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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像余雪墨这麽穷苦又不够漂亮的姑娘,为什麽那麽容易得到幸福?
「墨墨,你留下来。」
「为什麽?你是不是反悔,不想把五百四十两给我了?」她紧张的问。
「我会给你,但是……」他突然执起她的手,怜惜地抚触她手指上粗糙的茧,「我舍不得你再回去做那些粗活儿了,你留下来服侍我,我可以给你最优渥的待遇和福利。」
舍不得?余雪墨脸儿一热。
这些年来,她身兼父母两职,努力的、辛苦的照顾雪砚,从来就没有人心疼她,金遥是第一个关心她的人,即使他有时候真的很恶劣又下流,但她不否认自己确实被他这样的举动给感动了。
「昨天你不是有意当丫鬟吗?如此一来,富贵即可立刻到手,何乐而不为?」他挑眉浅笑。瞧!她感动得都快哭了呢!
她吸吸鼻子,力持镇定,她可没有忘记昨夜他说的话──当他的丫鬟要做些什麽事是由他来决定,而不是她。
「我不能答应你。」她硬是冷着脸拒绝这个很可能会让她赚翻了的工作。唉!真可惜呀!
「为什麽?」他蹙起浓眉。怎麽老是在她身上碰钉子呢?「只要你答应,改明儿个我要去白樊楼、堂宜园,甚至京城,你都能随侍在旁。」
她斜睨着他,「当你的丫鬟万一一个不小心,连清白都得赔上!我宁可到处打零工,也不要称了你这只大野狼的心意。」
金遥眯起眼来,凝视她好半晌。她口口声声在维护她的清白,难道她还保有处子之身?呵~~怎麽可能!
他对她仍兴致浓厚,怎麽能轻易就放她走?就算得使出卑鄙的手段,他也在所不惜。
「墨墨,你弟弟明年要参加秋试吧?」
「没错,等雪砚高中状元,光耀门楣後,我们姊弟俩的好日子就来了。」她满脑子都是生活富足的画面。
「若考不中呢?」
「呸呸呸,乌鸦嘴!」她气呼呼的骂道。
「考状元没有你想像中容易,何况,你们居住的环境简陋,总是有一餐没一餐的,营养不良,头脑又怎能清楚?你身为姊姊,是不是要多为他着想?」
「这……」他说得很有道理,可是……
「我可以提供最清幽宁静的读书环境,再差遣几个奴才去服侍你弟弟,让他专心读书,你觉得如何?」他一步步诱引她走进他设好的圈套。
闻言,她眼睛一亮,「你愿意帮我?」
「有条件,但其实是值得的。」他的笑容像极了给鸡拜年的黄鼠狼,令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墨墨,我真的需要你!只要你留下,在物质上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况且,你弟弟考状元乃是光耀门楣的大事,你只需付出一点点劳力,换来的却是祖上的光荣呢!」他淡淡的笑着,故意把她说得很伟大。
他若得不到她的人,无法令她心甘情愿地为他宽衣解带,那麽他金遥就从此不碰女人!他在心中发誓。
余雪墨确实有些心动。这些年的辛苦不正是为了让雪砚可以一举成名,安慰爹娘在天之灵吗?他们把所有的希望全寄托在雪砚身上,如今她有能力可以帮助他,为什麽不做呢?
只是若跟了金遥,她能全身而退吗?她没有把握。
「你的决定关系着你爹娘的面子,他们正在天上等着你的决定呢!」他又用力的推了一把。
「我不是勾栏女子。」她要得到应得的尊重。
「你不是。」他点点头。
「不能随便碰我的身体。」
他微微一愣,随即淡淡的笑道:「除非你心甘情愿。」
「好。我答应。」是福?是祸?一切交由老天爷决定吧!
金遥的俊眸中闪烁着期待。已经很久没有一个姑娘可以令他感到那麽有趣了!这下,他的日子肯定不会无聊了。
★☆★☆★☆
「金遥,你心不在焉喔!」牧非已经连续胜了三盘棋,这是从未有过的事。平时都是金遥占上风,但今天的金遥明显的失去以往的水准。
「我输了吗?」金遥的嘴上似乎关心着输赢,然而,目光却落在翠影亭外,注意着现在的时辰。
都已经过了未时了……
站在一旁观看棋局的皓彤反而比金遥更专注在棋盘上,她忍不住插话,「遥哥哥,你还没有输呢!反败为胜对你来说比吃饭更容易,你瞧瞧……」她滔滔不绝地发表意见,指正金遥的弱点。
「金遥?」牧非拿着扇子在他的面前晃了晃,见他毫无所觉,蓦地敲了他一记。
「你干什麽?」金遥蹙着眉问。
「你在想什麽?」牧非索性放下手中的棋子,看金遥怎麽跟他解释。
「我……」
「少爷。」金遥的侍仆金福气喘吁吁的跑来,他通常都不在金遥的身边,因为金遥总是叫他退下,由其他的丫鬟来服侍他,而他自然也落得轻松。
金遥一听见金福的声音,失神的目光突然有了焦距。「怎麽那麽慢?」他责备的问。
「我照你的吩咐跟踪余姑娘。但余姑娘并没有马上回家,反而跑到南德街。她似乎和南德街的许多商家都十分要好,光在那里就耗了一个时辰。」金福据实以告。
「然後呢?」
「余姑娘买了好多鱼肉,提得两手都快断了还是拚命的买,直到买够了她才肯回家,所以,耽误了很多时间。」
「知道她住哪儿了?」
「嗯!那种地方真不是人住的。」金福虽是个奴才,却是金嫁山庄的奴才,光凭这一点就比普通老百姓要幸福多了。
「你先退下吧!」金遥尚觉满意的赏了金福一锭银子,俊眸中浮现浅浅的笑意。
牧非对他派人跟踪余雪墨的行径感到匪夷所思,困惑的问:「你为什麽要派金福跟踪余姑娘?」
皓彤也屏息聆听金遥的解释,她总觉得他似乎特别关心余雪墨,那令她心头微微不安了起来。
「她很狡猾,我怕她逃了,不履行我们的约定。」心中的大石放下後,他的心情变得很好,注意力也回到棋局上,立刻想出破解之道。
「遥哥哥,你和余姑娘有什麽约定?」皓彤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一张出水芙蓉显得忧郁。
「她答应要当我的丫鬟。」金遥淡淡的说,专注地看着棋局的变化。
「金遥,你这不是摆明了说我招待不周吗?你想要几个丫鬟都随你传唤,用不着请个外人进来庄内。」牧非皱着眉头,对金遥的做法十分不谅解。
「牧非,你明知道我醉翁之意不在酒。」金遥示意他快快把棋子下了,好让他把面子讨回来。
牧非边下棋边嘲讽的问:「连那种丑丫头你都要?」
「她不丑,只是咱们认定的标准太高。」
牧非不禁瞠目结舌地看着他。他竟然为那个丫头说话?
金遥脑海中浮现出余雪墨那张幸福的笑脸,他也受到感染地微笑着。「牧非,你绝对猜不到,她虽然绣出那麽生动的春宫图,却连一根寒毛都不让我碰。」
「哼!故作清高,这种虚伪的女人你也要?」
「我想揭穿她的假面具,这个游戏比起以前那些女人的投怀送抱要来得有趣多了,不玩白不玩。」金遥邪气的笑着,下了致命的一招,反败为胜。
皓彤听了,一张俏脸忽红忽白,局促地不知该怎麽办。
「皓彤,你看清楚了吗?金遥就是这种风流的男人,他的脑子里装的全是春色情慾,你最好少跟他来往,免得被他带坏了。」牧非正经八百的叮咛着。
「可是……我还是相信遥哥哥是个风流而不下流的人!」皓彤咬着下唇,抬起嫣红的小脸望向金遥。
「生我者父母,如我者皓彤。」金遥柔情万千地凝睇她的美颜,心中再次大呼遗憾。真是可惜啊!竟然不能碰她。
皓彤被他勾魂般的俊眸瞧得心慌意乱,她连忙起身匆匆地告退。
「金遥,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牧非严肃地提醒他。
「知道了,你该叮咛你疼爱的小表妹别来染指我才对。咱们再下一盘吧!」金遥笑咪咪地说。
第五章
「姊,你要当金遥的丫鬟?」余雪砚大吃一惊,放下手中的《论语》,问着正在厨房忙进忙出的余雪墨。
说是厨房,也不过是与前厅隔着一块粗糙的木板,只要一探头,就能看到余雪墨忙碌的身影。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一个人住这麽简陋的房子而独自去享福,金遥答应我,会找一个舒适安静,适合读书的地方让你住下,他还答应要请几个奴才伺候你的生活起居。所以,你只要专心读书,明年秋试给我考个状元回来就好了。」
余雪墨从来没有做菜做得那麽开心过,尤其是在买那些鱼肉时,那些老板总是问她今天是什麽日子,为什麽吃得那麽好?而她只是露出幸福的笑容,并没有多说什麽。
「我不是这个意思。姊,你不懂,金遥他……他不是个正人君子。」他很怕姊姊吃了亏,最後还赔上自己,那他宁可住破屋,也不要姊姊去赚那种辛苦钱。
闻言,余雪墨忙碌的身子一僵,眼神闪了一下,但瞬间又恢复若无其事的模样。转身叉着腰、挑着眉,眸子里净是不服输的倔强。
「你以为你姊姊我是个好欺负的人吗?别傻了!我不会吃亏的。」她掩饰心里的不安,在余雪砚的面前表现得很有把握。
「我还是不放心,你别去吧!」
「放心,金遥又不是什麽吃人的怪兽。」她露出无畏无惧的笑容,转身继续准备晚饭,然而,一双秋眸却在瞬间黯淡起来。
雪砚说得没错,她会不会太天真了?内心的惶恐蓦然澎湃不已,对她进入牧庄後的命运,她实在不敢多想呀!但是,她已经做了决定,若能因此换来雪砚高中与生活改善,就算牺牲再大也值得。
「少爷,就是这里。」
余雪砚转过身,就看到两名陌生的男子进门,其中一名高大挺拔,白色的绸绢将他整个人衬托得无比的仙风道骨,胸口还绣了五蝠捧寿的吉福图样,那巧夺天工的绣法是他所望尘莫及的。
「你是谁?」余雪砚防备的问,见来人自动的在椅子上坐下,那身富家子弟的打扮,还有高贵的气质,都跟这间简陋的屋子格格不入。
「叫余雪墨出来。」金福端着架子,一副狗仗人势的模样。踩在这片粗鄙的地方,令他感到浑身不对劲。
「你们是谁?找我姊姊做什麽?」
「叫余雪墨出来就对了,废话那麽多。」金福瞪了他一眼,只想快快离开这里。
「雪砚,什麽事……金遥?」余雪墨一手拿着锅铲,脸上还残留炭灰,一身补丁的布衣净是脏污和水渍,看起来像是穷困到极点的乞丐。
金遥一见到她,看着她黑黑的小脸蛋,拚命的忍住唇边的笑意。
「姊,你叫他什麽?」余雪砚惊讶的再确定一次。
「他就是金嫁山庄的三庄主,金遥,也就是咱们以後的衣食父母。」解释完後,她困惑的走近金遥问着,「你来干什麽?」
「我来带你回去。」金遥笑着说。怕她耍赖,改变主意不回庄里,所以,他亲自前来逮她回去,另外,他也想看看她究竟穷到什麽地步。
「你怕我逃了吗?我的信用绝对比你好,不必你这位大少爷纾尊降贵的来『请』我回去。」她紧紧握住锅铲,两眼怒瞪着他。
「我是出来散步,顺便过来的。」他对她的愤怒视若无睹,面不改色的撒谎。
金福看了主子一眼,心里直嘀咕着。也不知道主子是看上余雪墨哪一点,竟不顾自己的身分来到这种地方,还要撒谎说「顺便」?!他越来越不懂主子的品味了。
「顺便?」余雪墨喃喃的念着,心中有着淡淡的怅然若失,她甩甩头,冷冷的说:「谢谢你的顺便,可我不想那麽早回去。」
「我等你。」他跷起二郎腿,示意金福为他倒杯茶。「怎麽有股焦味?」
「焦味?啊!你害死我了啦!」余雪墨又惊又怒地斥喝,转身冲进厨房,看见锅里的鱼煎得快着火了,她忙不迭的把鱼盛上盘子。
「这黑抹抹的东西是什麽?」金遥不知何时来到厨房,在她身後问道。
她气呼呼的把鱼放在桌上,指着他的鼻头气急败坏的开骂起来,「要不是你突然跑来我家,我怎麽会把鱼给煎焦了?请你行行好,闭上你的嘴,我和雪砚好不容易有顿像样的一餐,你别搞砸了!」
「像样的一餐?」那条煎焦的鱼、一碟炒青菜,还有他叫不出名堂的怪东西,这些加起来竟然叫做像样的一餐?
余雪墨转身走进厨房,把一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