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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期待的爱情是一点一滴累积的情感,却没想到当爱情叩上她的门时,她的感情却是那种豪赌似的狂倾!
“眼看着自己越陷越深,所以和你在一块我很不安。”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可以不说的。”八云崇皓看着她,她对自己诚实的样子很迷人。
“我这些话带给你困扰了吗?”由他的表情,她无法猜测他心里所想。
“嗯,好像有一点。”有勇气的女人他看了不少,毕竟在这个“敢的拿去吃”的竞争社会,无论是男女,面对自己心仪的对象手脚若不快,那就只有干瞪眼、等着祝福人家的份了。但是凭良心说,他是有些大男人主义的,基本上他比较喜欢男追女的方式。
被拒绝了。钟胜蓝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咬着唇……心里很沉。算了!她只是把一些心情说出来,且她也不是第一次被他拒绝。
抬起头她努力的想挤出笑容。“你别太在意,说出这些话我只是想一吐为快,对自己诚实一些而已。如果你觉得困扰的话,那就忘了吧!甚至就当成我又不小心耍了乌龙。”
“这样直接的追求方式,我想我很难忘得了。”
一直强作表定,她心里难过得直想哭。“那就好好记得吧!别忘了我可是想尽办法也要巴上你,让你娶我的喔!”故作轻松的说,可泪水却在眼中打转。生怕八云崇皓发现她眼中的脆弱,她很快的转过身去。“回去吧,我、我有些累了。”
原本的毛毛雨忽地下大了,路上逛街的人狼狈的狂奔躲雨,可钟胜蓝却仿佛松子口气,因为她忍住的泪水终于可以决堤了。
雨水落在脸上,不会有人发觉她哭了。
她只是……说出自己的心情而已,只是……不想让自己处于嗳昧中不敢踏出一步的当个胆小鬼,只是……这种情况就好像喜欢一个东西趋向前去问价格,可对方却不卖,只是这样而已,可、可是……
她为什么会那么难过?!
感情迟钝的动物就是这样,原本以为自己给爱的方式一定是一点一滴的给得吝啬,却不知道一旦发觉不对劲的时候,手中的筹码早已全部丢出,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了。
来到车子旁,她等着八云崇皓拿钥匙开启车门。随后而至的他却先将外套住她头上—盖,才开车门。
两人上车后,钟胜蓝把外套还给他。“谢谢你。”
看了她一眼,她眼中的泪水令他的心揪得紧疼。他犹豫着要不要把心情说出来,但因为有一些事情尚未处理好,若是他现在即和钟胜蓝正式走在一块,到时候只怕她会受委屈,甚至会让她觉得他只是在利用她。
可看她痛若的样子……
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打定主意后他开口,“打从重逢后,你一直都令我困扰着,因为你和我之前认识的女人都不同,我无法依照自己以往对女人的了解去解读你。”在他似乎懂她的时候,他又看到她另一面。例如,他从来不知道倔强的她在面对情感时,竟然是那么脆弱。“在你抱怨着自己在我面前老是出糗、无措的同时,可知道我其实也同样笨拙?”
“骗人!你老是似笑非笑的取笑我,像是把我当小丑一样。”
“那是因为你是个单纯的人,有什么心事,脸上就会马上表现出来。相较于你,我只是比较会隐藏心情罢了。”他掏出手帕帮她拭去泪水,在心中无奈—叹。“真正谈感情就是这么一回事,无论男女,任何人都会变得很笨拙。”对于玩乐的女人,他真的可以悠游其中,可对于钟胜蓝……他常会在心中不自觉的叹气、不自觉的傻笑。
蠢,真的好蠢!
他……他也和她有着同样的心情吗?“那为什么方才我告白时,你说我令你困扰?”如果他也喜欢她,他是不是该马上回应她?
“小姐,别什么事情老抢在我前面好吗?”沙文男人心态作祟。“告白这种事该是男人先开口比较好吧?”多年前她吃了一次亏还学不乖!
直到现在,她仍不相信他回应了她的感情。她是在做梦吗?钟胜蓝咬着唇偷笑。“你没听过Ladyfirst吗?”
“是吗?那……吻我吧。”
她一怔,没想到他会说得那么直接,红着脸呐呐的说不出话来。
“不要喔?”八云祟皓使坏的笑了。“那我吻你好了!”他定定看着她,催眠似的用深邃的瞳眸倾诉着他的情感,微侧着脸将唇凑上,柔情缠绵的吻着她。这个吻不再是之前那种因为彼此间嗳昧情愫而放不开的吻,而是真正情人间炙热、热情的拥吻。
刺骨的冬雨被挡在车外,车内情火正炙……
第八章
日本东京
大饭店的套房里弥漫着一室云雨的味道,一对方从交欢高潮中平息下来的男女正躺在圆型的双人床上略作休息。
女人凌乱的头发和潮红的双颊还透露着方才性爱的激烈。躺在她身边的男人坐卧了起来,为彼此各点了根烟。
—阵吞云吐雾后,男人开口,“我说瑶子,你真的是够大胆的了。八云祟皓现在可是就在台湾喔,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还敢明目张胆的找我出来偷欢,你就不怕他忽然悄悄的回国,来个婚前贞节突检?”
“他不会做那种事的!”滕本瑶子咯咯的笑。“他对我很着迷,而且出奇的信任我。要是他不信任我的话,咱们在一起那么久了,他不可能不知道。”长长的吐了口烟。“以八云崇皓爱我的程度和他有仇必报的脾气,真的知道了这种事,他岂有睁一只跟闭一只眼的道理?”
吉田直树想了一下。“这么说是没错啦。可是像八云这样敏锐的人,他真的会不知道吗?”情人的感觉是最敏锐的,因为真正在乎对方一定会把所有的心思全放在对方身上,对方的不对劲即使再能隐瞒,只怕也逃不过情人的眼才是。
八云崇皓是真的如同瑶子所说的,迷恋她到五体投地,抑或他早知道了一切,只是因为某些原因而暂不揭穿?
就他所知道的八云祟皓是个相当可怕的男人,他真的会深爱一个女人到让自己变白痴的程度?!
而滕本瑶子之所以有把握的原因是,她是他第一个爱上且上床的女人,男人对于初恋的对象总是特别难忘。她的话似乎是有点道理,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样的事和精明的八云祟皓无法连在一块。
滕本瑶子有自信的一笑。“男人、女人都是一样的,一旦遇到自己喜欢的对象,再精明的人都会变得傻乎乎的!”
“那你呢?遇到我,你会不会也变得傻呼呼?”他邪笑着,“我可是一直都是对你傻乎乎的呢!只要你手一勾,我哪一回不是为你赴汤蹈火?”
她一笑,拉住了他不规矩的手。“你少来,你这不叫傻乎乎,叫色胆包天!”
吉田直树将地搂进怀里。“喂,最近好像玩上瘾了。”连着三四天左右的时间,他们几乎每天都会约在饭店见面。“后天再约出来吧!”他明天有事,不方便见面。
八云崇皓不在日本,彼此在一块心中比较没顾忌,因此见面次数频繁。
“不成,我后天要到台湾一趟。”
“怎么,会想那家伙?”眉毛一拢,语气里酸味十足。“还是他没查你勤,你倒想看看他在外面是否有金屋藏娇了?”
看他不高兴的绷紧了脸,滕本瑶子得意的一笑。“你也会吃醋吗!告诉你吧,台湾我一点也不想去,可我妈叫我最好到那看看。”
“姑妈?她什么时候也担心起那个眼中钉了?”
“她会担心他才见鬼呢!”她撇了撇嘴。“她不知道是打哪儿来的消息,说八云祟皓旅游时和一个女导游好像走得很近,不但主动延长了假期,还不回日本跟着人家到台湾去。她担心他万一真的迷上了那女人,届时会破坏她打的如意算盘。”
“万一真的发生了这种事呢?也许八云家父子对台湾女人有特别的癖好。”
“我不会让那种事发生的。”他要是迷上了其他女人,不但会坏了她和妈妈的计划,另外,就虚荣一点来说,八云祟皓在爱过她后还能移情别恋?那她的脸往哪儿摆?!
“别太有自信。”
滕本瑶子横了他一眼。“那你呢,爱过我之后还能去爱别人?”
“我不同。我和其他女人都只是逢场作戏,但对你可是专心不二的!”他笑得邪气,手又再度不规矩的往被单里探。
媚眼一勾,她嗔道:“这还差不多!”
“对于我这种痴情男,你没什么要表示吗?”
“好吧,那就来点不一样的!”
男欢女爱的游戏再度上场。
一家气氛特殊的PUB。
没有嘈杂的重金属乐器和雾茫茫的干冰,这里的空间雅致而悠闲,是个下班后很适合三五成群的好友到这里小酌一下的地方。
啜了口威士忌,八云崇皓淡淡的打量了一下这不算大,却颇有个性的空间。
“这家PUB的感觉不错,常到这种地方来吗!你好像知道不少这种店!”
“误交损友嘛!”她笑了,彩虹酒的美丽仿佛能令人有好心情。只是以前她也常喝啊,怎么没发觉它有这么好的功效?到底是彩虹酒让她有了好心情,还是她的好心情让她有心情欣赏它的美?答案怕是后者吧。
“我有两个死党,三个人都贪杯,因此知道了不少这种店。”她和晓棠原本都足乖乖女,在上大学之前都认为PUB是不良少女才会来的地方。可在大学遇到花宛,第一次跟着她到PUB后就改观了。
印象中的PUB该都是很嘈杂的地方,后来她们才知道,事实并非如此。有PUB会播放西洋老歌,有些则是钢琴或其他弦乐器的现场演奏,格调相当高。
“你是指田晓棠和花宛?”他笑笑的问。
“你……你怎么知道?”钟胜蓝讶异。她好像没有和八云祟皓提过她们两人的名字,即使有时提到她们的事,也都只是以“我的朋友”带过啊?
他神秘的一笑。“我本来是快忘了她们的名字,可这几天你讲电话老提到她们,不知不觉中,有些记忆就鲜恬了起来。”
记忆?她有不祥的预兆。“什么记忆?”不会他这大总裁气量恁地狭小,连当年她当上他的E…mail情人的声援团名单他都去挖了出来吧?
“别用那种可怕的表情看着我。”他失笑。“你忘了上一回你喝得烂醉,我送你回住所的事吗?”他解释的说:“你忘了你桌上有张被盖在玻璃下,满是乱七八糟手印的‘契约书’吗?”一想起来他还是忍不住想笑。“你和你的两个好友还真是三个宝!”
女人都是这样的吗?到了拉警报的年龄就呼朋引伴的联袂立契,立下高额奖金,激发猎夫欲望。
“你看到了。”钟胜蓝的脸红了起来,在这种情况面对他……好尴尬。天呐!他不会以为她和他交往是因为那张契约书吧?
“你放在那么显眼的地方不就是要给人家看的?”
看她的脸都羞红了,他还是忍不住的想捉弄她。
“才不是!”放在那么显眼的地方是为了提醒自己,因为她老是拒绝男生的追求。更何况!会造访她房间的一向就只有田晓棠和花宛,谁知道八云崇皓会成为料想不到的例外。
这样就生气了?他忍不住的又想捉弄她。“那……可不可以告诉我,立那契约,到底有没有实际成效?!”
“你是说有人要因此致富,也有人要因此穷愁潦倒是不?”她故意歪曲他的意思。不过,说句实话,她们三人原则上说起来都不算是“有钱人”,五百万对她们而言,已经是够大的数目了。
装傻?“不,是三人中到底促销了几个?一下猛药可以让人立即变聪明。”
钟胜蓝横了他一眼。“你这张嘴的毒真是不亚于当年。”她喝了一大口酒。“事实上呢她们都是抢手货,早名花有主了,只剩下我还高举着、老板哭了,跳楼大拍卖。!”
她原来这么有搞笑因子!“看在便宜的份上,我就捡来将就的用吧。”
“别逗了,再过几天睹约的期限就到了,唉,看来那五百万我是赔定喽!”
“没关系!反正我有的是钱,若你到明年才想让我捡的话,那笔钱就当是我送给你朋友的结婚礼物。”
“乱委屈的喱!”她扮了鬼脸撒了撇嘴,吸了口酒又抬起头来,见他正压低眼脸品着酒。钟胜蓝看得有些失神,心想:他真是好帅!
八云崇皓抬起头,四目相交。“怎么了?”
“像你这样的白马王子,会真的属于我吗?”她是爱他的,可她没有把握他会真的爱她。也许是从前肥胖时候的自卑感一直没有尽除;也许是八云崇皓太优秀了,即使是现在的她在他面前也有些自惭形秽吧。即使明知道两人在交往,即使她真的感觉到他是爱她的,可她还是没有什么拥有他的实质感。
“怎么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