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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几分不能适应,却也乐得将这份感受收藏在自己从不让人刺探的角落。不禁微笑地问着,“和你相处的这几天,只见你频频出糗,我好奇地想知道,到底什么事是你不会出岔子的?”
“烹调!对了,我想起来了,我要做『麦打冬牡螺烩饭』给你吃。”扬舞把球杆丢回球僮的背袋中,自然地将手跨进骆飞的臂弯中,“走,我们回家。”
他不可思议她盯着她,“吃这做什么?”
“改善虚弱体质。”她已拉着他往回走。
“我又不虚弱!”他抗议着,却任她挽住自己的手臂。
又来了!
扬舞根本不理会他自以为是的心态。
“我们才打到第二洞呢!”骆飞频频回头看去。
“进补重要。”扬舞将他的手臂拉得好紧,深怕他又折回去打球。
强生天真地玩着手中的电动玩具,根本没察觉时间已近七点。
小欢到厨房端出了一碗刚煮好的水饺,叫着,“强生,过来吃饭了。”
强生立刻放下玩具,跑了过来,“叶老师,爸爸怎么还没来?”
“你乖乖的吃完它,爸爸就会来了!”她哄着这个单亲家庭的孩子,一手还抚着他柔细的短发……她想起他的父亲一个斯文有礼,却带有几分腼腆的男子;不禁会心地笑着,难怪能教出这么有教养的孩子。
“老师一起吃。”强生已舀出一个汤饺。
“不,老师吃过了,强生吃,谢谢!”她累了一天,一点儿也吃不下,只好谢绝了孩子的好意。
“不好意思!”一个成熟又带着急促的声音,从他们背后响起。边明伦几乎是跑着进教室的。
“爸爸!”强生饺子也不吃了,立刻冲向边明伦。
边明伦闻到一阵菜香味,好奇地向强生起身的座位看去他心生感激又充满歉意地对小欢笑了笑,“真不好意思,还麻烦你为他准备晚餐。”
“不客气!”小欢露出甜美的笑容。
“爸,你手上拿着什么东西?好香哦!”强生雀跃地想翻开父亲的提袋。
边明伦像被点醒似的回过了神,“哦!比萨!”又转向小欢,“叶老师,您一定也还没吃,要不要一起吃?”他将目光扫视了教室一遍,看看能否就地解决他们三人的晚餐。
小欢见他不拘礼的真性情,原来不饿的胃,也开始向她抗议了——“谢谢!我们就在这里吃吧!”她邀请边明伦到一旁的桌边。
“老师,刚才你不是说吃过了?怎么这么快又饿了?”强生天真地问道。
边明伦却可以了解这种“白色谎言”的背后意义。就像他有时也会哄骗强生他吃过了,这只不过是希望孩子能多吃、先吃的苦心。
“强生,老师的消化系统良好,所以才容易娥!别多问,我们一起吃。”
两个大人就忙碌起来了,边明伦拉桌子,小欢则搬出椅子,他将比萨放在桌上,她也摆妥刀叉盘子及三杯饮料。这份顺当就像在一起多年又有默契的夫妻,不需言语就能配合的动作。
不消两分钟,两个大人、一个小孩,全坐定在那十寸的海鲜比萨面前。
边明伦突然察觉——他们竟然如此地有默契!他错愕地盯着小欢瞧着,偏巧正迎上那对同样惊异,却略带感伤的眼神……。
他们才认识不到一个月,怎么会如此有默契?
还是边明伦先开口了,“好象认识很久了!”他道出了彼此的困惑。
小欢尴尬地笑着,不知该如何答腔。
为了打破尴尬的气氛,他连忙举起杯子,“新年快乐!也谢谢你费心思照顾强生。”
“哪里!新年快乐!”小欢优雅地合着祝福。
一个念头突然闯了进来为什么她和骆飞没有这种默契与自在?
唉!她兀自轻叹着。
他却没让她浸淫在沉寂之中太久,“叶老师,你喜欢爬山吗?”
爬山?这是她的最爱啊!她灿烂地笑着,“嗯!”
“那你愿不愿意和我与强生,一起参加主妇联盟举办的芝山岩登山健行活动?”他真诚地提出邀请。
她再记起以前每到假期,都被骆飞“包”走了,总是要陪他去参加一些烦人的大小宴会,如今终于可以选择一些自己喜欢的活动!她不再犹豫,开心而自然地应允,“好!
我非常乐意。“
这个答案,却令那端曾经冰封的心,开始融化……“边明伦喜形于色的笑道:”太好了!“
自从妻子去世五年以来,他不曾想过找个女人来顶替照顾强生,因他始终相信,强生的母亲永远是强生的母亲,无人可以替代。
但这一刻,望着小欢恬静而温柔的神色,他的心开始动摇了。
孩子和他的生活,的确需要另一股新生命的注入!
早熟的强生,凝视着父亲与老师的交流,似乎看到了电视中互诉爱恋的书面。
他傻傻地笑着,“爸爸——”他附耳想跟父亲讲话。
不知情的边明伦,立刻制止他这种失礼的举止,“不礼貌!有话当面讲,叶老师又不是外人。”
这句贴心话听在小欢的耳里,一点儿也不排斥,反而莫名地掀起一阵暖流,缓缓地流进曾经受伤的心灵深处。
强生不能确定这句话,若是大声说出来,会不会不好,又问了一句,“真的要当面说?”
“当然!”边明伦摆出严父的脸色。
强生只好服从地说——“爸爸,男生爱女生!”
边明伦当下刷白了脸,生硬地说不出话来!
小欢噗吓地低声笑着,双颊尽是嫣红。
第七章
台北,骆家。
一封白色的信,偷偷地被摆进骆飞的卧房中。
扬舞摄手摄脚地,走近仍安稳躺在床上的骆飞身边,心疼地凝视着他——“已经十天了,我必须回去!原谅我骗你我已经毕业了,其实,我还有半学期才毕业。所以我得回学校上课,你——保重!”
她又不舍地回眸,再次对他行注目礼——和他相处站愉快!多希望他不会死!不会死!
扬舞讶然地发现,自己竟然放不下他!
为什么?她不断地问着自己……难道是同学所说的——爱情?她爱上他了?
不!不可能!他们根本不曾站在同一阵线上。
有的只是——她的糗态百出,以及彼此的鸡同鸭讲!
怎么可能?
“扬舞?”他叹语低声唤着。
她吓了一跳,不留神的跌坐在地。他仅仅蹙了一下眉头,仍未醒过来。
扬舞再次为自己的笨拙气愤不已。
穿球鞋也会跌倒!她泄气的想着——就算她真的“不小心”爱上他,而他又能长寿的话,那他会选择脱线的自己吗?
不!不会的!她为他下了断语,而后毅然决然地跨门走出去,只说了一句“再见!
骆飞。“
他却一点儿也没察觉她的不告而别。
“天杀的!”骆飞抓起扬舞写给他的信,还未打开,就己火冒三丈了!
找遍了整间屋子,就是看不见她的踪影,信不用拆,就可以肯定其中的内容了,一定是她莫名其妙消失的好理由。
骆飞气急败坏地拆了信——却为眼前的娟秀字迹所吸引。
看不出总是出问题的她,也能写出一手好字!
那一行行的字,就像一道温暖的阳光,射进骆飞的心坎——骆飞:当你看到这封信时,若是诅咒我的话,那表示我做人还不至于太差,才能令你“难忘”;若只是看看,或是看完即丢,那表示我服侍人的功夫,还有待加强!
十天!一百六十八小时的相处,我发现你对我真好。你是个大肚大量的人,只可惜……我们没有“更多的时间”相处。
如果上苍同意,我盼望可以将“我的时间”送给你,让你健康、快乐的活着。到时,你就可以还我“两客三一冰淇淋”,我们还可以一起去跳舞、打球,或是做些更令人脸红的事——榆树……,嘿!我可不是爱上你的财产哦!
大诗人纪伯伦曾说过一段名言,“……愿『那一天』,能在你的『X』前献上一束你最爱的马格丽特!——如果,你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会到你的X前,为您献上一束鲜花,还会说着我们曾经历过的”美好“回忆如果你也认为那是”美好“,而不是痛苦的话!嘿嘿……好了,歇笔之前,我要告诉你一个小秘密,我也是刚刚才发现的,你可要站稳哦!
免得跌倒了!
那就是——我喜欢上你了!
多保重!早晚加件衣服,千万别感冒了!另外,我还附上几味对身体不错的食谱,请你的管家陈妈为你烹调,对身体多少会有助益!Bye了!
扬舞
骆飞看着扬舞以她的唇型,印了个唇印,心头泛起了阵阵的涟漪,情不自禁地将自己的双唇凑了上去……;思绪也回到圣诞夜榆树下的拥吻……随即又瞄了一下信中的内容,双眉微蹙,露出不解的神色——什么叫到“X前”送花?什么叫有助健康?
他没病啊!这个笨女人怎么老是把他当病人看待?骆飞决定问问周庆华,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但对于扬舞说她喜欢自己的事,骆飞露出了相当满足的笑容。
抓起手边的电话,骆飞拨了周庆华在美国加州的电话号码……这时,在另一端的分机上,廷威也正打算拨电话,却意外地听见了极感兴趣的话题,而停住了拨电话的动作,专心听了起来。
“喂,”周庆华的声音传来。
“我是骆飞。”他不带感情地说着。
“哈!小飞,十天的假期快乐吧?”周庆华诡笑着。
“这不是重点,她到底是哪里找来的?”骆飞根本不想和他拉近交情。
“怎么!你不满意?她不美?还是功夫不好?”他有点纳闷,雨烟可是一等一的大美人,至于功夫……他试过……没理由啊!
“只要告诉我,她是哪里找来的?”骆飞的口气极为拒人于千里之外。
“哦!台北最有名的金瓶梅NightClub的名角!”周庆华只好识趣的招了。
“你——说什么?”骆飞整个人顿时几近晕眩,连忙坐回沙发椅上。
“她是只猫!可爱又迷人的波斯猫!”周庆华又开始不正经起来。
骆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浊重的呼吸急促地吹进话筒的另一端。
周庆华察觉有异,以老前辈之态警诫地说着:“老弟,你该不是动了真心吧?”
“卡”一声,电话被骆飞绝望地挂上了。
他虽然一直猜测扬舞可能出身红尘,但他还是难以接受她的确是在大染缸中讨生活的女人,而且还能将“清纯”的角色,演得如此炉火纯青!
说什么只是来陪他参加party,照顾他的生活起居!临走时,又留下一封文情并茂、动人心弦的“情书”,还演出突然消失、吊人胃口的行径!
“故做圣女状!”他用力撕碎了那封信,将它散落一地。
“扬舞,我恨你!但我必须恭喜你,你的演技足以得到奥斯卡金像奖!”起身用力地踢向满地的碎纸片。
他颓丧地跌坐回沙发上——你骗了我的真心!
而隐身在另一个角落的廷威,虽然惊讶于事实的真相,却毫不愤怒。
他悄悄地放下电话,心中自有打算。
“铃……”电话响起。
廷威接起电话,而后不慌不忙地看着暮气沉沉的骆飞,“骆经理,您父亲来的电话。”
骆飞一听见是父亲打来的电话,更是火大地抓起话筒,“爸,扬舞是你花多少钱『买』来的?”口气极为不礼貌。
“你怎么了?”骆炜也吓了一跳。
“告诉我,多少钱?”他根本就像疯了似地狂吼。
“两百万。”骆炜不再隐瞒,平静地说道。
骆飞冷笑着,“难怪!”
“难怪什么?喂——喂——”话筒的这端已将电话切断。
骆飞像个游魂似的,朝自己的卧室走去,绝望地想着——她的演技值得两百万!值得!
“哈哈……!”他凄苦地低泣着。
这是自母亲去世之后,他第一次落泪,是对一种不完美的哀悼!也是对真情难收的无奈。
“扬舞!我彻底被你打败了!更惨的是——我竟然恨你的虚假,却又爱你的『纯真』!”
泪水爬满了骆飞那张长年表现着刚毅的脸庞……
金瓶梅Club的金字招牌,霓虹灯正一闪一闪地向今夜的恩客,忽隐忽现地召唤着。
雨烟穿著一袭艳红色贴身的及地长礼服,裙摆右侧还开了个高衩,直到大腿与臀股之间,稍一不留意,铁定会穿帮。
她正摆动着高翘的臀,扭呀摆地走向吧台,立即引起Bartender蓝波的一阵口哨声,“Coral,你变美啦!该不是去Didi的整型医院美容的吧!”他讪笑着,一手还倒着马丁尼。
“去死啦!我的美,是天生的。”雨烟故起挺起那傲人的双擎。
“哈——!”蓝波邪气的笑着,“我可花不起一夜