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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蛇蝎美人
走至花园,罗湘停下来看向一边的小凉亭,云姨娘正在纳凉,身后五六个婢女服侍,其阵仗竟比她这正牌小姐还要气派,她面前还站着一个锦服公子,是云姨娘的大儿子柳慧明。
二人看到罗湘,云姨娘随即一挑眉,接着露出一个慈和的微笑:“婉烟,这是去哪儿?先到二娘这里来坐会儿吧。”
罗湘勾了勾唇角,转身继续向前走,柳慧明面上恼怒一现:“装什么清高,多了不起一样!”
柳婉烟微微一顿,转身走进凉亭“啪啪”两声,反手就是两个巴掌扇在柳慧明脸上,这两巴掌下去,柳慧明面上登时肿了一圈,她无名指与小尾指留了很长的指甲以求好看,这两巴掌下去,直接划破了面皮,显出两道血印子。
柳慧明不过十一岁的年纪,如何敌的过罗湘的力气,被打的直接扑倒在地,云姨娘被惊的一跳,慌忙护上柳慧明,连声惊叫:“明哥儿,明哥儿!”
“叫什么?”罗湘冷冷一笑:“不过两个巴掌,有什么受不得?今日你冲撞的人是你嫡亲姐姐,我赏你两个巴掌,让你长点记性,免得一后遇见贵人让你吃大亏。”
云姨娘抬头冲罗湘叫嚷:“纵使嫡亲姐姐也不能如此狠毒啊,你怎么可以这样欺辱亲生弟弟?!”
罗湘冷笑:“亲生弟弟?你是我亲生母亲吗?要不是看在他是我庶出弟弟的份儿上,我会在这儿听你一个贱婢说话吗?别忘了,我娘才是爹爹的正室,她才享有朝廷诰命。对我这个正经嫡出的小姐无礼,我现在就可以把你拉出去杖毙!”
“你!你怎的如此无礼?!这样欺辱我们母子,我怎的也算是你半个母亲,你这般泼辣,相爷难道不管吗?”云姨娘气的全身发抖,直骂着罗湘就要拼命!
罗湘眸子里阴光一现:“母亲?你确定?”
“我怎的不知你成了婉儿的母亲?”一道低沉威严的声音传来,所有人登时一怔,罗湘转身看去,正是柳启承站在身后,还穿着一身重紫色官服,她随即施礼:“给父亲请安。”
柳启承还未点头,云姨娘当即扑了上去:“相爷给我坐主啊!”
柳启承却一脚直踹向云姨娘:“不识礼数的下贱东西!”
罗湘还在保持行礼的样子,没有看刚刚一番互动,垂着的眸子里却讥诮莫测,她仔细的看了柳启承的资料,细细思索了良久,到底是太了解他了,柳启承这人极重礼仪面子而且绝对的等级观念,最重尊卑。
就算柳婉烟不得柳启承重视,他也绝不会允许有人不尊重她,何况柳婉烟那像极了他的性子,得了他万分的宠爱?就像柳启承极不喜韩夫人,却一样给予她足够的尊重以及权利,他宠爱云姨娘,不加苛责,一样不允许她的失礼,不识体统,韩夫人不在京都,云姨娘自然为大,但韩夫人在这儿,她就不能越了级去。
柳启承爱足了面子,绝不会允许自己身上带了个宠妾灭妻的帽子。在他看来,云姨娘就是妾,必须服侍“柳婉烟”这个正经嫡出的女儿,连带柳慧明这个庶子以后也必须服从“柳婉烟”,哪怕,她是错的。
所以柳婉烟活着时就极重视门第尊卑,现在罗湘即杀了她并顶替了她,也会做到如此,所以她知道柳启承会在此时下朝回来并经过此处,也知云姨娘故意在此等柳启承,并且想要借此机会打压一下自己,索性她就如了她的愿,泼辣一回,让她知道即使她泼辣,以云姨娘这样的身份,也只能受着。
同时,她见柳启承的第一件事不是理论,而是施礼,恰恰迎合柳启承重规矩的性子,才是真正利用人心。见她还没有动,保持施礼的姿势,显然是极有风范的,柳启承满意极了,这个女儿果然是聪明的:“起来吧。”
云姨娘被柳启承一脚踹的蒙了,眼泪簌簌的就往下掉,她也不哭出声,就那么委屈的看着柳启承,细细呜咽,一双银杏大眼儿雾蒙蒙的,加上一张俏脸,恰好的小身段,颇有些梨花带雨一支春的朦胧美感,极惹人怜惜。
罗湘冷冷一笑,江湖里什么样的丑事她没见过?这种斗心眼,玩算计的本事,她不知练了多少年,自从她继任剪水阁阁主,这种事儿,就没见过有人斗过她。
听见柳启承让她起身,罗湘方应了一声:“是。”才徐徐立直了身体。
柳启承第二个习惯,哪怕他亲眼见对方有错,也会给对方一个申辩的机会,以表现他的公平公正。
“这是怎么回事儿?”
一边正哭哭啼啼的柳慧明当即站起来,指着罗湘就道:“她打我!”
柳慧明是柳启承的长子,平日里很得柳启承重视,颇得柳启承教诲与关注,也是极聪颖勤勉,柳启承一直很满意这个儿子,不然云姨娘也不会单单带他出来等柳启承,可今日他这种无礼告状的态度让柳启承忽然觉得他太不明事理恃宠而骄,当即心下不喜起来。
他随即问道:“婉儿,你说说怎么回事儿?”
罗湘弓身一礼:“爹爹恕罪,实在是女儿气昏了头,用了力气,实在是也没有大事,刚刚女儿经过时,慧明教训女儿了一句,女儿气不过,打了他两巴掌,这才争执起来。”
柳启承挑了挑眉:“一个庶弟嫣敢教训嫡姐,当我这个父亲是摆设不成?”
慧明很是不服:“她不尊母亲,我焉能不教训她?”
柳启承当即一个巴掌掴过去:“到现在还不知谁是你母亲,六年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吗?”
柳慧明气怒不服:“我不能任母亲被辱!”
柳启承也不在动手:“来人,将他关进柴房思过,半个月后,送到大夫人院子里,由大夫人管教!”两个侍卫随即上前抓住柳慧明。
“我不!”
“不要!”
柳慧明与云姨娘的声音同时响起,柳慧明死命的挣扎,以求挣脱侍卫的钳制,云姨娘直接就扑跪到地上,拉着柳慧明不愿放手,一边就哭喊起来:“相爷,不,不要分开我们,没了慧明,我如何能活?!相爷!”
柳启承冷冷一笑:“至今连谁是你母亲都分不清,你要认一个低贱的奴婢当母亲,就随她当一个低贱的奴才别来了!”
柳慧明挣扎苦叫:“你若非将我送到韩氏那贱人手里,我就死给你看!”
柳启承当即暴怒:“那你就去死!我柳家就是绝后,也不认你这不识尊卑的狗东西!给我拉下去!”
罗湘一句未言,冷眼看着柳慧明被拉下去关进柴房,看云姨娘拼命哭求却被侍卫拉着送回院子。她才冲柳启承施礼:“女儿过于冲动,失了容仪,这就回去闭门思过。”
柳启承喘了口气:“你没有错,这后院里的确该好好整治一番了,一个个都敢骑到我头上了!”随即又想起来问道:“我听你母亲说,你中了毒?”
罗湘似乎一怔,随即道:“没什么,已经请了大夫,没有大碍。”
柳启承当即明白,韩夫人说的都是真的,若不是他疑惑“柳婉烟”为何派人告罪不去书房,去韩夫人院子里时顺便问了一句,只怕也不知此事,又想着云姨娘的确该好好教训教训了。
罗湘心中有些悲凉,“女儿”生病至今不知,就是知道也没有前去探望一番,若非今日遇见,是不是连问都不问一句?不断想着这个女儿能带来多少价值,却不知,这个女儿已经碎成尸块由人顶包了!
那云夫人就是再如何不好,好歹服侍他这么多年,竟然可以弃之如履。
这样的男人如何托付终身,柳婉烟生于此家,也是不幸。
罗湘心中悲哀一闪而过,随即恢复平静:“如果这样…女儿便先告退了。”
柳启承随口一问:“身子不好,还去哪儿?”
罗湘浅浅一笑:“女儿今日未曾向母亲请安,原本是准备向娘亲请安去的。”
柳启承微微一笑:“那便快去吧,如果身子撑得住,晚上就去书房吧。”
“是。”
翠央谨慎怕事,而且对柳婉烟还是非常忠心的,绝不会对韩夫人多言,那么一旦被逼问“小姐”怎会中毒,翠央惊慌之下一定会把过错推给云姨娘,韩夫人也不是善人,何况伤的还是她唯一的女儿,这个女儿是她最有力的凭仗,她如何会咽下这口气?定会再让柳启承心里埋根软刺,让他知道,如此一来,云姨娘终有一天会失了力量。
罗湘不姓柳,所以对她来说,毁了柳家对她来说没有任何关系。
她最终想要的,是柳家那株千年生的火莲芝。
阴暗污秽的牢狱中,美貌的少年全身赤裸的被绑缚邢架上,细小的软鞭抽在最脆弱敏感的地方。
旁边是太监锐利的声音:“呵呵,什么高贵皇子,还不是一样侍候人?”
“看看这细皮嫩肉的,玩起来定是舒服…”
“收敛一点,这个可是上面那位玩的,咱们还碰不得。”
细细的血丝与污浊之物顺着白皙美丽的双腿缓缓滑下,痛的全身颤抖却只呜咽出声。
“哼,还道士呢,白玉观不一样是咱的地盘?等上头的玩腻了,还不都是咱的?”
稀奇古怪的床第刑具,生不如死的春宫大刑,几乎毁了一个人所有的意志。
“真不明白这小子哪里好了,又不懂取悦于人,性子也犟,不然那里还会受这样的罪?”
“谁知道呢,不过这张脸蛋的确赏心悦目,比女人还美上三分,也难怪上面的那位从来不玩男人,却偏偏最是顾怜他。”
“顾怜…这种顾怜也是一种灾难。”
又是一鞭子抽在细软的皮肉上,锥心的疼痛蔓延全身,血迹混着浊液滴落在泥泞的青石板上,像……地狱里的曼陀罗。
“阁主…阁主?阁……公子,公子。”细微的女声传来,意识稍稍回归,让他攸的从炼狱阴间回到……精致华美的烛光下。
“阁主?”女子的声音再次传来。
红衣睁开眼睛,扫了对方一眼:“我醒着呢。”
只那一眼,幽幽渺渺,似乎有无间地狱打开大门,无数冤魂凄厉扑来,吓得女子脸色白了一层,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下一刻他身上的鬼魅气息消散全无,又恢复了一贯的慵懒清艳:“怎的来了这里,娟纶回了?”
女子方定下心神:“属下紫娆,见过阁主。”
“嗯,起来回话吧。”红衣支起身来,顺手拿起桌上的茶盏抿了一口。
“娟纶已经接到周瑾,他应付的很好。这段时间属下会跟在阁主身边。”
红衣点点头:“那你去吧。”
待紫娆已经退下后,他才站起身,走到房间外的小天台上,伸手撩开殷红的缦帐,小天台正对着雕月湖,淋漓灯火下靡靡软语若有若无,一片奢靡与繁盛,唯有此处灯火黯淡,安静无声,就像……极乐世界边上的阿鼻地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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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买卖
锦夏在来了四天后,带出了柳婉烟全部的尸块,罗湘让翠央领着院里丫头将房间全部清理了一遍,翠央很是尽职的收拾了房间,的确是服侍人的好手。
罗湘不再装病,便带着翠央出了相府到街上走了一圈。
上了马车,罗湘便吩咐到琳琅间看一看,翠央迟疑问道:“小姐…同琳琅间……”
“无妨,”罗湘淡淡一笑:“我们是客人,他们再不甘心,也不会为难我们。”
翠央不再说话。
琳琅间的小伙计看到罗湘时都快哭了,一脸哀求的看着罗湘:“柳小姐……”
“去请你们掌柜,我要定几件首饰。”罗湘先劫断小伙计的话,矜持的抚了抚发髻,向雅间走去。
很快萧掌柜就苦着脸进来,先长施一礼:“给柳小姐请安。”
罗湘慢条斯理的抿了口茶,眼角微微撑开一点,翠央在一边看到奇怪,小姐似乎有些地方不正常,但平日小动作习惯丝毫不变,就比如刚刚喝茶时撑大眼角,不自觉的动作,往往预示着她在思考如何说话。
罗湘微微撇了翠央一眼,翠央立即会意,将手中图纸递给萧掌柜。
萧掌柜仔细看了看图纸,还未言语,罗湘已经道:“翠央,你先出去,我有话对掌柜的说。”
翠央知道轻重,当即退了出去,仔细关好门,不敢偷听一句,罗湘仔细听着门外动静,她内功高深,耳力非凡,自然听得出周围没有人偷听,然后才开口:“掌柜的,请坐,关于这些图纸我有话嘱咐。”
说着,却取出一只令牌,正是剪水令,剪水阁阁主的象征。
萧掌柜看着令牌面色一边,接着猛然意识到什么,脸上攸的一动,惊讶又担心的看着她,罗湘摇头,继续说:“过半个月,我母亲的生辰就到了,我作为女儿,定要送一份礼物,所以,我才到这儿订这一套首饰,这必须是独一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