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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琼不敢直视她的眼,拽着袖子低下头。他其实很烦恼,他不知道这人今天算是怎么了。她们两人除了那唯一一次的房/事外,最多的亲密也不过是她搂着他而已,可今天她却突然,突然有这种举动。他羞得想拒绝吧,又觉得自己挺不识好歹。可她一直这样无言的动作,暧昧得让他头上都快冒汗了。他自诩对谁都是应对自如,这会儿才发现在她面前竟然这么被动。
唐欢的手还抚在他脸上,轻轻往下绕着他的脸颊打着转,眼中映着他明明慌张却强装镇定的模样,指腹来回磨蹭。她感觉到那被她摸着的脸颊很快就烫热起来,一瞬超过她的温度。视线下,他还拽着自个儿的袖子,指尖动了好几下似是想推她却又忍了下来,眼眸半开半阖,目光乱瞟了一会儿,最后像是认命似地只是默默地承受着她的“折磨”。
她双唇抿了抿,突然双手一圈将他一把搂进怀里,紧接着就埋在他肩窝处闷笑了起来。他这副憋屈的样子实在是,让她觉得挺好玩的。
楚清琼被她笑懵了,眨了两下眼都不知道她在笑什么,憋了一会儿,才开口问道:“妻主可是遇上了什么开心事?”
“是有好事——”
唐欢话音未落,隔着外间的珠帘此时却突然晃动起来。她还抱着他,微微抬头,就见秋松正端着碗姜汤走进来,与她目光相触,一下子注意到现在是何气氛,脸一红,尴尬地低着头立在那里有点不知所措。
楚清琼听到脚步声,身子一僵动也不是,退也不是。唐欢放开了他,一脸坦然地坐正后弹弹袍子,好像刚才调戏人的不是她,说出那些羞人话的人也是另有其人。
楚清琼终于被解放了出来,着实大松了口气,像是着了火似地一下站起身,招着秋松过来,将那碗姜汤端起来递给她。
那姜汤有些烫,他才刚端着碗底手指立刻蜷了蜷。唐欢见了赶忙接过,拉过他的食指摸了摸,抬头看他:“可是烫着了?”
楚清琼脸色红晕又深了几分,瞥了秋松一眼,尴尬地抽了回来,低声道:“没有,妻主放心。”
唐欢哦了一声,接过那碗盏一口口地喝了起来,视线望着那被打得叮咚作响的木窗,心里止不住在想,她之前一直是像对待陌生人一样对他,他倒是镇定自若有时还挺积极主动,可这会儿她亲近他了,这人怎么反倒坐立不安了?这距离还真是不好控制呐。
两人一时无言,楚清琼立在她旁边表情有些僵硬,总觉得这气氛窘迫难耐,几次想开口却找不到合适的话题,过了一会儿,倒是终于想起一事:“妻主,我让思双早些去淮城陪她娘去了,年后才会回来。”
唐欢一顿,听他直接叫那姓赵的女人名字,心里莫名有点不舒服。很早的时候,她就是直呼他名字的,他却一直只是唐姑娘唐姑娘地叫她,接着她们成了亲他就开始规规矩矩地叫她妻主。
唐欢将最后一点姜汤喝完,递给了秋松挥挥手让他下去了。
以往,只要楚清琼在,唐欢几乎是不会越过他下任何命令的。只是这会儿楚清琼见秋松走了,心跳就快了几分,也没来得及注意,左右来回看了两眼,赶紧道:“妻主下午休息休息,去去寒气,我便不多打扰了。”他说完就想溜,只是才刚转身,纤细的手腕却被她一把扣住。他一顿,认命地继续留下。
“她跟了你很多年?”唐欢直直看着他,目光里带着一丝不明的情绪。楚清琼想了想才反应过来说的是谁,不免有些疑惑她为何突然这么问,却也没瞒着,只道:“大概有两三年了。”
唐欢转开眼,嗯了一声。那声音像是从鼻子里发出来,听起来有那么些心不甘情不愿,最后那点音更接近于哼声。楚清琼以为她这是对赵思双的态度不满,建议道:“妻主若是差使不惯,可要换个人?”
唐欢摇摇头,“不必,让她跟着我吧。”她默了一会儿,又添了一句,“你有事便寻书南做好了。”
“嗯,那我——”
“清琼,你陪我一起躺会儿吧。”
***
唐欢难得强硬一次,楚清琼不好驳了她的面子,只得脱了外衣陪她一起躺下。他本以为自己会难以入眠,可事实上,被她抱在怀里,闻着她身上熟悉的味道,触着那暖人的温度,才刚沾上枕头意识就开始模糊起来。
唐欢本来还想跟他说说去灵空寺的事,说说她要去教书的事,刚想好怎么开口,耳边却传来他安稳的浅淡呼吸。她撑起头俯身看他,就见他双眼闭着,红唇微开,微微仰着脸,好看的细眉略略蹙着,没了那些胭脂水粉的装饰,满脸疲惫就露了出来。
她突然就有些明白,他为何总喜欢涂那么厚实的妆容了。这人是太过要强,不肯在别人面前露一丁点的软弱。
***
外头大雨倾盆,唰唰不停往下落。屋内光线昏黄,时间游走间,渐渐染上一片暗色。楚清琼这一觉睡了整整一下午,一直到酉时末才悠悠转醒。他睁开眼,身子动了动,才发现身旁躺着的那人已然不见。
他揉了揉昏沉的脑袋,撑着身坐起来。正想伸手撩起床帐,眼前却突然亮起了一点烛光,紧接着,脚步声传来,唐欢探进身来,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醒了?”
“嗯。”
他带着鼻音应了一声,揉了揉有些疼得睁不开的眼。他方才睡得很熟,屋里炭火燃得很旺,他双颊烧着红晕,青丝披散,两边的落发调皮地翘着。烛光明灭,映着他毫无防备的侧脸,微垂的双眼里眸光点点摇曳,一动就媚人地牵着她的心。
唐欢坐在床边,看着他微微敞开的里衣,那小巧精致的亵衣上绣着一朵怒放的红莲,让她一下子想起那晚身着大红嫁衣的他在她身下由着她为所欲为的模样。她只觉得整个人都跟着热了起来,下意识地伸手去抚他白皙的脖颈。
楚清琼被她干燥的手心碰得身子一颤,总算恢复了点意识,只是,瞪大眼还来不及反应,下一秒,红唇便被她含住了。她只是贴着他,沿着他的唇形缓缓移动,时而轻抿时而重吮。品尝完,舌尖才探进去勾起他滑腻的香舌。
她一直都从没碰过男人,那次洞房她虽然印象深刻,记在脑海里的却不是那情/事的滋味。如今才发现,无论是他柔软的双唇也好,还是他丝滑如绸的皓肌也罢,都让她有那么些爱不释手。
她干脆探进他的里衣,右手托着他柔软的细腰,左手一路沿着他的脊骨往上,去解他背上和后颈处的亵衣带子。楚清琼这会儿终于察觉到她的意图了,紧拽着她衣襟的手慢慢顺从地攀上了她的肩,仰着头生涩地回应起来。
比起她那些让他羞窘不已的举动,这么直接他倒是更能释怀,毕竟伺候她那是他天经地义该做的事。更何况,伸头一刀缩头一刀,与其磨得他难受,倒不如给他来个痛快。
他做完心理准备,只等着再重温一次时隔半个多月的洞房。那头,唐欢却突然停了下来松开他。楚清琼愣了一下,不解地看着她,就见她慌忙侧过头捂起了嘴。过了一秒,紧接着,极其不合时宜地——打了个喷嚏。
“……”
“……”
***
楚清琼想笑又觉得挺尴尬,忍了一会儿,才将里衣裹了裹,伸手去探她的额头:“好像有些热,待会儿请个大夫来瞧瞧吧。”
“唔。”唐欢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心里郁卒得要死,这算是在惩罚她之前对他的主动无动于衷吗?她叹了口气,转而催促他赶紧起来吃晚膳。
楚清琼穿好衣服出了里间,唐欢已然让人在外间摆好了饭。两人相对而坐,还是秋兰秋松在旁伺候,虽然是新婚以来第二次一起用饭,气氛却明显融洽很多。
“清琼,今日不是本来说好要去替祖父上香的吗?”
“嗯。”
“我一时没想起来,抱歉。”
楚清琼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愣了一瞬就摇头笑道:“今日本也大雨,不宜出门。改日有空了再一起吧。”她能跟他道一声歉,他心里便爽快了很多。
“也好。”唐欢点点头,夹了块菜放进他碗里,“你最近一直在忙,多吃些。”
楚清琼低头看了一眼,除了那山药他是吃的,其他的秋兰却从来不会给他夹。他犹豫了一会儿,将木耳和肉片挑剔地放在碗边,只将那山药片放进嘴里。唐欢抬了抬眉,心里转了一圈却问:“你不喜欢我给你夹?”
楚清琼一愣:“怎会。”
“那你为何不吃?我听何婶说你不挑食的。”
“唔。”楚清琼噎了一下,瞥了眼那已经被他弃置一旁的菜。不喜欢肉是嫌它腥味太重,不喜欢木耳是因为颜色不好,都是有正经理由的。至于在淮城,出门在外能简则简,他自然不挑,可在家里能精细他当然会精细啊。
可她话说到这个地步,他要是还不吃倒显得不给面子了。楚清琼闭了闭眼,终于视死如归地全部放进了嘴里。
☆、脉脉温情年前事(修)
唐欢不负众望地染了风寒,晚上的时候还只是打喷嚏,到了第二天早上却是发起低烧来,嗓音也开始哑了,楚清琼只好先放下手中的事,留在屋子里照顾她。
说是照顾,他其实也没起什么作用,最多就是在一旁等唐欢说渴了他给端杯水,等她说饿了又喊个下人给她去弄吃的。大多时候,他就坐在床边,尴尬地跟她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
昨日下了一夜的雨,今天倒是一早就晴了,阳光透过敞开的木窗照进来,把空气里细小的尘粒都映得清晰。
秋松端着盘子进来的时候,就见楚清琼背对着他,而唐欢则穿着一身中衣侧倚着床头,握着他家家主的手笑意愉悦地说着什么。她逆着光,身上像是镀了一层金色似的,明明表情模糊,可那暖人的笑容却格外清晰,像是三月里的风吹进心里让他忍不住一跳。
他赶忙稳住心神,吸了一口低头走过去。“家主,少夫人的药来了。”楚清琼回过头的同时,用了力将手从她湿湿的手心里抽了出来。盘子上除了一碗药旁边还放了一只盖着盖子的小瓷盘,不知装了什么。
他也没在意,端着那碗递了过去。那药事先冷过了,有些热气却不烫人。唐欢却盯着那浓郁的黑褐色,皱着脸不接。“不过是受了寒,不吃药也会好的。”
她语气有点犹豫,这副模样倒有点像是耍赖的小孩。楚清琼神奇地看着她,在他的印象里,这女人喜恶很不明显,他一度都不知道有什么事是她接受不了的。这是——在怕吃药?
“大夫说有些低烧,再说你昨日淋了雨,天气寒,药都熬好了。”
唐欢叹了口气,无奈地接过他手上的碗,吸了吸鼻子,一股脑地灌下去,紧接着脸就皱成了包子,而且还越皱越紧。
楚清琼慢半拍地想到要给她找点甜的,秋松已然道:“家主,可要蜜饯?”楚清琼一愣,瞥了他一眼,才打开那盖子,果然里头放着的是果脯。心里却在想,他以前生病的时候喝了药最多就是灌点水,哪有她这么娇气,还要吃蜜饯,自己想不到也是很正常的啊。
他拿起一块果脯递过去,唐欢就着他的手含进嘴里,舌尖若有似无地掠过他的指腹舔了舔。
一阵湿痒的触感传来,楚清琼手指颤了颤,慌忙缩了回来,拇指一下下蹭着食指藏在了袖子底下。唐欢却像是没事人似的,招招秋兰又拿起了两块,一块扔在嘴里,一块却牵过他的手往他嘴里送。“尝尝,我喜欢这种味道。”
楚清琼往后仰了仰,才小口将那果肉咬住,往嘴里吞。他已经小心避免碰到她了,可即便如此,最后,温润的唇瓣还是划过了她的手指。他脸一红,下意识地就往床尾挪了一步。那蜜饯含在嘴里,酸酸甜甜,若是再加上窒息的感觉的话就跟他现在的心情一个样。
秋松识趣地退下了。唐欢拉着他的手,扣着他的手指,细细看他纤长的指节,才缓缓开口道:“我当然也有不喜欢的东西。”她刚才看他的目光就猜到了他在想什么。
“嗯。”楚清琼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应完才反应过来她竟是就这么猜到了他的想法。
“我其实不常生病的,上一次喝药都是一年前的事了。从小到大,大姐屋里就不曾散过药味,闻得多了,便十分不喜,倒也不是怕喝。”
他被她拉得不得不往她那里靠,听着她似是怀念的声音,抬头看她。四目相对,她笑意温和,目光澄澈得犹如一湾碧泉。“我也不喜早起。小时候还经常赖床,后来被爹打了一顿才算知道要念书,知道要上进了。”
她仍旧抚着他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