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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她没办法。
“张可栗,我回去的时候你来接我吧。”
“我不要。”
“既然这样,我就现在告诉你,经过这几天的深思熟虑,我决定跟你坦承,虽然我曾经很气你,不过还是喜欢你。”
“……”
“刚才不是气势满满吗,现在怎么不讲话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太突然了吧,哪有人这样的,再说,她可看不出一点他还喜欢她的感觉。
就算是经过那热情的一夜,可醒来后只有一件被他撕破的礼服跟她一个人,没有玫瑰没有小熊也没有纸条,比起旧情复然,还比较像是单纯的一夜情。
虽然感觉还是很好,但是……还是喜欢她; ;
天啊,张可栗觉得都可以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了,这……这太刺激了……她实在很想大叫违规,违规,怎么可以这样?她都已经决定要辞职了,他却突然丢出这颗炸弹……
她却没用的觉得好高兴。
第8章(2)
“我……可以问一下,你到底喜欢我哪里?”
朱天郡回答得很轻松,“以前喜欢你哪里,现在就喜欢你哪里。”
“可是,你不会忘记我对你做过的事情吧……”
“没有忘记。”
对嘛,除非失忆,不然一般人怎么可能忘记那种事。
“不过我还是想得到你。”
呃……
“所以,我会重新追求你……”
“你是不是遭受了什么重大刺激?这……这好不像你……”
明明脾气那么大,超完美主义,超不可一世,竟对前妻承认“我爱你” ,这根本不是他的风格啊。
虽说,她乍然听到的时候有那么一些些的高兴,但比起高兴,更多的是奇怪。
太突然了。
他到东仕已经两个多月,没给过她好脸色,甚至有时候她不禁怀疑他在公报私仇,现在却跟她说要重新追求她?
张可栗觉得自己在他心中应该是归于那种“就算全世界女人都死光光,也绝对不可能跟她在一起”的那个类别才对啊。
“哑巴啦?为什么不讲话?”朱天郡陡然出声。
“我太惊讶,不知道该说什么。”而且还心跳太快,要深呼吸,平复一下心情。
“惊讶?我喜欢你有这么奇怪?”男人低低的笑了起来,“不记得了,那天晚上我说过我爱你的……”
那天晚上……哪天?是那天!
妈啊,他为什么可以这么平静的说这种事情?这应该是一种只有你知我知而且永远不会说出口的默契吗?
张可栗啪的一声切断电话,动作太大,把驾驶座上的弟弟吓了好大一跳,“谁打来的?”
“朱天郡。”
弟弟瞬间放火音量,“那个朱天郡?”
“当然是他,不然还有哪个朱天郡。”
“他说了什么?”
“他……想重新追求我……”
“那你……”
“不可能。”
去年她因为身体不舒服去妇产科就诊,医生检查出不大不小的疾病,说“不大”是因为后来治愈了,说“不小”是因为医生告诉她,将来怀孕困难,即使人工受孕,也需要相当大的幸运才可能成功。
医生说得委婉,但她已经听明白,简单来说,她大概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能怀孕,机率太低,几乎可以说是不孕,然而朱天郡是她认识的人中,对宝宝这种生物最疯狂的人。
他很想要孩子。
延续朱家的姓氏,延续朱家的血脉。
也因为是独生子,所以希望孩子多多,越多越好。
她没办法跟他说,好,我们重新开始,喔顺便告诉你,我没办法生孩子——张可栗不想这样对他。
她对孩子的事情比较没那样执着,有宝宝很好,顶客族也不错,也能接受领养,一切顺其自然,但他不是。
在这方面,他非常的传统,他要的是“自己的”孩子,同样的血缘,相似的容貌,然后一代传一代。
她不想剥夺他当父亲的权利。
婚姻对他来说不只是跟心爱的女人在一起,孩子也占了相当重要的一部分。
“你跟他谈一谈啊,说不定他能理解的,他连你的假外遇都可以包容了,更何况是这件事。”
“我很了解他,两种情况比起来,说不定他还比较能接受一个曾经迷途的妻子,而且,如果我想跟他复合,早就跟他坦白了——其实我还是爱着你,其实我从来没有对不起你,不管他信不信那只是一场戏,至少我会努力争取。”
“姐,你不跟他谈一谈怎么知道结果一定是什么,也许他这几年已经有了改变,说不定他能接受领养,说不定他突然讨厌小孩。”
真不愧是她弟,因为她也曾有过这种想法。
“其实我们刚好这几天有碰到这个问题,他想要小孩的意志就跟以前一样,而且因为年近三十,想法更强烈。”面对弟弟的“你们谈一谈嘛”‘攻势’张可栗的结论是,“我不想勉强他。”
“试一试啊。”
“怎么试啊,你不能告诉一个从小向往盛大婚礼的女孩说,公证最好,你也不能说服一个想环游世界的人说原地踏步最快乐,如果现在的愿望是小时候的愿望,那么现在的愿望也会是以后的愿望,其实现在这样是最好的。”
虽然未来不可能,不过听到他说要重新追求她时,还是有种不枉费她这么爱他的感觉。
很多的高兴,一点点的酸涩。
换个角度想,这个男人几年前爱她,现在也还爱她,那就好了——张可栗,你做得很好。
你让这个大男孩变成一个大男人,他开始会负责任,甚至开始懂得一些体谅,开始懂得面对自己的感觉。
很好,很好,维持原状就好……
张可栗一回到台,就知道为何梅子要特别打电话跟她八卦了——因为流言真的传得好离谱啊。
她活了二十八年才发现原来自己有多重身份,是总裁的,情妇,总裁儿子的女朋友,人事经理的外遇对象最多人传的是她跟朱天郡热恋,所以他带她去法国,名义上是参展,实际上是预先度蜜月。
而这些身份,都是宁真听说来的。
张可栗光听就笑到不行,“我如果是总裁的情妇,第一个就开除向宁真。”
“我也是这样想,如果你有靠山,还轮得到宁真一天到晚翘着尾巴走路吗?记不记得有一次还跟我们摔文件,结果那个文件夹弹起来打到她自己的额头,超白痴的。”梅子哈哈笑了几声,“居然说你是总裁的情妇,会传这种流言的真的很瞎耶。”
“不只是瞎,是连智商都没有了。”
“还有啊,我偷偷告诉你一件事情。”梅子左看右看,确定没有其他人之后才说,“你不是说那封自荐信不是你写的吗,上面好像在问这件事情,有叫工程部的人查IP之类的,我不太懂啦,反正意思就是,已经确定信件是东仕的电脑发出去的,现在要弄清楚是哪一台。”
瞎毁?既然知道她的名字是被人冒用,为什么还叫她去?
在展场搬东搬西讲到声音烧声不讲,还跟朱天郡又……
她只想跳一支舞做个了结,却留下那种回忆,还在回家路上听到他的再次追求宣言,不是存心要她难过吗?
“可栗,你怎么了?我觉得你回来后跟以前不太一样耶。”
“所以我才不喜欢出差嘛,有时差,在那边待几天好不容易调整好,又要飞回来,我真的没办法。”
“给你秀秀。”梅子摸摸她的头,想到什么似的啊了一声,“这样好了,为了安慰你的身体,我们来去吃大餐吧,我买单。”
面对梅子的豪气万千,张可栗终于真正的笑出来,“好,钱记得带多一点。”
第9章(1)
因为觉得张可栗这女人有鬼,所以这一次,朱天郡决定不再听她怎么说。
他先找了当初说“我们都知道,张可栗跟你在一起真的只是为了钱”这句话的洛娜下手。
洛娜告诉他的事情不只一件——可栗卖掉房子,可栗搬到伦教,可栗早就知道他是朱氏的大少爷……
突然接到他的电话,洛娜非常惊讶。
朱天郡没时间跟她耗,于是采取了原始而简单的方法,条件交换。
她说实话,他可以提供一个舞台剧的角色给她,保证脸孔跟名字都会出现在海报上,虽然台词不多,但总归是个表现机会,且不用担心导演不录用,那部戏他投了三十万美金下去,安插个小角色,导演不会有意见。
一直没有放弃星梦的洛娜立刻答应。
“你跟可栗没什么来往,怎么知道她卖掉房子,搬去伦教?还有,她什么时候知道我是朱家太少爷?”
洛娜很明显的为难了,“你跟她……都这么久了……”
“就是因为久了,才想知道当初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考虑一下再回覆我,对了,顺便告诉你,争取者的试镜被安排在一个小时之后,所以,我最多只能等你三十分钟,那就先这样了。”
朱天郡说完,立刻挂上电话——他不想让她有太多时间考虑,甚至联络可栗讨论该怎么回答。
一个小时后就没有的机会,会让人更想伸手抓住。
三分钟后,电话响起。
他赢了。
“可栗拜托我这么讲的,理由不知道,她给了我一千块做报酬,我那时已经两个多月没缴房租,就答应她了。”
“所以那些话都是她交代的?”
“嗯,她说了几个你可能会去的地方,叫我一个晚上换两个地方,真的没几天就看到你,因为已经拿了钱,就照她交代的一字不漏说出来。”
“好,我知道了。”
“那试镜……”
“我等一下会通知导演,让他直接联络你。”
挂断电话后,接下来是证人二号,摩莉。
他跟摩莉算熟朋友,倒是省去不少工夫,直接按号码,直接问。
摩莉听完,拉出一个高八度的——“什么?”
“你跟可栗提过我有弟弟的事情?”
“我怎么可能跟她提,我觉得——先跟你说抱歉,无意冒犯,可是,对于一个女人跟她朋友的交谈内容来说,前夫可不是什么受欢迎的话题——你跟她是怎么了?”
“最近突然发现,她瞒我的事情比我想像的还要多。”这女人是在搞什么,简直是……
要不是她人好好的,看起来气色饱满脸色红润,中午吃饭冲第一,周五下午就开始不安分的安排周末要去哪里玩,他几乎要以为她是因为得了什么不治之症所以才离开他。
“可是,你跟她都分开了,不管有什么,都让它过去吧,你当初很有风度,真的,我们都很佩服你的胸襟,那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所以,天啊,我都不知道该跟你讲什么,跟一个离婚的男人讨论他的前妻,好尴尬,我们快十年的朋友,你真的要让我这么尴尬吗?”
“你不用怕尴尬,我只是有一些问题要理清。”
“都已经四年多了,你不会是到现在才要找人算帐吧,朱天郡,我了解你不是这种人。”
“摩莉,你知道我前阵子到台湾对吧,在那间公司里,我遇到她了,同一问公司,同一个楼层,她的位置就在我的办公室墙边,你知道那种感觉吗,就离我这么近,讲话的样子,所有的表情,都跟以前一模一样……”
摩莉心细,听出他声音中的柔软,又想起他特别打电话来询问,拼拼凑凑,大概有些懂得他的感觉了。
她也认识可栗,她完全知道这个女孩子的魅力所在,她的活泼跟温柔很容易让人着迷,有时候的粗线条又会让人觉得可爱,做报告时认真的样子会让人觉得很敬佩。
如果说,朱天郡又爱上张可栗,她一点都不意外。
“我还是要讲一下无意冒犯……你如果不想听的话可以随时叫我住嘴……嗯,前年的时候,我跟同事去看了一个真人即时秀,就是那种观众讲出大情境,演员当场挥发的那种,男主角很帅,真的非常好看,走出剧场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那个男主角就是可栗离开的原因。”
“我假装感兴趣的问了一下工作人员男主角的来历,工作人员说,他是纽约演艺学院的学生,现在一边表演,边读博士学位,从他大学时代开始,每周三四晚上都固定在那里演出,多年不曾间断。”
摩莉说得很流畅,朱天郡却觉得自己好像在听什么天方夜谭一样。
照她的说法,那个伦教男根本不是在伦教学习设计,而是在纽约攻读表演艺术,而且是好多年,大学开始,每周两次的表演,不要说是在英国读书,说不定连英国都没去过。
虽然他有心理准备会听到一些意外,但没想到是这样大的意外。
朱天都清清嗓子,“确定是同一个人?”
“你太小看女人对俊男的记忆力了,何况我跟他一起吃过饭,不要急,我正要说,有次我跟可栗出去,他刚好过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