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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下来,他不都是好好的,为什么才隔了一天,他又恢复了原本的怯懦不安?
难不成是谁又在煽动他的情绪?
“是不是谁跟你说了什么?”
“那你是不是忘了跟我说什么?”他的热切不如他的预期,感觉上就像是拒绝他似的,期待的心霎时破碎,摔落一地,成为无声的叹息。
“我?”严至盛蓦地望着他,瞅进他悲恻而又抑郁的灰蓝色眼瞳里,不禁令他轻抚着他的脸。
他有什么事没有告诉他吗?
“你是不是有什么秘密没有告诉我?”乔伊敛下眼,想掩饰心碎的苦楚与哀怨,想假装一点都不在乎,但泪水硬是在眼眶中打转,任凭他微蹙着眉,锁紧喉头,仍遏抑不了酸涩的刺痛。
“我?”严至盛一愣,以为乔伊问的是他为什么有那么多钱帮碧洛丝付医药费。
“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
怪了,已经多久没有提到这个话题,他为什么又突然这么问?
“那么,你是打算等到你离开了,再告诉我,是吗?”乔伊斜侧着头,不敢让他看见他懦弱的泪水。
“我什么时候要离开了?”严至盛不禁暴喝一声。
谁说的!?
第十章
“你不是半年后要回台湾了吗?”乔伊愤慨地望着他,难道他直到现在还打算欺骗他吗?
“是啊!”严至盛一愣,随即豪爽地回答他,但一见到他坠落的泪水,随即又补上一句:“但是我不打算回去。”
天,他到底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
就这么一件小事情,也要惹得他如此动怒地质问他,甚至,流下了泪?
“你不回去?”
乔伊难以相信地望着他幽黑却澄净的眸子。
“我为什么要回去?”严至盛不禁失笑,紧紧的拥住他多疑又不安的爱人。“我的心、我的爱全都在这里,我为什么要离开?你说,有什么样的理由要我非离开你不可?”
他应该要生气的,因为他实在是又倦又累,应该要好好地休息,但是他的爱人却无故与他拗脾气;不过,他是这么可爱,这么恐惧失去他,他怎么还能够责怪他呢?
“真的?”
他低柔的话语,像是一阵轻柔的风,将乔伊迷乱而狂嚣的哀恻全数吹散,进而以温煦进占他的心,暖暖地烘干他潮湿而又阴冷的心坎,照亮沉淀心底的灰暗,抚去他悚惧的不安。
“相信我,现在的你一定要相信我。”严至盛热烈地吻着他的唇,恣意地伸出湿热的舌勾引他。
“我能相信你吗?”
“你只要相信我,不管以后遇上什么事情,只要你记得,一定要相信我,那便足够了。”严至盛狂恣地啄吻着他,大手狂炙地探入他的衣衫里,爱抚着他热情的身躯。
乔伊仰起脸,轻吟一声,双手主动地攀上他的肩,占有而霸气地在他的唇上落下一个个的热吻。
严至盛勾笑,将他的身子抱起,走入自己的房里,将他温柔地放在床上,再缓缓地褪下两人身上的衣物;而后他贴住乔伊赤裸的身体。
“至盛……”
乔伊幽幽地回神,难以置信他的举动。
“我这一阵子太忙了,需要为自己保留一点体力,直到把这一个新软体推出去为止。”严至盛将他搂紧,迷上这令人窒息的麝香味。“等到耶诞节过后,我就全部属于你了,到时就不只是这样了。”
他意味深长的暗示着他,望着他发红的耳根子,不禁令他放声纵笑。
“记得,将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一定要记得相信我,还要记得我是爱你的。”严至盛在他的耳畔轻轻地低喃着,像是一句句爱的魔咒,深情不悔地撞进乔伊的心坎里。
数日之后。
“乔伊,你有没有想到哪里旅行?”在公司里,严至盛将身子亲密地凑近乔伊,贴在他的耳边吐着诡魅的气息。“明天便要开始休假了,如果不去旅行的话,就太可惜了。”
“再说吧!”
乔伊难为情地将他推到一边去,不让他醇厚的气息扰乱他的心。
“我们可以把小强森一起带去。”严至盛不屈不挠地再欺近他,甚至众目睽睽之下,偷了他一个吻。
“先把来自台湾的总裁先应付完之后再说吧!”这可恶的男人,一点都不知道他是多么地为他担心。
不知道为何,从来不曾到纽约来的台湾总裁,居然会选在这个时机来到这里,实在是令他感到过分的巧合。前几日才知道严至盛不打算回台湾,怎么总裁就突然亲自到这里来了?
现在总裁还在大卫的办公室里,相信他一个个部门的巡视,终会来到研发部的;况且他不可能忘了他曾从台湾派了一个研发员过来。
他会不会是来劝严至盛回台湾的?
一想到他有可能会离开,他的心便不住地狂颤,急促得失了规律,即使张口也感到呼吸困难。
他是多么恐惧他的离开,多么悚栗他会自他的生命里彻底消失,只要他一回台湾,两人怕是再无相见的机会。而他,却要他相信他?
“别担心他的事,我不会跟他一起回去的。”一眼便看穿了乔伊的担忧,严至盛紧搂住他的肩头,放肆地笑着。
总裁?他还不把他放在眼里。
“别闹了!”
“有什么关系?”严至盛偏爱闹他,瞧他一副正经八百的样子,他偏要撕掉那一张碍眼的冷脸。
乔伊不断地推拒,而严至盛便不断地向前进攻,两人在研发部办公室里肆无忌惮地玩起身体挑逗战,旁若无人地。
当大卫带着总裁进入研发部时,便是见到这一幕。
“你们在做什么?”大卫惊恐极了,望着身旁不苟言笑的总裁,急得冷汗直往发白的发鬓淌下。
严至盛和乔伊不约而同地抬眼望着他,乔伊旋即坐好,而严至盛仍是一脸挑衅地望着总裁。在大卫还无法掌握状况时,总裁便已经走到严至盛的身边,挑起与他相似的眉,以中文问他:
“你真的不打算回国了?”
严至盛邪魅的眼眸瞟了他一眼,随即漾笑,点了点头。
“能告诉我原因吗?”总裁仍是不死心地问着。
“看来你还没有把我传真给你的东西看过一遍,否则你应该不会问我这种蠢问题。”
总裁挑了挑眉,自手中的牛皮纸袋里,拿出两三张传真纸,眯起眼眸瞪视着上头条理分明的(奇*书*网。整*理*提*供)罪名,以及附上的几张自电脑列印下来的文件,不禁抿紧了嘴。
“大卫。”
“总裁?”
大卫一听,连忙像只哈巴狗的来到他身边。
“这是什么东西?”总裁把东西递给他。
大卫小心翼翼地接过总裁通过来的传真纸,顿时发现上头全是他私挪公款的罪证,条条分明地呈列着;惊骇之余,他抬眼瞪视着正好整以暇地瞅着他的严至盛,不敢相信自己已给了他相当多的礼遇,他居然……
“你是什么意思?”
他真是过度放纵他了,没想到自己暗地允许他的胡作非为,而他竟然还当着总裁的面,揭了他的底,这岂不是要他……
“你说什么?”总裁严祖仁眉一敛,霸气十足。“你现在是在骂我的儿子,责怪他不该为我找出公司里哪些不知死活、私吞公款的人吗?”
儿子!?
总裁的话一说出,满室愕然,当然也包括了严至盛和乔伊。
严至盛的惊愕,是因为他没料到老爸居然会泄了他的底;而乔伊的惊诧,则是他不敢相信,他竟会是总裁的儿子,是那样高不可攀的人。
“严至盛原本是总公司稽核部门的经理,由他来公司稽核所有不实的资金流向,是再自然不过了。大卫,你等着坐牢吧!”严祖仁话说完,又转过头来问着严至盛:“儿子,既然你事情都已经办好了,你为什么不跟我回台湾?”
“死老爸,你先把你还没看完的东西看完再说。”
严至盛咬牙瞪着许久不见的可恶老爸,而大手则紧拉着乔伊,以免他趁他不注意的时候逃跑。
严祖仁狐疑地望着还没看到的最后一份传真纸;过了一会儿,他眯紧眼眸!不敢置信地看过一遍又一遍,直到他发现上头的文字不会再作变化,他才抖颤着声音,小心地问:
“你说……你爱上了男人,所以你要为你喜欢的男人留在美国?你是骗我的吧,你不会真的喜欢上男人吧?”
天!要他怎么对得起死去的老婆,怎么跟他死去的老婆交代,他把儿子教成了个同性恋?
不、不可能的,他的儿子女人多得数不清,怎么可能会爱上男人?一定是儿子气他硬是把他丢到纽约来,所以故意这么说,好来气他的。
严祖仁努力地扬起不安的笑,等候儿子的回答。
孰知,严至盛像是故意似的,也不回答他,直接以行动表示一切;只见他一手拉过乔伊,便扎实地在他的唇上落下一个天长地久、缠绵悱恻的深吻。
直到严祖仁心脏无力,在他跟前倒下,他才结束。
哼!明知道他从小便分不清外国人的脸,还硬是把他丢到纽约这个大熔炉,在这个每张脸看起来都一样的大城市里,这么一点教训,算是客气的了。
“我不信!”
一干人将严祖仁搬到乔伊的住处,而乔伊则是冷着一张脸,满脸的哀痛与悲愤,怨恨严至盛竟然欺骗他。
“你要相信我,不管在什么样的情况之下,你一定要相信我。”严至盛哪里容得了他拗脾气,站在大厅里,大手拽紧他。
没办法,他除了用蛮力将乔伊压制住这个烂方法之外,别无他法可想。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你骗我!”而他想不到他欺骗他的,竟是他最猜不到,却也最不愿相信的事。
“我骗了你什么?”严至盛试着和他说理。“我在纽约,一点也不像是个有钱少爷,和你在一起的感觉是这么地融洽,所以我没打算要同台湾,我要待在这里,跟你一起生活,这样不好吗?”
“但是你的身份可以允许和我一起生活吗?你以为你真的可以不用回台湾吗?你真的可以自私的不顾虑你爸爸吗?”一连串的发问,令乔伊心碎,心如刀割,痛楚难掩。
他好愚蠢,还是不断地重复着愚蠢的行径,重复着永远都醒不过来的恶梦,周而复始的缠绕着他的灵魂。
“你担心什么,我上头还有两个哥哥,就算要继承家业也轮不到我,我只要轻松的做好我的分内的事便够了;其余的事,我连管都不想管。”
严至盛不愠不怒地瞅着他。
“况且,从我小时候,他们便放任我一个人成长,而我也独立惯了,懂得怎么安排自己的人生,相信我的家人也会尊重我的选择。”
他说得义愤填膺、理所当然,摆明就是要他相信他,是真的相信他,而不要心底老是蛰伏着不安,考验两人的感情。
“你的身份地位会为你带来许多异样的眼光,终究会导致我们两人的分离,我看,我们还是分手吧!”
乔伊深吸一口气,试着不让声音听来抖颤无力。
“分什么手?”严至盛拍额哀鸣一声,叹了一口气又说:“我干嘛要管别人的眼光,那关我什么事?你以为我会在意,以为我无法克服这一切吗?你未免将我看得太扁了一点。”
“但是,你将会没有孩子,没有一个完整的家。”
真的是太爱他了,所以整个心思才会绕着他打转,一心一意只为他好,只要他快乐,他便跟着快乐。因为若是由于他的存在,让他失去了脸上的笑,他会无法原谅自己。
“谁说我没有孩子、没有家?”
严至盛抱紧了他,唇边勾着浓浓的笑意。“小强森便是我的儿子,而你们便是我的家人,谁说我没有家?”
真是够了,他这一颗胡思乱想的脑袋瓜子。
“可以这么幸福吗?”乔伊埋在他厚实的胸膛里,泪水淌湿了衣服。
这是一份没有建立在踏实基础上的爱恋,彼此之间只有第一眼的美丽,只有第一眼的醉心,让他不禁质疑这样的爱,可以永远吗?
真的可以吗?
“可以,一定可以,绝对可以,你若是不信,我可以叫我身后的那个老头起来作证。”严至盛说毕,随即踢了一脚躺在沙发上的严祖仁。“老爸,别再装了,你什么时候有心脏病,我怎么都不知道?”
严祖仁只好扁着一张老嘴,哀怨的望着没良心的儿子。
“你说,你赞不赞成我留在纽约?”严至盛威胁似的问。
顿了下,他又说:“我偶尔也会回台湾啊,又不一定要待在纽约。”
叹了口气,他续道:“你说过你的思想最民主、最开通,你说人是无国界、无人种之分?”严祖仁点了点头,这确实是他说过的话。
“你说过同性恋也是人,我们不应该歧视他们?”严至盛打铁趁热,以话引诱严祖仁掉入他的圈套。
“我是说过……”不过,那是指别人家的儿子。
“那就对了,告诉乔伊,说你会接受他,否则我们就此断了父子关系。”严至盛仗着严祖仁以往陷在丧妻之痛中,忽略了他的成长过程,所以理应给他心灵上的赔偿。
“我……”严祖仁望着乔伊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