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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倾的神色也不若方才那般,点了点头。虽有,唇角扬起赞赏的笑,道:“这几日倒是不少人在议论为何慕容王室只派遣王世子未过门的正妃前来为为苍国太后贺寿。如今,云齐王抱恙王宫,这人怕是已经开始行动了吧。莫然现在身上都是伤,能伤她的人,宇珩,你最清楚不过了,不是吗?”
哪个人?
是他们共同的敌人。
慕容衍的动作一滞,面色难看,点了点头。他又看了眼季麒玄,疲惫一笑,道:“我就说你这些能在王宫里忍辱负重怕全是为了他。陛下,此生能有羽倾相伴,可是你三生修来的福分。”又转眼看着慕容倾,“有什么对策吗?”
季麒玄笑意吟吟地看着慕容倾,上前拥住。
慕容倾红了脸,怒瞪慕容衍,道:“叫你这般多嘴。”对于慕容衍的问题,只是摇头。
慕容衍沉思片刻,道:“那后院暗牢中的男子,是何人?”
慕容倾道:“陈则长子,陈垣。”
慕容衍笑了笑,道:“委实是一份大礼。险些叫我惊诧而死。倒是这陈则当真靠得住吗?我倒是瞧他那次子陈煜要比这长子有出息的多。之于他,长子的性命当真是这般重要?”
慕容倾笑了笑,道:“陈则的夫人阮氏乃是已过世的伯安侯的幺女。陈则素来敬重伯安侯,自然对这夫人也是不薄。陈垣可是陈夫人唯一的儿子。早些年,我可是救过陈则一命。陈则这个人,恩人大过天。我手中又有他儿之性命。本以为这会是个听话的主儿。只是没想到,这旁人手中可是还有他更多的把柄。宇珩,这几日,怕是要叫你在这苍鹊城多跑几趟。苍国陈将军与云齐王世子交好。这罪名,陈则是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
慕容衍啐了慕容倾一口,道:“狐狸。”
季麒玄并不言语,看着慕容倾的眼神是愈加的温柔。
慕容衍的目光在两人之间徘徊,道:“两只狐狸。”
传来不紧不慢地敲门声,侍婢在门口柔声唤道:“少爷,姑娘,该用晚膳了。”
☆、第六章(1)
第六章
苍鹊城的夏夜,带着一丝丝的冰凉。
用过晚膳后,三人便移步去了书房。
云隐别苑的书房中的大多数的兵书,慕容倾为了避嫌都换成了话本子,以供她在此消磨时日。此番又叫慕容衍对着书一通好找,不免又心生火气。找了大半个时辰委实是未寻到想要的书籍,慕容衍便也作罢。恰巧看见慕容倾泡茶归来,想要问个一二,却又是拉不下脸面来。索性赌气地坐在椅子上等着慕容倾端茶给他。
偏偏,又没有慕容衍的茶。
看着慕容倾和季麒玄品茶之态,慕容衍索性召来这别苑的总管,要他去寻来那比他们吃的茶更好的茶。瞧着总管的为难之色,慕容衍的火气去了大半。
慕容倾放下茶杯,动作稍重叫慕容衍心有余悸地看了她几眼。她道:“郝总管,你且先下去吧。王世子今儿怕是又在哪儿不愉快了。此事不必放在心上。”
郝总管是一年前才来的云隐别苑,却是慕容翼身边的老人,自然是对这慕容衍“怕妻”之事有所耳闻。如今是得了未来王妃的令,郝总管是毫无顾忌地退下。他走出老远,仍旧是能听见书房中慕容衍暴跳如雷的声音。
书房中。
并没有人折返回来。慕容倾和慕容衍同时松了口气,相视一笑。
慕容衍这几日赶路委实是累的慌。她坐在椅子上,揉着眉心,胳膊酸痛索性闭目养神。许久,他道:“羽倾,这几日在皇宫可是有何收获?”
慕容倾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道:“莫然查了几日,倒是什么都没有查出来。李氏一直提防着我,将我困在玉华宫。又赐我金玉之物似是在拉拢云齐,实则不过是在试探我的底线。今日,她那一道诏令可真真是叫我成为众矢之的。云齐王这一次抱恙在王宫中休养,怕是她没有全信。莫然又受这样重的伤。看来,李氏已经将我的身份猜了个七七八八。”
慕容衍猛然睁开眸子,尽是担忧之色。
慕容倾看之,笑之,道:“莫要担心。这王妃乃是毁容之人,我带面纱并无人起疑心。倒是我初入宫之夜遭遇刺客。却不知是何人这般清楚我的行踪。而今日又有人闯入玉华宫,怕不只是为了探个虚实。”
慕容衍冷笑,将一串子璎珞丢给慕容倾,道:“羽倾,你可是还记得这璎珞的主人?”
慕容倾仔细地瞧了又瞧仍旧摇了摇头。将璎珞交还给慕容衍,目光划过季麒玄的腰间触及配饰,脑海宛若闸门开启,慕容倾猛然从慕容衍手上夺过璎珞与季麒玄腰间的璎珞相对比,恍然大悟。这璎珞,乃是先皇遗物。一串子在季麒玄的身上,另一串便是在李太后身上。
慕容衍看着慕容倾投来的目光,点了点头。
慕容倾凝眉,道:“是李太后的人?”
慕容衍将璎珞收好,道:“那一晚我便已经抵达苍鹊城,同样遇刺。叶青将刺客制服后从他身上搜出来的。幸得当时我带的皆是亲兵,此事才未被传出。只是未想,竟是有人也会知道羽倾你的行踪。看来此番苍鹊之行,怕是她早已布兵摆阵。”
慕容倾闻言,眉目舒展,笑意吟吟,道:“那又如何?”
一句话将慕容衍问懵了,蹙眉,他将此话重复。
慕容倾笑而不语。
季麒玄眸中净是宠溺的笑意,与慕容倾相视,道:“若是早有准备,即便有心之人布兵摆阵又如何。世子不一样可以化险为夷。羽倾也是安然无恙。”
慕容衍道:“只怕这居心叵测之人,想要的并非只是我与羽倾之性命。”
季麒玄道:“世子此话怎讲?”
☆、第六章(2)
慕容衍道:“公子这些年可是生活在朦胧之间,且如行尸走肉一般。时常不明伴在身侧枕边是何许人也。亦或者是,常常困乏而浑身无力。又时常出现幻觉。”
季麒玄脸色一点一点地沉下去。静静地看着慕容衍许久,点了点头。
慕容衍道:“公子是中了雪谷中秘制之毒,唤作幻境。此毒不会损人身体,亦不会上瘾。只会叫中毒之人神志不清,幻象频繁,且浑身乏力,常常困乏。”
季麒玄剑眉轻佻,似笑非笑且叫人惧怕,道:“世子想说什么?”
慕容衍心生畏惧之意,几度向慕容倾求救。慕容倾再三思量才接过慕容衍的话,道:“玄,你是被人下毒。这下毒之人并非是别人,而是你的母亲。”
即便是面对慕容倾,季麒玄几番压制怒火仍旧是为忍得住,冷嗤一声,道:“此话怎讲?莫不是想说我的母亲出自雪谷?天大的笑话。”
慕容倾不惧反笑,牵起季麒玄的手,笑道:“就连公子自己都起了疑心,不是吗?若是真正的太后怕是不会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下手,若是假的便不同而语。”抬手,抚平他眉宇间的愁思,“公子可还是记得,在我入府前夕,老夫人曾去祭拜先祖。祭拜先祖时,老夫人因感染了风寒所以停在别苑歇息了月余才返回苍鹊城。”
季麒玄稍有迟疑,点了点头。
慕容倾牢牢地握住季麒玄的手,道:“回来之后,公子便时常呈困乏之态。时常瞧见幻象,这我可是有说错?”
虽是艰难,季麒玄仍旧摇头。刚开始那段时日,他过得生不如死。
慕容倾目光中带着坚定,看着季麒玄,柔声道:“我为后三月里,是太后察觉我的身份才赐下毒药。彼时,本是晌午过后,公子并无午睡的习惯,那一日却昏睡一日。只因,我的母亲乃是云齐公主。且我的外祖母乃是出生于雪谷。年幼时,父亲怜我体弱,将我寄放在雪谷一年有余。外祖母传授不少有关雪谷之物。这幻境便是其中之一。”
季麒玄手在颤抖。
慕容倾牢牢地握住,不肯松开半分。她尽量将自己的声音放得缓和些,道:“已经找到老夫人的陵墓所在。如今的老夫人乃有心之人假扮。公子,若是亲母,怎会对自己的孩儿下手,又怎会,对自己的孙儿下手?”
季麒玄坐在那里,身影孤寂。
慕容倾陪他坐着。
窗外有黑影闪过,慕容倾方想出去探个究竟却叫慕容衍按住肩膀。他含笑说道:“这世子妃可还在宫中陪伴太后。带着公子从后门走吧。”
慕容倾点头,容不得季麒玄细想便扯着他离开别苑。二人原路返回。在玉华宫后门停住脚步。她回头看着季麒玄,道:“你信我吗?”
季麒玄眸中平静,抚上慕容倾的脸颊,道:“倾儿不会骗我的,不是吗?”
直到很多年后,季麒玄依旧记得这样一个夏夜。吹着冰冷的风,两个人的影子交叠。他的指腹划过她的脸庞,眼中只有信任。她的笑容迷人,眼中隐含着什么,很多年后的季麒玄仍旧没有想明白。那一个夏夜,他只晓得,这是他此生唯一想护住的女子。只要她安好,他真的,可以什么都不要。
慕容倾在季麒玄耳边低语几句,看着他*地双颊,娇笑着转身走进玉华宫。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季麒玄的宛若黑曜石一般的眸子中柔情渐渐冷却,锐利与冰冷逐渐复苏。他从袖袋中取出一块铁做的坠子,放在掌间,反射出的光出人意料的耀眼。
夜深了,许多地方都被黑影覆盖,草丛中传出悉悉索索的声音。少时,竟从中钻出个人来。季麒玄道:“可是查清楚了?”
那人恭敬作揖,道:“娘娘所言属实。太后娘娘此番欲同云齐王慕容翼联手夺取陛下性命。且不过三日,云齐王那边就已经被娘娘说服,与娘娘站在同一战线。这一次,娘娘入宫时为了给太后娘娘送信。娘娘暗中将信笺掉了包。卑职还查到,娘娘拿到陈则将军手上的兵权。而陈则陈将军还在暗中与太后娘娘商榷如何用兵对付娘娘。陛下,可是要由得娘娘去?”
季麒玄笑的温柔,道:“带话给容轻公子,所有的计划都先停止。”
天空中星辰璀璨,想起她的笑颜是那样地温暖。
若是她想,他便只在她身后护得她周全。
季麒玄又道:“慕容王妃遇刺,把这消息,传出去。”
☆、第七章(1)
第七章
不过三两日,云齐王慕容一族的王世子妃遇刺一事便在苍鹊城传开。
云齐国王上慕容翼抱恙,王世子又走访在外,随便派遣未过门的王世子妃为使臣前来为苍国太后李氏贺寿。这世子妃在皇宫遇刺,至今生死未卜。若单单只是个未过门的世子妃便也就罢了,偏偏又是云齐大长公主幺女,这个女儿,大长公主疼爱的紧。而云齐王慕容翼的妹妹这些年死的死,远嫁的远嫁。对于大长公主更是有求必应。这样一来,王世子妃的身份地位又有所不同。
第三日,云齐王的使臣便已经到苍鹊城,在云隐别苑里住下。
第四日,两位使臣入宫觐见。
其中一人,年纪稍长却是目中无人。只对李氏作揖,恍若这金座上的皇帝并不存在。他冷哼一声,道:“这些年,我云齐为苍国进贡乃是诸侯国中排名第一。即便云齐对苍国俯首称臣,却也不是惧怕苍国。如此泱泱大国,连我国王世子妃都顾不周全,贵国可不是失礼?”
李氏干笑。
季麒玄面色困乏,索性倚靠着金座补眠。许是姿势不大舒服叫他眉头轻皱。
使者对季麒玄在金殿上酣睡之行为嗤之以鼻,拱手道:“世子妃虽还未过门,也是我国大长公主之女。大长公主素来疼爱世子妃,若是此番太后娘娘不给张某一个合理的解释,张某回王宫难以交差。卑职恳请太后娘娘体恤卑职。”
话虽是恭敬,可张使者脸上傲慢的神情,可是看不到半点恭敬。
李氏笑的勉强,道:“景语啊,去玉华宫把世子妃给哀家请来。今儿,当面要给两位使者一个交代,也好让诸国使臣明白苍国皇室的诚心招待。”也只得庆幸这凤座是用真金打造,这真金也委实是够坚硬。否则,今儿怕是要叫这李氏给生生地抠出几个洞来。
景语心惊胆战地应了声。还没走出正殿就看见慕容倾由莫然搀扶着出现在金殿的大门前。慕容倾步子有些虚,眸子黯然无光。可想这面纱之下的脸色是怎样的苍白。
李氏大惊,即刻赐坐,又命景语去传唤太医。
慕容倾坐下来也是缓了许久才叫人瞧着有了些精神。这才搭着莫然的手起身谢恩,又跌坐在椅子上,大口喘息。
年纪轻的使者起身给慕容倾作揖,道:“世子妃娘娘,卑职叶青。另一位乃是张源,张大人。瞧娘娘这幅憔悴的模样,不知娘娘可是身体不适?”
慕容倾连看他的力气都没有。莫然是得了慕容倾的暗令才向叶青欠了欠身算是还礼。世人皆知这慕容倾的贴身侍婢是个哑巴,叶青得了她的礼便回到方才自己站的位子。
李太医姗姗来迟,为慕容倾把脉。即便是行医多年也难阻他的神色大变。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道:“太后娘娘,皇上。”
李氏不耐烦地问道:“如何?”
季麒玄也在此刻悠然转醒,懒洋洋地说道:“世子妃的病情如何?”
李太医颤抖着为自己拭去额角冷汗,道:“回太后,回皇上的话,世子妃娘娘中的是奇毒。微臣……微臣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