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下木逍遥,在月府能见到云庄主,实乃在下的荣幸。”不待月疏桐回话,桑芷便大方地回道。
“木逍遥,好名字。”云天涯回道,视线还是停留在桑芷的身上,目不转睛的样子。
云天涯身旁的两个美人不依地轻扯云天涯的衣袖,娇嗔道:“天涯,你怎能只顾着跟木公子说话,不理会奴家二人呢。”
云天涯这才恍觉自己失神,他拂手左右手臂上的两只玉手,沉声道:“你们退下,我与疏桐有话要说。”
两个美人轻轻跺脚,又深知云天涯说一不二的脾气,她们终是三步一回头地下了拱桥,渐渐走远。
“天涯你的艳福不浅,不只一路上有美人相伴,就连在月府,这么快又觅得佳人相伴,你就不怕嫂夫人吃醋么?”月疏桐抛出这一句。
看似闲聊,却带着恶意的讥讽。
月疏桐不是云天涯的朋友么?怎么这会儿,却与之争锋相对?
“一个女人,能管男人什么事?这回我来到月狼国,前脚才踏入,她后脚便跟了上来。这世上的女人,都一样。”云天涯轻笑道,又看向水中的鱼群。
桑芷看了一眼拱桥之下,水里的鱼群自由自在地游玩,而她身边的男子……
桑芷终于正眼看向云天涯的侧脸。
没什么情绪的一张脸,看不出喜怒哀乐。依然俊美无俦,仿若上帝捏造好的一张男性脸庞,性感,却又惑人。
此时云天涯转头看她,眸中闪过一丝狠色,似不满有人这般打量他。
桑芷的视线转移,看向站在他们身后的月疏桐,才道:“疏桐,带我找个地方歇息吧,好累。”
“走吧。”
月疏桐只是冷眼看她,径自走在了前头。
桑芷忙不迭地跟上,在经过云天涯身旁的时候,她回头看一眼,只见云天涯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桥下,全神贯注的模样。
两年前,那人曾是她的夫君。两年后,相见不相识,他们只是陌路。
“怎么见到云天涯后,就有心事了?”月疏桐略带讽刺地问道。
他一早看出来了,木逍遥对云天涯有不同,无论她怎么装,还是看得出来。
“嗯,就是奇怪男人为什么有了自己的妻子,还要在外招三惹四。”桑芷无奈地笑道。
男人啊,没几个专情的。依稀记得当年云天涯初见双儿时的痴狂模样,两年过后,平静的夫妻生活是不是将他们之间的感情抹掉了许多?
好了,三更完毕,摸摸摸,哈。
作品相关围攻
“你莫忘了,你也是男人。”
“我是好男人……”
站在拱桥上的云天涯将月疏桐与木逍遥的对话听了去,当然,是故意的。
他缓缓回头,看向木逍遥消失的方向,有些恍惚。为什么他觉着那个男人似曾相熟?到底在哪里他见过那样一双眸子?
桑芷将月疏桐赶走,命丫鬟打了一大桶水,沐浴之后才沉沉睡去。实在太累,再没有多余的想法。无论月疏桐在怀疑什么,还是要趁她睡着后再来撕她的人皮面具,她都只想睡一觉再说。
桑芷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因为月疏桐也很累,沐浴后便扬声道:“霜儿!”
“属下在!”霜儿应声而出。
很多时候,她只是月疏桐的下属,有时候,她是月疏桐的丫鬟,她的身份随着月疏桐的需要而转变。
“上回不是要你打探木逍遥的事么?后来怎么没了下文?”月疏桐躺在床榻,昏昏欲睡。
“属下曾想向爷禀告查探的结果,爷制止了。”霜儿恭敬地回道。
月疏桐微蹙凤眉,睁开双眸看向霜儿,“为何你不以死相谏?”
霜儿微愣之后,才道:“爷是成大事之人,不该为某一个人花太多心思。爷对木逍遥的注意力过多,属下认为不是好现象。:既然爷说不愿意再听木逍遥的事,属下自然不会有异议。”
“下次若我再犯同样的错误,你记得提醒。这回,就饶了你。说吧,将你打探的消息都说出来。”月疏桐倚靠在靠枕之上,凤眸微阖,长睫投下黯长的阴影,有着动人心魄的魅惑。
霜儿对她主子随时不忘展露自己的风情显然已有免疫力,看了一眼就别开视线,回道:“木逍遥在边陲小镇生活两年。在这之前,这个世上,并没有木逍遥此人。还有,木逍遥有一位夫人,名叫水儿。服侍他们两夫妻生活起居的,有一个丫鬟,名叫秋儿。”
“三个人。木逍遥自与我相遇后,不曾提起他夫人之事,这可有原因?”月疏桐状似无意地问道。
“也许,因为木逍遥的夫人、丫鬟和木逍遥走在一起,招人注意。”
月疏桐睁开眼,嘴角的笑意收敛,“只要找到她们,就能知道木逍遥的身分,而且他不会对我有防范之心。霜儿,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是!!”霜儿大声应道,快速退出内室。
霜儿才退下,月疏桐便沉沉睡去,因为,心情太好。
“素姐姐,我们要不要去月府将姐姐救出来?”素春在室内来回踱步,完全没了主意。
“我们再等一日。到时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将姐姐从月府中救出。春儿,你确实看到姐姐进了月府么?”流素坐在木桌旁,神情看似无不妥。可从她不时紧握的双拳,便知她也快忍耐不住了。
“当时姐姐似不愿进月府,后被月疏桐大力拽进府邸。虽隔得远,我应该没有看错才是。”流春嗫嚅着回道。
试问桑芷如何会心甘情愿地随月疏桐回府?当然是月疏桐逼迫她前往。
正在此时,外面响起敲门声。
流素和流春对视一眼,她们并没有找小二,这个时候什么人来找?两人曾是老江湖,顿时心生警惕。
“什么人?”流素沉声问道。
“店小二。京城从今晚开始戒严,每家客栈都必需搜索,客倌请出列,下面官大人正等着。”门外之人回道。
“好,我们很快下去。”流素回道,对流春打了个眼色,示意她躲到门口那里聆听人走远没有。
流春领命,细细听着外面的动静。果然,小二在得到她们的回应后便走了开去。而楼下,人声嘈杂,不得传来喧哗声,还有官兵狐假虎威的声音。
“是有官兵来查,素姐姐,怎么办?”流春问道。
“自然是下去被查,我们又没做什么亏心事,怕他们查什么?”流素大跨步走至门前,拉开房门便往一楼而去。
无奈之下,流春也快步跟上。
厅中人满为患,有很多官兵,另一些被官兵包围的,自然就是住客。
她们两个并没有过多的犹豫,毕竟江湖阅历丰富,武功高强,一般的官兵她们不放在眼中。即便被他们看出不妥,她们仍然有信心从人群中突围而去。
流素和流春刚在人群中站好,那些住客便突然有异动,转而攻向她们,打算打她们一个措手不及。
她们的反应速度快,第一时间便想通这是一个陷阱,官府要捉拿她们。来不及思量哪里出了差错,她们便与官兵交缠在一起。
不想恋战,偏生那些人似知道她们的想法,不要命地只要擒住她们,完全不顾自身安危。
这种对抗,对于想要逃离的她们来说,最为厌恶。
而且这些官兵,根本就不像是一般的乌合之众。他们下手的速度快准狠,而且像是熟知她们的武功路数。
这样下去,支持不到一刻钟,她和流春都得被捕。
流素当即立断,伸手摸向怀中的暗器。不料她的手才摸上怀中,反有一道暗器快乐向她胸口袭来。无奈之下,流素唯有闪避。才一动作,她才想起流春就在她身后。
在危急关头,流素挥袖想要甩开暗器,却因为力道太猛,暗器贴着她的手臂而过,飞入客栈的墙壁之上。
流素只觉手臂一阵刺痛,很快整只手臂发麻,无法动弹。
围捕她的官兵迅速把握机会,将她的周身大穴点了,将刀架在她的脖子上道:“速速投降,若不然,你的同伙立刻死在我的刀下!!”
作品相关他是她
闻言,流春挥剑的动作慢下来,焦急地脱口而出,“姐姐!!”
当事人在危急关头不曾注意到这一口误,躲在暗处的霜儿却听得清楚。
不无意外,流素被抓,流春很快也失了抵抗力,她们就这样被押解入月府的大牢之中。
“喂,你们别走啊,给了解药才离开——”流春着急地大吼,只因那些官兵直接把她们扔进监牢,一句话不说,也没审讯就离开,这令她困惑不已。
而流素,早已陷入昏迷当中,受伤的手臂肿了一大块,嘴唇发黑。
流春平时都以流素马首是瞻,这回流素陷入昏迷状态,流春则彻底没了主意。
一整晚流春都在大声喊唤,希望有人为流素解毒,她只能封住流素的主要经脉,不让毒血迅速流至心脉,即便如此,也不可能支持太久。
她大部分时间都在呼喊,却没人理会她们两姐妹。
直到凌晨时分,牢房外传来脚步声,流春惊喜地跑向大牢门前。
待看清楚来人,流春不禁张大小嘴,傻傻地瞪着对方。
她没想到能近距离再看到他,当年的惊鸿一瞥,便让她记住了这个男子。
至今她仍记得,当时的他,对她笑了。
来人,正是月疏桐,她曾经对流素赞口不绝的那个五月王朝第一美男子。
这回再见月疏桐,他却只是轻瞟她一眼,板着脸,转而看向还在昏睡的流素。
“吵了一整晚,这会儿怎么不说话了?”月疏桐隔着牢门看向流素,问道。
这是在,问她话么?流春不确定地瞪着月疏桐,不知是不是该回话。
“我这里,有解药,春儿。”扬着手中的解药,月疏桐笑得意味深长。
流春瞪大眼,“你怎么知道我叫春儿?”
这话甫一出口,流春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她现在是秋儿,刚才月疏桐一定是在试探她。
难怪会有官兵将她们掳至月府,是因为月疏桐怀疑桑芷的身分。而后从她们这里着手,便能知道桑芷真正的身分。
完了,她无意中暴露了桑芷的身分,会不会害死桑芷?
“呃,我叫秋儿,公子是不是认错人了?”流春嗫嚅道。这个时候,谎话能不能圆回来?
“我这里有解药,你若说实话,解药我立刻给百合。若不说,百合不到一个时辰便会毒气攻心。到时就算你想救她,已然太迟。”月疏桐步进牢房之中,蹲在流素的身旁,头也不回地道。
他的另一只手,探向流素的鬓角。她们的易容术虽然不错,若心生怀疑,刻意寻找漏洞,便发现,确实有易容。
“姐姐不能死!!”流春上前一步。她看出来,月疏桐确实已经知道她们的身分,只是不明白他为何找她们下手。他感兴趣的人,应该是桑芷才对。
月疏桐给流素服下解药,才直起身子,“你们两个暂住在牢房。时候一到,你们便可与芷儿见面。木逍遥,是芷儿,她没死。”
不看怔住的流春,月疏桐便踱步离开了牢房。
木逍遥,果然就是桑芷,他应该一早看出来的。为何他没有第一眼认出他就是她?为何他让她从他身边溜走两次?
若不是有这第三次,他是不是就这般永远与她错过?
晚春凌晨的风,有丝丝凉意,夹道两旁的青翠树木,迎风招展。绿色叶浪一※※※地往前推进,延伸至桑芷居住的别苑,隐没不见。
桑芷住在三幢别苑的最中间,风景最好,地理位置最佳,偏生,左边的那座别苑,还多了另一对夫妇,正是云天涯和双儿。而右边,住的正是他月疏桐。
本只想给最好的给她,现在才发现,一切,皆是注定的。
在云天涯和他月疏桐之间,桑芷夹在其中。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一直延续至今。当年那个年轻明媚的桑芷,后来的天下第一庄庄主夫人,现在的木逍遥,哪个才是真正的桑芷?
睡梦中的桑芷,被窗外轻柔的风吹醒。她睁了眼,突然一跃而起。
不知为何,她的心跳似在加速。怔傻地坐在床沿,看着自己秀气的纤足,她有些魂不守舍。
看窗外的光线,似乎还早……
支起窗架,桑芷无意识地抬头,却见不远处有一道身影,迎风而立,远远地看着她这幢别苑的方向。
说也奇怪,这座别苑并不大,周遭没有围墙。她居住的寝房,这个窗户,可以观瞻到很远的景致,却也因此,让居住在这里的客人没什么安全感。
就好比此刻这般,瞬间便能看到那个人。而自己,也暴露在那个人的眼皮底下。
这么早,他在看什么?若不是她突然惊醒,临时起意推窗,不会知道原来有一个人比她更早,站在她居住的别苑外发傻。
那人似有些犹豫,终于提脚,往她所站的方向缓缓行将前来。
一袭云边月牙白长袍,衬得他如谪仙般出众。近了,瞧究竟了,依然是那张邪肆的脸庞。凤眸闪过迷茫,不知有什么在困扰着他。待在窗前站定,他与她直直地对视。
好半晌,他伸了手,轻抚她散落肩胛的青丝……
桑芷这才想起没有整理自己的一头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