和月疏桐分道扬镳,毕竟她听到的所有事,都告诉了月疏桐。
还素三更,第一更。
作品相关初次交锋……
“我分明感觉到你的真气损耗得厉害,为何后来你能突然发力,躲开我的追捕?康王派过来的杀手,不会是等闲之辈。那些大人物,二三十号人,居然都没发现你的存在,你的内力,不只一般般。”月疏桐的嘴角勾出讥诮的弧度,似在等着看桑芷怎么回答。
桑芷以沉默作答,因为,她不知要怎么回答月疏桐的问题。
月疏桐的问题,切中要害,根本不给她找借口。
“不说?是不愿意,还是说不上来?木逍遥,跟我回府。待到知秋的事尘埃落定,我们再来算总账。”月疏桐一声轻哼,径自走在前头。
桑芷没跟上,月疏桐很忙,她也不闲,所以没空陪他玩。
现在她要离开,以后她要去任何地方,一定会事先打探月疏桐人在哪里才敢行动。
“不要我重复相同的话。我素来没耐性,对你,倒是前无仅有的一次。逍遥,你以为我会让你自我眼皮底下溜走么?”桑芷才转身,身后便传来月疏桐不咸不淡的声音。
犹豫了一回,桑芷回头问道:“你的武功很高?”
“你说呢?”月疏桐反问道。
“废话,若我知道,还需问你?我听他们说,你的武功可能很高。”听到月疏桐的答案,桑芷突然相信一件事,月疏桐是一个高手,高手中的高手。
真正的高手,极善于掩饰,而月疏桐是个中好手。
如此,又怎可能不是高手?
月疏桐不答反笑,笑容狡诈如狐狸,“逍遥,不如你来试试,看我是不是他们所说那般武功很高。”
桑芷眼眸直转,一定要想个办法令自己脱身,在月疏桐眼皮底下溜走,确实不太可能。
月疏桐自信的样子,她百分百相信月疏桐不是在故弄玄虚。若她真的出手,说不定月疏桐能从她的武功招式看出那本秘籍的主人是谁,她不能冒险。
“这样吧,我们来打赌,赌注就是我的自由。谁赢了,谁就听从对方的吩咐。”或许,她应从巧处着手,让月疏桐心甘情愿地放她自由。
月疏桐轻笑,“哦,说说看。”
“首先,我随你入府。两天后那什么府邸不是要给你举办洗尘晚宴么?当晚一定热闹非常。我们的赌注,就是谁能率先找出那个杀手。”桑芷笑道。
她只对月疏桐说,有人要杀月知秋,却没说不只一个。只要她随便找出其中一个杀手,她或许能摆脱月疏桐。
“既如此,我们这就回府,着手做准备。”语毕,月疏桐头也不回地往前飞奔而去。
桑芷怔在原地,嘴角泛出笑容,因为那看似无所不能的月疏桐,也只不过是一个平常人。
别以为她没听到,方才月疏桐的腹部在欢快地歌唱。
施展轻功快速跟上,一边自言自语道:“我这里有好多美食,要不要扔了呢?好歹是我亲手烤制的野味,扔了不免有点可惜……”
“交出来。”月疏桐以鬼魅的速度折回她身旁,正不悦地盯着她。
“某人的态度不好……”鄙夷地瞪一眼月疏桐,桑芷现学现用,以月疏桐那种吊儿郎当地语气回道。
“我饿了,你若有食物扔了可惜。”也不等她回话,月疏桐已绕到她身后,将食物拧在手中,便头也不回地往前奔去。
“喂,吃别人的东西,连声谢谢都没有。”桑芷跟上,不满地嘀咕道。
“不好吃。难怪是出自你手,我真不应该吃的。”这么说着,月疏桐却大口大口地嚼着兔肉,一点也不像不好吃的样子。
“既然不好吃,扔了便可,没人拦你。”
“因为是你的初次,所以我要了。”说罢,月疏桐还用暧昧的有色眼光全身上下扫视了她一番。
看得桑芷差点用双手挡着自己的胸前,将他的变态眼神阻隔。
“我是男人,你到底要不要脸?”桑芷粗着嗓门回道,差点没指着他的鼻子这般说。
“我怎么不要脸了?逍遥,你想到什么了?”月疏桐讥诮地看她一眼,便往前飞奔而去。
桑芷黑了脸,月疏桐摆明说她自作多情,分明就是他故意误导,可恶。
“板着脸的模样,倒像是一个女人了。”见她放缓脚步走路,月疏桐又故意逗她玩儿似的折回来,低头看她。
这回桑芷的神情没变化,这只狡猾的狐狸,每说一句都有目的。一不小心就让他牵着鼻子走,以后她要小心点才行。
或许,月疏桐真怀疑她的身份。
“以后若有机会,我将我的初次还给你。”月疏桐朝她抛出一个媚眼,露出邪笑,视线停在她的胸前。
桑芷好不容易才忍着没发作,忍,再忍,千万不能上这只老狐狸的当。他的目的,无非是激怒她,让她不自觉地露出女儿家的娇憨之态。
“疏桐,你这种声名狼籍的风-流胚子,还有什么初次可言?别说笑了,赶路要紧。”这回,换桑芷飞速往前赶去。
月疏桐看着前面那道身影飞速往前掠去,眸中闪过兴味的笑容。
很好,懂得反击了?这样的对手才有乐趣。
他要慢慢玩,看他一步步露出自己的真容。
一路无话,很快便回到京城,月疏桐和桑芷并肩站在一座气派壮阔的府邸前。
牌匾之上,刻着龙飞凤舞的“月府”二字,在夕阳之下,闪着炫目的光芒。
不知为何,桑芷有些畏惧。就是,不大想进入这座府邸,越靠近门楣,双脚才步上台阶,她的心跳便在加速……
作品相关相逢是陌路
“怎么了?之前不是走得飞快?”桑芷的脚步才缓下,月疏桐便感觉到了不妥。:
“我还是住客栈吧,这种府邸,我住不习惯。”桑芷心生怯意,小声道。
“既然来了,走吧。”月疏桐不等她挣扎,索性拉着她的手进入月府之中。
途经亭台楼阁,假山石榭,以花石为阶、白玉砌就,更别说各色鲜花时卉盎然而立,生机勃勃,迎风怒放。
这座月府,却也花了许多功夫,看得桑芷目不暇接。
走过一座拱桥,再经过一处小花圃,不远处,又有一座精致的月形拱桥。桥上,还站着一个男人。他的身旁,一左一右傍着两个美人。
桑芷的脚步放缓,心跳再加速,那个身影怎么看起来这么熟悉?
“天涯,怎么有这闲情逸致赏鱼,不陪你的娇夫人?”月疏桐戏谑地道,不忘观察桑芷的表情。
桑芷只觉嗓子干哑得厉害,她的脚步没有顿下,脸上的表情尽量保持平和。
看向月疏桐,她笑道:“疏桐,怎么不走了?”
月疏桐仔细看着她的脸,桑芷更加确定月疏桐故意杀她一个措手不及。原来,月疏桐怀疑她是桑芷。
她当初的顾虑是对的,即便月疏桐与她在天涯山庄的交集很少,也不代表以前的月疏桐对桑芷不熟悉。:
她记得云天涯说过,那年发生变故的时候,桑芷便是在月疏桐的王府。当年的桑芷与月疏桐,是不是有什么过往呢?
心中的疑惑在加大,反而冲淡了初始听到“云天涯”三个字时的惊惶。那只是一个像陌生人一样的故人,何足畏惧?云天涯想以此试探她,只恐要令他失望了。
月疏桐确实没看出任何不妥,他的直觉失误?难道,木逍遥真的只是木逍遥?而不是他以为的那个女人?
“忘了告诉你,月府有许多客人暂居在此。拱桥之上的云天涯,不知你是否知道他的大名?他便是月府的客人之一。”月疏桐露出淡淡的笑容,对她轻柔一笑,牵着她的手,悄然握紧,往拱桥而去。
“当然知道,是天涯山庄的庄主,更是五月王朝的武林盟主。想不到今日在月府能有幸见到一回,看来月府,我来对了。”桑芷大方地回道。
若她处处回避云天涯的话题,反而会令月疏桐心生疑窦,还不如大方点好。月疏桐之所以会握着她的手,是想通过身体接触感受她现在是否真如表面上那般平静。
“你的运气确实不错,所以我才说你每回出现都太诡异,令我不得不怀疑你。”月疏桐专注地看着她,也不跟近在跟前的云天涯说句话,彻底将他冷落。不知道月疏桐,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疏桐,这位是谁?”云天涯不甘寂寞地开了口,他直直地打量着这个白衣男子。
风尘仆仆,衣袍褶皱,青丝凌乱,依然掩盖不了他出众的气质。他的脸容有一丝疲态,眉清目秀,不会太丑,却不扎眼。为何他会觉着此人似曾相熟,曾在哪里见过一般?
“在下木逍遥,在月府能见到云庄主,实乃在下的荣幸。”不待月疏桐回话,桑芷便大方地回道。
“木逍遥,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